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暖心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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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暖心小宠-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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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恩……

北堂烈垂眸扫她,沉凝的脸庞上忽而闪现一抹诡谪的笑,“你在替你主子求情?”

那种女人,值得谁为她求情么?

不等春意想明白他反问的意思,僵滞的保持着跪姿,回不上话。

只见男子负手而立,连思虑都没有,就对旁边的喜来道,“传朕的旨意,昭仪沈氏,专横跋扈,性情残暴,降其为美人,即刻迁至美人香居,望改过自新,严加反省。”

“奴才领旨。”喜来恭敬的弯腰低头,再看地上跪着的两个奴才,请示的问,“皇上,那这二人……”

看了眼跪在地上,满脸惊恐惧怕的人,北堂烈黑瞳闪过丝意味不明的光华。

随即,他勾唇一笑,“你叫春意是吗?从今日开始到璞麟殿来当差吧。”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全然不提她们做私活的事。

春意呆鄂的连跪安都忘记,喜来已经换了一张表情,笑着同她讲,“皇上身边的紫衣宫婢一只有个空缺,春意,你可是因祸得福啊。”



未时三刻的璞麟殿,安静如寂。

雕刻着龙纹的那只香炉中,换了味道清淡怡神的香,在北堂烈跨进来时,便有所察觉,这是他喜欢的味道。

再看殿中各处。

虽未有大的改动,细节上却多了些品格高雅的花草做点缀,平日里颜色沉暗的摆设也换了色彩明亮的。

总之是觉得不同了。

不觉,男子唇角向两边一弯,由心而发的莞尔了出来。

张适悠正候在内殿折转之处打盹,余光里瞥到有人来,抬眸一看,竟是皇上,他张了张嘴,刚想拉长嗓子通报,就被北堂烈抬手制止,再缓声询问,“这早上就忙活了这些,她午膳可用了?”

虽男子和往常一样,独占天姿的脸庞上看不出太多情绪起伏,但张适悠笃然,皇上今日的心情定是很好!

迎上去,他从容回答,“夏姑娘午时起的身,吩咐奴才们将内中重新调适布置了下,午膳比平时用得多,这会儿……”

回身望内寝里瞧了瞧,“应当在小憩。”

又睡了?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微诧,这傻子平日里精神十足,上窜下跳不在话下,怎么今日……

思绪再到昨夜,许是真的累到她了吧。

挥了挥袖袍,张适悠会意的默声退了下去,留待男子,独自步入寝殿。



小人儿侧倚在榻上,睡得正香。

北堂烈走到她跟前坐下,她都未曾有所察觉。

纵使这傻子清醒时如何活泼好动,她的睡姿却十分乖恬,只消睡着了,整晚连翻身都没有。

她自然的闭合着双眸,纤长而浓密的羽睫轻轻在眼敛上覆出一片安宁的阴影。

待她醒来,睁开眼眸的一瞬,那长睫便会忽扇出翩翩的蝴蝶。

随之,无尽的光华也会从那眸子里溢出,美好而纯粹。

她秀致的五官,在与他做对时会露出不可逆转的倔强,那时连他都会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说服她。

或者……强迫她顺从自己。

可是此刻,她是多么安静,而他,竟然望着她的睡颜,如此恋恋不舍。

伴着她均匀的呼吸,胸口平缓的起伏着,那张本身就有着上翘的弧度的唇,点点嫣红,对他来说,极尽诱丨惑。

情不自禁,北堂烈俯身靠近她,张开唇齿,将她的小嘴含入口中。

“嗯……”

察觉到一丝异样,睡梦中的小人儿嘤咛了一声,扭动着身子以示不满。

她想睁开眼睛,可是好累,她还想睡。

鼻息里有淡淡的酒气沁入,身上好似也有个熟悉的重量,模糊的意识里,她知,靠近自己的男人是谁。

他小心翼翼用大掌托住她的面颊,想个偷香的浪子,竭尽所能不去吵醒她,却又忍不住一亲芳泽。

齿间在她柔软可口的唇瓣上细细摩挲,她身上独得的淡香又勾起北堂烈挤压的酒气,只是如此……不够!

