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深夜到来,已经让楚言翊不解了,此时还要自己回避,她到底要干什么?
楚言翊不解,司马谈也是不明白,楚言翊是他的儿子,并不是外人,自己和她之间,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够让楚言翊知道的?
可是,这些年以来,花念吟的本事司马谈也是看在眼里的,她既然要这样要求,定是有她的道理。
司马谈看向楚言翊,对他说道:“你先出去吧。”
“喏。”
司马谈是楚言翊的爹,不论他在其他人面前怎样,但是在司马谈面前,楚言翊也只有唯令是从。
楚言翊出去后,司马谈便看向花念吟问道:“你有何事,要与老夫说?”
花念吟指了指房内的桌案,对司马谈说道:“司马大人,我们坐下说。”
司马谈点头,与花念吟一同坐在了桌案上。
花念吟与司马谈相对而坐,花念吟坐下后,便开口对司马谈说道:“司马大人。我这次来找你,为的,是王太后的事情。”
一听到王娡,司马谈瞬间明白了,看向花念吟的目光也变得慎重了起来,看着花念吟眼睛问道:“此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娡是司马谈的妹妹,却又是大汉的太后,她的儿子,正是当今天子,王娡,既是司马谈隐藏在大汉最大的细作,也是他最大的底牌。
“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花念吟不经意地说着,“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宫里面的那个王太后,也是假的。”
花念吟此话一出,司马谈脸上的惊讶一览无余,很明显,这件事情他还并不知道。
王太后的身份特殊,所以其实很少与项家人有联系,就连知道她是项家人的也只有司马谈和项家的几名宗主,若非必要,司马谈不会去让人找王太后,才会这么久了,也没有发现这个王太后是假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司马谈反问道,此事事关重大,司马谈不得不谨慎。
“我和王太后之间,早就已经将身份坦诚,而现在这个卫夫人是假的,但王夫人却一点没有看出来,还助纣为虐,可想而知,要么,就是王太后受到了卫夫人的威胁,要么,就是早已偷天换日了。”
一旦知道了她与王太后之间的特殊关系,那么现在这个王太后的所做说为,就是非常的不对劲,可想而知此人一定有问题。
花念吟本以为此事应该很明确,自己来找司马谈,将这件事告诉他,他自然会想尽办法查清楚这个王太后的事情,毕竟,王太后既是他的妹妹,又是他最大的底牌,借他的手,来将卫夫人的事情给调查清楚,可是,花念吟却太小看了这个隐藏多年的老狐狸了。
“你能够知道王娡和项家的关系,也是你的本事,但是你要怎样向我保证,你此行的目的,不是想要重新回宫,与现在的卫夫人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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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花念吟怎会不知,司马谈向自己问出此话,分明就是在怀疑自己对项家的忠心,他不信任自己。
“大人说笑了,我若是贪恋宫中的荣华富贵,当初又怎会假死离开皇宫?”花念吟目光坦荡地看向司马谈。
“此一时,彼一时,老夫怎知,你是不是受不了宫外的生活,所以后悔了呢?”
司马谈本就生性多疑,再加上王太后这个前车之鉴,复兴大楚,是他生来的使命,所以他必须谨慎。
花念吟无奈地摇摇头,难道要她在这里向司马谈表明自己的真心吗?
花念吟不想做,也做不出来。从某一种程度来说,她虽然对刘彻无意,但墨如斯是大汉的皇子,比起项家,她更加倾向与刘家。
若非是兽体内的白蛊所控,她或许早就已经将项家的事情告诉墨如斯了。
“司马大人,难道我体内的蛊,还不能够让你放心吗?”
司马谈也是摇头,“白蛊只能保证你不将我项家的秘密泄露出去,可是,却保证不了你的心不是站在他那一边。”
心这种东西,要怎么向人证明?
对于司马谈的质疑,花念吟也并没有慌张,而是面色平静地对司马谈说道:“这样吧,司马大人,我们换一种方式来谈吧。”
“换一种方式?”司马谈不知道花念吟又想要刷什么花招。
“是的,司马大人,我们也就明人之间不说暗话,正如大人所想,我来找大人正是为了对付宫中的那个卫夫人,可是现在王太后不对劲是事实,就算不是为我,想必司马大人也不会坐以待毙,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合作吧。”
“合作是好,可卫夫人在宫中的地位难以动摇,老夫尽管是知道她是假的,可老夫也本是不打算去动她,一个后宫女子,还不值得老夫出手。”
听完司马谈此话,花念吟脸上的表情未变,但是却在心中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这个老狐狸,摆明了就是告诉自己,王太后的事情他会查,可是卫夫人的事情,他不会管。
司马谈也一直看着花念吟的表情,对付卫夫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无需多此一举,眼前这个女人说到底只是他安插进宫的一枚棋子,哪有棋子肆意摆布下棋之人的道理?
