她以为服下解药便可没事,还想借着暖意融融的午后略作小憩,哪知才躺上香榻,身体里那异样的火焰便灼烧起来,撩得她一阵阵的难耐。
怎么会这样……
安宁的房间,连她稍作翻身发出的响动都清晰无比,滚烫的身体,像是浴在火中。
可她明明服下了解药吖!?
就算那药性没用,可这会儿才过正午,体内的蛊毒也不会这样快发作才对。
莫不是,莫不是北堂琰给她的药有假?!!
“北堂琰……”
这个坏心眼的毒舌混蛋!!
心里狠狠暗骂着,无忧费力撑起,想去倒凉茶来饮。
抬眸间,偶然望见摆在正对面那张光滑的铜镜里,照出她小脸绯红迷离的模样。
那含着春水的眸,媚得连她都感到不可思议!!
她怔了一瞬,竟被镜子里的自己给吓得跌下香榻。
‘哎呦’的一声惨叫,惊动了候在外面的丫鬟,“姑娘?”外面不确定的唤了声,便是打算推门而去。
“别进来!”
憋足了力气,无忧大喊,“就在外面,不准任何人进来,我,我要好好休息。”
饶是她强硬如此,那推开门的人却未有迟疑的行了进来。
“你要好好休息?”
北堂烈走到内室里,就看到那傻子狼狈的跌坐在榻边,苦着一张脸,爬也爬不起来,模样笨得彻底。
那张玲珑的脸孔,不知是因为气自己跌倒了而涨得通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听到那阵熟悉的话语声,无忧抬眸便见到了他。
心下,一阵欢喜,又是一阵躁动。
“别过来!!”她吓得大叫。
北堂烈真被她唬得定在离她数步之外的地方,动弹不得。
看到他露出费解之色,她心里又舍不得了,忙胡乱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她一手拽着胸口,一手扶在榻边,感觉心里有无数只虫子在抓心挠肝,忍不住,眼泪就毫无征兆的冒了出来。
她又难受,又难耐,就快在无地自容中抑郁而死……
哭了?
北堂烈又是一怔,对她这日实在不正常的反映感到几分愕然。
没再犹豫,他走近过去,蹲在她面前,伸出手就将人抓紧怀里,“哭什么?跟我说,你受了什么委屈?”
无忧哪里敢跟他说,是自己央北堂琰那个庸医要解药,才使得体内蛊毒提早发作,折磨得她半生半死。
谁的坏话都可以乱说,就是这状轻易告不得!
彼时又回到这个强大的怀抱中,鼻息里全是他的气息,欲海狂潮,来得比任何一次都凶猛,几乎是不废吹灰之力的击溃她的意识。
“烈……”
她用脑袋在他胸口前蹭了蹭,半清醒半模糊的喃喃,“我要……”
男子黝黑的深眸有光闪过。
这傻子,主动向他求欢还是第一次!
他知道这日逢十,可外面天光大亮,他也未感到身体有异,怎么她却……
望了眼怀中躁动难耐的人,北堂烈似乎有所了然。
埋下头去,他吻了吻被她自己咬得湿润的唇,然后抬起脸来,对她笑得冷飕飕的,“夏无忧,你不老实。”
本来被他蜻蜓点水的一吻,无忧更加昏头昏脑,却在他冰冰凉的唇瓣离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邪气流转的俊颜,加上他方才说什么……?
她不老实?!
如水的杏眸难受的眯了眯,“你……知道?”
她试探性的问,便得北堂烈一抹诡异到了极点的笑。
起身,他将她抱了起来,回身就近坐于软榻边,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像抱孩子似的抱着她,好心情的解说道,“忧儿,你可知苗域这十二种奇蛊,最神奇之处在哪里?”
无忧被他惹得发怵,怯怯的盯着他看,不说话。
每次他用这样的口吻说话,那就是对他所说之事深谙于心。
他说出来,只是为了折磨人罢了。
见她不问,北堂烈不急不躁的继续道,“毒月虽为蛊,更有无数中解蛊之法,可是无论用哪种法子来解,都会受其反噬,就拿服下绿罗刹的德妃来说,若你哥哥为她寻得解药,在解毒时,百虫攻心的痛感便会加倍,等痛过那一日之后,就能痊愈了,朕同你解释的,你明白吗?”
