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今天大家都不起床,早餐也省了,等到她们起来自己弄就是了,谬骞人和胡月临行前打了个啵算是告别就分道扬镳了。
没办法,不顺路,谬骞人去找许鞍华,胡月要去飞腾。
今天胡月的任何有些稍重,因为昨晚陈勋琦已经通知胡月说赤柱的申请已经批示下来了,三天,包括夜戏,前边的戏份关金鹏已经帮着胡月赶着拍了不少,也只剩下胡月的戏份了。
所以今天在未来三天里的任务已经决定了,拍完胡月这部同名电影的所有戏份,然后尽快的做后期,胡月自己则是回刀锋的剧组,为tvb拍完刀锋。
总之就是一个字,忙。
按照时间的推算来看,胡月算了一下自己今年目前已经计划好了要做的事情,发现自己真的是一点的空闲也没有了。
诺,你数数,现在拍胡月这部同名电影,然后是刀锋,等到刀锋拍完,还有王京的青蛙王子,再完事就快到了夏天了,婚纱照也该立项了,等婚纱照完,胡月又得屁颠屁颠的去许鞍华的剧组拍投奔怒海,按照许鞍华的速度胡月料想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那个时候差不多就是秋天了,因为边缘人的金马提名,胡月还得去宝岛一趟,去完宝岛只剩下俩月时间就是新年了,绝世高手的第二部也得提上日程,然后开机,等上映。
好嘛,1981就这么完了!
胡月开着车穿过一条隧道,霎时间透进来的阳光让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转头看了看车窗外,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正在和翁美铃到处跑着瞎玩呢吧
胡月在恍然了那么一瞬间就回神了,在自己的心底暗暗的给自己下了一个誓言。
我发誓,明年我一定不要再这么忙了,今年新年我要出去旅游,坚决不留在香港了,哼
哎,不过到底去哪里旅游才好呢,去夏威夷游泳呢还是去巴黎品味红酒呢,唉,好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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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故地重游(月票20加更)()
从广播道到飞腾,距离也算不上特别的远,不过在这条路上可发生了让胡月难以忘记的故事啊!
来自陈朝武的暗袭,这次的枪击,胡月在路过这段路的时候还特地的看了一下,发现任达嵘这个人还是很可爱的,虽然嘴上喊着不要不要的,身体还是挺老实的。
任达嵘在医院里虽然一脸的义正言辞的怒斥了胡月,然而出了医院却是对胡月遇袭的事情表示了深切的愤怒和同情,表示一定把凶手绳之以法,而陈朝武呢?
任达嵘在两天后给出的答复是意外的煤气泄露导致发生爆炸,任达嵘还呼吁大家一定要注意家庭安全,防止这类事情的再度发生,很官方化的说法。
而胡月觉得任达嵘可爱的原因是因为任达嵘的确是个警察,纯纯粹粹的警察,不是那种只会为了什么正义和真相就什么不管的警察,也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不管只想着升职或者混吃等着退休的警察,因为他在胡月遇袭的这一段路上添加了两个值班亭。
虽然不多,但也的确算是心意所在,不是为胡月,是为了香江千千万万的港人,谁也说不准自己哪天会路过这里,谁也不敢说自己永远不需要得到警察的帮助,不是么!
等到胡月到飞腾的时候,剧组已经整装待发了,陈勋琦看样子也打算跟着去的样子,不过被胡月给阻拦了下来,他打算让陈勋琦去找许鞍华谈一谈关于投奔怒海的投资问题,但凡青鸟有一丝的迟疑,但凡许鞍华的条件不超过胡月的底线,都可以答应。
胡月给出的底线价格是五百万,结果下一秒陈勋琦就跳了。“怎么可能?你杀我吧,五百万?没有!”
在胡月上次从飞腾提走了一大笔的资金之后陈勋琦就半强制性的接手了公司的账面,投资多钱陈勋琦也是有发言权的。但是最终出资胡月要签字,这个是陈勋琦主动提出来。是为了打消别人的疑心,陈勋琦毕竟是外人不是嘛!
不过胡月到底是飞腾的老板,肯定不能哭着喊着把自家的钱往外送不是,许鞍华和胡月的关系是不错,但是这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不是么,亲兄弟还明算帐呢。再说按照胡月现在的身价许鞍华邀请胡月以男二号的身份加盟投奔怒海,如果换个人的话会不会答应还是两说。
但是胡月呢,现在许鞍华还没有正式的对胡月发出邀请,但是胡月知道许鞍华的意思之后就告诉谬骞人让她今天去的时候告诉许鞍华不要担心,只要是她的戏,只要胡月有空,钱不是问题,肯定会支持的。
最终呢,陈勋琦在思考了一番之后,给出了一个折中的价格。二百六十万,浮动不超过三百万,行就行。不行的话就考虑拉青鸟或者珠城进来,胡月斟酌了一下,觉得陈勋琦的想法也不错就答应了。
两人分开,胡月带着关金鹏一行的剧组人员前往赤柱监狱,陈勋琦则是自己开车去找许鞍华洽谈投资的事情。
胡月临行前还担心自己带队去赤柱的人会不会让进,但陈勋琦说能够顺利的和赤柱谈成,任达嵘也出了一点力,毕竟是o记的老板,高级皇家警司。赤柱和o记也算是一个系统的,也不能不卖点面子不是。
于是。胡月就放心了,大手一挥。出发!
