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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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我做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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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郭笑天却很清楚,道理虽是如此,但是有些事情却偏偏是无法讲理。当日钱文旭和张氏对郭笑天那是有救命之恩,况且还有数十条水洞村那些无辜的村民的性命。于情于理,郭笑天都无法置身事外,更不能一笑泯恩仇,所以郭笑天只能存大义之情,而去怜悯之心。

    唉!

    郭笑天长叹一口气,说道“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果然不出郭笑天所料,又过几日,竹间居士果然派人送来书信,邀请郭笑天再赴会宾楼一聚。

    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那家丁送来书信之后,便一直在郭笑天住处守候,直到郭笑天夜间归来,原来是竹间居士要那家丁不但送了书信,还要跟郭笑天本人会面交代。

    家丁传话道“郭公子,我家主人请公子明日午时务必前往会宾楼相聚,事关紧急,请郭公子勿再失约。”

    郭笑天说道“既如此,劳烦这位兄台转告竹间居士,就说郭某人明日一定准时赴约,至于前些时日的失约,还劳烦这位兄台转达郭某人的歉意。”

    那家丁听后大喜道“如此甚好,小的这就回去覆命。”

    等那家丁走后,郭笑天这才细看那封书信,顿时大惊失色。

    “自会宾楼一别,竹间居士三番四次诚意邀约郭少兄,皆为所拒。竹间居士惜才,叹服郭少兄辞赋文采,却更惊叹于少兄心细如丝。明日之约,事关紧急,以此为界,自然敌友分明。诚意至此,请郭少兄明日午时于竹阁相见,竹间居士敬上。”

    钱婉儿夺过书信,仔细看了一遍,却不明郭笑天为何惊慌失措,随口问道“只是一餐酒宴邀约,郭大哥又何必如此慌张呢?”

    郭笑天将钱婉儿引入内室,正色说道“那竹间居士极可能是广灵王之长子,如无估错,这位竹间居士定有野心图谋。虽然我郭某人只是青楼唱词师傅,但是上次却不小心随口作出那几句胡言乱语的诗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若非那竹间居士还有心招纳,否则祸从口出,想必我跟娘子早就死于非命了。”

    钱婉儿惊道“那日郭大哥的诗词,竟然会招惹杀生之祸吗?”

    郭笑天嗟叹道“原本是无心之作,即便有心,也绝非本意。只是一时间似乎洞悉了那竹间居士心中恶念,已然惹祸上身,只是之前不知而已。自从我四处打听代王府消息,清楚代王府形势之后,才明白自己当日的一番无心之语,却偏偏是惹来极为凶险的祸端。现在骑虎难下,除了投靠那位竹间居士,获取其信任之外,别无他法。”

    钱婉儿还是不明白,但是看到郭笑天说得如此严重,也担心郭笑天的安危。

    “郭大哥,明日午时婉儿还是陪同郭大哥一同前往吧。要是郭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婉儿也不想苟活于人世。”

    郭笑天抱着婉儿,轻声说道“明日倘若娘子独自一人,反而更让我心有顾忌,一同前往却是甚好,只是娘子不能因为我的生死而看轻自己的性命,否则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安乐的!”

    钱婉儿却伸出小手堵住郭笑天的嘴嗔怒道“不许轻言生死,郭大哥,婉儿的心意已决,不必多说了。”

    郭笑天心中虽然感动,但是却终归不想连累钱婉儿。可是转念一想,倘若自己真的有什么不测,以目前的状况,钱婉儿一个弱女子,以后的日子肯定也非常艰难。

    郭笑天开始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就算是为了钱婉儿,自己也要先保住性命。明日会宾楼之约,不管那广灵王世子有什么无理要求,郭笑天都准备先敷衍应对,最起码要争取一些时间再想对策。

    想到这些之后,郭笑天才安下心来。

    看到躺在自己怀里的钱婉儿,虽然看上去已经熟睡,但是郭笑天却感觉到钱婉儿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假装若无其事而已。