也就是说,无忧服下了北堂琰给她的解药,所以时辰还未到就提前发作,且是比以前更加厉害,熬得过今日,才是真正的解脱!
所以,所以……
她就这般心火交加的望着跟前的男人,欲哭无泪,小嘴里啥委屈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唉……”北堂烈摇了摇头,假惺惺的语气里叹息连连,“本想寻一日为你解蛊,你却瞒着我问十二弟要解药,今日逢十,在蛊毒发作的时候解,反映更为猛烈,你要朕怎么做呢?”
一边同她轻声细语,一边,他空出只手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流连起来。
那张漾着魅惑的俊容,看似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为怀抱里的人献身。
毕竟这连日来,皇上可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望着那欲火难耐的小人儿,他也好为难的。
半响后,北堂烈商量着同她道,“不然,朕尽力一试?”
无忧被他又是调侃,又是戏谑,若换做平时,早就转身走人!
可她此时只要嗅到他的气息,浑身就软得毫无力气,只好愤愤然将眼睛里的厉色横过去,瞪他!
受下她那一记,北堂烈嚯的弯出一笑,迷人至极,“不需要朕帮忙么?”
他问时,那只乱摸的手已经探入她衣衫,握着一只酥软的丰盈,轻挑慢捻的撩丨拨,在她花蕾上画圈圈……
“北、堂、烈……”
从牙缝里挤出他名字,攥住他胸口衣衫的小手愤然用力,将他拉近自己,学着他过往的模样,如饥似渴的咬上他的唇去!
一双人,一世情
宁和的寝房中,淡香微漾,水晶吊帘内的那张软塌上,小人儿拽着男子的衣襟,张开她的小嘴,一个劲的啃着他的嘴。
她热情得不像话。
才是沾上那张微微冰凉的薄唇,她全身便不可抑止的发了麻!
前所未有的欲丨望排山倒海的将她淹没,不受控制的一口吞了他的嘴,撕扯,啃咬,吮丨吸,与他往日狼吞虎咽的凶猛,全然没有区别。
北堂烈被她弄得措手不及,竟呆呆的由得她对自己蛮横謇。
一面是错愕,一面心里还抽空偷着乐,看着小傻子对自己上下其手,模样儿虽笨拙,却能极快的撩起他身上的火。
根本不用他做什么,她就主动贴上来,用胸前那对酥酥软软去噌他。
双不听话的小手,隔着他炫黑的丝袍,来回在他精壮的身子上抚摸,甚至紧绷了五指,那纤细的十根指头,恨不能扣进他的血肉中去哿。
含着他唇的小嘴,吮得他一阵木然。
没想到她发起狠来力道如此重,舌头在他口中胡乱的搅了一通,混合着两个人的唾液,吸得他舌根发麻!
有那么一瞬,若不是知道她蛊毒正在挥散,北堂烈都要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在报复自己……
他还真被她啃痛了。
无忧难受得紧,身体里面像是塞进一只兔子,咚咚咚的跳到她心窝里去,跳得她发慌。
只有依附在他硬实的身躯上厮磨时,她才会感觉好受一些,可那也仅仅只是好受些,完全不够!!
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很想停下来,那身体好似和魂魄分了家,和她对着干!
“嗯……”
一阵急切的热吻之后,她咬着他的下唇,把脑袋往后缩了缩,脑子发懵的看看他的脸。
朦朦胧胧的黑瞳,好像蒙上了一层轻纱,看什么都不真切。
她嗅得到男子浓烈而强悍的气息,可是又不知怎的,总想一遍遍的确定她搂着的人是他。
浑然不觉,就在方才那一吻发生时,她整个人已经霸道的骑坐到他身上去。
北堂烈暗自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眼眸早就迷蒙了。
绯红的小脸露出疑惑的神情,大眼眨也不眨一下的紧紧锁着他,那其中不停流转着魅色的色彩,绚丽无比。
他便露出一笑,问道,“忧儿,你在看什么?”
