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喝着酒,陆行安有意提了一嘴:“你儿子妈中午给了周沫一巴掌,这事还不知道?”
郑启森显然不知道这事,脸色难看,一时心烦,也是吃不下这饭。
☆、他对騒扰周沫这事,越发有瘾
郑启森以有事为借口先行离开。
陆行安很快也接了一个电話打算离开,临走他交代郑因:“懂事点,留下陪伯母吃饭,我先去忙。”
他这么说了,郑因怎么好意思无理取闹,虽然她知道他这亲昵是长辈面前装出来的虚假态度。
“行安快去吧,别跟我们这些没事人耗着。”郑因母亲说。
郑因母亲说完看了眼陆行安他姨,长辈间笑的大方,陆行安这个女婿郑母无比满意,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应当的。
“路上慢点开车。”郑因起身,要帮他穿上西装外套。
长辈眼中,分外恩爱。
而陆行安自己穿好外套就径直走了,郑因心底失落,她并没有等到他的一个拥抱,或做做样子的亲吻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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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启森没有回郑家别墅,直接开车去了汪水晴那儿。
汪水晴先前不知道郑启森会来,她身上穿了一套丝质睡衣,很是性/感,每天几乎都是这样子,随时等待郑启森来这边过夜。
“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汪水晴伸手领过儿子。
她儿子抱住妈妈,“妈妈,我想你了。”
汪水晴笑了,儿子满月就被郑家的人带走抚养,她却不敢跟郑家闹,若闹起来,吃亏的总归还是她自己。打官司也抢不回儿子,闹大发了,恐怕连见儿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郑启森进了汪水晴的公寓,这是她生完孩子后他买给汪水晴的。
汪水晴叫过保姆阿姨:“把孩子带到楼上。”
保姆过来,小心地打量着郑启森的背影,抱着孩子上楼。
汪水晴走向郑启森,体贴地问:“晚饭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宵夜?”
郑启森背对着汪水晴,点了根烟。
汪水晴撒娇般地搂上郑启森的腰,郑启森回头,直接把人推向了沙发,汪水晴嘴里发出“啊”地一声惊叫,撞的疼了。
汪水晴抬头,不明白为什么!
郑启森见儿子不在一旁,问她:“你动手打了周沫?汪水晴,谁给你的胆子干涉我私事?”
汪水晴忐忑地望着他,以往其他跟他沾边的女人她也打了,但他知道也不管,这回怎么管了?
“我是打了她,谁让她……”汪水晴不敢说完,低下头。
郑启森抽着烟,靠近沙发,双臂圈着沙发看着这个女人,仔细端详着,他一只手拍了拍汪水晴的脸,吹弹可破,保养的依旧是极好,但他不喜欢了,早厌烦了。
汪水晴望着他的五官,他的手在她脸上拍着拍着,忽然用力,一巴掌抽了下去。
保姆在楼上听见,吓了一跳。
“妈妈怎么了?”孩子好奇。
保姆按住孩子:“没事小少爷,在这老实点玩。”
郑启森抽了口烟,朝楼上保姆说:“把小少爷带下来,要回家了。”
“郑启森,好歹我跟你了很多年。”汪水晴哭了起来,捂着半边脸。
郑启森夹着香烟那只手点着她的脑门:“你也知道你跟了我很多年?那怎么没学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看来是我太惯你了,周沫那边,你再去一回,试试看是什么下场?”
保姆把孩子带下来,刚玩了两分钟不到的孩子还没玩够。
“跟爸爸回家。”郑启森对儿子一副笑脸,先前的阴鸷完全不再。
孩子跟爸爸亲,跟妈妈不亲,满月后就分开的缘故。
汪水晴捂着脸,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保姆关上门就转身去劝:“别哭了,这孩子是你生的,谁也抢不走。”
汪水晴望着门口,摇头:“怎么抢不走?你看,这孩子跟我一点都不亲,说想妈妈了,真想了吗?他爸抱着他走,他连一点留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保姆继续安慰:“太小了,才4岁,等小少爷再大点会知道来你身边。”
“但愿吧。”汪水晴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
汪水晴心里十分恨周沫,看着单纯不起眼,但背后到底做了什么,竟把性格冷硬的郑启森迷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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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安没有去办任何正事,而是来了周沫家里。
他在楼下车里打电话,周沫接了。
他说:“是我上去,还是你下来?”
