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等一下!”
打断声是从公子赋的口中说出来的,所有人都望向他,眼底带着些许紧张,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不高兴了。
“本座没有高堂。”
“直接夫妻对拜,夫妻对拜。”立刻就有人顺着他的意思讨好说道。
“夫妻对拜!”
公子赋这才满意一笑,然后弯下腰行礼。
“送入洞房!”
喜娘将新娘扶住,往新房的方向走去。
当喜娘将新娘扶去的路上,突然,喜娘身后出现一根银针,刺入喜娘身上,喜娘晕倒在地,只留下新娘一人站在路边。
新娘看见到底的喜娘,立刻朝银针射来的方向跑去,“越哥哥,是你吗?”
是玉湖心的声音。
躲在一旁的穆越实在忍不住,立刻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欣喜。
“穆越,小心有诈。”花念吟在穆越身后提醒道,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么轻易就看到了玉湖心。
可惜花念吟的提醒晚了一步,花念吟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一道银光刺眼,一把匕首朝穆越的腹部刺去。
穆越看见银光,已经来不及闪躲,白若水立刻将手中的剑发出,迅速的刺入红衣女子的身上。
女子受伤,一口鲜血突出,整个身体往下落去。
女子身体往下落,风吹开了女子的红色盖头,让穆越看清了女子的容颜,此人,不是玉湖心。
“水长老,本座迎较接亲,你让人来截轿。本座拜堂成亲,你这又将本座的新娘杀了,你是见不得本座好呢,还是你对本座有意思呢?”公子赋一边说话,一边从远处飞身而来。
“呸!”白若水瞪了公子赋一眼,然后说道:“将圣女交出来!”
公子赋像是没有听见白若水的话一般,又将目光放在了花念吟脸上:“原来是那天假扮我新娘子的美人啊,是不是看见本座娶了他人,气不过所以寻来?你若是真的如此想要嫁给本座,本座就成全你,收你做个填房如何?”
花念吟见公子赋嘴角带笑,她听了他如此不要脸的话,倒也不生气,而是对着钦书说:“钦书,你说,这如今春天也快过去了,这么还是有公狗在吠吠呢?”
花念吟的话让公子赋脸色一变,“敢骂本座是狗,本座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
“我有说谁了吗?是有人急着对号入座了吧。”花念吟毫不畏惧地回看他。
公子赋五指一张,一根银丝朝花念吟射来,钦书立刻拔出手中长剑,为花念吟挡了下来。
花念吟取下腰间玉笛放在唇边。锐利的笛音响起,一道音刃朝公子赋袭去。
花念吟从来没有和公子赋面对面交手,音刃无形,让公子赋的银丝穿破也依然可以朝他攻击过去。
公子赋没有想到自己的银丝竟然无法将她的音刃穿破,好厉害的笛音。
公子赋长袖一挥,将音刃挡住。、
与此同时,白若水和钦书也一齐拔剑向公子赋袭去。
是该说公子赋自负也好,说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底也罢,在这处路上,除了那个受伤的新娘,没有一个九霄殿的人前来。
花念吟他们一行十多人太引人注目,所以只有花念吟、没有、白若水、钦书四人进来了,其他人在其他地方接应。
可尽管他们四人敌对公子赋一人,依然胜算渺渺。
公子赋一手发出数根银丝,与白若水还有穆越的剑相互对抗,一手抵抗者花念吟的音刃,和钦书手中的剑。
“咔嚓。”
只听见清脆声响,白若水手中的剑被公子赋手中的银丝一锁,然后折断。
眼见着公子赋的银丝就像接近白若水的身体,穆越立刻用剑为白若水挡下。
为白若水挡下了剑,可穆越自己的左臂却被银丝刺入,公子赋将银丝一抽,只看见鲜血飞溅。
“啊!”穆越大喊一声。
