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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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是谁-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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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思及此,他的眼睛深邃,声音悠远异常:“也许你说得对,那只是梦。我都不去深究了,倒是你,为什么反而念念不忘起来了。”子扬暗忖:只是因为那是自己生平的第一个女子,所以执意寻找,如今有了妻室,自然该放下了。

我抿着嘴唇,低着头,清楚地感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久久我仰头默默看着他:师兄对我来说,是不是也只是一场梦。抑或是我应该告诉他,那个人是我。

揣测着子晴欲言又止的神态,子扬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循循开口:“你瘦了。”

你又何尝不是。眼窝深陷?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有张休书吗?为什么事情反而发展成这样子?

微弱的烛光下,四目相对,无处可逃。也许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六章 清醒时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子晴姑娘,”忽地传来狗子的敲门声。

“来了。”我慢了半拍,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往门口踱去。

“我带你去抓青蛙,走。”狗子二话不说,随即就凑过来拉我的手。

不等我开口拒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站在师兄的身后,紧贴着他宽阔的背部,他的右手绕过身后按在我的腰后。

“狗子,哟,娘正找你有事呢,跑这来了。”陈大嫂似乎是“喜出望外”地拉着他的手,“来来来,娘这有正经事呢。不好意思,你们早点歇息啊。”她朝我们飞快地点了点头。

我的大脑整整停顿了好一会。

“人都走了,还看。”师兄栓上门闩,不悦地瞪着我频频往外望的脑袋,酸溜溜地说:“看不出你魅力挺大的嘛。”他郁闷地扫过眼前的沉鱼落雁之姿,怎么连那样的毛头小子都喜欢上她了,全然不顾她已经有个相公这一事实。

“师兄,你胡说什么?他们待我有恩。”我闭了嘴,嗯,救命之恩,收容之恩,该说哪个,还是都说。

“有道理,所以我们应该听那大嫂的,早点歇息。”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却眼神暧昧地瞅着我。

“那,床让你睡,我睡地上好了。”我颤抖地躲避他的眼睛,手忙脚乱地帮他整理床铺,“对了,你不是住在客栈吗?”

转身的那一刻,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心跳,我吓得跌坐在床沿,双手撑着身子,仰起头看着他,呼吸困难。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在我头顶说:“为了防止你再逃跑,这一路上你相公我,都会跟你‘同床共枕’。”最后四个字,字字落在我的心里。

我侧首凝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同意解除婚约吗?

“不用想了,我绝对不会解除婚约的。”他握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咬牙切齿。

他竟然看出了我的想法,这可怎么办,我还不够他一个手掌捏的。如果他执意不肯,我是以死相逼还是乖乖就范?听他的意思,应该也是有些在乎我的,可是,我能相信他吗?

“你干什么?”我惊呼,伸手护住衣襟,师兄竟然动手解我的扣子。更令人吃惊的是,师兄的手僵在半空,他自己也狠狠吓了一跳。

“我,抱歉。”他旋即转身,暗骂自己:该死的,竟然会情不自禁,一定是这样的环境太暧昧了,才会这么失态,刚才自己活生生就是一个登徒浪子。脑海里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起她姣好的颈部肌肤。

“你先睡,如果明天要走,我得去跟他们告别下。”我羞赧地垂下头,往门口走,一心想着不再跟他独处。

“啊。”我惊地回头,痛得差点落泪,那只受伤的手腕又被他抓住了。

“你是想今晚睡在外头是吧?”他牵着我,坐上床,折起我的袖子,开始帮我按摩:“对不起,刚弄痛你了。”

我摇摇头,心里并没有怪他,比起我对他所做的事,这个根本不算什么。

她的手腕温香如玉,子扬说服自己很难不有所遐想。

“没事了。”我扭捏地抽回手,脸庞滚烫滚烫。

“乖乖睡觉,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拍拍我的脸颊,作势要抱我上床。

“我自己可以。”我后退了两步,却也在他的注视下别扭地从床尾爬上去,此时的我一定狼狈极了,象只昆虫。

“怎么了?”师兄出声询问我,疑惑我的寸步不前,却仍开口说:“允许你和衣而睡。”

“灯,”我指了指桌子上的蜡烛,一脸为难地说:“有亮光我睡不着。”之所以为难是知道大户人家夜里都是点着灯睡觉,他肯定也习惯了。

师兄手臂一甩,灯霎时间熄灭。我大大松了口气,爬到床头躺下,他替我盖好被子。眼前漆黑一片,只能感觉到师兄在我旁边躺下,他的呼吸沉稳有力。

久久没有听到子晴的均匀气息,子扬侧身问:“睡不着吗?”

“哦,”我绷紧神经,一动也不敢动地说:“我有点不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师兄话中带笑地将我搂进怀里。

“啊。”我僵着了身子,好不容易平顺下来的心再一次不规则地跳动起来。

“放松,我说了不会对你怎样?”他好笑地摸上我的耳垂。

这还说不会对我怎样,有没有搞错。我懊恼,为什么再见面,我会处于这么被动的局面?是他主动了,还是我退缩了?

