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玩笑。”
“我可不是开玩笑,我说的可都是真的,瞧,我媒婆都请来了,你即流落到此,跟了我,那不是也有个依靠吗?”刘朗第一次一本正经的道。
这时,一边的媒婆果然上前,一张煮不烂的铁嘴就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但悠然却一句也没听进,心头一阵火起,只觉这公子刘朗太过胡闹了。那眉不由的皱了起来。
“钱小嫂,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有多少寡妇有这样的机会,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一边的媒婆子仍口沫横飞着。
春歌儿在边上都听傻眼了。
“谁跟你说我是寡妇了?”悠然突然的转过脸冲着那媒婆道。
“啊……”那媒婆一下哑了声:“你……你不能寡妇?”看着悠然那样子,那媒婆脸也沉了下来,没好气的冲着那刘朗道:“我说刘公子,我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弄错,叫我给一个有夫之妇做媒,这可差点砸了我张媒婆的金字招牌,呗,你得赔偿。”说着,那张媒婆好一顿吵闹,而此刻刘朗似乎不在状态,晕呼呼的塞了一锭银子打发了张媒婆,才有些傻傻的看着悠然道:“这……大家都说你是寡妇啊。”
“别人都说,我说了吗?这事,你在做之前好歹也要问我一句吧。”悠然回道。
刘朗似乎也一时傻了眼了,喃喃的一副不知该说什么似的垂头丧气样儿。
悠然却只管在一边教着赵默煮茶,那赵默的病好后,便一直帮着悠然照顾茶摊,悠然看得出来,其实四休先生是想把他带在身边的,可一来,似乎四休夫人对他的娘还存有怨忿,而这赵默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宁愿帮着悠然摆茶摊,也不去姜家。
此时,刘朗长叹一声,转身离去,那背影居然有一种萧瑟之感,
“悠然姐,这公子刘朗好象是认真的?”一边的春歌儿望着刘朗远去的背影,这样的公子刘朗她还是第一次见过,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别乱猜,这些个公子的心意有时比女人还难琢磨。”悠然回道,皱着眉头看着公子刘朗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由的也起了一丝疑惑,难道他是真的喜欢自己,悠然不由的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再看一边的春歌儿,自己虽然自认还可以,但比起春歌儿的青葱娇嫩,没的比,刘朗的表现不符合人之常情啊,可那萧瑟的背影却又诉说着情伤,一时也让悠然不是滋味了,她只当这刘朗爱玩爱闹的胡闹,这才疾言厉色,若他真是一番诚心,那自己就算不同意,也该和气些。
随既一叹,认真也好,胡闹也罢,自己即没那心思,伤了就伤了,总好过牵扯不断误人误已。
“这位小嫂,给我来一碗泡花茶。”这时一个客人坐下。
悠然连忙上前给他冲,冲完后,发现罐子里的泡花马上就要用完了,便吩咐了赵默几句,以让春歌儿帮忙照看一下,这才拿了钱袋子转去花庄的前街泡花铺子买泡花。
没想这泡花铺子的泡花也卖完了,铺子老板介绍悠然到外面的药铺子里买,没法子,悠然只得出了花庄,去药铺买。
买好了泡花出来,悠然正准备赶回茶摊,却打眼撇见刘朗正同一个人从前面正街转去,朝边上一条小巷子里去,两人的行迹有些鬼鬼祟祟的。
悠然觉得同刘朗在一起的那个人有些面熟啊,怎么好像是刘子期?刘主薄的大儿子,柳青素的夫君?他怎么跟到这里来了,想到两人都姓刘,难不成是亲戚?
