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楚辞一番市井的话音,凤云倾还真会把楚辞当成仙人,只是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仙人,是俗人,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凤云倾在楚辞身上移开视线,撇到一旁,“楚王爷要是想卖身的话,请出门走转,老子这里恕不奉陪。”
楚辞看着凤云倾别扭的小模样,不由得心情大好,不由得朗声大笑,“哈哈哈,云倾妹妹,该说你无知呢,还是说你有趣呢,方圆百里都是靠山王府的地界,你让本王自己买自己吗?”
美人就是美人,饶是一句粗俗的话音,听起来也是那样的醉人心脾,风华绝艳。
凤云倾眯了眯眼眸,把楚辞上上下下毫无避讳的打量了,最后以最快的速度出手,扣住楚辞的手腕。
楚辞一惊,本想甩开凤云倾,但看到凤云倾很是认真的样子,逐立在原地不动,任由着凤云倾按着他的脉搏,不动亦不出声。过了许久之后,凤云倾方才松开楚辞的手腕,强忍着笑意,同情的拍了拍楚辞的肩膀,“难怪美人长得如此美艳,原来那方面不行啊哈哈哈”
楚辞的脸色蓦地一黑,没想到女魔头的医术竟能诊出这一层,“云倾妹妹,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要对你说出来的话负责的。”
“老子干什么都不行,但这医术就是再不济也行,”强忍住笑意,看着楚辞接近发怒边缘的俊脸,出于职业道德,凤云倾还是忍不住说出了真相,“本小姐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啊,自己中了慢性毒药还不自知,真是没救了。”
“你看出来了?”
楚辞眸光一寒,一把掐住凤云倾的脖子。
“咳咳――”这回凤云倾可笑不出来了,双手抓着楚辞掐着她的脖子的大手,不适的咳嗽出声,几乎是一字一顿道:“老老子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你是不是双腿时有疼痛,总是不知不觉的睡过去,外加寒毒入骨,不按时吃饭,胃病严重,更加加快了你去黄泉的时间。”
狭长的凤眼一眯,楚辞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松了几分,声音薄凉,“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凤云倾!”
“我我就是凤云倾,你信不着我说得话,也不至于用这么下三滥的伎俩吧。”凤云倾知道自己说中了重点,她的医术,从来没有失误过。
楚辞清泉般深邃的瞳孔中溢出淡淡的紫色光芒,神秘尊贵,对上凤云倾认真清澈的凤眸,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良久过去,楚辞突然松开了掐住凤云倾脖子的手,一把把凤云倾扔到软软的床榻上,富有磁性的声音有些沙哑,“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
凤云倾在原地打了一个滚,坐了起来,不解的看着楚辞,“楚辞,你难道不想活了吗?不想知道陷害你的人是谁吗!”
“这些不是你玩得起的,想活着,你最好把刚刚的事情都忘了。”声音绝艳冰冷,不容置疑。
凤云倾不屑撇了撇嘴,翻了一个白眼,不答反问道:“你认为我堂堂内定太子妃,是一个公主就敢轻易欺负的吗?”
楚辞泼墨似的浓眉一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喽。”凤云倾摊了摊手,索性舒服的靠在锦绣被褥上,看着一脸凝重的楚辞,“凤家太过荣华,楚家太过威严,荣华富贵太滔天,也有遭天妒的时候,这样好吧,反正你不举,老子没人要,我两凑搭凑搭吧,老皇帝不至于太欺负你靠山王府不是?”
