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暖心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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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暖心小宠-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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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许久没见到这傻子有心而发的笑了。

刚才那笑颜一瞥,在她脸容上停留了许久,那定是心思里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才会那样笑。

他甚感好奇,更想分享。

“没什么……”无忧吞吞吐吐的张口,表情里更加艰难。

难道要告诉他,今日捡到花月容的风筝,上面写满了厌烦深宫,不屑圣恩的诗词……吗?

她越是欲言又止,启齿困难,北堂烈就越是想知道。

僵持了半响,他又道,“你既已愿意留下陪朕,为何连这都不愿意与朕说来?”

那话中语调里,颇有循循善诱的意思。

无忧抬眸望了他一眼,又埋下头去,无奈的嘟囔,“我可没说连一个笑都要解释清楚……”

“可朕想知道。”他今日是和她倔强上了。

虽女子与花月容连面都不曾见过,可她知道,若将此事说出来的话,定会与人惹去麻烦,再说北堂烈……

这人到底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索性,她把心一横,干脆道,“我没有跟洛迦王子走,原因有三:其一,皇上答应过我,若我不走,就不会向我皇兄发兵。其二,若我去了蚩尤,难保不生其他变数,还不如留下来。至于其三——”

她大大方方的那视线正对他,“其三我不会说,难不成你还要对我严刑拷打么?”

瞧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北堂烈好气又好笑,“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

她舍不得他,却恼他对夏若洵和夏飞情的所作所为。

弑父之仇,亡国之恨,那些说多了都是过眼烟云,倘若朝炎没有灭夏,今日夏恐已踏平了朝炎。

抛尽千丝万缕,只有他和她,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幸好,她留下来了。

“朕说过不会向你皇兄发兵,可若他先犯,朕必将其踏平。”

北堂烈伸出手去,抓起她的小手,眯起狭长的眸,端详间,放柔了语气,继而再道,“其他的,你不愿说就不说了罢,只要……”

“是是是,我会听你话的!”把手收了回去,无忧没辙的回他。

饶是昨夜,她总算看到他心里那丝不安。

原来他也害怕失去。

原来不管世事变迁,她始终都是他的珍惜。

至于其他,夏无忧已不愿多想。



这日朝政之事颇为繁琐,才偷的片刻安宁,张适悠便来报,说宰相大人有要事求见。

无忧趁机逃脱,溜出了璞麟殿,堂而皇之的绕到碧莲清池去给自己放风。

此处平日来人就少,加上离璞麟殿极近,北堂烈那性子,太过飘忽不定,吓煞了那群胆小的人,反正这儿是越来越安宁了。

无事时,无忧就喜来偷闲。

外面春光明媚,枝桠泛绿,假山飞瀑,荷塘碧水,映着那耀眼的暖阳,生机盎然。

女子正晒着太阳,忽而就听有人在唤她。

回首一盼,竟然是早先在西宫来要风筝的那个宫女。

“姚黄姐姐,你找我有何事?”无忧起身,迎着人气喘咻咻的向自己小跑来。

“夏姑娘,你在这里就好了!”姚黄好似找了她许久,见了她之后松了口气,道,“我家娘娘想请你去明月宫一叙。”

也许是欣赏花月容的才情,还有入宫之后所表现出来的不卑不亢,无忧对她别有一番好感。

再想只要苏璟晨一到,那国事没有两个时辰,定说不完,所以没多顾虑,就跟随姚黄往明月宫行去。

她们走的是稀僻的小路,刻意绕开路过的宫婢与侍卫。

为此姚黄向小人儿愧疚道,她家主子生性孤僻,加上今日因那风筝一事才与无忧结缘,所以为避人耳目,只能如此。

说起那风筝,姚黄又是一阵无奈,“娘娘根本是有意将其线扯断,我追了老远,才将那风筝追回来!”