悠然疑惑着,不由的眼了上前。看他们进了一栋小院。
过了一会儿,从小院子里走出一个女子,那岁数约模跟自己一般的大小,一付外地人的打扮,挽着个包裹,匆匆的离开了。
悠然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那刘朗和刘子期出来,倒是见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领了三个娆娆的青楼女子进院。
“呗,刘子期是个天阉,难道这公子刘朗要以一敌三?”悠然有些恶意的猜测着,虽实情还不清楚,但有一点悠然确认了,这刘朗绝不是表面那般阳光和纯良。倒是让她把之前的一点内疚放下了。然后便转身回了花庄。
“悠然姐,你怎么买个泡花买这么久。”一到茶摊,春歌儿就抱怨。
“泡花铺子的泡花卖完了,我转到外面药店去买的呢。”悠然回道,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已斜,夕阳映得庸河水通红一片,这便是著名的庸河夕照。
“茶摊你们照看一下,我早先去烧晚饭,你就在我这里吃,吃完了再回去。”悠然道。
“好,悠然姐煮的东西最好吃了,燕家那大厨一幅不得了的样子,我看那,全比不上悠然姐。”春歌儿一副忿忿不爽的样子,悠然好笑的摇摇头,这丫头,估计着在那大厨面前吃瘪过。
春歌儿吃过饭还一幅不肯走的样子,悠然估计着春歌儿这段时间闷坏了。
“那你干脆就在这里住一晚喽。”悠然道。
“我是想啊,不过那样,我娘会把我剥了皮,最近,她天天都要我想着法子在燕老爷子面前露脸,我都没撤了。”春歌儿一脸丧气,然后起身告辞了,悠然送她上了渡头。
整理洗漱等等,一夜无话/。
第二日仍是睛朗的好天气,这几天气温一日较一日的高了。
悠然照往常般的做好家务,准备出摊,这时却听门口有人招呼:“钱小嫂子,在家吗?”
“在呢,院门开着。”悠然冲着那门道。一边的大黄却是耸了个身子。
那人进来,悠然一看,是四休先生的老仆老莫。
“莫伯,有事啊?”悠然问。
“先生今日在家办个茶会,夫人说钱小嫂子煮茶的手艺一流,便请钱小嫂子去姜家帮忙煮茶,不知钱小嫂子可有空?”那老莫道。
四休先生和四休夫人的事情,悠然自是义不容辞,于是便收拾了东西,又事先准备了一壶神水,毕竟到了姜府那身边总是有人叮着,再取神水,怕是有所不便,叮嘱小石头在家乖乖的,又托赵默照顾,这便随了老莫出门。
姜家是几百年的老家族,而庸城姜府也有几百年历史了,门前立着两只石貔貅,朱红的大门,透着一股子暗沉,称得那铜环更亮。
门前石阶,项上门梁,无不透着一种厚重和沧桑。
悠然随着老莫走进姜府,居然就起了一种儋仰历史的感觉。
“客人还未到,小嫂子你就在屏风后面煮茶,一切用具都给你备齐了。”那老莫带了悠然进了一个大厅道。
悠然环顾了一下,厅很大,上头为主席,两侧左右各三席,每席可坐两人。
两在主席和家席一侧,隔着屏风,正是现在悠然所处之地,悠然平日虽不拘小节,但到了这里,只得尽量去学曹夫人和四休夫人那般的举止。入乡随俗。
这时,那老莫又带了两个丫头过来:“小嫂,这两个使唤丫头由你差遣。”
悠然点点头,那两个丫头就分别的跪坐在悠然的左右,一个叫鹅黄,一个叫柳绿。
“今天请的是什么客人啊?”悠然边做着准备边问。
“听说是钦差大人和各家主事。“那鹅黄答道。
而此时边上的柳绿也一脸高兴的道:“我昨儿个听老夫人说,二爷和大公主没事了,当年的皇袍事件根本就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不日二爷和大公主就要回京了。”
悠然听了,自也替四休先生和大公主高兴一番。