鲜血伴着一物落在了地上。
花念吟低头一看,落在地上的,不是穆越的手臂,而是他手臂中的连着肩膀的那根骨头被公子赋给抽了出来。
花念吟立刻将笛音一转,数道音刃朝公子赋的方向发出。
以花念吟的内力,是不足以发出那么多条音刃的,但是在情急之下,花念吟将内力提升到了最高。
音刃发出,花念吟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鲜血。
看着像自己袭来的数道音刃,公子赋抬起双手,数条银丝发出穿过音刃,却无一条可以将音刃穿破。
公子赋立刻将身体旋转,躲避了音刃的袭击。
当一道道音刃从自己身边划过,音刃中夹带的风如箭鸣般锋利,让公子赋的心微微一颤。
公子赋好不容易躲开了花念吟的多道音刃,可身上的衣服依然有被划破。
公子赋表情换上了慎重,定睛一看,将目光放在了花念吟手中的玉笛之上。
花念吟见他避开了,又继续吹奏玉笛。
发出数道音刃一次只是碰巧,想要再次发出一花念吟目前的能力根本做不到,只有继续一两道地发出。
公子赋继续手中的银丝对上花念吟的音刃,这一次,他不再是想着去如何将笛音穿破,而是直直地朝花念吟手中的玉笛而来。
一根银丝射向花念吟的头顶,花念吟立刻拿下唇边的玉笛,双手打开,将身体往后仰,躲开了银丝的袭击。银丝将花念吟头上的玉簪打落,一头青丝散开。
公子赋立刻用另一只手上的银丝将花念吟手中的玉笛锁住,然后收回。
花念吟只觉手上一空,手中的玉笛已经被夺走。
公子赋拿起手中的玉笛看了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果然是上好的玉笛。
花念吟没有了玉笛,立刻从袖中射出几枚银针。
公子赋看着朝自己而来的银针,随手一挥,银针便纷纷落地。接着一掌,打向花念吟。
钦书见此,纵身一跃,为花念吟挡下,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
穆越失去了左臂,手上的鲜血如流水般汩汩流出,脸色已经苍白毫无血色,他忍住痛,想要起身,可是还未等他站起,双腿已经发软跪在了地上。
白若水将手中的剑往空一抛,形成万道剑影。
“啊!”白若水大吼一声,万剑朝公子赋刺去。
“没想到你还有这招。”公子赋朱唇勾起,迅速用银丝将自己包裹,犹如一个蚕茧般。
万道剑影纷纷朝蚕茧划去,却丝毫未损。
突然,蚕茧爆开,万条银丝将剑影刺破。
白若水的剑影只是影子,而公子赋的银丝,却是实实在在的银丝。
银丝穿破剑影,朝白若水的面门扑去。
白若水是躲不开这些银丝的,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箜篌残音,湘妃垂,暮色隐凉。
浅笑倾城,任绝色无双,却只一世悲凉。
……”
突然。一阵空洞悠远的歌声从远处传来。
歌声吸引了众人,都望向了歌声传来的方向。
突如其来的歌声,也让公子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收起了发向白若水的银丝。
“凄傲雪,繁景空知色,唤君君不知。
遥相望,百世情长,孰人寰世装。
华烟老却,空寒冷,霜深,雪凉。
千年空吟终难付,咫尺且相顾,尘缘促。
……”
歌声还在继续,白若水并没有因为公子赋的收回银丝而松口气,而是仔细地听着这歌声,在经过认真辨别之后,白若水突然迅速来到公子赋面前,盯着公子赋愤怒地问道:“这是我们玉宫特有的千里传音,公子赋,你到底把我们圣女怎么了?”
听到白若水的话,本来还不怎么确定的穆越立刻咬牙问道:“公子赋,湖心在哪里?”
“哈哈。”公子赋大笑一声,然后轻蔑地瞥了瞥他们四人,最后把目光房子穆越身上游离,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似的,然后开口说:“既然你们这么想见到玉宫圣女,那么我便成全你们。来人!”