她在看什么?
“看你。”
无忧呆头呆脑的回答,把自己的头偏了偏,调整视线。
她眸光在他脸上打转,时而看他高挺的鼻,时而看那张被她吻得微肿的嘴。
时而,又跌入他深邃的眸子里,在那渊潭里找自己的影子。
“看我做什么?”北堂烈又问,耐心的话语中,细听之下全是紧绷的欲丨望。
他喜欢如此被她看,更喜欢她在自己身上作乱。
看他做什么呢?
无忧被那摧心蚀骨的蛊毒折磨得丢了自己。
此刻不管心里还是眼中,只剩下北堂烈的存在。
身体间的触碰,让她兴奋不已,更不由自主的用娇软的敏感去按压他不知何时肿胀起来的坚硬。
“嗯……我想要……”
她小嘴里不听使唤的飘出羞人的话。
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处涌去,顾不上那么多了!
北堂烈被她挠得欲丨火焚身,原本于她就不知何谓‘克制’,难得她投怀送抱,骄阳似火,几欲将他烧成灰烬。
将头凑过去,薄唇几乎就要沾到她的唇,他呼出浓烈的气息,问,“你想要什么?”
低哑的声线从她心尖儿挠了过去,蓦地崩断了她最后一根弦!
“我要……你!”
话罢,她跪坐在他怀中,直起腰肢就扑了上去!!
不够,不够!!
在那小人儿的强取豪夺下,北堂烈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窃喜。
已经不想去分辨是蛊毒太厉害,还是她心底深处早已对他如此渴望。
此刻她对自己做的一切举动都让他感到欢喜。
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只想给与回应。
哪怕是就此纠缠,将此生耗尽。
无忧难耐的发出闷哼,开始动手去拉北堂烈的腰间的锦带……
那花样繁复的深蓝色宽带子,怎缠得这样死?上面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图案,看得她好不耐烦!
她急切的想将他扒个精光,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可是……努力半天,无忧才发现自己不得其解,只好看向那男人。
北堂烈双手撑在身后,支着自己不被她压倒,伴着方才那一小段激烈带来的微喘,早已被拉得大开的胸口,结实精壮的起起伏伏着。
他半眯着狭目悠悠然的看她,魅惑的脸容上,就写了四个大字——任你鱼肉。
嘟起嘴,她恨恨的凝着他望个不停,眸中灼烧的火焰凶猛炙烈。
“不会了?”他弯起唇角,对她笑得灿若星辰。
就是笃死了她今天哪儿也跑不了。
抬起一只手,他掂起她的下巴,“可要朕教你?”
教她?
这可算是又到了他折磨她的绝佳时机。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要把她胃口吊足,他才如狼似虎的扑来。
你以为你不想?
无忧恼急,又气他气得要命,干脆握起小拳头,狠狠砸在他胸口上!
无处发泄的欲丨火都灌注在那一拳上了,真把放松警惕的男子砸到闷痛。
北堂烈随之弹坐起来,原本就坚实的欲丨望隔着衣料顶弄在她最为敏感之处,两个人都受不了的低喃了声。
交叠在一起的声线,纤细和暗哑,性感和娇媚,碰撞在一起,火花迸射得绚丽无比。
几乎同是一怔,唇瓣再度密不可分的紧贴在一起,相互纠缠,全情投入——
狠狠与对方亲吻,回应……彼此的手都在触摸,抚慰……
停不下来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细微的‘咔’的一声,北堂烈愈渐迷失的眸遂即一厉!