绵延的吻在无止境的延续着,男子的呼吸越来越厚重,榻上的人儿却像是在耍赖。

明明已经醒了,就是懒得不愿意把眼睛睁开。

“还要装睡么?”

一吻罢了,北堂烈都未觉,自己眼底早已泛起猩红,贴着女子的额头,身体越发滚烫。

静静注视那张拧着黛眉的小脸,他屏息,玩笑般的说,“无忧,朕想要你,怎么办?”

说着,他强悍的身躯又贴近了她一些,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稍适缓解对她的渴望。

被欺在身下的人儿就是不说话,紧抿着唇,视死如归的表情又露出来了。

可这次,他却不再由她。

俯下脸去,再度咬住她的唇瓣,长舌撬开她的贝齿,同时双手开始不安分的为她宽解衣袋,那紫衫迅速被剥落。

无忧还想着装睡,他就不会拿自己怎样,可亵裤被撩下的瞬间,她敏感之处,立刻被男子热腾腾的抵上。

“你——”她总算是把眼睛睁开,和他幽潭对视,望见眼前气息不稳的男人,脸上竟有几分……稚气?

鼻息之间,她早已嗅到几分酒气,怎么这人一回来如此,莫不是……喝醉了么?

再移眸往左右,只听他道,“别看了,不得朕的吩咐,谁敢进来?”

她羞愧得频频拿眼色去瞪他,细声细气的说,“可是,天还没黑吖……”

北堂烈闷声坏笑,“谁告诉你只有天黑才可以?”

罢了,他沉身,缓缓的侵入她的身体,陌生而刺激的快丨感,立刻引得她颤栗,不禁伸出小手勾住他的颈项,咽喉里被迫挤出纤细的呻吟。

男子不急不慢的感受她紧致的包围,一面等她适应自己,一面对她说,“朕今日,在御花园遇到一个宫女。”

无忧脑子里被占据的感觉层叠着侵袭,酸涩又跌宕。

逐渐瓦解的理智里,听到他在跟她说……宫女?

不禁,拧起的眉头又纠结了几分,只疑惑的看着他,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见她紧绷的小脸,北堂烈知道她有些难受了,他贴近她耳边,继续道,“她违犯宫规,暗接私活,本来,朕可以处罚她,可是她胆子很小,朕只望了她一眼,她就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说着,他完全进入了她,却,未有下一刻如女子所想的,铺天盖地的掠取。

无忧只好眯着如水的眼眸,盯着他。

将她所有表情尽收眼底,她的念想,渴望,心底深处最后一丝矜持。

北堂烈像是一只正在猎食的兽,不动声色的将他的猎物引领。

高挺的俊鼻轻轻滑过她的粉颈,他话语依旧。

“朕看到她,就想起你。”

于是,他便放过了那个宫女。

只要想到夏无忧,北堂烈心底杀戮便被抑制。

她是他心中仅剩的柔软,是他的心。

他略抬起了半身,撑在她的上空俯视她。

无忧动也不动,被占据的感觉将她完全包围,可是……不够。

微张了小嘴,她想同他说什么,可启了唇齿,她又僵滞迟疑。

“忧儿,你想同朕说什么?”

看出她眼底的挣扎,男子循循善诱,感觉她已微有湿润,便更靠近了她,吻了吻她的脸颊,呵声浅问。

“我……我……”

她不知如何作答,只觉身体无尽的空虚,不由自主的将两只屈起的小腿儿紧绷,水雾氤氲的眸,越发的迷离了。

模糊中,她看到北堂烈对自己魅惑的一笑,他下身微有抽动,只是细微的动作,都能让她颤栗不止,如濒临死亡,却又如身在极乐之世。

继而,他再蛊惑的问她,“你想要朕,是么?”