“云倾妹妹,提亲是要带聘礼的。”听到一个女子就这么躺在自己的床上跟它提亲,说他不举,楚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压在凤云倾身上,支起胳膊,使凤云倾不得不与他直视,“爷好歹是个王爷,这聘礼是万万不能少的。”
“这个嘛,本小姐今天不是带来了嘛,等会儿你去问问管家就是了。”凤云倾龇牙一笑,她为什么觉得她像一只小白兔呢,凤云倾猛地摇了摇头,反正自己不会吃亏就是了,到彻底和太子接触婚约的时候,她就可以走人了。
到时候楚辞走他的阳关路,她过她的独木桥,两不相欠,互不干涉。
第9章 你走你的逍遥黄泉路()
“云倾妹妹,做人要厚道,本王一直是个厚道的人,你刚刚也说了,本王中毒已深,将命不久矣,你这嫁过来不是很快就要守活寡了嘛。/”绯红色的唇角一弯,楚辞笑得风情万种。
凤云倾只觉得一抹潋滟光芒在眼前一闪,大脑一片空白,大实话脱口而出,“这不正好,到时候你不在了,老子坐享靠山王府尊荣,广收美男,扩充府院,为你开枝散叶,你走你的逍遥黄泉路,老子过老子的幸福小生活,互不相欠。”
楚辞闻言,一张妖冶绝伦的俊脸上,刹那间精彩纷呈,变黑变紫变青变红变白再变黑,整个人散发着比那天外的彩虹更加美丽的颜色,“凤云倾,你干再说一遍吗!”
“呵呵,”凤云倾回过神来,被楚辞压着的纤细身子明显一哆嗦,干笑一声,笑靥在鬼斧神工雕琢而成容颜上如花绽放,怕楚辞不原谅自己,凤云倾伸出纤纤玉手,故意在楚辞胸口上画着圈圈,恩恩,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男人就是一样的,这招儿一定行,“奴家这不是和爷开玩笑的嘛,奴家嫁过来自然是听话的嘛。”
这回变成楚辞哆嗦了,不是被凤云倾动作吸引的,而是彻底被凤云倾的那句话肉麻到了,下面这个动物,真是女人吗?
“爷,别这么看着奴家嘛,奴家会害羞的。”
说着,凤云倾故作娇羞的样子微微垂眸,一副任君采拮的小模样,淡淡的女儿香飘来,还真真有那几分味道,楚辞心神一漾,晃了晃神,非常之不屑的白了凤云倾一眼,可能是一直支着胳膊太累的缘故,楚辞一个翻身,并排躺在凤云倾身边,醉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喑哑,仿若天外传来,“爷还以为凤家的女儿会有多么高贵哩,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听到这话,凤云倾爷没了胡闹的兴致了,俏脸一寒,转头看向楚辞,认真道:“楚辞,我是当着诚意来跟你合作的,如果你不想合作,我去找别人便是。”
“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哪只楚辞愣神看也没看凤云倾一眼,伸手随意的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凤云倾坐起来,一手捏着楚辞的下巴,使楚辞不得不直视自己,跪坐在楚辞身旁,居高临下道:“楚辞,你想活命的话,最好识趣点儿,否则”
“否则怎样?”
泼墨似的长眉轻扬,淡水浓墨中的远山刹那间清晰明朗,明明受制于人,绯色的唇角却挂着醉人的弧度,就是天边的朝霞,爷不过如此吧。
凤云倾也被楚辞妖孽的笑颜惊艳一下,捏着楚辞下巴的纤手微微一松,只微微一松间,楚辞直接一巴掌排掉凤云倾的手,凤云倾只觉得天旋地转,在自己清醒的下一秒钟,自己已然回到了刚刚位置上,只是现在楚辞如玉般手指捏得是她的下巴,一阵阵疼痛袭来,凤云倾依稀能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被捏碎了,就是这时,醉人的声音从头顶飘来,“云倾妹妹,难道凤老丞相没教过你吗?威胁别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本事,横冲直撞的就来威胁人,还好你今天遇到得是大慈大悲的爷,要是别人早就结束了你的小命了。”
“快说,你今日前来到底有何目的,爷的忍耐度可是有限的,如果你就是单纯的来跟爷说,你想嫁给爷,那就不必了,靠山王府的主母之位,想坐上去的人数不胜数,爷既不疯又不傻,没那份儿闲情逸致和太子抢媳妇,更没有时间精力浪费在一个女痞子身上,不说整个天下,单论琰京,名门闺秀,小家碧玉,数不胜数,便是在街头捞出来一个就比你强。”
凤云倾摊了摊手,撇过头去,不去看楚辞,一股酸意袭上心头,直达眼底,她是谁啊,二十一世纪国际特工组织中的女神医,不说呼风唤雨,别人想让她看病,也得看她给不给面子,穿越异世,她为了自己想要的人生而上门低声下气来商量,已经是极限了。
高傲如凤云倾,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你不乐意拉倒,本小姐又不是非得依靠你才能和太子接触婚约,天下门路千千万,老子不差你这条泥坑。”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凤云倾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挺尸。
泼墨似的浓眉轻蹙,“喂,凤云倾,你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吧。”
看了不看楚辞一眼,凤云倾凉凉道:“你让开,本小姐要回府了。”
“凤云倾你就这么放弃了?”
