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春杏怒极,将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一顿,“你们回去与你们姨奶奶说,日后若再敢拿这等事儿来烦我,永远别想我再帮她一回!”
汪府几人吓了一跳。虽然知道这位姨太太一向厉害,却从未在她们面前发作过,谁知这回……。
春杏仍是气愤不已,想了想,与这几人道,“你们这就回去,就说我有事找你们姨奶奶,让她明儿来我们府上!”
武睿在书房处理完事情,刚回到院子门口儿,便听见春杏怒喝,赶快走进了正房,汪家几人大气不敢喘的立在下面儿。春杏犹气得胸口起伏着。
汪府的媳妇子等春杏气息消了些,才小声道,“姨太太莫气。我们姨奶奶没有许任何人能办这事儿。只不过……”
“……只不过派你们先来求我,若我能办,她好去你们少爷跟前儿显显她的本事,是不是?!”春杏怒极接口道。
那媳妇子不敢再接言。
春杏摆手赶她们,“赶快回去,明儿叫她必到!”
汪府几人不敢多说,灰头土脸的出了春杏的院子。
春杏气犹不息,想了会儿,与武睿道,“明儿,你去派个人到李家村与大婶儿一家说声,就说我有事儿叫他们来。明儿务必来!”
武睿凝眉,“叫他们来做什么?”
春杏怒道,“自是叫他们来,与他们说教的!日后谁再敢揽这等不知轻重的事儿,与他们断了亲算了!”
武睿安抚道,“他们怎么也是叔父婶嫌,你训到脸上可是不妥。”
春杏怒气不消,“我这般做不妥当,他们那般做就妥当?也不想想自己家有什么,她们求些小事,我不过自己麻烦些,便也算了。现在敢不知轻重的攀扯到这上面来,我哪里能容她?”
一连的催武睿派人去。武睿拗不过她,第二日一早,便派了个小厮去李家村。那小厮一路紧赶慢赶,到李家村时正值半晌午,许氏现在儿女皆成家,家中有两个媳妇儿做活计,倒不用她下地了。正在家中抱着孙子逗乐。
突见武家来人,以为春杏又派人送把好东西给她,喜气连连的往院中让人。那小厮道,“不敢叨扰老奶奶。是我家少奶奶有请,让您合家跟着我这就去镇上咧!”
许氏一愣,“是有啥事儿?”
小厮便将武睿交待的话说了,又道,“因汪家李姨娘说的事体重大,我家少奶奶怒着咧。说这官场上的事儿,自己家尚小心翼翼,不敢给两位大人招任何麻烦,汪家姨奶奶却这般不顾轻重!让您一家都去镇上。那汪家姨奶奶说不得今天也会到!”
许氏愣了一下,心里认为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这小厮说春杏发怒,她便又觉得是大事儿。这个时候自是不能偏坦莲花的,连忙表态,骂道,“这个死妮子恁不知轻重,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见了她要臭骂她一场!”
说着打发大孙子去田里叫人,自己回屋去换体面的衣裳。三刻钟后,老二带着春峰春林和两个儿媳妇回来。听说是这样的事儿,老二有些着恼,进东屋嘟哝道,“帮不得便说帮不得,这是做什么?叫我们去吃她的呛?”
许氏与他换拿了衣裳,扔到椅子上,带着气儿道,“还不是你把女儿送到地汪府去,现在要处处靠着大嫂家?吃呛也该你的!”
说着竟自出去了,把个李家老二气得直瞪眼。
李家老二虽然有气,可也真不敢不去。总的说来,几个侄女对他虽然不似对老三一家亲近,年节礼却是一样的,大小节都不拉下,又能出钱看顾老李头与李王氏,省了他与老三家不少钱儿。断不敢惹恼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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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春杏四
李家老2一大家子到临泉镇时,莲花一行已是到了。被春杏与武睿请到镇上最大的一间酒楼里,这一间里能备下两桌儿。饭菜早已预备下,专等到他们到来。
莲花得了回去的妇人学话儿,知道惹着春杏了,此时赔着小心坐着,生怕春杏一个忍不住,当着众人的斥责她。好在春杏也知道心中再气,也不能如在自己院中与武睿说的那般,一见面便劈头盖脸的斥责,毕竟莲花也有些身份,再者年纪也这般大了。
因而此时反倒压着火与莲花叙话儿。
许氏一进得雅舍,便满脸堆笑道,“哟,春杏,随便哪里吃些便好了。这里得花多少钱儿啊?”
菊香扶她坐下,笑道,“二老太太,你只管坐。这里一桌也不值一两银子,我们少奶奶还是请得起的。再者,您来了,怎好去那等小馆子胡乱打发?”
菊香笑得殷勤,许氏一下子便摸不着春杏心思了,小厮去传话的时候说怒,这会格外客气隆重,莫不是想说以后不管莲花的话?