领着无忧在林荫小道间行着,她又回头望了身后的人一眼,感激的说道,“多得姑娘你,若是这风筝今日被别人拾到,只怕娘娘要遭殃,我们明月宫的奴才们也难逃其责。”

回去说了缘由,花月容到底是通晓情理的人,便吩咐她来请无忧去,要对小人儿当面道谢。

这谢,却也要躲闪遮掩。

无忧心里琢磨,恐怕明月宫的主子也是个性情奇怪之人,且是自有文人都有的清高,大概不会很好相处。

可想当年她还在练字时,人家就已经出口成章了,她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想去见上一见。

走了一会儿,她却越发觉得周遭陌生,不禁疑惑,“姚黄姐姐,明月宫好像……”

“不是往这儿走对吗?”

蓦地,行在前面的人语调转而冰冷,她顿下步子,忽而诡谪一笑,“这根本就不是去明月宫的路。”

再往前走,就要到南宫门了。

从那话语声中,无忧这才惊觉,莫不是眼前的人别有用心?

“你到底想做什么?”

移眸顾盼,此处实在荒寥得很,恐怕大声呼救,都不定有人能听见。

她之前太大意了,哪里会想到与自己素未谋面的朝炎第一才女,会想对她不利?

姚黄向无忧慢慢逼近,脸上早已没有之前伪装的憨态,“你若昨日跟那蚩尤王子离开岂不省事?你为何不走呢?非要逼得我主子亲自动手,唉……”

她叹息,“谁让你是皇上心中最在意的那个人。”

话语声落,无忧登时想跑,奈何身形方是稍有移动,那姚黄已快她一步——

素手一挥,白色的粉尘瞬间撒在她面上。

无忧才沾了少许,双眸浅合,整个人倒了下去,再无知觉。

她被完全迷晕之后,这时旁侧的林间,才缓缓移出一道身影来。

那身影体态婀娜苗条,不失女子的美感,却在白昼之下,披着青色的斗篷,帽檐几乎将她的脸孔完全藏于阴暗之中,使得她浑身都透着一股阴暗之气。

且是在那其中,投出一道尖锐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昏阙在地上的人儿。

姚黄转身,向她单膝跪下,臣服道,“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娘娘吩咐。”

“好,很好。”斗篷中传出婉转的话语声,甚是欢喜。

“你在这里看着她,天黑之后,由南门送出,城东西郊自会有人接应。”

机关算尽,终是得手。

北堂烈如何都不会想到,夏无忧最终的下场,不是在赤宫与他爱恨纠缠至死方休,而是被放逐宫外,受尽欺凌,天下皆知。

最后,死得其所。

暗夜中的嗜血修罗

越向北行,沿途的景色越显荒寥。

与秀丽的南方相比,纵然群山起伏,却不见青葱翠绿。

天光泛着无力的灰白色,山头霭霭暮云横,视野里一片苍茫,尽是绝望压抑。

山间陡峭曲折的道路上,依稀有三人行于其中,走在前面的两人身材高瘦,一看便是男人。

而跟在他们身后,被拉开七、八步之遥的,是个个头娇小的女子宀。

女子穿着缎料极好的紫色纱衣,乍看之下,隐约透着与皇族沾边的贵气,只是发鬓略显微凌,那张小脸上,也充满了倦怠之色。

费力的攀着山,每走一步,无忧都感觉脚下火辣辣的疼。

自离开赤城,已是第三日枪。

前面的两人,据说是收取了赤宫中贵人的重金,要将无忧送往铁城去。

这二人是江湖人士,一个叫做鬼霸,一个叫毒狼,前者身背斩马刀,后者使毒,为人也十分狡诈。

这路上,走的尽是稀僻,女子一直想逃脱,都未曾寻到机会。

前日好容易在山道上遇到一队士兵,更认出她身上所穿的是赤宫宫婢的衣装。

无忧以为得救,哪知才是有人开口询问,鬼霸已然挥刀,一个不落的砍下了他们的头颅。

当场鲜血漫天,浸红人眼。

其后毒狼再洒下一把化骨散,将尸体溶尽。

手段利落又狠毒,将那人儿骇得胆战心惊。

加之这两人并非什么英雄好汉,尤其毒狼,看无忧一直带着龌龊的眼色,她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想来在赤宫明争暗斗,沈太后回宫第一日就想要她的命,几番囹圄,几番脱困,没想到最后被花月容算计了去。

不愧为当世才女!