“在。”公子赋一吩咐,早就守候在附近待命的黄衣女子就一个翻身而来。
“带着他们,跟我去见玉宫圣女。”
“是。”
黄衣女子想要将花念吟的双手扣住,却被花念吟手中暗藏的一枚银针给刺中,手瞬间呈现出紫黑色。
“你……”黄衣女子没想到已经身为阶下囚的花念吟还会给她来这么一手。
“解药。”公子赋开口说道。
花念吟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穆越身边,从裙摆处撕下一块衣角,给穆越的伤口上好药之后,用布条将他的伤口给包扎上。
穆越急着要见到玉湖心,本来想要拒绝花念吟这个时候为自己医治,可是被花念吟一句话给拦住。
“你要是想让玉湖心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就尽管去!”
穆越欲起的身,立刻又停了下来,让花念吟为自己上药。
穆越的上臂骨头被抽离,那疼痛是难以想象的,却被穆越硬生生地给忍下了。
花念吟用银针扎在穆越的手臂上,银针上有麻痹的药,本是花念吟防身之用,现如今刚好可以用来给穆越止痛。
穆越脸上被疼痛逼出来的冷汗,让他苍白的脸色更加显得虚弱。
花念吟为他上好药,并且简单包扎,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放心,这条手臂,我一定为你治好。”
穆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相信花念吟,既然她说能够治好,就一定可以。
看着为穆越上药的花念吟,公子赋只是不屑一笑,心中暗自想着,反正是将死之人,这样不过是多此一举。
待花念吟给穆越上好药之后,花念吟将一颗药丸递给黄衣女子,什么也没说,而是走到公子赋面前说道:“带我们去吧。”
“走。”
公子赋带着他们,绕过后院,朝九霄殿后山的悬崖走去。
九霄殿立于断崖之上,地势非常高,三间云雾缭绕,树木高耸,山间景色很美,但他们中却无一人有心欣赏这美景。
“箜篌残音,湘妃垂,暮色隐凉。
浅笑倾城,任绝色无双,却只一世悲凉。
凄傲雪,繁景空知色,唤君君不知。
遥相望,百世情长,孰人寰世装。
华烟老却,空寒冷,霜深,雪凉。
千年空吟终难付,咫尺且相顾,尘缘促。
……”
歌声还在继续,离歌声传来之处也越来越近,连和玉湖心接触不久的花念吟也清楚地听出,这肯定是玉湖心的声音。
他们走着走着,眼前便没有路了,只看见一处悬崖。
“公子赋,你骗我们。”穆越愤怒地对公子赋说道。
公子赋皱眉,然后说道:“我有必要骗你们吗?你听,歌声不就是从下面传来的吗?想要找到玉宫圣女,你就从这里跳下去。”
公子赋说完,自己就先跳了下去。
公子赋的话不像说谎,而且,歌声确确实实是从悬崖下面传出来的。
穆越朝悬崖下面一看,被云雾所遮住,这悬崖到底有多深,根本无法看清楚。
歌声一直从下面传出来,穆越想也不想,闭上双眼,将内力一提,便朝悬崖纵身跳了下去。
白若水也没有犹豫,接着跳了下去。
花念吟和钦书相视一眼,便也跟着往下一跳。
悬崖有多深他们不知道,但是当他们下去,到了大约十米的深度时,悬崖处,便有一块凸出来的巨石台。
花念吟和钦书安全地站在了巨石台上,穆越、白若水还有公子赋也在这里。
抬头一看,只见玉湖心被两根铁锁锁住双臂,双脚踩在一块凸起的小石头上。后背紧贴着悬崖壁,看见了他们的到来,早就已经满是泪水。
“公子赋,你答应过我,抓到了我,就不再去为难他们,你为何还要讲他们打成重伤?”玉湖心心疼的看着穆越被包扎的手臂。
“我是答应你不去为难他们,可是他们自己来我九霄殿打伤我的新婚夫人,我再将他们打伤,也不是我的错,你说是不是?”
