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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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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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船的结构和我们的很相似,是七八十年代生产的老渔船,铁皮的船身,仓室空间很大,船仓过去就是货仓,里面同样一片漆黑,我们喊了两声,除了甲板摩擦的吱吱声之外,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感觉到有一丝异样,这无疑是一艘在海上行驶的无人船,上面的人到哪里去了,风暴来临的时候都弃船走了?
货仓里堆了很多东西,我看到一只挂炉,急忙打起来取暖,这个时候如果有一杯热咖啡,就算死我也认了。
阿宁扯开货物上面的放水布,发现都是些潜水器械,大部分都是的氧气瓶,瓶子上面还有一些编号。
我们拿起一只,仔细看了一下。
阿宁突然惊叫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问她干什么,她发抖着说道:“这艘船是k5-883!”
怒海潜沙 第十章 枯手 改
在世界各地都发现过幽灵船,有些年代还非常的久远。所有的传说都有一个相同的开始,就是在海上,发现了一艘完好无缺的船,可是,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有些船只上面,甚至还摆放着吃到一半的晚饭,但是吃饭的人,却从此失踪,再也不会出现。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到底到哪里去了,永远是悬疑小说家最乐意探究的题材,
阿宁举着风灯,照着氧气瓶上的编号,上面用黑色墨水印着——k5-883。
我觉得这个编号哪里看到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阿宁解释说“这就是你三叔雇的那船的船号,我们公司的规定,所有的考察设备,编号必须与船号一致。”
我脑子一转:“啊,还是的,在飞机上看你们的报告的时候,看到过这个编号,但是奇怪,三叔的船怎么会漂到这里来?”
阿宁说这不奇怪,在风暴中,水的流动看似杂乱无章,其实还是有一定的脉络可寻,我们大概碰巧和这艘船落在了同一条脉络中,正在向同一个方向漂移。
这艘船顺着海流漂到这里,遇到落水的我们,看似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必然。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大浪不时拍上船舷,使得整艘船都发出即将要被撕裂的声音,这该死的风暴不知道要吹到什么时候去。
我们在货仓里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来,拿了挂炉取暖,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阿宁笑着朝我摇头,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几瓶烧酒让我喝。
我看她对这船停熟悉的,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心里觉得奇怪。
她告诉我,国外的探险机制很完善,大到仪器的采购,小到货仓里货物的堆放次序,都有相关规定,这规定平时候看起来毫无道理,但是一到紧急时刻,就会发挥出效用,你看我们现在,要是没这样的规定,说不定什么东西都找不到。
我心中感叹,国外的探险家野外生存能力很强,就是在细节上下足了工夫,这一点实在是值得国内学习的事情。
我们的潜水服在掉下水之前都没有拉上防水拉练,给挂炉一烘,衣服里面的海水就结出一层白色粉末,十分难受,阿宁拿出备用的潜水服,拿着风灯到走到一堆货物后面去换衣服,她在国外长大,十分开放,我看着风灯照出来的婀娜身影,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衣服换到一半,阿宁突然惊叫了一下,探出头来叫我道:“吴先生,快过来一下。”
我正看她的影子看的流口水,一听她叫我,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
她利索地将自己的丰满的上半身裹进潜水服里,走出来对我说道:“货堆里好象有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拿起风灯照了一下,发现货箱和船壁之见的缝隙里,果然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躲在缝隙的影子里,如果不拿风灯去照,很难发现。这东西蜷成一团,冷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个人头,难怪阿宁吓了一跳。
我伸过去摸了一下,发现原来是一是背包,很普通的那种,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给人藏在这里。
阿宁看到真的是只包,才松了口气,我心里奇怪,包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船上有人把包藏了起来,和船上的人失踪有没有关系?
我老实不客气,打开包就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一堆文件和换洗的衣服,我拿起这些衣服,发现衣服的下面,有一只老旧的防水袋,橡胶都已经开裂了,袋子里面,有一本已经几乎要散架的笔记,我一看,封面上写了几个字:
西沙碗礁考古记录,1984年7月,陈文锦赠吴三省。
我没想到这包竟然是三叔的,当下惊讶的不得了。
这本笔记本,可能是他们当年在西沙碗礁考古的时候发放给专家门的,三叔大概是当成纪念品保留到了现在,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记录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心中好奇,直接就翻看起来。
三叔的文化程度不高,但却是个做事情很认真的人,每一天的记录他都用相同的格式,列的清清楚楚,我看到第一页就是他们出发的第一天,7月15日,上面列出了一个名单,领队是吴三省,那个闷油瓶叫什么,我想起三叔提过他好象姓张,一找,果然有一个人叫张起灵,难道就是他?