入宫之后,按兵不动,静待机会。

直到无忧和北堂烈之间爱恨交错精疲力竭,而女子又被废去内力,花月容才姗姗迟来。

时机掐得刚刚好。

先用断线风筝上的诗句,让她卸下防备,再引她入局,之后迅速运送出宫。

一击即中,迅雷不及掩耳。

北堂烈为控文人之口,将她点为妃嫔囚在宫中,与心爱之人此生永分离。

她就机关算尽,将夏无忧送出宫去,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让他尝尝失去之痛。

女人真的狠毒起来,岂是‘可怕’二字能够形容?

再说那铁城。

连日在路上,无忧也听毒狼与她说来,北堂烈为她赐死了铁城郡守之女,此事引得慕家痛心疾首。

铁城慕家,世代为北堂皇族开采铁矿,尽忠职守。

慕君乐乃是慕家独女,入宫为妃,已是十分不舍,哪知皇帝为了身边近侍的宫婢,就将人处死去了。

花月容心思慎密,把无忧秘密运送出宫,再找来两个江湖中的高手,马不停蹄送她往铁城。

这天大的顺水人情,必定得慕家上下不尽感激。

无忧细细推敲来,不知其中是否藏着别的隐情。

那花月容行事太叫人措手不及,可否还有后招……

思绪间,总算攀至山巅。

女子体力早已透支,双腿走得麻木,磨破的鞋尖,隐约可见有血渗出。

她只低头看了一眼,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便又抬起投来,站在高处,举目远眺。

微风吹来,丝丝沁凉,远处起伏的群山巍峨壮阔,却不见生机,尽是压抑的黑灰色。

天色愈渐暗沉,就快天黑了。

铁城……

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呢?



鬼霸和毒狼择了一处空地坐下,正在分食干粮。

路赶得太久,又枯燥乏味,二人骂骂咧咧,嚷嚷着这单子活儿做完之后,要在铁城找家上好的花楼,吃顿好的,再***一番。

见无忧已经走了上来,说到心火难耐的鬼狼看她眼色都变了。

此处再无第四个人,他便肆无忌惮的冲那人儿阴阳怪气的调戏起来。

“小娘子,你可是走累了?要不过来让爷好好疼你一番?”

这几天,类似的话无忧听得太多,她知道这二人受花月容所托,不会乱来。

虽她厌烦又恶心,却碍着自己现在不能逃,更打不过,于是自顾望着远处,就当没听见。

鬼霸低声呵斥了鬼狼一声,便将水袋和囊饼扔给了她。

“赶紧吃罢,吃好我们继续赶路,下了山方可休息,明日再赶半天,到了铁城,姑娘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许是一路上她表现得还算老实,鬼霸对她态度倒不错。

无忧对他淡淡谢过,回避着鬼狼盯着她不放的绿幽幽的眼色,走到离他们稍远的地方坐下,才开始进食。

那人心痒难耐的望了她会儿,不得回应,半响后极为不爽的放冷腔道,“小娘子,你勿要太清高,只怕入夜来后,你要求着小爷助你消火。”

说完之后,他仰头欢快浪笑,刺耳异常。

无忧终于露出抹难以掩饰的忧虑,手中的囊饼本就干涩无味,此刻更加没有胃口。

那毒狼是用毒高手,他自然知道她身上中了什么毒,所以才会如此说。

这夜逢十,不得北堂烈在便罢了,更有毒狼这等无耻之徒时刻静待。

若到那时……无忧不敢往下想去了,恐怕今夜会很难熬。



赤城这三日人心惶惶,城门紧闭,不得圣谕,无人能够进出。

听传是宫中丢了谁,烈皇为之震怒,已经下旨斩杀不下数百人。

傍晚时分,有快马加鞭的消息自北面铁城来,不知带来了如何的消息。

天渐黑尽之后,大街上静无人声,没了往日的热闹喧嚣,寂静如死城……

依稀的,从城内中心的皇宫,仿佛传来一阵马蹄之声,急促的往北门掠去。

再闻侍卫军大喝传令,“皇上有旨:速开北城门!!皇上有旨:速开北城门!!”