噙着不知为何会泛出的眼泪,小人儿难受的将头点了点,声似祈求的唤他,“烈……”

便是这一声,瓦解了他刻意紧绷的欲丨望,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轰然倒塌。

他猛一挺身,将她狠狠贯穿——

“啊……”

女子随之仰首惊呼了声,仍旧是感到生疏,却急不可耐的强烈的需求。

再接下来,是霸道的强占,绝狠的掠夺。

他将她压制在软塌上,扣住她的双丨腿,让她身体张得更开,他肆意大进大出,近乎疯狂。

怎样都要不够她,只有在完全侵占住她的那一刻,他才能感觉拥有。

可一旦想到她随时可能离开自己,那颗曾经以为早已不会跳动的心脏,就隐隐生疼,让他窒息。

就连他都快看不清,夏无忧的一切,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粗重的喘息,一下下的吹拂在她脸上,那带着异香的气息,使得她时而清醒,时而恍惚。

摇晃昏花的视线里,男子纵情沉醉的俊容,性感而狂野,让她的心跟随着狂跌,沉沦……

那是肉体与心的全然契合,他在爱她。

“忧儿,你要听朕的话……”

纵情的午后,无忧溃不成军的意识里,仅留下最后这句话。

却,未听出,那话语里暗藏的丝丝哀伤。



正月二十日,朝炎长公主北堂芙出嫁。

皇宫内外,皆因此事而大喜,皇上下旨,举国尽欢三日。

那北堂芙在先帝前已有女宰相之美名,若生为男儿,只怕当今天子要换人做了。

如今有她亲自远嫁碧渊海,这中土天下,朝炎皇权,更加固若金汤。

晨曦时分,红霞自天边泛出,喜鹊落在宫墙上欢脱的鸣叫,预示这一日,必然大喜。

璞麟殿中,男子由宫婢服侍,穿戴好龙袍,罢了,他再回身到红黑相间的宽大龙床前,探入鲛帐中,在嗜睡的女子额上烙下至爱的一吻。

无忧赤丨裸着身子,蜷缩在光滑的丝被中,被宠爱过后的身体,泛着红晕诱丨惑的光泽,她抬起惺忪的睡眼,将北堂烈天子圣颜的模样映入眼帘。

再听他道,“今日早朝之后,朕要在议政殿与众大臣同宴,你乖乖等朕回来,知道了吗?”

小人儿应声,乖顺的把头点了点,对他绽出恬然的笑容,心里却已止不住难过起来。

北堂烈浑然不觉,只当昨夜又累着她了。

每每他想克制,但对她,总是能让他全然失控。

末了,他替她掖了被角,这才起身去早朝。

众人随之移出寝殿,留下一片清宁独给那人儿,夏无忧却在人都离去后,眼中完全清明。

她从龙床上爬坐起来,颇为茫然的望了四下,再在脑海中回想之前男子离去前的那最后一眼。

还好……

他的模样,已经清晰的映入她的心底。



今日皇宫大喜,正午时分,长公主的八抬轿撵必要从皇宫正东大门而出,若是误了时辰,便视为不详。

可是夏无忧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是扮成出嫁新娘,假作北堂芙,离开这座住着那男子的皇宫。

你无心,休怪朕无情

喜庆的送嫁队伍,均以沉稳大气的艳红和深黑作为妆点。

队伍的最前方,是曜景皇帝亲赐给他的皇妹的贴身护卫。

那三百人的夜军精锐,以一敌百,杀戮无阻,且水性极好,就是到了碧渊海,也绝不让朝炎的长公主受半点异乡之苦。

其次,是整整八百八十八箱嫁妆。

奇珍异宝,绫罗绸缎,数之不尽濡。

就连那黑木红漆实而沉的箱子,都雕刻着寓意吉祥的精美花纹,红绸捆绑于其上,本身已是件珍品。

嫁妆后跟随八十八位精挑细选的宫婢,各个貌美年轻,体态均匀丰盈,她们经过长期的训练,人人身怀一绝,是今后要尽心服侍长公主的人儿。

跟着,才是由千年香木打造的八抬嫁辇谔。

说是八抬,实则由十二皮汗血宝马拉动,上面金漆凤纹,百花齐放,内里宽绰舒适,锦上添花双面绣,五彩飞云日月辉,尽显皇家风范。

车后由宫廷乐师足百人,一路吹拉弹唱,踏着花瓣扑洒的道路,由长公主所住的华清宫,好不热闹的向南行去。

却,无人知,那夺目的车辇中,坐的并非北堂芙!