    责任和担当,这个在现代社会郭笑天完全没有做到的,回到明朝之后,郭笑天却不想再逃避,因为也没有任何逃避的可能性。看着钱婉儿,郭笑天想到了自己现实社会的妻子,这个时候才深刻体会到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家庭的重要性,可是似乎这一切又明白的太迟了。

    过了良久,钱婉儿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这个时候郭笑天正好也看着钱婉儿。

    两人双目交汇,钱婉儿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郭大哥,难道你也睡不着吗?婉儿心里面一直有些不踏实。”

    “放心吧,婉儿。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的。”郭笑天安慰道。

    郭笑天拉住钱婉儿的纤手,一把将钱婉儿揽入怀中,却感觉到肩膀有些湿湿的,原来是钱婉儿的眼泪。

    泪水是苦涩的,带着一丝的咸味。郭笑天轻轻吻了钱婉儿的眼角,然后又轻轻吻了钱婉儿的额头。

    “婉儿,别担心了!有郭大哥在,难道还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吗?”

    钱婉儿不再作声,只是静静依偎在郭笑天的怀中。两人都不再说话,屋子里也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

第二十二章 硬着头皮上() 
翌日近午时,有马车来接,郭笑天就带着钱婉儿一同赴约。

    来到会宾楼,郭笑天和钱婉儿登楼上竹阁,却见那竹间居士早已恭候多时,居然主动迎了出来。

    “郭少兄,终于大驾光临啦!竹间居士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郭笑天知道竹间居士身份,所以赶紧拱手作揖道“岂敢岂敢,竹间居士不必如此拘礼,倒是在下愧不敢当了!”

    竹间居士见到钱婉儿也在一旁,笑着说道“郭少兄,今日之事,甚是紧急,敢请劳烦你家娘子先去隔壁兰阁小坐,不便之处,请郭少兄见谅!”

    郭笑天只能听从,示意钱婉儿先去隔壁等候。

    竹间居士支开钱婉儿,又吩咐所有随从下人全部退下,此时竹阁就只剩下竹间居士和郭笑天两人。

    竹间居士突然收起笑容,背过身去,却不说话。

    郭笑天心中一个激灵,扑通跪倒在地,说道“广灵王世子殿下,请受小人一拜!”

    竹间居士回首,故作惊恐状“不知郭少兄如此,意为何如?”

    郭笑天并不起身,也不抬头,只是说道“郭某人虽然眼拙,但是广灵王的威名,传遍大同,小王殿下的风采更是非同凡人。上次承蒙广灵王世子殿下厚爱,宴请郭某人于此,郭某人不敢肯定,但是却已知竹间居士绝非一般富贵公子,虽然几次小王殿下再递帖子,奈何郭某人娘子身体有恙,所以未曾赴约,但是绝非郭某人有心为之,今日再得小王殿下盛情,郭某人感激不尽,却不敢再作隐瞒。小王殿下随意责罚,郭某人也绝无怨言。”

    竹间居士听郭笑天这么一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郭少兄,请起,快快请起。”

    郭笑天却继续跪拜不起,竹间居士上前亲自扶起郭笑天,突然问道“不知郭少兄是否还记得上次在此处,即兴所作诗词?”

    郭笑天还没有来得及搭话,竹间居士却踱步吟道“万里山川枯木荣,竹间雅阁喜相逢,御河流水绵千里,遥见广灵望大同。”

    吟完这首七律,竹间居士微微一笑,接着踱步吟道“会宾楼,竹间雅阁相聚;御河水,延绵千里不绝;遥望广灵,山川枯木又逢春;再见大同,北雁南飞归心切;山水自有相逢处,天涯何处无故人。喜相逢,是非流言何足惧,心有灵犀一点通。”

    郭笑天赶紧又跪拜道“郭某人信口胡乱言语,请小王殿下千万不要当真。”

    竹间居士却突然怒道“大胆草民,汝可知罪乎?”