心头翻滚着坐在莲花的上首,顺手一把掌打在莲花身上,骂道,“你不好生的照看孩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又想干啥?”
许氏力道极大,莲花吃痛,眉头使劲皱了皱,又发作不得,没好气对着身后跟她的丫头媳妇道,“你们都下去吧。”
春杏也不理这母女二人,也叫菊香几个退下,又让春峰春林媳妇儿坐下。武睿则让李家老2去了和春峰春林两个去了另外一桌,也叫小厮们退下。
一时饭菜上来,春杏让了一番,才开口与许氏道,“大婶可知道我为何突然请你们来了吧?”
许氏正吃欢,闻言忙放下筷子,习惯性用掌根子擦了擦下巴上的汤水,赔笑道,“知道,知道,还不是因莲花这死丫头。”
莲花坐在一旁,瞧见她这多少年不改的粗俗举动,脸上带出一丝嫌弃的神色,忙将自己的帕子塞到她手里,埋怨,“帕子与你捎回家多少条,怎的就是不用?”
许氏转头瞪她,“你个死丫头,你春杏姐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嫌弃起你母亲来了,你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又絮叨莲花捎什么帕子,不若换成钱儿给她云云。
春杏深深吸了口气,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方道,“大婶儿,莲花现如今在汪府的日子虽比先前好过些,到底还是偏房。上面有正房压着呢,想顾娘家也是有心无力。”
“对,春杏姐说的是。娘你怎么只看钱?因我生了个哥儿,太太心里头不舒坦,四处找我的碴儿,亏得她是查明的不能生,不然,我连帕子也送不得你。”莲花觉得春杏这话贴心,连忙附和。
春杏笑了下,将杯子放下,转向莲花道,“话说到这儿,我便说我叫你们来的目的了。莲花,你因生了个儿子,汪府上下都抬举你一二分,又因着我们这一家的关系,又抬举你一二分。现在府里并没有第二个姨娘在,你名义是个偏房,过的日子与夫人也不差什么,你为何还不知足,一心要踩到太太头上去?”
莲花脸色微红,底气不足的辩道,“我没有”
春杏笑意冷了下来,“没有?没有你揽什么从大狱里救人的事儿?不是想叫汪老太太汪少爷高看你?现如今你凭着儿子已得了势,娘家也算与你撑腰,你在汪府里比那汪太太的待遇也差不了哪里去,你仍要显摆你的能耐,不是让汪府高看你?高看了你,就贬了汪太太。她再不能生育,再心中有愧疚,再不与你挣,那也是有个度的!你把她压到泥土里,与你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你就成太太了?”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你张狂过了,叫她没脸,她能容你?自己不会生,不会再叫汪家少爷纳小?反正已纳过一个,再纳一个又有什么?”
莲花叫春杏说得脸色通红,她心底是有高高压太太一头的想法……
春杏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你的心理我明白。不甘心可你不甘心又能怎样?即使汪太太不在了,正房的位置也不是你的。汪家自会再续弦的。当然,人往高处走,这是人之常情。你想攀个高,日子过得好,又有脸面,又得体面,也是能理解的。我不能说你全错只是你现在的身份不容你再攀这个高。你这点可是想透了?”
许氏看女儿低了头,很委屈的模样,不由又想替她说两句,赔笑向春杏道,“春杏,莲花原本就是性子好强些。那个女人也不能生养,娘家也只是穷秀才,怎么和我们莲花比?”
春杏往李家老2那边看了一眼,道,“就凭人家三媒六聘娶回家的。莲花不是”
说着便自顾自顾的吃起菜来。
李家老2在另一桌听见,知道春杏是说他的,心头百般不是滋味儿,灌了一大口酒,埋怨道,“当时你们咋不把亲家舅舅的官司说明白些,说没大事儿,我还能送她去汪家?”
春杏回头看了他一眼,略带些嘲讽道,“大叔送莲花去汪家做得对我小舅舅与大姐夫为官,谁知道哪天起哪天落?这等婚姻大事儿,自是不敢与你打保票。没得到时候,真落了起不来,你日日到我爹娘跟前哭诉埋怨”
武睿在那边打圆场道,与李家老2添酒道,“莲花现在汪家吃穿用度与正头太太也一般无二,把心思都用在教孩子身上,将来孩子成了器,自是要脸面有脸面,要体面有体面。靠谁都不如靠孩子”
许氏听着这话极合心意,连连点头,“对,对莲花啊,你日后少往那些没用的地方用心思,好好教导孩子,将来成了器,不比啥强?”
又道,“你三叔家的春明已跟着你大伯子去了安吉念书,说不得日后也能发达。你三叔三婶儿现在走路,那胸脯挺的哟……”
春杏听着许氏这话还算上路,便说莲花,“你母亲说的对。再说,你还年轻,把身子养好,再添个几男几女的,又有这边与你撑着腰,也受不了委屈,还折腾什么?”