前面主要的内容都是找到并确定海斗具体位置的经过,非常详细,简直到了罗嗦的地步,连绳子的种类,还有推理的过程都写了出来,这些内容我已经知道,没有必要再看一遍,就加快速度,一直翻到后面几页。
最后几条记录引起了我的注意,
7月21日,我们准备第一次进海底墓穴,入口我已经找到,想通之后,这个古墓并不复杂。
7月24日,我们进去了一次,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看样子,这古墓也不“干净”
看到这两行字,我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说,三叔在考察的时候,已经偷偷进去那个古墓一次了。
当时他和我说的“带进坟墓也不会说的”的事情,会不会就指,他在进行考察的时候,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进入了那个理论上绝对无法进入的古墓。
那他进去之后,又碰到了什么呢?这里他写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是指什么奇怪的现象?古墓不“干净”,又是什么意思?
短短的两句话,带给我的疑惑简直比外面的浪头还要凶猛,我觉得无数的问号就要把我的脑子撑破了。
我将笔记重新翻了几遍,想找到更多的线索,然而之后的内容,全部都是白纸。
回想起三叔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实在有太多的奇怪之处,与他以前的性格大相径庭,这件事情背后,恐怕还有着我无法想象的内幕。但是这些秘密,却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胡思乱想之间,阿宁从我手上抢过了笔记本,仔细的看起来,我不介意让她知道这些东西,反正里面的内容,完全没有触及问题的核心,越看只会越疑惑。
我们稍微吃了点东西,又烧了热水,弄湿毛巾捂住自己麻痛的双手。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们的身体状况迅速好转,外面虽然仍旧狂风肆虐,我却不再觉得紧张。
吃完东西后,我让阿宁先休息一下,自己到处去看看,我在船上睡过一觉,精神比她好,现在想睡也睡不着。
我把挂炉和热水都拿到外仓去,免的等一下晃下来烫到人。弄完之后,我点上一只烟就坐到驾驶室里,一边看着前面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边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艘船不知道还能不能发动,像这样漂流下去,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是万一漂流到礁群里,就有可能会触礁沉没。
人类对于海洋来说,实在是过于渺小,我们两个人就算再有智慧,也无法抗衡大自然的力量,我们今天能得救,只能说是运气好而已,但是这样的好运气,又能维持多久?
我想得出了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浪头打在驾驶室的前窗上,拍的玻璃嗡嗡直响,看样子风向好象变了。
这时我发现阿宁醒了,正打着哈欠走过来,紧身服懒散的半拉着,有意无意的露出半抹丰满的胸部。我不知道这是她的习惯还是有意在勾引我,当下不去理睬,转过头去看海。
虽然我不是柳下惠,但是这种情形下,男欢女爱的事情我提都不想提。
她跟我打了招呼,一边走到挂炉边上取暖,一边问我要不要也去睡一会儿。
我脑子里有心事,睡觉恐怕是睡不着的,半梦半醒的更累,摇头说不用,让她继续休息。
她笑了笑,坐到我边上,点起一只薄荷烟,也看着海发起呆来。
我有件事情不太明白,就问她:“当时三叔来找你们的时候,只凭他几句话,你们公司怎么就相信了这件事情,还出钱又出力的,据我所知,你们这种公司考察程序很严格的,信息的可信程度都要经过专家组的讨论,三叔的话没有任何依据,按照常例,你们专家组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项目枪毙掉。怎么竟然会通过?”
阿宁点点头,说道:“我也很奇怪,听说刚开始是通不过的,后来你三叔给专家组看了一件东西,就不知道怎么的成功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这样的底层无法知道。”
我心想三叔的确是有手段,可以说服那些精明的美国人,必然是一件非常关键的东西。
阿宁对我说:“你三叔看上去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即土又洋,看上去粗鲁,又非常的细心,他给我们的计划非常详细,简直包罗万象,就连我们来找你这件事情,也是他事先计划好的——在突发事件处理办法里面,第一个他的替代人就是你。我觉得在某些方面,这本计划书简直就是一本预言,他所列出的事情,很多都真的发生了。”
我听了这句话,隐约感觉上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三叔最讨厌计划,他乱七八糟的生活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何以会突然性情大变?
我问她能不能回忆起三叔计划上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内容,阿宁想了想:“那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有一件事情的确很古怪,他要求所有的设备都必须准备双份,一份放在港口备用,正因为如此,我们这一次才能这么快的成行。”
,对我说她好象听到货舱后面有什么动静,叫我一起去看一下。
我心说该不会是老鼠,顺手抄起边上一跟不锈钢管子跟她走了过去。
穿过货仓之后就是水手的休息室,再过去应该就是船头了,我打起风灯一看,发现船头的地方,竟然被一道铁墙隔了开来,隔板四周与船身焊在一起的,上面有一扇椭圆形的钢门,门上有一个汽车方向盘一样的旋转密封锁。
阿宁上去转了几把,这锁纹丝不动。
我一看,原来门与框之间,还有一层橡胶,将门里和门外的空间,完全隔离了开来。
这样的门,一般都是用在大型轮船上,遇到事故的时候可以密封房间,隔离海水,但是防在这里,就不知道是什么用处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从那铁门里,传来了一声指甲挠抓的声音,这声音非常清晰,似乎有人正在里面抓着这道铁门。
我啊了一声,心说难道失踪的人全被锁在里面,这还了得,阿宁大叫起来:“快,那些人可能都在这个里面,快把这锁打开!”