然后几人又低声细语的聊了几句,这时,又有使女进来,重新整席,而一边的鹅黄柳绿也不在说话,悠然明白,客人快到了。
果然,一会儿,就听四休先生招呼着人入席。这边悠然的茶也煮好了,她只管躲在屏风后面煮茶,由鹅黄和柳绿给客人上茶。那心里也松了口气,这等高门大户,规矩极多,而自己不管哪一世,对这些规矩都不太懂,想来这也是老莫特意给她安排两个丫头的原因。
“此茶甘洌清香,余韵悠长,这茶味让畏想起一位故人,因此,想见见这位煮茶人,不知大驸马是否给引见一番。”屏风外,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而悠然一听这声音,便觉脑袋哄了一下,心神突然的一阵慌乱起来,他怎么来了?难道钦差大人是他?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公主的女儿
煮茶的是花庄的一位小嫂,于我颇为有缘,我把钦差大人的话传到,愿不愿意见大人那还得看她的意思,花庄人自由而浪漫,就算我是公主,那也是不能勉强的。”
外面又传来大公主的声音。
悠然听到大公主的话,差点就准备当鸵鸟,不出去了,可一想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毕竟自己把人家的儿子给拐了,那就要有觉悟,总是要有面对的一天。
悠然便从屏风后走出来,低垂着头,冲着席面上的各人做了个福礼:“见过各位大人。”然后一幅温顺规矩的样子站在大公主身边。
不过,那余光却也扫到坐在左边上席之人,俊朗的面容,带着一点青青的胡茬,坐在那里,面色深沉,让人有些琢磨不透,果然是曹畏(以后,就不称呼他唐值,省得换来换去的)。
“诸位大人,这位便是煮茶的钱小嫂。”大公主跟众人介绍了悠然。
“果然好茶,小嫂好茶道。”席上人纷纷赞道,悠然一一回礼谢过,只是有一道视线就那么看着你,悠然只觉浑身的不自在。
“嗯,好茶。”曹畏淡淡的说了句,就没下文了。似乎之前要求见的不是他。
于是,悠然便又告退,回到屏风后面继续煮茶,只是这番煮茶却再也没有开始般的悠游自在,好几次不是错放这个那个,就是煮过了火候。
一边的鹅黄柳绿在边上频频提醒,悠然才镇定心神,继续煮茶。同时竖了耳朵听他们说什么,曹畏的话一如既往的少。
倒是那大公主问起了曹畏和永安公主的婚事。
“这事由我娘做主。”曹畏的话语总是简短而干脆的。
悠然听了,那心不由的微微一沉,只觉闷的慌,不太痛快。只得自嘲,悠然,这不是早在预料中的事吗?你只是占了人家娘子的身体,就本身而言,你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何需如此放不开。
于是,悠然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看着炉火,煮着茶,茶香阵阵盈鼻,心便渐渐的宁了。
就在这时,又听那老仆老莫进来道:“二爷,大公主,老爷子请你们认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递上来。”大公主道。
然而不过一会儿,却听大公主重重的一击席,那声音失控而变形的道:“快说,这手镯哪来的。”
悠然好奇之余,从屏风的一角探出半个着看,却看那大公主的手里拿着一只手镯,悠然看了那手镯,心中疑窦顿起,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手镯好象是自己在白石遗失掉的那只,它后来不是在那刘朗的手上吗?
她记得,当日刘朗被驴子踢倒,她扶他一把时,就看到他当时手上戴着这只手镯,自己还假装问他在哪里买的,他说是自家当铺的。怎么这会儿,又出现在姜府了?