声声浩荡,几乎响彻了整座沉寂的皇城。

随着那声音在夜空中散尽,不绝于耳的马蹄声靠近北门。

沉而厚重的铁门在数十人合力推动下,才是刚张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猛然间!!

一道黑影,连人带马,从中奔驰而出,掀起一阵劲风。

又有约至二十人左右,轻甲劲装,跟在其后,鱼贯而出,极快,极迅猛!

守门的侍卫,匆匆一瞥,隐约看清当先之人,均是有些怔怔然。

直到那行人消失在夜色中,才有人出声茫然询问,“那是……皇上吗?”

纵然只得一个侧身的影姿,天子之为威,霸气凌冽。

还有跟在他身后的,仿佛是……夜军?

不知他们要去何处,去做什么,只能从那火急火燎的阵势感觉得出,他们的皇上,似乎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若寻不回来,许是万劫不复……



入夜来。

野外荒坡,鬼气森森,不时有兽鸣之声荡在山间,骇得人心慌张,唯恐不已。

下山后,果如鬼霸所言,今夜不再赶路了。

他们就地靠山而歇,由是怕惹来狼群,所以连篝火都没有引。

冰凉的月光,笼得阔木林中一片斑驳,女子视线中恍惚一片,紧揪的心口,犹如沸腾熔江滚过,不住的将她灼烧。

见无忧缩在一处,紧咬下唇,面色虽露出痛苦之状,却异常红润,鬼霸不解缘由,倒是听毒狼这些天总是念叨她身上有毒,便问他,“她怎么了?”

“呵,这是毒发之兆,老兄,今夜咱哥俩有福了。”

毒狼望着无忧,双眼放出精光,毫不掩饰对她的垂涎,脸上的笑越发猥琐。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霸将手中的斩马刀立起,已经有些不耐烦。

毒发岂不是会死?

若这人死了,送不到铁城去,剩下那半钱财,他找谁要去?

“别紧张。”看出他担忧,毒狼已经站了起来。

边向那女子走去,他边解释道,“她中的是苗域的毒,叫做锁骨红,这毒需由一男一女同饮,彼此血肉骨髓紧密相锁,每月逢十,必要交合,否则痛不欲生。”

顿步在无忧跟前,他蹲身下去,捏起她下巴端详那绯红隐忍的脸庞,随即露出令人作呕的诡笑。

“没想到朝炎的皇帝竟给你与他自己下了这么歹毒的东西,看来你果如传言,是个会迷惑君主的祸水啊……可惜了,今夜真龙天子不在,不如由小爷为他代劳如何?”

“你……滚开!”

听了他污秽的话,无忧反感的瞪了他一眼,打开他肮脏的手!

毒狼不怒,反笑得欢腾,“如此忍耐,又是何苦?小爷保证让你一样***,若还不够……”

他淫笑着回身看了鬼霸一眼,再转过头来,“还有你鬼霸爷爷。”

眼中尽是他下流不堪的模样,多看一眼无忧都觉脏了自己的眼!

周遭荒无人烟,别说会有人来救她,只怕鬼影都不得半个。

身体里毒素流窜四肢百骸,她在煎熬中欲死欲活,难道还要受着无耻之徒的轻薄?

罢了,都罢了……

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没想到她所受苦难一番比一番,更甚从前!

此刻无忧心中平静得连她都感到不可思议。

已经经历了太多,已经承受了太多,如果真的要折磨她,那到这里,也足够了!

她冷哼了一声,又似叹息,紧拧的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那眉头却忽而舒展,淡然从容的笑了起来。

“我乃夏国公主,千金之躯,即便国已亡,河山早已不再,也不是你等龌龊无耻之徒能够随意糟践!”

猛然间,她死死瞪向鬼狼,黑夜中那璨眸异常明亮,饶是让其心惊!

她笑,讽刺嘲弄,更是鄙夷。…》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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