车在路上,胡月在车上,胡月翻了翻手里的剧本,转头问关金鹏,“老章和阿泰还有标哥们都来了么?”
关金鹏点点头,“都来了,包括今天和明天后天连续三天的剧组人员全部都跟组了,时间紧迫,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嗯,不错。”胡月点点头,不说话了,开始在脑海里默默的思考着等会的戏。
一行五辆面包车一字排开朝着赤柱开去,行驶在路上也是壮观,让他们身边的车都纷纷的避让,因为i大家都觉得这几辆车和偶然在晚上看到社团火拼时候出来拉人的车好像。
而实际上胡月用的这些车还真的就是合胜合的车,不过不是白用的,是给钱的,包括那些参与了演戏的小弟们,都是要给钱的,毕竟现在胡月不是合胜合的人,再加上胡月也想着能试着引导这些古惑仔们看看能不能让他们走向正道。
不过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慢慢来。
其实在赤柱里边的戏份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演员真心不多,可是胡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情节在作祟还是如何,一个劲的想把这里的戏份弄成经典。
里边要拍的戏份除了胡月的独角戏,还有胡月被人刺杀的戏,至于反派,胡月定的是基哥,李召基。
李召基是吴智雄的好友,两人自社团中就很要好,真正的生死兄弟,不是那种酒肉朋友,两人一起砍人,一起出社团,一起跑龙套,不过两人的面相都太多凶恶,所以只是反派或者配角。
胡月在把b哥设定为吴智雄的时候就想到了前世“臭名昭著”的四大恶人,他们分别是:何家驹,成魁安,黄光亮,还有就是李召基。
何家驹现在应该是在做编剧,具体在哪里那就不得而知了,在打听了几个朋友之后无果,胡月就放弃了,黄光亮呢,现在貌似也还没进入影视圈,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瞎混呢。
而最终胡月只找到了李召基和成魁安两人,李召基是吴智雄的好友,胡月随意的一打听就找到了,李召基一听说是胡月找自己演戏,立马答应了,因为胡月可是他们这些退出社团的人里边混的最好的,简直就是传奇,再加上胡月这么给面子,让自己的好友吴智雄出演了男二号,够义气,所以李召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至于成魁安呢,胡月倒还是浪费了点力气,胡月记得没出道的成魁安好像是跟着李修贤做龙虎武师,偶尔客串个龙套什么的,试着让人去了一下李修贤,但是却遭到了李修贤的拒绝,李修贤因为儿时的梦想就是警察,再加上为人比较正派,所以很不喜欢和这些所谓的社团来往,当听说是胡月找成魁安的时候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本来胡月都打算放弃了,却被老章给提醒了一下,金兴贤,他和李修贤的关系堪称莫逆,如果他来出面说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胡月也只是抱着试一下的态度给金兴贤打了个电话,金兴贤一口应承了下来,然后第二天成魁安就到飞腾来报道了。
可谓是一波三折,不过到底还是得偿所愿了。
不知觉间,已经到了赤柱监狱的大门外了,因为还要等着监狱里的狱警来检查剧组要带进去的拍摄器材好道具等等,还需要等待一番。
胡月站在赤柱的大门外,一时痴了,时隔一年,故地重游,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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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自由和希望()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这是李清照的一首词,武陵春之春晚,是李清照晚年时候所做,流离失所,心情悲苦,途径故地时有感所作。
这会的胡月忽然就想起了这首词来,也许很合适,也许不合适,但就是想起来了。
这首词前世读书的时候好像哟哦听过别人的解释,然后记得还有很多人反驳,胡月依稀还能记得清楚的只是一个。
就是所谓的人已经不在了,或者已经不再是他了,所有的一起都该结束了,很悲观。
这会的胡月也有些这样的想法,不过不是对别人,是对自己。
前身的胡月已经逝去了三年多了,自己也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多了,两年赤柱,一年香江,有了家,有了事业,有了爱人,有了一切,一切的一切。
今天再到赤柱这一行,也是该让那些曾经的过去真正的过去了。
赤柱这地方虽然对于胡月来说的确算的上是物是人非了,但是他可没有欲语泪先流,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载不动许多愁,他应该春风得意马蹄疾才对。