公子赋解释着,可是玉湖心根本就没有在听他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穆越。
二人眼中皆含着泪水,眸中脉脉含情。
“湖心,你怎么这么傻?”穆越轻声地对玉湖心说道。
“越哥哥,我听见吟儿姐姐的笛音,便知道是你们来了,这一切都是湖心的错,就让湖心来承担,越哥哥,你回去后,要好好的,要记得想湖心。”玉湖心梨花带泪的小脸让人越看,越是心疼。
“这些不是你的错,是公子赋,这些不该由你来受罪。”穆越突然转头,对公子赋说道:“公子赋,你把湖心放了,你要怎样,我来承担。”
看着二人不顾旁人依然情深似海的样子,公子赋心中不免一阵难受,他当初要娶玉湖心,虽说是为了要得到玉宫,可他同样也是一眼便看上了玉湖心,若是他看不上眼,管他什么玉宫圣女不圣女的,他要玉宫,也并非要靠一个女子来得到。
而这个女子,却对他不屑一顾。
他将她逼到了自己身边,她来找自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当他一提起要娶她,她依然极力反抗,最后逃到了这“无悔崖”,无悔崖是九霄殿的禁地,悬崖上的铁锁,是用精炼玄铁所铸造,用来锁住九霄殿中罪大恶极的叛徒的,自从玄铁锁的钥匙遗失后,这个地方,便禁止任何人来。
两条玄铁锁链深深嵌入悬崖山脉,经过历代的风吹雨打,锁链早就已经和山脉融入了一体,若想把锁链拔出,就得把悬崖摧毁。
也就是说,要将玉湖心放下来,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将悬崖摧毁,而是将玉湖心的双臂砍断。
而将她锁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玉湖心自己。
当时他站在悬崖边,阻挡住了她跳下悬崖的想法,为了不嫁给他,她便将自己锁在了这悬崖之上。
玉湖心双臂上的精炼玄铁无解,玉湖心不知道,穆越不知道,其他人也都不知道。
公子赋眼角的邪魅加深,笑着对穆越说道:“想要我将她放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能够将玉湖心放下来,让他穆越做什么都可以。
公子赋眼角笑意加深,继续说道:“只要你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我就放了她。”
公子赋的话,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胯下之辱,对于古代男子来说,那便是奇耻大辱。
“越哥哥,不可以。”玉湖心不知道公子赋让穆越这样做意味着什么,但是从其他人的表情上来看,肯定是特别不好的事情。“你不用救湖心,湖心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穆越,不要相信他的话,向他这样的卑鄙小人,话一定不可相……”花念吟阻止道。
“好。”
穆越面无表情地将眼眸抬起,将花念吟的话打断。
他的答应,也让公子赋愣了一下神,接着他便像扎马步一般将腿打开,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穆越。
要从他的胯下爬过去,就必须先跪在他面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而且还是面对着自己所恨之人。
白若水看着穆越缓慢地将腿弯曲,一只膝盖跪在了地上,然后再将另外一条腿也放下,跪在了公子赋的面前。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圣女会爱上这个男子了。
或许他现在武功不够高强,但他绝对可以为圣女付出一切。
白若水看着穆越慢慢弯下腰,因为右手受伤,所以单手撑在地上,慢慢的一步一步匍匐前进。
她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花念吟望着穆越的举动,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于是便对他喊道:“穆越。”
听到花念吟在叫自己,穆越转头停下动作看向花念吟。
花念吟对他安抚一笑,然后轻声吐出一句话:“Action,我最棒的影帝。”
她的话,只有穆越听懂了。
就把这个当做拍戏,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穆越回她一笑,然后稍微运用内力,便从公子赋的裆下钻了过去。
“哈哈哈哈!”公子赋仰天大笑,然后对着悬崖上的玉湖心说道:“玉宫圣女,看,这就是你爱所爱之人,简直就是个孬种。”
对于公子赋的侮辱,穆越没有任何冲动,只是问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