顾不上骑在身上的小人儿正陶醉于他的所有,钳制住她的双臂,将她拉开了些。
“忧儿,忍耐一下,我们出去。”
他说话的气息里都带着要命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更让她找不着东南西北。
还没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被他卷在怀里,从后窗飞了出去——
※
夺窗而出那刹,清新的空气迎面袭来,迅速沁透她滚烫的身子。
随即,刺眼的阳光从重重云层中穿透出来,随着北堂烈极快的在座座屋檐上飞跃起落,晃得无忧眼花。
忍不住,她紧闭双眼,打了个颤。
再抬头无意识的看了那挟着自己的男子一眼,他也不知为何,低眸与她视线轻轻交接。
那眼底有呵护,有包容,还有温暖的宠爱。
那是无论发生任何事,在任何地方,他都会时时刻刻都在意着她的。
而后,她又低首去看悬空的脚下。
摇晃变化的视野中,铁城的房舍在她眼底起伏,街上的那些行人、马车……谁都没注意到他们。
此时此刻,她自由得像是一只小鸟,无论脚下如何喧嚣吵杂,都与她无关。
唯独身旁与她紧紧相拥的男人是她的全部。
这情景,在她记忆里是有过的。
寂夜中的夏宫,他带她在错落有致的宫殿上空追星逐月,感受风的自由。
尽管时过境迁,物换星移,而他对她却丝毫没有改变。
不禁,她用手将他缠紧,埋首在他胸口,恢复了片刻清宁的思想全然只有不尽的感激。
恨过,伤过,更多的还是爱!
若没有北堂烈,活在这世上的夏无忧不会完整。
细微的动作,让北堂烈以为她只是惧高,于是便在她耳边低喃了声,“不怕。”
不怕。
满足的合上眼眸,她不怕,只要有他在。
※
那在外面与风做伴的时间并不太长,眼前晃过些许不同的景致,再定眸,无忧便被北堂烈反手扛在了肩头上。
被倒过来的视线,只看到‘客栈’两个字。
他大步跨了进去,随手扔了两锭金子给迎上来的店小二,看都不看一眼,只道,“不得允许,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那小二看到金色便两眼放光!
忙不迭的应声,“顶层最里面那间,金漆天字号!”
愣是精准的用双手接住先后落下来的沉甸甸的金子,再往掌柜那儿吆喝了声,“掌柜的,清场!”
这个月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哪里还顾及之前被抗进来的女子,是这位爷买来的,还是抢来的……
无忧睁大了眼,还没看清楚客栈的格局,就被利落的带上顶层去。
那间隙,她和之前被金子震撼得略有失语的店小二有过半瞬诡异的对视。
没有凉风吹拂,心火又腾烧起来。
北堂烈竟然带她到客栈来了,她已经忙得不知道该先要羞涩好,还是无奈好……
※
厢房的门是被踹开的,走进之后,北堂烈再一拂袖,劲风扫去,两扇门便就此合上。
索性他再一掌推了那张云石装饰的八仙桌,挡在那门前,把出路堵得死死的。
走进寝房,将那浑身滚烫的小人儿放倒在床上,他便压了上去,对她诱丨惑道,“只得我们两个人了,想怎样都可以。”
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其他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抑或者什么人,都暂且不要去管。
无忧乖顺的‘嗯’了声,伸出小舌头舔了添他的下巴,北堂烈眯起眼,深眸沉了一沉,迅速的褪去彼此的衣裳。
窄腰下沉,分开她的小腿儿,火热抵上她早就湿润得一塌糊涂的娇软,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
“嗯……”
无忧仰起头,感受强悍的占有,彻底被填满的满足感,美好得无法形容。
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也许,真的与那毒药无关。
只是她想与他就这样纠缠而已。
“喜欢么?”
听到她愉悦的声音,北堂烈缓慢的抽送,毫无自觉,他竟在用自己的身体取悦着他心上的人。
此一刻,他只想竭尽所能的给她想要的。
无忧屈起双腿迎合,将他缠紧,迷离的眼眸望着他只会在缠绵时候,才会露出的少许不可思议的稚气。
她伸手去抱他,他便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相对而坐的姿势,让他更加深入。
若有似无的挠着他健硕的后背,在他身上起起落落,嫣红的小嘴不断喃喃出满足惬意的呻吟。
每一个动作都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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