不由的,悠然又看了看正坐在首席上的曹畏,此刻,曹畏正眯着眼看着那只手镯。
“是一位小嫂的,刚才,她在门外求见老爷子,拿了这个信物,说是二爷和大公主失散了多年的女公子,老爷子便让小的拿这来给二爷和大公主认认。”老莫道。
“快,带我去看看。”大公主紧紧的揪着那手镯,那脸上一片紧张之色,而一贯从容闲适的姜二爷四休先生,此刻,那脸上也不由的有些紧张,只是有客要招待,一时不便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那大公主才回来,只是眼眶有些红,一幅泪痕未干的样子。
“夫人,怎么样?”四休先生在一旁问。
大公主一脸欣喜的朝他点点头。
四休先生一见之下,也喜形于色:“好啊,好啊,老天有眼哪。”
“看来二爷遇上喜事了,不如说出来大家都高兴高兴。”席上的楚先生道。
“是该高兴高兴,我失散多年的女儿找到了。”四休先生高兴的击着席道。
“那如此说来,二爷和大公主真是双喜临门。”楚先生也一脸高兴的道,然后探出身了,跟坐在首席的曹畏道:“大人,我看今日茶会就到此结束吧,以二爷和大公主的心情,此刻,怕是没心情再招待我们了。”楚先生打着趣话道。
“正该如此。”曹畏点头。于是其他众人也一一告别,四休先生和大公主相送。
“各位,今日多有待慢,礼数不足之处,四休下次补足。”那四休先生道。
等众人都离开了,悠然才收拾好东西,仍然跟着老莫出府。刚出厅,就看到大公主正一脸关切的同一个女子说话。
“莫伯,这位女子就是夫人失散了多年的女儿吗?”悠然故做一脸好奇的问老莫道,那心里实则却是惊涛骇浪,因为这个女子她见过,就是昨日从刘朗进去的那个小院匆匆离开的女子。
“是啊,真是天可怜见,幸好杜娟留了手镯当信物,要不然,这要到哪里去找女公子。”老莫也揉着皱皱的眼睛道。
手镯,又是手镯,可若是自己没看错的话,那手镯可是自己的呀,或者仅只是相似而已民,可是这女子明显的跟刘朗有关系,悠然几乎有八成肯定,这女子所提供的手镯是刘朗给的,而刘朗的那只手镯,悠然当时看得十分的分明,就是自己遗失在白石山的那只,若一切都如自己猜想的话,那……那岂不是说,自己是大公主的女儿,不,不是自己,是原来的钱悠然。
悠然想着想着,便糊涂了,摇了摇脑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走在花庄的河堤上了,想来,一路上都神不守舍了。
“你的那只手镯呢?”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悠然猛的一回头,是曹畏。一时间,就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醒神回话。
“在白石山,马帮遇到强人,丢了。”悠然尽量简化的回道。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之时,河上的般只少了,渡头的老梢口吼收起了杆,在般口煮起了晚饭,时不时吼上两句民谣,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却别有一种韵味,粗犷而悠远,在河面上久久回荡。
曹畏没有回话,只是抬脚上了河堤,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对面的老梢公,好一会儿,却又转过脸,皱着眉看着悠然:“过来坐。”
“我要回去了,小石头在家里等。”悠然道。
一听到小石头,曹畏强忍的平静终于打破了,不由的站起来吼:“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皇上让你走你就走,那皇上让你死是不是马上去死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悠然回道,这曹畏越吼,她的反应就越快,几乎不用大脑。
“你……”曹畏发现,他在斥候队里所训练出来的冷静的耐性,在这女人面前几乎是不堪一击,这女人一个表情,一句话,就能挑起他的怒火。
“回去。”曹畏一脸寒冰的起身,朝着悠然的住处走去,悠然翻了翻白眼,跟在他身后,她总觉得这情形诡异的很,自己明明是被皇上逼迫着离开的吧,而这男人明明马上要娶公主了,明明是他得了乖吧,怎么如今却是一幅朝自己问罪的样子。
想着悠然就气闷。
远远的,小石头正坐在大黄的背上,等着悠然,没想到当先却看到自家爹爹,不由的从大黄的背上跳下来,老远的就叫着跑来:“爹……”
“钱小嫂,你男人找你来了啊,这父子俩倒是一个模子。”一边路过的卖花的大嫂玉嫂冲着悠然暧昧的道。
悠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是承认好,还是不承认好。只得悻悻的笑了笑。
“爹,你可找来了,我和娘都想死你了。”小石头挤在曹畏的怀里,一脸兴奋的道。
悠然在一边大汗,敢情着,小石头一直在等他爹找来,同时那心里也不由的一酸,算了,等曹畏回去时,让他把小石头带回去算了,这个时代太不安全,以她一个弱质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