“师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既然睡不着,不如聊聊天,也许不至于那么尴尬。

“如果你答应不再叫我师兄,我就告诉你。”黑暗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凭空想象他现在略带笑意。

“那叫你什么?”我抬头,却好像撞到了他的鼻子。“对不起。”我赶紧安分往回缩。

“别总说对不起,叫我的名字。”他温柔的声音萦绕在我的耳边。

我在心里默念:子扬?子扬?“不行,我叫不出口。”我伸手挡在我们之间,试图拉开一些距离,我已经快要不能思考了。

“好,今天我不逼你,但是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的。”他进退有度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吧,对不。”我的“起”字在腰上那只手掌的威胁下硬生生没有说出口。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本来打算好好惩罚你的……”

“你要怎么惩罚我?”我急冲冲地昂首,嘴唇却好像刷过他的脸。“对不起。”我咬咬牙,大气都不敢喘。

“睡觉。”师兄闷声地转身。

“哦。”我赶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绷紧了一晚上的神经一放松,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云子扬呆呆在望着床顶,嘴唇上还残留着她的唇香,没有任何的胭脂味,却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甘甜,似乎有点熟悉的味道。

第七章 重回正轨

趁着师兄背对着我的空档,我偷偷摸摸地检查了下被褥,在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才安心。还不习惯没有卫生棉的保护,这两天包括上次在山庄,每每夜里都因为担心侧漏醒来好几次。昨晚竟然抱着师兄的手臂一觉到天亮,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了,还不想起床?”师兄取笑着看着坐在床上发愣的我。

“没有。”我手脚麻利地下了地,背过身整理衣裳。“师兄,能不能借我点钱?”我难为情地低着头,满脸通红,昨晚跟他同榻而眠,一醒来就管他要钱,真是不妥,也怪我事先没想好。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意图,他随意从衣裳里掏出一百两搁在桌子上。他一出门,我就把身上另外的五两银子也留下了。

“子晴,来,大嫂子跟你说几句话。”吃过早饭,陈大嫂神神秘秘地拉着我进了她的房门。“嫂子知道你今儿肯定是要走了,这三条卫生带你收着,刚做的,干净,放心用。这些是草木灰。用的时候塞到卫生带里就可以了。”她拍拍我的手背。

“大嫂。”看着她那熬通宵的眼,怎能不让我动容:“我怎么承受得起?”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妹子,可别这么说,嫂子喜欢你,这是我们的缘分。好事别哭哭啼啼的。你这样,嫂子也要难过了。”她的声音竟也哽咽了起来。“快走快走,别让你相公等久了。”

“陈大嫂,在下云子扬,‘风云堡’二少堡主,他日得空可去找我们,随时恭候。”师兄客气地抱拳道别。

“不敢。”陈大嫂回礼,不免交代:“好生照顾她,可别象上次那样晕倒了。”

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扫过来,跟陈大嫂告别后,我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马车内多了一个人,我无措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却泰然自若地闭目养神。

刚准备闭上眼睛打个盹,却听到他说:“为什么会晕倒?”他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难怪我看你气色很不好。”

我又看不到,也只能随他说好不好了。“没事,嫂子是关心我,所以小题大做了。”

“是吗?让我把脉看看。”他摆明了不相信我,一双眼珠子咕噜噜打量我,一手已经伸过来。

“不要,”我嘟噜道:“我不喜欢喝药。真的没事,只是,气血不足,师父已经给了我一袋红枣了。”我越说越小声,祈祷他千万不要懂得所谓的气血不足指的是什么?

“气血不足?你该不会是……”

对视一眼,我们都迅速移开眸光,妈的,忘了他再不济也是赛神仙的入室弟子。

“怎么不告诉我?”他清了清喉咙,目光闪烁不定。“以后别这样了,身体不舒服还乱跑。”他递给我一杯茶。

“嗯。”感受着杯子的温度,我的心也被他软化了。

“明天我们就到‘顺风镖局’了,到时在那好好休息几天。”他拉开帘子,看了下外头的情况,转头对我说。

“你不是说你奶奶催着你回去吗?”我秀眉紧蹙,虽然我真的讨厌极了坐马车的颠簸。

“你身体不好,这几天也不适合赶路。奶奶那我会修书说明的。”他的话里明明充满关心,却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看车外的风景。

“我不碍事的,已经没事了。”我的话在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下显得非常没有说服力。

第八章 压马路(一)

也许是有师兄陪着说说话,所以我少了些晕车的症状,吃了饭就拉着他上街逛逛。听小二说今天是一个月一次的“集市”,大家都会把家里多余的东西,或是收罗回来的好东西拿到街上卖或是换,也会有不少异族人兜售千奇百怪的玩意,俗称“赶集”。我兴奋地拍手,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也有不少农村的地方还保留着这种古老的交易方式,只是据我所知的几个地方,都是一周中固定的某一天,风雨无阻。

主街道上果然门庭若市,人人摩肩接踵,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实际上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大街小巷上高高挂起的灯笼,朦朦胧胧的红,为夜增加了一份神秘。