我举起手里的钢管,插进旋转密封锁的锁盘里,做了个简易的旋转杠杆,然后用力一啦,就听嘎崩一声,锁芯开始转动起来。
这种锁一旦开始转动,开起来就非常省力,我连转了十一下,门里发出一连串疙瘩疙瘩的声音,旋转密封锁的锁盘开始自己转动起来。
我拉着阿宁退后了几步,没等我们做好准备,突然一声巨响,从门里冲出大量的水,我们瞬间被扑倒在地,顺着水流直冲到货舱里面,我忙扯住一团帆布,让自己停了下来。
那钢门被水冲的摆来摆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坐直身子,看到风灯掉在门边上了,给水浸着,里面的火焰不停的闪烁着,似乎马上就要熄灭。我想去把风灯捡回来,突然阿宁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过去。
我抬头一看,原来那钢门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来一张长满鳞片的巨脸,两只绿色的眼珠子,犹如鬼魅一般地默然盯着我。
怒海潜沙 第十一章 甲板
合并
怒海潜沙 第十二章 三叔的谎言
合并
怒海潜沙 第十三章 海猴子 改
这张狰狞的巨脸几乎比我的脑袋大了4,5圈,身体还躲在那铁门后面,不知道到底是个多大的东西,从甲板的破洞里照过来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我无法看清楚他的五官,也不知道是鬼还是什么动物。只觉得这张脸鬼气森森,说不出的诡异。
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混身从头皮麻到后脚跟,吓的几乎连呼吸也不会了,他娘的两条腿又开始不争气,竟然软的像面条一样。我往后艰难的退了几步,随即想到那的女人还躺在地上,这女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见死不救总也不是办法。
我把她翻过来,发现那两只枯手又不见了,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如果水再涨上来,她的头浸在水里就会淹死,我把手插在她的掖下,慢慢的往后挪去,在船仓的另一头肯定通到甲板上的楼梯,只要我把这女人拖上甲板,要么就跳海,要么求救,选择就多了。
我一边迈着发抖的腿,一边在心里默念“冷静,冷静,越是遇到这种情况越要冷静。”一点点的向后挪去,眼睛一直不敢离开那张脸。
那怪物幽幽的看着我,动也不动,一时间只听到哗哗的水声,如果他做出点什么动作,比如转转脑袋,张张嘴巴,我可能还觉得轻松点,可是它两只眼睛就只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的我越来越发悚。心说这也太不正常了,不过你既然现在不动,就一直不动下去好了,可不要等到我快到楼梯口的时候再扑上来。
我想着,干脆不去看它,低头就加快了速度,几下就拖到楼梯口,一看,傻了,那楼梯已经烂的只剩下个架子,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爬的上去,更不要说这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婆娘。我看到那楼梯还有几根铁架子横在那里,拉起那婆娘的一只手,试着爬了一下,结果一踩就断,几乎已经烂的像泥巴一样。
这下子就棘手,我回头望望,幸好这怪物非常有耐心,还在那里呆着,现在我在阴暗处,和他之间有个光源(甲板的破洞)。所以我只朦胧的看到一个轮廓。这下子我心安了不少,先把那女人靠在墙上,然后咬了咬牙,用力一跃,想自己先爬上去再说。
可怜我两只虽然修长,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失败了两次,不仅没爬上去,嘴巴还磕了一下,疼的眼泪都下来,心里非常懊恼,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我习惯性的转头,想看那怪物还在不在,这不转头还好,一转头,就突然看到一只巨大的东西不知道什么已经站在我的身后,我几乎和它脸对脸就碰上了,吓的我几乎无法控制的大吼起来。
如果你突然回头,看到一个人无声息的站在你背后已经更够恐怖的了,现在看到这么一张狰狞的脸孔,那种恐惧真的无法表达出来,我大叫的同时,人已经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一下子贴到舱壁上。
这个时候我已经看清楚这东西的样子,脑子里闪电般想起一件事情,我小时候听我一个沿海的同学说过,他们村里有一个渔户有一次打到一只奇怪的东西,长的像个人,但是满身都是鳞片,拉回到村里一看,没人知道是什么。后来他们叫来村里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子,这老头一看,吓的几乎没背过去,大叫:“快把它放了,这是只海猴子,等一下其他海猴子找上来,要出大事情!”
可那渔户一听这东西这么珍贵,就动了歪脑筋了,想把它养起来卖给城里,就对表面上对村里人说放了它,其实把它藏到自己家里去了,结果第二天,那渔户全家都失踪了,村里人觉得不妙,找了整整两天,终于在海边一个悬崖上底下,发现那渔户老婆的尸体,肚子都给刨了开来,内脏都吃空了。
那老头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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