楚辞察觉出凤云倾的不对劲来,起身站在床边,眼神怪异的睨着背对着他,一副单薄瘦弱的小小身影,窝在大床里面,就是那小小的一坨,若不是素色的衣裙和那些锦绣被褥形成鲜明的对比,凤云倾小小的身影几乎与那些厚厚的锦绣被褥融为一体,这一幕,楚辞看在眼中,印在心里。
凤云倾腾地一下子起身,跑出去门外,须臾间,只留下楚辞一个人在奢华的房间愣愣的站着。
夺门而出,跑进楚辞落英缤纷的桃花林中,知道跑累了,凤云倾拄着一颗桃树呼呼喘气,不知不觉中,早已泪满娇颜,顺着树干,凤云倾颓废的坐在地上,前世只顾着研究医学,视医学如生命,为活着而拼搏,她的生活二十几年如一日,出任务,做手术,搞研究,三点一线,她还终日乐此不疲,穿越异世,本以为自己做什么,都会像前世一样,她提出的,都会有人去满足她。
今日她才知道,人生在世,不是事事如意的。
坐在桃花树下,凤云倾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抹眼泪,不知不觉间已经夕阳西下黄昏愠色,烦人的妖孽声音再次从头顶飘来,“太阳都下山了,凤云倾,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第10章 娘子,你可真调皮()
听到熟悉的祸人声音,凤云倾慌忙抹了抹两把眼泪,一抹紫色锦袍的一角出现在视线里,不待凤云倾抬头去看那衣角的主人,充满了醉**害的声音再次悠悠飘来,“人人都说凤家小姐是琰京一霸,为人处事光明磊落,从不拖泥带水,今日一见,所谓琰京一霸,也不过如此嘛。”
“老子想怎样就怎样,用不着你姓楚的管!”
说着,凤云倾起身就要桃花林,她可不会给嘲笑她的人好脸色的。
楚辞岂能让她如愿,一手抵住凤云倾的额头,暗暗调动内力,让凤云倾不得不坐回桃花树下,泼墨似的浓眉一挑,端得是妖冶绝伦,“怎么?云倾妹妹你不会自负的认为,你一介市井混混,不懂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就能出了爷的桃花阵吗?”
凤云倾气得磨牙,同事心里恍然,难怪她跑了这么久都没有出去这片桃花林,桃花林也就这么大,如果不是有阵法的话,怎么会像个无底洞一样,永远跑不到尽头呢?想到这里,凤云倾也不挣扎了,索性一屁股坐在那里,黝黑的凤眸打量了楚辞一圈,一手搭在楚辞的肩膀上,痞痞一笑,“楚辞,你还是想和我合作的吧。”
楚辞顺势坐在凤云倾身边,身子想没骨头似的一边靠在凤云倾的肩膀,一边靠在桃树干上,半眯着眼睛,冷笑一声,愣是没看凤云倾一眼,“呵,凤云倾,你以为你真是真凤临世了不成,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得顺着你?”