周沫的声音很轻,在被窝里,怕吵醒儿子:“陆总,这个时间应该没有工作了吧?”
白天那事,她还全都记着。
陆行安嘴里说出的话不能听,句句戳人,周沫深受其害。
周沫心里正忐忑着,却听他说:“你不下来,那我上去找你?我去过一回,记得你们住几栋几楼几号门。”
周沫已是气得不行,夜里很静,她听见那边他下车,并关上车门的声音。忙制止他:“我下去,你别上来。”
陆行安在楼下,停止脚步。
他对騒扰周沫这事,越发有瘾,大半夜宁可不睡也想瞧瞧她,那白净小脸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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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做了一会思想斗争,觉得这人真会上来,她只好下楼,蹑手蹑脚的出门,身上这套睡衣纯棉圆领,特别保守,安全指数挺高。
出了小区,周沫就看到了陆行安,还有他那辆黑色路虎。
“怎么没换身衣服?带你去吃宵夜。”他靠近了,略微笑笑。
周沫看向别处:“我不太饿,陆总说完事自己去吃。”
陆行安察觉出周沫的冷淡,不以为意。
“郑启森应该给你报了仇,但你着实不必感激他,少接触,那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伸手去攥住她的手。
周沫吓得像是被什么咬了一下般,缩回手,瞪着他说:“郑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你是好人?”
陆行安一笑,觉得跟周沫相处很有意思,他稍用力道把她往怀里一拽,一手搂上她腰,一手按住她后脑勺,温柔着说了一句:“我跟他能一样么?咱们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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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便全身
周沫用力挣着,陆行安手臂却抱的更紧。
“你干什么?你无不无耻?你有女朋友,却在这里调/戏我,这样做很有意思?”她说着,脸色有些微微地红。
陆行安的身体挺拔坚硬,周沫最开始被他抱着,觉得硌得慌,一会儿就适应了,觉得整个人都在他体温的包围之内,抬头说话间,还能闻到他身上所散发的男性味道,有些叫人无法忽视,更无法直视。
“脸红了?”陆行安一笑,低头,顿了一顿。
两人的距离只有两厘米不到,陆行安的薄唇落在她脸颊上方,隔着距离,没有彻底亲下去。
周沫的眼睫毛眨动着,望着他的眼睛,脸变得更红。
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很是炙热,周沫的身体开始发抖,陆行安大手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便朝害怕的她吻了下去,大男子心理作祟。
四片唇瓣贴在一起,柔软和柔韧的完美契合,酥便全身。
周沫被强吻,拧眉摇头,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样逃脱,大脑失去了意识,身体被他紧紧搂着,揉着,本就细的腰似是要断在他的一双手中。
陆行安用力吻她,在她张口骂人时舌头钻入她的口中,肆意搅合,舔弄着。
周沫慌乱起来,脸无比热,在他怀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却怎么都撞不出他的坚实怀抱。
周沫气哭,命苦,为什么要不断被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騒扰?
陆行安,郑启森,这种有女人的男人为什么非要这样做?还是有钱男人都喜欢坐享齐人之福?无一例外?
陆行安吻了很久,知道她哭了。
过了很久他才放开她,嘴唇停留在她柔软的唇上,他双眼深沉且迷离:“周沫,跟我在一起?”
周沫低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去。
陆行安头一回有了心疼的感觉,望着周沫,伸出手,拇指搁在她的小脸上,擦掉她的眼泪,哄着问她:“接个吻,你至于哭一通?”
周沫没有哭出声,只是不停地掉着眼泪。
她理解不了陆行安的世界,理解不了他的三观,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做小三?是,他没结婚,但是他有女朋友,再者说,男女朋友可以轻易分手,分手后互不相干,还可以爱别人,但是他的女朋友郑因是他身边人公认的老婆人选,必会结婚。
周沫摇头,这些都不去想,单单是陆行安这个人,就不是周沫想要的。
他说话难听,脾气差,人前一本正经,人后却不是,跟这种人在一起不会快乐。
周沫怎么想都是烦死他了。
陆行安却不一样,他喜欢极周沫这样的女人,长相白净,先前侮辱她那话大抵也是醋意大发所说,他眼中的周沫,跟几年前一样,皮肤白,眼神清澈干净,虽生过孩子,却还像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
周沫抬头,很认真的说:“同意我辞职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做人小三儿,什么誘惑对我来说都没用。”
☆、把杜宇诺的眼皮抠掉了一小块肉
周沫很明显的是在拒绝他,毫无余地。
陆行安不发一言,阴郁的视线盯着周沫的皙白小脸,直到他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陆行安看了眼号码,是郑因打来的,他接起,声音冷漠:“什么事?”
