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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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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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不舍 (加更求月票)

    “五弟!”谢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齐齐出声惊呼。

    谢家大嫂陆瑞兰见盈袖脸都红得能滴出血了,忙又转圜道:“应该的,应该的……不过……”她话锋一转,“这良辰吉日恐怕不好选。今年最好的一个日子就是十月初八。如果再择良辰吉日,说不定就要到明年了。”

    “不会吧?”谢东篱拿起他刚才在翻的一本书,“看看这个黄历,十月三十,宜嫁娶、纳采、订盟、祭祀、祈福、求嗣、斋醮、开光、安香、出火、造庙、移徙、出行、入宅、造庙、起基、竖柱、上梁、安床、纳婿,忌开市、破土、掘井、合寿木,这才是今年最好的成亲的良辰吉日。”

    “啊?”陆瑞兰很是惊讶,忙凑过来看了一眼,“好像是真的啊?我怎么没听普济寺的高僧说过?”

    “普济寺的高僧也就一般,看阴阳风水还行,挑良辰吉日就不行了。”谢东篱大言不惭说道,“这本古历书是从我们在西北的祖地那里寻来的,普济寺的高僧保证没有看过。”

    一听是从他们在北齐国以前的祖地老家那里寻来的,谢家大爷和二爷忙道:“那没错了,这个历书肯定比咱们现在用的所有历书都好。你不知道,早年大周的历书,那才叫准啊,后来一场战乱,好多东西都没了。”

    陆瑞兰和宁舒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对盈袖道:“那好。十月三十,也就两天功夫了。我们现在回去准备,等三十那天迎娶你过门!”

    盈袖心里暖烘烘地。既感激,又高兴。

    大婚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才有的仪式,特别是原配初婚,那个礼仪繁杂的程度不是二婚娶填房能比的。

    盈袖虽然是为了娘亲和小磊宁愿放弃自己最重要的大婚,但是事过境迁,她心底也不是没有遗憾的。

    只不过这遗憾跟她真正看重的东西相比微不足道,因此她坦然接受了这份遗憾。更没有纠结。

    没想到谢东篱居然连她这点微妙的心情都顾及到了……

    谢家人走了之后,盈袖看着谢东篱,感慨说道:“幸亏今年还有一个好日子。我真要感谢编写这古历书的人。”

    谢东篱笑了笑,将那历书扔到一旁,一撂衣袍坐了下来,自得说道:“那你得感谢你夫君我。”

    “为何?”盈袖一愣。

    “因为这历书是我刚编的。”谢东篱低头拿茶盖拨了拨茶碗沿子。“一夜没睡。才写了这本历书。”

    盈袖:“!!!”

    ……

    吃了午饭,谢东篱送盈袖去她娘亲养病的庄子,还带着小喵。

    “碰巧”沈咏洁和小磊的病都好了,正要回城里的忠贞国夫人府。

    “娘,小磊,你们没事了?”盈袖高兴地拉着他们的手,转头看看娘,再看看小磊。笑得合不拢嘴。

    “没事了,早就好了。”沈咏洁笑着对她眨眨眼。

    谢东篱恭恭敬敬拱手行礼道:“沈夫人。上次大婚的时候因我突然病倒,未能拜堂,我一直觉得过意不去。这一次,家里人特意挑了十月三十日,准备妥当,让我跟袖袖把拜堂礼继续行下去。”

    “啊?真的?!”沈咏洁喜出望外。

    她最遗憾,就是没有能参加盈袖的大婚。

    当然她也知道,这怪不了谢家,完全是他们家出了事,殃及谢家而已。

    盈袖当然知道谢东篱并不是那么无辜,至少那幕后之人是冲着他来的,不过她不打算在娘亲面前多说这件事。

    男人在妻子和母亲之间要善于和稀泥,不能在两者之间互相传话。

    女子也一样,在丈夫和娘亲之间,也要善于隐恶扬善。

    人际关系是不能太较真的。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谢东篱郑重点头:“这种事怎么能说笑?我家人已经回去准备了,请帖今天就会发出,明后天准备,三十那天早上我亲来迎娶。——这几天,袖袖就拜托沈夫人照应了。”

    “没问题!没问题!”沈咏洁高兴得合不拢嘴,她可算是能真正嫁女儿了!

    小磊听说姐姐还能跟他们回去住几天,又看见小喵回来了,也很兴奋,跟着小喵在院子里跑圈,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等沈咏洁和小磊收拾好东西,谢东篱亲自送他们回京城的府邸。

    以前盈袖不知道谢东篱就是师父的时候,老是觉得他文弱,手无缚鸡之力,总想挡在他前面保护他。

    如今知道谢东篱就是师父,那本事妥妥地打遍东元国无敌手,有他护送,纵然一个护卫都没有,盈袖都十分安心。

    当然,他们也不是一个护卫都没有,沈咏洁收服的那八个死士如今跟着他们,成了忠贞国夫人府侍从的正式编制。

    换句话说,这八个人是从暗到明,有了正式编制的侍卫身份了,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家人不用再躲在黑暗中,不会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了。