    郭笑天心头一惊,也不知又如何得罪了这位广灵王世子殿下,所以赶忙低头认错“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竹间居士反问道“既然知罪,罪在何处?”

    郭笑天心中暗自骂娘你大爷的,你他妈说老子有罪,老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罪了,谦虚敷衍几句,你他妈还反问我罪在何处?老子怎么知道?

    心中虽然百般怨气,但是郭笑天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诚惶诚恐地说道“广灵王世子殿下说小的犯了什么罪,小的就是犯了什么罪。”

    竹间居士正色说道“郭少兄,明知竹间居士身份,却扮作不知,此为欺君之罪;数次拒绝本王的盛情,并且从未有所解释,此为妄逆之罪;在本王面前作出狂妄大胆之诗词,图谋不轨,此为诬蔑之罪。如此说来,郭少兄居然不知罪在何处,又罪加一等,此为犯上之罪。”

    郭笑天听得浑身冷汗直冒,如此说来,这个小王殿下似乎真要加罪自己吗?

    郭笑天惊慌失措,更是担心连累到钱婉儿,所以赶紧磕头求情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只是敢请广灵王世子殿下尽管责罚小人,祸不及妻儿便是。”

    竹间居士却狠狠地说道“欺君、妄逆、诬蔑和犯上,胆大妄为,当诛灭九族。郭少兄,想必不会不知吧?”

    郭笑天赶紧继续口头赔罪,心中却已经开始问候竹间居士祖宗十八代了。

    又过了一会儿,竹间居士突然安静了下来,而且似乎是端坐了下来。

    郭笑天一直跪拜,连头都不敢抬,更哪儿敢起身啊。

    终于,竹间居士言语稍微温和地说道“郭少兄,请起身吧。”

    郭笑天说道“广灵王世子殿下不宽恕小的,小的岂敢起身?”

    竹间居士哈哈一笑,亲自起身扶起郭笑天说道“郭少兄虽然有罪,但是不知者为无罪。本王倘若有意责罚,何必诚意邀约呢?”

    郭笑天心中暗骂道一会儿说有罪,一会儿又说不知者为无罪,反正有没有罪其实也就是你他妈一句话的事儿,这古时候的平民百姓哪儿有什么人权可言啊?

    虽然心中如此,但是郭笑天还是顺势起身,然后继续向竹间居士行礼说道“多谢广灵王世子殿下恩典,小的必当铭记在心。”

    竹间居士却说道“郭少兄,昔日即兴所作诗词,令本王一直叹服,倒是仍有一事不明,请郭少兄赐教。”

    郭笑天赶紧说道“赐教愧不敢当,但请广灵王世子殿下只管提问便是。”

    竹间居士问道“御河流水绵千里,遥见广灵望大同。此句出自郭少兄的七律,却不知是否包含深意?”

    郭笑天不知如何应答,因为担心万一说的让这位广灵王世子不开心了,那就更加麻烦了,但是不说又怕惹得广灵王世子不开心,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愚下知道,广灵王封地原本就在广灵,但是愚下又知道广灵王世子殿下却一直在大同府生长,所以心中自然以大同府为故地,倘若真要殿下选择,心中定是倾向大同。小的妄自揣摩得罪了广灵王世子殿下,请殿下千万不要怪罪。”

    竹间居士却不理会,继续问道“喜相逢,是非流言何足惧,心有灵犀一点通。此句出自郭少兄的即兴之词,不知郭少兄心中的是非流言又是如何呢?”

    郭笑天望着竹间居士,不敢言语。

    竹间居士突然大声呵斥“大胆,本王问话,如何不答?”