花念吟明白司马谈的心思,可这局棋,到底谁是下棋之人,谁才是棋子,可还说不准。
但她既然说了是合作,合作之间无关乎就是为了利益,她既然来找他,就是有足够可以吸引住他的利益!
“司马大人,你难道真不想要朱雀衔环杯上的环了?”
当年朱雀衔环杯就是她找到的,她给楚言翊的时候,上面是没有环的,楚言翊相信了自己手中没有玉环,可是,司马谈又怎会轻易相信?
“果然,玉环在你的手上,交给老夫!”司马谈说着,就将手伸在了花念吟的面前。
花念吟就知道,这东西对司马谈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于是轻笑道:“司马大人太心急了,玉环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会如此随意地带在身上?司马大人只需告诉我,这个条件,大人是换,还是不换?”
用卫夫人,来换朱雀衔环杯的玉环,这种事,简直就是便宜司马谈了。
“好,老夫答应你,不出三日,老夫一定让现在这个卫夫人消失在皇宫。”花念吟开出的条件,司马谈根本就无法拒绝。
可是花念吟却摇头,要他们消失不难,墨如斯在皇宫中的高手想要将卫夫人杀死不是难事,但那不是她想要的,“我不要他们消失,我只希望,能够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然后将她交给我处理,到时候,我自会完璧归赵。”
一手交人,一手交玉。
“说话算话?”
“一言为定。”
“好!”司马谈虽气花念吟私自将朱雀衔环杯自行收藏这这么久,但是能够让她交出朱雀衔环杯的环,也是让司马谈高兴不已。
花念吟起身,对司马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
司马谈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花念吟径自走出了房间,将房门打开,看见楚言翊还在房外不远处站着,见花念吟出来,并没有动作,只是将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对她说道:“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现在必须赶回宫,人多了并不方便。”她原本是打算在去一趟司马府的,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话,墨如斯也该回来,她有必要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他,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和司马谈说了这么久,再去一趟司马府肯定会来不及回宫,所以只能尽快赶回宫。
“卫夫人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皇宫那地方,你不用回去了。”若她回宫只是为了一个卫夫人,那么,凭他的本事,解决掉区区一个卫夫人,不成问题。
可是花念吟却拒绝,“此事,我自有分寸,你无须多心。”
她要的,不仅仅是将那个卫夫人消失,她更是想要知道这个卫夫人身上隐藏的秘密。
她为什么会知道寒水岛,又为什么知道花汀兰。
“我让卫君孺进宫,监视她的行为。”楚言翊又开口说道。
都知道卫君孺是卫子夫的姐姐,她进宫在卫子夫的身边再正常不过了,而且那个卫夫人,也没有任何理由将她赶走。
可是,赶不走,不代表不会对她下手,让卫君孺进宫,是一步好棋,但也是一步险棋,一个不小心,卫君孺可能就会命丧他们的手中。
卫君孺跟了楚言翊这么多年,他也当真舍得。
“卫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宫女会毒,让卫君孺小心。”
花念吟这话,就是同意了楚言翊的话,她和卫君孺也相处了又十年之久,若说没有一点感情时不可能的,但卫君孺毕竟是楚言翊的人,他这个当主子的都舍得,她还有什么不舍得的?如今钦书的下落不明,要是钦书在,将他安插在卫夫人的身边时再好不过的,凭钦书的武功和医术,定有办法防备,可惜钦书不在,卫君孺是唯一的人选,所以花念吟不会拒绝。
可她依旧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只能实现提醒了。
突然,这一刻花念吟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虚伪,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戏码,竟然是自己所演。
卫君孺冒险进宫,也是为了自己,她要是真的为了卫君孺好久应该拒绝,可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
拒绝吗?不可能的。假慈悲就假慈悲吧。
花念吟看着楚言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一软,上前几步,来到了楚言翊的面前,对楚言翊突然说道:“楚言翊,对不起。”
说完,花念吟就转身离开,飞离了太史府,留下楚言翊一人停在原地。
对不起吗?她有什么是对不起自己的?
楚言翊也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她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多到连手指头都数不清了吧。
以前,他不愿让她对自己说对不起,可是现在,他多么希望,她可以将每一件对不起的事情都来偿还,至少,这样可以表示她是在乎自己的。
楚言翊想的,是很花念吟伤过他多少次的心,可是,他还不够了解花念吟。
为那些感情之事,花念吟绝对不会向他道歉,她只爱墨如斯,其他人无论如何,都与她无关,何来对不起?