就在胡月还站在门口感慨之际,狱长带着人出来了,任达嵘也在跟着,不过任达嵘并没有和胡月说话,只是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胡月懂,这是避嫌。
狱长带着狱警们检查完了车上的器材和道具就放行了,毕竟这是之前都说好的。再加上任达嵘也在,犯不着为借个地方这点小事得罪任达嵘,得罪合胜合的前任一哥。因为是来赤柱,傻强对赤柱过敏。不止是傻强,连他那些小弟一害怕,所以就没人来咯。
其实也是胡月碰的巧,上次邵一夫就来借过一次赤柱拍戏,不过是在门口,没真正的进去,只是在院子里借借景,而胡月则是要深入进来。不止要进院子,还要进牢房。
邵一夫在拍完刀锋在赤柱的戏份之后捐了一笔钱给赤柱,最后赤柱拿来翻新监狱并且进行一些小规模的增添,胡月来借牢房,毕竟是少数的,可以把囚犯先关到新牢房里,这样一来两全其美,狱警不麻烦,胡月也不用赶时间了。
等一行人都进了赤柱,便开始从车上往下卸器材。除了胡月大部分的人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地方,香港出名的苦窑,赤柱重型监狱。能被关在这里边的可都是穷凶极恶心狠手辣的角色,监狱长也只是提醒了一声就拉着任达嵘走了,人太多,任达嵘也不好和胡月多说什么,微微的留了个眼色就走了。
狱警们想来是早就被自家的老大给叮嘱过了,对胡月一行倒也算是客气,但是看管的很严格,走到哪里基本都有人跟着,胡月不经意的问了狱警几个以前的囚犯或者是狱警的名字。才得知他们不是死了就是辞职或者调离了,不禁唏嘘。这下可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物是人非了。
胡月问狱警,“我想你们囚犯们出来望风还有吃饭的时候拍点东西。可以吗?”
那狱警思考了一会之后,摇摇头,“我做不了主,要问监狱长,不过监狱长今天没时间,要等明天,你今天先拍其他的。”
这种事情没法商量,只能服从,胡月无奈只能拿出剧本核对了一下,决定今天先拍胡月独角戏的部分,和李召基和成魁安的对手戏份留到明天和后台来拍这样子。
这也算是专拣硬的捏了,胡月的独角戏也是最麻烦的,也算是最简单的,场景角色都不是问题,难的是表演。
在吃住都几场戏里对摄影的要求都比较高,不止是技术问题,还有硬件问题,所以带的设备比较多,这狱警也是会做人,随口点了几个看起来比较老实的囚犯过来帮忙搬挪器材,安装机械,关金鹏则是在统筹着剧组的所有事情。
胡月目前要做的就是酝酿,酝酿,再酝酿!
因为胡月想的太多,想反射人性的光辉,想表达自由的渴望,但是真的能这么简单就做到吗?
不能,这是胡月的答案,因为这是他在尝试进入那种情绪之后的十分钟后得到的答案。
自由,人性,好可怕,也好伟大,更是好遥远好抽象的东西,或许是一个名词。
胡月找了个略微清静的角落就着台阶坐了下来,靠在墙壁上,微微的眯着眼,琢磨着,回想着,琢磨着剧本里的剧情,回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
这是对自我灵魂的拷问和觉悟,愈发的深入,胡月就觉得自身愈发的渺小和卑微。
人都有向上之心,但在实践的人生中,沉沦似乎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活在世界上,受的制约太多。我们都想只为自己而活,但是,又常常不可得。
规范得遵循,游戏规则要遵守,责任得去尽,还要努力取得成就,在这个贫乏却又激进的时代,成就只不过是金钱的代名词。
每个人都自觉的按照他人的眼光来过自己的人生,拿他人的意识衡量自我,而忘记了自己的本色人性和内心诉求。如果自己做不到这个社会所要求的,不用他者质问,自我就已经感到是一种犯罪。这种无理的罪恶感使得人都自觉的认同社会规则,并以此评价他人。对习惯于遵循规训生活的人来说,永远都不会有自由的一天,因为权力者的社会从来不缺乏规则,并且它还越来越多。假如遵循者突然自由了,他绝不会欢欣,他会感到自由对他的束缚。
这只是一个极端,可是,人们中的绝大多数,不都是卑微的活着吗?生存就是一切,规规矩矩的活着就是一切。
而人们仿佛生活在一个延绵几千年的骗局和谎言里,劳作,繁殖,忍耐,牺牲,然后死去,从未享受过生活的喜悦;人变成了生存的工具,成为生存延续自身的低价手段。
对大多数的人而言,存在不是为己的个体性存在,而是一种符号式的集体性存在,你或者我,或是胡月,被淹没在人流中,迷失了自我的道路。
在这迷失中,不断的迷惘,失落,沉沦,被压抑,束缚,最终或许走向寂灭,到我们生老病死的那一刻。
什么是人性?这也许就是吧!胡月想到,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抓住了命运的脉络,感受着他的搏动。
感受着命运的脉络不断的起来,落下,再起来,再落下,如同潮落潮涨,又如同预示着新生命的降临,就像希望。
希望是美好的事,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永不消逝。
童年的时候,希望是商店橱窗的一根棒棒糖,不用付出什么,也能真真切切地体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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