凤云倾一愣,并未言语,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凤家嫡女,她的骨子里接受着现代的教育,二十几年的文化熏陶,让她发自骨子里的赞同楚辞的话。
凤云倾,只是一个人而已。
“你无话可说了吧。你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一口一个老子老子的,你就能变成男的了?”楚辞好像教训凤云倾上瘾了,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停不下来,“想跟爷合作,你就给爷服个软,认个错,爷大慈大悲济世为怀,自然不会和你一个小女子计较的,至于你想和太子解除婚约的事情,不得不说,我还很佩服你这一点的,几百的规矩,你敢挑战,不过爷可不能吃亏了。”
“我帮你解毒,难道这还不够?不是我凤云倾吹牛,你身上的寒毒,除了我凤云倾之外就没人能解了,怕是等到你归西了,这毒还活着,冰封你的你的五脏六腑,不得好死。”说着,凤云倾怕楚辞不信,还伸出两根手指做出挖眼睛的动作,如诗如画的容颜扭曲,好不可怖。
可是,凤云倾终究还是低估了楚辞这个古人了,只见楚辞斜倚在桃花树下,一袭紫袍雍容无双,一张祸害苍生的侧颜精致至极,他就是大自然最精致的鬼斧神工。
凤云倾看着这样楚辞,气得直磨牙,但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行,俗话说,越戳越勇,凤云倾就是这样的人。
“能让容颜永驻,本王也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不错不错,真没想到,这寒毒竟然还有这等用处,本王还真要谢谢云倾妹妹提醒了。”祸人的声音悠悠飘来,凤云倾气炸,看着眼前这只妖孽。
对,在凤云倾眼中,楚辞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只活生生的妖孽。
可凤云倾是谁啊,输人不能输志气,既然今日注定要困死在这里了,那她不介意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凤云倾动作利落的抽出实现藏在靴子里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抵在了楚辞的脖子上,“楚辞,说话之前,你最好想明白后果,再出口的好。”
“凤云倾,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逼我就范不成?”楚辞面色依旧,妖冶绝伦,风华绝代,看着凤云倾手上的匕首,微微一笑,风情万种。
凤云倾撇了撇嘴,“老子平生痛恨卖笑的人了,尤其是男人。”说着,凤云倾将手里的匕首移开,在楚辞绝美的脸蛋上磨刀,如雪的肌肤与寒芒利刃相接,一寸寸,一点点,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毛骨悚然。
“主子――”
都在暗处的楚辞的侍卫长歌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看着都觉得渗人,大叫了一声,就要冲过去。
“你别过来,小心老子手一抖,你家主子的花容月貌就毁了。”空灵若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凤云倾连看都没看长歌一眼,纤手上匕首锋利的寒芒在楚辞的脸上缓缓划过。
长歌果然愣在了原地。
“娘子,你可真调皮。”
而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了,楚辞妖冶的眉眼一弯,美丽不可方物,看得凤云倾也是一愣,楚辞顺势躲下匕首,把匕首扔得远远的,能伤人的东西,离这个女人越远越好,楚辞一手揽过愣愣的凤云倾,凤云倾只听那醉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些可不是那么女人家能玩的东西,你要是太无聊的话,为夫我让你玩就是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的岂止是十年书啊啊啊啊。
凤云倾自认为前世二十几年读得书很多,更是阅人无数,可是像楚辞这样翻脸速度以光速计算的人,她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楚辞,你想干嘛?!”
全身紧绷,凤云倾满脸戒备的看向楚辞,现在这姿势,她不就是任人宰割的嘛。
这种感觉,很不爽!
她一定要速度撤离。
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如你所愿,刚刚你在屋里说的,爷想好了,都答应你。”楚辞认真的说着。
而楚辞越认真,凤云倾反倒觉得心里发毛了,凤云倾伸手推了推楚辞,想保持安全距离,而楚辞却抱得紧,不给凤云倾任何脱离开他的机会,抱着凤云倾纤腰的手臂越来越紧了,“凤云倾,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怎么!想反悔?”
黛眉轻蹙,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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