“师兄,”我欢呼雀跃地扯着他的衣裳:“这个好不好看?”这是一面纸扇,活灵活现地画着两只大鸟,莫非是凤求凰,自己没文化当然不会丢人现眼了,只是觉得确实挺好看的。

谁知他看都不看就刻意甩开了手里的锦扇,让我对比那近在咫尺的两把扇子。我自知无趣地闭了嘴。

“哇,师兄,你看这个。”我献宝似的把一条手绢递到他面前,白色小四方巾,几朵兰花不规则地点缀其中,清素淡雅。还有一条丝绸一般柔滑的淡绿色细麻,这个用来做围巾应该不错。可惜没钱,还负了债,虽说不是外债。我思量再三还是放下了它们,看都不忍心再看一眼。

“姑娘,您看看这个。以姑娘的天姿国色,这个最配姑娘了。”我回头看了下一脸麻子的男人,接过他手里的“吉”字玉佩,即使我再不懂玉,也知道这个不怎么样,跟玲珑房里的差远了。“不要。”我撇撇嘴放下玉佩拉着师兄就走。

“师兄,有豆腐脑也。”我兴奋地又叫又跳,天啊,简直是馋死我了,真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子扬宠溺地看着她上蹿下跳,毫不介意周围人的观瞻。一个天仙一般美貌的女子,大庭广众拉着一名男子,还时不时大声嚷嚷。看到豆腐渣竟然也那么高兴。

“大娘,两碗,一碗少糖。师兄,你请客哦。”我不放心地说。一路上吃他的用他的,可别为这豆腐脑把我给卖了。

“你不喜欢吃甜?”师兄奇怪地问我,印象中一路上她对那些甜的糕点很是喜欢啊。

“不是,只是豆腐脑我喜欢清淡一些。”才想起,这会好像不太方便吃豆腐脑,会不会太凉了。学艺不精,不管,先吃了。

“嗯,香滑可口。”我满意地点点头。也好想念袋装的豆晶,那个偏甜就是了。

“想什么?”师兄认真地问我。

“我们那也有豆腐脑,而且有好多种不一样的吃法做法。我在想万一哪天被你抛弃了,我可以以这个营生。”我笑笑说,只是突发奇想罢了,但是确实可以考虑。

他瞪着我:“想做豆腐西施?”

“咦?你怎么也懂这个。”好意外。不过也不奇怪,这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说法,那也就是说这个朝代应该比唐朝还接近二十一世纪,难怪了。

“这个你想都不用想了,我不会允许的。”连逛街都是勉为其难答应的,要不是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样子,怎么会舍得把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第九章 压马路(二)

付了钱,师兄忽然拉住我,十分十分认真的地注视着我。

“师兄,我没钱,别指望我跟你分摊。”我很无辜,事先已经说明让他请客了。

“你个丫头。”他忍俊不禁地弹了下我的额头,将我搂进怀里。

“喂,好多人在看。”真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他却还怡然自得的样子。

“哈哈,才发现我之前的二十几年真是白活了。”师兄神经答错线似的当众哈哈大笑。

“师兄,”我挣扎开来:“别玩了。”急忙低头转身,不用说,现在脸肯定比柿子还红。

“好好好,我以后会看场合的。”他追上前,示意我停下。

“干吗?”我口气不善地瞄了他一眼。

“把这个收好。”他将一块不大不小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手心。

“好漂亮。”我不禁感叹出声。光泽亮丽的玉佩上若隐若现的一朵什么。

“师兄,这朵是什么?”花都差不多,不懂不丢人吧。

“雪莲花。”

“雪莲花?”我默念着,满心欢喜地欣赏着那花,那托起雪莲花的纤纤玉手,雕刻功夫非凡,连手指的纹路都隐约可见。

“不能要,看起来价值连城,到了我手里不小心就被我当了。”我将它仔细地放回师兄手上,可没忘记上次“比翼双飞”的糗事。

“这些给你,这个你也好好收着,要让我发现你把它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塞给我玉佩就算了,竟然还给了我一叠看起来像是银票的纸。不是吧,有这样的好事。

我抽出一张银票,其它都还给他。“师兄,这个就当你替师父照顾小师妹的哦,其它不用了,哈哈,这下我又有钱了。”左看右看看不懂这银票多少钱。

“于子晴!”云子扬的额头开始出现一条黑线了,竟然两次被退回来。

“我不敢要啊,我总是丢三落四,这个东西万一丢了,我十个脑袋都不够赔你。”我叫苦连天,连衣服都不会穿的人身上还怎么揣这个啊。

“收在这不就是了。”他当真把玉佩放进我的腰间佩带里。

天啊,演古装剧呢,大伙真的这样藏东西,偏偏我就是不习惯。“有了。”

“老板,把你们这最好的丝线拿给我看看。”师兄跟着我进了一家丝绸铺。

“这个够结实吗?”我拿起一根不至于太细的线,用力扯了下,手有点疼,绳子倒是没断。“师兄,你帮我扯扯看,力度差不多就好,不能用功力弄断哦。”我不放心地交代。

“还可以,挺有韧性,你要做什么。”他疑惑不解地把丝线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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