而她这一次道歉,为的,只是楚言翊。
那个卫夫人绝非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从刘彻的态度上来看,也绝非一个替身,就算刘彻明知道这个卫夫人是假的,但是刘彻,也并不愿意放弃她,花念吟何其了解刘彻,若有人对卫夫人下手,刘彻肯定会追查到底。
到时候,楚言翊和司马谈的身份还能不能够隐藏得住,也是一个疑问了。
这些,花念吟都清楚,都明白,所以她没有将此事交给贾谊的人来做,她自私的利用了司马谈,也利用了楚言翊。
楚言翊暗中潜伏了这么久,她不知道他现在的势力到底如何,但他既然没有打算现在动手,就是肯定还未准备好,若是自己让他提前暴露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要是按照不好的方向发展,那么,她毁灭的,不仅是楚言翊的势力,更是他生命中的信仰。
所以,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承载了太多的无奈,是楚言翊承受不起的后果。
花念吟用轻功很快便来到了飞羽殿,殿周围还是一如她离开时的模样,花念吟飞身进入飞羽殿,里面的宫人依旧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花念吟没有去注意他们,因为她一进入殿内,便看见了站在殿内的那抹白色的身影。
花念吟惊喜,立刻上前,走到了白衣男子的身边,“墨,你回来了?”
墨如斯点头,借着月光看着花念吟的脸,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将她鬓角有些许凌乱的发丝挽向而后,轻声开口,语气中带有一丝埋怨,一丝无可奈何。
“丫头,你不该如此冲动的。”
她竟然瞒着自己再次进宫,还被刘彻软禁在了飞羽殿,当他得知了此消息之后,便马不停蹄地从巨鹿郡赶了回来,一到长安,就立刻飞入了皇宫,来到了飞羽殿,可是一进殿中,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为其中一个宫人把脉过后,便确定这是她的杰作,能够用音波将这么大一片的人弄倒,她的武功,倒是有了进步。
她不在,可是墨如斯也没有急着离开,凭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还会回来的,所以他便站在这里等,等到了她回来。
花念吟朝墨如斯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对墨如斯笑道:“别生气,皇宫这地方,我很熟的,刘彻不能拿我怎样。”
“都已经将你软禁了,还不算怎样吗?”墨如斯捏住了花念吟的鼻子,虽是责怪的语气,但脸上却是带着宠溺的笑容。
花念吟看见墨如斯的表情,也放下了心来,就知道他不会对自己生气的,于是花念吟便放心大胆地踮起脚尖,将手臂搭在了墨如斯的脖子上,对他撒娇地说道:“你不是也看见了吗,刘彻怎么软禁得了我?所以说,刘彻根本就不能拿我怎样,倒是你,墨,相公,夫君,这些天没见你,我可想死你了,你所,我要拿你怎样,才能够弥补我对你的相思之情呢?”
花念吟本是玩笑的语气,可是墨如斯的眼中却是认真了起来,对花念吟温柔地说道:“丫头,我也想你。”
花念吟心中暖流涌起,可是眼中的戏谑依旧没有变,笑着说道:“既然你也想我,那么,墨美人,你就从了为妻吧。”
花念吟学着冷抚柳的话称墨如斯为墨美人,说完,就吻上了他的唇。
这些天不见,她真的,很想他。
墨如斯将她抱起,朝飞羽殿的床榻处走去。
☆、第二百一十章
翌日清晨,一阵琴音再次在飞羽殿内响起,琴音入耳,将所有正在沉睡的人渐渐唤醒,所有人迷糊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听着耳边的琴音,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值守在自己的原位。
飞羽殿内一切如常,无人知道前一个夜晚有什么不同。
花念吟继续再殿内弹琴,墨如斯早已离去,自己昨夜好不容易说服了墨如斯让自己继续留在宫中,从墨如斯口中得知,陆夫人从寒水岛上回来后,顺利地帮陆者粼将凌决门夺了回来,并且陆者粼凭借着高超的剑法,在武林大会大放异彩,一举夺下了武林盟主之位。
墨如斯本就没有争夺之心,所以只是在一旁观看者陆者粼的表现,他的武功再匈奴这么多年的磨练下来,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了他的父亲陆千行,武林盟的其他人,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在陆者粼胜出之后,墨如斯理所当然地将盟主令交给陆者粼,可是,陆者粼却没有接过。
当年,陆千行在陆者粼临走前,是要他收集三月花的解药,可是,他至今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所以,在找到解药之前,他不会受凌决门的掌门令牌,更不会受武林盟的令牌。
于是,武林盟的令牌仍然在墨如斯的手中,交给他保管。
陆夫人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在寒水岛外逗留,在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尽管再不舍陆者粼,也不得不与碧儿一起先回到寒水岛。
陆夫人、雪芜还有碧儿三人一起都出岛了,碧儿虽然朝着闹着说要见小姐,但是顾及到陆夫人的身体,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与陆夫人一同回了寒水岛。
而雪芜,则虽墨如斯一同来到了长安,此时正住在司马府。
花念吟对墨如斯说,让雪芜想办法进宫,呆在自己身边去看看这个卫夫人,看她能不能猜到这个与花汀兰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到底是谁。
既然此人如此针对自己,而且还知道自己是花汀兰的女儿,那么不是和自己有仇,就是与花汀兰有怨。
与花汀兰相识的人,自己并不知道几个,但是雪芜跟在花汀兰身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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