最后向许氏道,“大婶儿,今儿叫你们来,我是有一句丑话要说在前面:因家里有做官的亲戚,那些里长粮长小吏们也不敢狠找你们的麻烦。可是你们也要知轻重,自己不能仗势去欺人。还有,如哪家因什么官司求到你们头上,只说自己管不了日后若再有如莲花这般不轻重的,拿官场上的给我小舅舅大姐夫添麻烦,我可不会如今天这般和言和语的与你们说道”
话音到最后已带了怒气,许氏连忙点头表态,“春杏,你放心。家里我把着,不叫他们几个乱来莲花这死丫头,待会儿我再好好训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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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 番外之一家团聚(一)
安吉李府。
李家的大宅子中,正是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前两日,吴旭与周濂已去了青州接春桃与赵昱森一行,算路程,应该是今天上午便能赶到。
所以一早的,李薇与贺永年便过院来,将何氏院中的一院子指挥得团团转。
打扫的打扫,重新摆置物件的重新摆置,一团繁忙景象。更有采买的车辆不停进进出出的。极是热闹。
春兰春柳也早早的到了,此时正聚在一起闲话儿,各家的几个小娃儿个个穿着崭新的衣衫,打扮得极周正,也聚在厅中角落里,你嚷我叫,极是热闹。
何氏将还不会说话的周泽抱在怀中逗弄着,与春柳笑道,“这小家伙长得象周濂,眉清目秀的,将来指不定长成个什么喜欢人的模样呢。”
李薇一脚踏进正房,笑道,“娘现在觉得心不够用了吧?这么多外孙子外孙女守着,可是不知道亲哪里一个了?”
何氏笑骂她。春柳也瞪她,“娘日日把你家小包子抱在怀里,不过刚多抱下另一个外孙子,你便眼馋了?什么时候学得春杏的毛病,事事要挣个尖儿?”
李薇笑呵呵在春柳身边坐下,道,“还不是因为你们都一个个都是两个三个的,我只这么一个,本就吃亏呢。”
这下连春兰也瞪她,“你吃亏?你吃哪门子的亏?姐妹几个就数你最舒坦。没嫁时有娘照看着,嫁了人又把娘从宜阳攀扯过来,还是照看着你,不对,是你们两个。”想了想又道,“不对,是你们一家三口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仗着与娘住得近,自己家成日不开伙,天天到这边来蹭饭吃!”
李薇仍是嘻嘻笑着,在这点上,几个姐姐确是没她享福,况且何氏在家又不常出门儿,整日没多大事儿,虎子一上学,便冷清些,她熄了自己院中的火来蹭饭,也不全是自己懒。
当然,她不得不承认,确实也有懒得因素在里面,天天到亲娘跟前儿蹭饭吃,诸事不要她管,这样的日子是何等的舒心?
何氏也跟着笑了一回。又叹,“要说享福,你们都比春桃享爹娘的福。这几年不见,也不知变了模样没有。”
何氏一说起这个,姐妹三人都沉默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姐春桃是没有她们几个的福气。小时候操劳,大了仍操劳。
顿了片刻,李薇笑起来,说何氏,“娘,待会儿见了大姐你可一上来就提这话。招大姐哭了,我们也少不得要跟着抹泪儿。再说,大姐夫再过不了多久,说不定能给大姐挣个诰命呢,我们几个哪有她那样的荣耀?”
何氏笑了起来,“是,昨儿听戏,还听得一句,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有你大姐将来享得福。”
说得李薇姐妹几个都笑起来,打趣儿她现在也有几分大家老太太的风范了,还能念诗。把何氏笑得赫然,笑骂她们几个。
角落里的几个小的,虎子把贺小包子抱在怀中,在教那几个小萝卜头,“你们大姨家有一个哥哥叫赵渝,有一个姐姐叫四喜,都可记得?耀儿你要叫赵渝哥哥,叫四喜妹妹。五福,那两个都比你大,你要叫哥哥姐姐;煜儿,你也要喊哥哥姐姐,至于你……”
虎子伸手拍了一下窝在他怀中玩手指的贺小包子,“这里头的几个都比你大,你都要叫哥哥姐姐,听见没有?”
贺小包子玩手指被打断,抬头茫然的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虎子,好一会儿才叫道,“哥哥……”
这是叫虎子的。
一屋子人哄然大笑,虎子眉头皱着,粗声粗气的道,“你该叫我小舅舅,叫他们哥哥姐姐!”
贺小包子复又低头玩着手指,“哥哥!”
一众小萝卜头更是嘻嘻哈哈的笑将起来。虎子好容易建立起来的长辈威严顿时全失,脸色胀红,抱着贺小包子往李薇怀里送,大声埋怨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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