    郭笑天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既然是‘是非流言’,并非出自小人之口,倘若实话实说,又恐得罪广灵王世子殿下,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竹间居士点点头,语气稍微平静地说道“尽管实话实说,本王绝不怪罪便是。”

    郭笑天心中想道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干脆就冒险一搏,反正这位广灵王世子殿下已经怀疑,而且担心自己的野心被泄露,所以就算这次侥幸逃脱,日后也必有风险。

    想到这里,郭笑天便道“那所谓是非,自然是大是大非,那所谓流言,却又是流言蜚语。自代王去旧年薨,而世子早逝,以太祖之训为戒,代王之位理所由老代王次子世袭,却又因老代王明确支持他人,使得大同府万千百姓揣测多疑,才有这所谓流言出现。是非流言倒是源于此处,更何况小的那句原话是‘是非流言何足惧’,正所谓清者自清,又何必在意他人诽谤揣测之言?”

    竹间居士点头称是,却忍不住又问道“郭少兄既知是流言不足惧,为何却用‘心有灵犀一点通’暗示本王呢?”

    郭笑天简直悔恨自己当初千不该,万不该编造出这几句胡言乱语的诗词,搞到现在句句都要解释,要出处。可是不解释还不行,解释不通更不行,总之是要为以前吹的牛逼买单了!

    “广灵王世子殿下,流言不足惧,但是难道殿下自己真的是从来一点儿都没有听到过,那些疯言疯语吗?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想必有些话就不必说的过于直白,心知肚明便罢了。殿下,您说是不是呢?”郭笑天如此一说,风险自然极大,但是却也较为含蓄地点明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支持竹间居士最终的决定。

    竹间居士抚手称快“好一句心有灵犀一点通,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郭少兄,果然是少年英雄,不知是否愿为本王所用呢?”

    郭笑天赶紧跪拜称谢道“承蒙广灵王世子殿下恩泽,愿听殿下差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说而已,不要当真。

    不过郭笑天向竹间居士表了忠心,而且原本这竹间居士就甚是欣赏郭笑天的辞赋文采,所以接下来的酒宴便在一种非常祥和而且欢乐的氛围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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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赤裸裸胁迫() 
酒足饭饱,竹间居士兴致颇高,又想让郭笑天即兴再来一首诗词歌赋,这下郭笑天可是拼命推辞,坚决不再惹祸上身。竹间居士虽然心中有所不悦,但是也只得作罢,毕竟大事要紧。

    终于,竹间居士道出了这次酒宴的真实目的。

    原来这广灵王世子原本虽然有些野心,但是却一直隐忍,为人处世相当低调谨慎。但是始终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比如现在代王府代王之位空缺,能够有资格做代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代王世子也就是老代王的孙子,另外一个就是广灵王也就是老代王的次子朱逊?。

    那代王世孙朱仕壥身边当然不乏重臣名仕,自然也向代王世子点明了局势以及威胁所在,所以朱仕壥那边已经开始做好了两手准备。其一,当然是希望得到当今皇帝的明示,只要皇帝下诏拥立这位代王世孙朱仕壥,那无论如何结果都是无法改变的了;其二,自然就是做好了“战斗”准备,假想敌当然是这广灵王朱逊?。

    竹间居士的父王广灵王朱逊?似乎并没有野心图谋代王之位,但是广灵王的长子,这位竹间居士却担心父王广灵王朱逊?的安危,所以想到了郭笑天。

    不过郭笑天却还没有想到自己如何可以帮到竹间居士,反倒是竹间居士一席话,点醒了郭笑天。

    竹间居士说道“本王知道郭少兄跟那朱仕壥身边,侍读凤仪先生私交甚好,而且那位代王世孙也是相当欣赏郭少兄的词曲,倘若郭少兄可借此机入代王府,得到赏识重用,倒是日后更是方便传递消息。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本王只是担心那些心怀叵测居心险恶的小人在代王世孙面前谗言诋毁父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本王知道,只要郭少兄在代王世孙身边,必然良言相劝,不至于损毁父皇清誉。”

    郭笑天听完之后,心中暗想原来你就是玩儿无间道,派我做卧底,表面上辅佐代王世孙,实际上是探听情报消息,那些所谓担心有人诋毁广灵王的废话,都是借口罢了。

    可是郭笑天却反问道“小王殿下,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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