无忧一身凤冠霞帔,为保万全,连妆容都上得娇艳细腻。

她手中握着那柄不日前北堂烈才赏赐的玉如意,端坐于柔软的绒垫中,眼前的金丝流苏随着车的缓行而微有摆动,丝丝摇曳着她的心。

不可想象,再不久,她就要离开这座深宫。

起初无忧心想,德妃定是要将她扮作陪嫁的宫女,到了华清宫后,却见长公主身着女官的服饰,而她要假扮新娘……

一问才知,原是那些经过细致挑选的女子们,身形体态几乎没有太大区别,反而无忧与之相比,就娇小显眼得多。

倒是长公主和她的陪嫁宫女们无差,所以权衡之下,真正出嫁的北堂芙便只有屈就了。

况且正东宫门外,张适悠要按照祖制候在那处将此行的嫁妆逐一阅览,他是在璞麟殿伺候的人,日日都能见着小人儿,对其熟悉万分,哪里混得过他那双尖锐老眼?

如此,便有了此时的‘新娘’。

说来讽刺,来时乘着囚车,走时坐着凤辇,却都不是她想要的。

今日李欣儿先见她第一句,便是问她可有后悔?

此时悔来,尚可回头。

一旦穿上那不属于她的嫁衣,踏上华贵灼目的凤辇中,她所行的,便是一条赴死的路!

可……

她有选择吗?

外面欢腾喜悦的乐声响在耳畔,隔着雕花窗棱,无忧忍不住探手撩起半透明的轻纱帐,双眸向外望了去。

平静的内心,她几乎能感觉心跳没有任何跳突异样的变化。

许是早早下了决定,许是太清楚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所以在那颗心还能跳动的时候,她多想再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即便这是曾经让她深恶痛绝的朝炎赤宫。

即便这里面住着那亲手斩杀她父皇头颅的男人。

她爱上了他,所以,她该死!

这日晴空万里,沁凉的风柔和的吹拂而来,耀阳洒满了视野,将女子视线内的所有都照得光彩熠熠,充满生机。

往日里冰冷灰暗的宫墙和金殿,飞龙彩凤,檐角金铃回转,在此时竟那么好看。

不禁的,她便想起那个男子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朝炎的皇宫不比夏国秀丽,却有它独特威武刚毅的美,待春暖花开,朕就命花匠栽种你最喜欢的梨树。

待那清风吹来,白色的花瓣漫天飞舞,美轮美奂,你就可以将这儿当作自己的家了。

他说,朕虽不能立你为妃,甚至是皇后,可正因如此,你才能时时呆在朕的身边。

那些三宫六院,里面无论住着多么绝色的人儿,都比不上她对他纯澈一笑,唯独她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

他说,我想做你的风曜,却也要做朝炎的北堂烈。

他没有选择,无从选择,与她一样。

他还说,忧儿,你要听我的话……

——你要听我的话——

神思倏的变得恍惚了起来,无忧开始努力回想,这句话,初时他是在何时对她说的?

在相识的十年岁月中,似乎他对她重复得最多的便是这一句。

只要她听他的话,就可以真的无所顾忌,做到真正的无忧。

可是……

我们是仇人啊……

反反复复的重复着提醒自己,犹如通红的烙铁,清晰的印刻在她心里、

夏无忧一日不死,这结,如何能解?

喜乐声不绝于耳,花瓣的香味萦绕在鼻息之间。

思绪翻飞,十载累积的过往,历历在目。

只消想到今日离开此地,今生不能再见,心脏唯有窒闷绞痛,无法再言语其他。

“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七岁的她,幼稚承诺,只得消瘦的少年,极其不屑的一笑。

“想娶本公主,先赢了本公主的侍卫再说吧!”

十二岁的她,轻易将自己许作一场比试的赌注,那年那时,回想起来竟是后怕,后来再想起,唯有一抹淡笑以表心情。

原来很早以前她就知,只要有风曜在,他就永远不会容人伤害她。

能护我的,是举世无双的曜公子。

能伤我的,亦是君临天下的北堂烈。

奈何,不论那是爱,还是永远解不开的恨,是守护,还是掠夺,她都要离开他了。

正午时分,送嫁的队伍终来到赤宫东门。

乐声嘎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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