    但是因他们本人以前也是在京城活动,暂时还不能公开出来露面,因此沈咏洁已经打算送他们去北齐国,照顾她在北齐的生意。

    当年她在司徒家当家做主的时候,在沈大丞相和元宏帝的暗中支持下,将铺子开遍了北齐、东元和南郑三国。

    这些铺子既做生意,也是他们的联络据点。

    只可惜十年前她突然消失,这些铺子就回到了元健仁手里,成了完全做生意的铺子,别的功能都不再启用了。

    如今她回来了,儿子也恢复了皇嗣的身份,她可是要好好再把这些铺子经营起来。

    刘雨栋八个人将家人托给沈咏洁照料。他们简单收拾了东西,就带着沈咏洁的印鉴,往北齐国去了。

    谢东篱送沈咏洁、盈袖和小磊回到了京城忠贞国夫人府。

    沈大丞相在门口等着他们。

    大门前银杏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扇形小叶子。

    “爹。”沈咏洁从车上下来,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忙躬身行礼。

    “你们回来了。”沈大丞相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看了看沈咏洁,又看了看小磊,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先进屋去。”

    进到内院之后,盈袖回至贵堂,发现她的四个丫鬟已经从谢家回来了。

    “大小姐!”

    “大小姐!”

    采桑和采芸忙过来行礼。

    她们本来是跟她嫁到在十月初八那天嫁到谢家。但是经过这一连串的风波,她们又回到忠贞国夫人府,等着三十日再跟盈袖一起出嫁。

    虽然波折,但是大家完全看出来谢东篱是多重视这门亲事。没人再置疑盈袖在谢东篱心里的地位。

    沈大丞相等小磊带着小喵去盈袖那边说话了。才命谢东篱留下来,一起议事。

    他对沈咏洁担心地道:“怎么办?你们去了南郑国,小磊可怎么办呢?”

    沈咏洁挑了挑眉,道:“什么怎么办?”

    “南郑国有大巫,不然为什么去了那里做质子的人都不得重用?你还不明白吗?”沈大丞相叹息说道,在屋里走来走去。

    “哦,这事儿啊……”沈咏洁微笑,“您还不知道?南郑国的大巫十几年前就是假的。自从上一任大巫过世之后。接任的大巫就是个幌子,根本一点巫力都没有。您就别担心了。那假大巫刚刚被雷劈死。我们亲眼所见。”

    “啊?这事竟然是真的?!”沈大丞相惊呼,“我还以为……是大巫的自然更迭……”

    “当然不是。”沈咏洁想起在南郑国的遭遇,倒是笑了,“我觉得这一趟走得值,不然我们都被南郑国唬住了。”

    “哦?”沈大丞相敏锐地觉得沈咏洁话里有话,“你是说……?”

    “对,南郑国大巫是假的,有名无实。南郑国本身,巫家和皇室分庭抗礼,有小朝廷之称。而现今的太子妃,是巫家的嫡长女。先前的假大巫,是巫家的庶女。您想想,如今的南郑国,乱成一锅粥,我们不趁乱取点什么,真是对不起我们小磊往南郑国走一趟。”沈咏洁嗤笑,“巫家的人现如今惶惶不可终日,要么会一不做二不休,在南郑国起事。要么,会跑到我们东元国。——爹,您可得马上跟陛下说好了,绝对不能让任何巫家人来东元国。来一个,杀一个。凡有窝藏,一起连坐!”

    谢东篱点了点头,淡然道:“这一点我绝对赞成。巫家人不能来东元国,如果南郑国待不下去的话,可以逼他们去北齐国。”

    巫家人是跟大巫最近的人,大巫和巫家互相庇护了五百年,这么长时间的牵扯,让任何人都不能忽视巫家的实力。

    “这样说来,南郑国皇帝如今也头疼得很。”沈大丞相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捻须微笑,“好,我这就回宫向陛下禀明此事。”

    沈大丞相离开后,谢东篱也告辞离去。

    不过他离开之前,还是去至贵堂看了看盈袖。

    “你现在就要走啊?”盈袖依依不舍地送他往二门上去。

    谢东篱还是一派淡然,但是眉目间不像以前凝结着霜雪,而是充溢着温润隽永,他斜睨盈袖一眼,微微一笑,悄声道:“要不,晚上让师父来寻你?”

    “呸!”盈袖啐他一口,低头捻弄衣带,后来又觉得有趣,在谢东篱要跨越门槛的时候小声叫住他,“……还是让师父来吧,我很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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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谢小院子上午打赏的鞭子。Orz,好奇怪的打赏。

第344章 孺子可教 (第一更,求月票)

    “……你还真离不了师父……”谢东篱横了盈袖一眼,“我不过是试试你,你还当真了。”

    “试什么试!”盈袖恼羞成怒,跺了跺脚,“你要不让师父来寻我,我……我……我就去寻他!”

    谢东篱默然半晌,说:“……你就真的这样想他?”

    语气萧索,似乎盈袖移情别恋一样。

    盈袖看他一眼,很是奇怪他在纠结什么,“怎么了?我是想师父了,不行吗?”

    “可是你就要嫁人了,就要嫁给我了,你怎么能……?”谢东篱觉得心里好像打了结,说出的话也很是拗口。

    盈袖明白过来,失笑道:“你都在想什么?!我想师父,是因为他就是你啊!如果他不是你,我怎会想他?——没见过你这样跟自己置气的人!”

    “是因为我吗?”谢东篱凝视着她,心里的结不知不觉又解开了。

    他学究天人,熟知古今,博学多才,聪慧无人能及,但也许太聪慧了,在有些事上未免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

    “不是因为你还是因为谁?”盈袖看着他笑,“好了,不跟你胡扯了,快回去……我……我晚上等你……”说着,转身一溜烟跑了。

    谢东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平复了眉梢。

    盈袖在抄手游廊上转了个弯,估摸着谢东篱看不见自己了,才停下来,回头趴在廊柱后头往前看。

    她见谢东篱站在游廊尽头。久久看着自己离去的方向,心里顿时砰砰直跳。

    她也一直躲在那里看着他,等他走了。才转身背靠在墙上,拍了拍胸口,长吁一口气。

    下午小憩之后,她从窗下的长榻上起身,看着窗外的蓝天出神,心里突然想起了谢东篱,想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去丞相阁处理公事去了?还是在为他们两天之后的大婚做准备?

    从针线笸箩里拿出针线做了两针,挑线的时候,想起谢东篱平时穿的衣衫颜色。不由自主找了和他衣衫颜色相配的线,做了一个简陋的荷包。

    她的针线活儿一般,但是再一般,她也知道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意义是不一样的。

    荷包做好后。她起身在屋里走几圈,来到暖阁窗下的书桌前,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看。

    拿着书,她就想起了谢东篱花了一夜时间“编”的历书……

    眼里看着书,脑海里出现的却是谢东篱在灯下奋笔疾书的样子,甚至想着他一夜没睡,有没有人给他端茶倒水做夜宵?有没有人给他笼火盆加衣裳?

    在书桌前坐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一页书都没有翻过。

    她放下书。目光移到自己左手腕的玉镯上。

    这也是他给她的。

    她这一世的一切,都是他给她的。包括她的命。

    盈袖站起身,满屋里看着,竟然到处都看见谢东篱的影子。

    他曾经在这里坐过,跟她说话,他曾经站在那里,拥她入怀……

    每一处都充斥着有关他的一切。

    一想到他,她就会忍不住微笑,想起一切美好的东西,心里暖洋洋地,再大的困难也不值一提。

    从屋里走出去,看着廊下的茶花,思绪又回到了南郑国大巫所住的白塔,想起了她初初揭开他面具的那一刹那。

    盈袖对自己澎湃的思绪有些害怕。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心里有了一个人,广袤的天地都变得狭窄,情人的眼里没有世界,只有彼此。

    一花一叶,一草一木,哪怕是不相干的点点滴滴,都能让她想到他。

    世上万物都成了她思念他的幌子。

    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跟小磊玩了一会儿,盈袖就告辞回自己的至贵堂去了。

    沈咏洁在为她准备三天后的婚礼,一切都要亲力亲为,弥补上一次的缺憾,忙得没有功夫理她。

    小磊急着要补齐这些天拉下的功课,已经钻到自己的书房去苦读去了。

    盈袖笑着离去,一进至贵堂,就吩咐人抬热水进来,她要沐浴。

    在浴房泡了近一个时辰,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只等着夜晚的来临。

    但是那沙漏里的砂子怎么滴得这么慢呢?

    她在屋里坐立不安,可夕阳久久挂在天边,就是不肯下去。

    如果她有箭在手,恨不得学后裔射日,将那碍事的太阳射下去算了,只等夜幕来临。

    等外面的天空真的黑下来的时候,她又觉得局促,手心潮湿,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的花纹,默默数着羊。

    当她数到一千只羊的时候,耳边终于传来那久违的笛声。

    盈袖几乎是一跃而起,唰地一下掀开帘子,往至贵堂后院奔去。

    十月二十七的夜晚,月亮是一轮浅浅的弯钩,挂在藏蓝的天幕上。

    盈袖看见后院港湾边上的卧牛石上,坐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手中长笛横在唇边,对着静谧的大海吹奏。

    她慢慢走了过去。

    那人回头,还是戴着那个银色面具,他将银色面具慢慢揭开,对盈袖主动袒露他的面容。

    依然是朗润清隽,举世无双,萧然轩举,如冰似雪的容颜。

    他对盈袖伸出手,是谢东篱的声音:“你来了。”

    “我来了。”盈袖冲他微笑,也伸出手,搭在他的特制手套上,纵身一跃,来到卧牛石上,坐在他身边,定定地看着他。

    谢东篱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看着前方浩瀚的海面,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想到就是我?”

    盈袖双手托腮,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道:“一开始是完全没有想过。后来,心里有了你,就想到了是你。”

    这话说得怪怪的。但是谢东篱却听懂了她的意思,他眼前一亮:“你是说,你心里,先有了……我,才想到是我?”

    前一个“我”,当然是谢东篱,后一个“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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