周沫没有离开,正被陆行安的大手搂在怀里,他用了力气,不放开,距离太近,所以周沫听得见郑因在电话里问他的话。
“行安,你这个时间在哪里?方不方便开车过来接一下我呢?”郑因的声音很是甜美,周沫自叹不如。
陆行安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跟那端说:“不是很方便。”
周沫低头,但是低头的时候额头会抵上他的胸膛,无力跟他撕扯,无力打他咬他或是踢他,只想安静的跟他谈明白,等他通话完毕。
郑因在那边说了什么周沫不去听,强迫自己想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陆行安又跟那端说了声“晚安”,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周沫的整个神经瞬间一放松。
陆行安笑,指腹摩挲着周沫被打过的脸颊皮肤,自嘲地说:“周沫,其实咱们两个互不了解,我认为你始终端着,你认为我玩你,说来说去也就这么回事。你要是个好女人,那你就当我卑鄙吧。”
陆行安松开他,径自离去,带着一身脾气。
小区门口街上,留下周沫一个人发怔,那背影十分倨傲,他这话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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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不知为何却感冒了,伴着头疼。
闹钟响起时她起床做了早餐,让儿子吃完东西上学,看着时间,她又撑不住的趴在床上睡了会,这一睡就睡到了上班时间。
张秘书的电话打来问:“周沫,这都九点半了,你怎么还没来上班?”
“几点了?”周沫惊醒。
“九点了,你别说你还没起!”
周沫惭愧,这就算真的还没起吧,浑身上下的关节疼痛,嗓子睡了一觉也睡疼了,有些发烧的迹象。
周沫说:“张姐,你帮我请个病假好吗?”
“听你声音就不对,好,我给你请假,正好陆总还问你怎么没来呢?”张秘书说完叮嘱她吃药,就收线了。
周沫不去想任何事,倒头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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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妙妙早去上班了,周沫不知道自己睡到几点,没吃药,也没吃饭。
手机又响,周沫一看是学校老师的号码,忙接起:“你好。”
“是安安的妈妈?”老师问。
周沫坐了起来:“我是,我儿子怎么了?”
“你别慌,不是什么大事,但你作为家长也要过来学校一趟。你儿子跟同班级的杜宇诺小朋友打架,把杜宇诺的眼皮抠掉了一小块肉,这事也通知了杜宇诺家长,你也尽快到吧。”
杜宇诺,不就是郑因身边领着的那个孩子?
周沫慌忙地去洗漱,换衣服,她怕晚到学校孩子会吃亏。
☆、实在不愿想成他是在帮着那对母子
周沫没有坐公交,直接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总算在四点之前赶到了实验小学,去了幼儿园部。
老师的办公室里,打过架的两个孩子都在,杜宇诺像是哭过,这会正撅着嘴巴瞪着安安,安安见到妈妈,低头,怕挨妈妈骂。
周沫朝郑因点了下头。
这个办公室里周沫是最尴尬的,郑因是陆行安的女朋友,半个老板娘,又是杜宇诺的家长,儿子打了杜宇诺,周沫心里很是没底,郑因会不会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呢?
老师带着调解的语气说:“杜宇诺小朋友和周安小朋友还小,才五岁,这个年龄的孩子因为一点小事打架很正常,咱们家长呢,各让一步。安安家长让孩子给诺诺道个歉,知道错误。我们主要是得弄清楚打架原因,从实际出发加以引导。孩子太小,难免犯错,尤其是男孩子。”
周沫愿意,别说让儿子道歉,就是自己给郑因道歉也成。
挨打的孩子那一方家长往往会很心疼孩子,这种心情周沫能理解,小孩子打架的原因细追究也无非是幼稚的,有个叫水水的女孩,杜宇诺要跟水水玩,安安不让,两个孩子吵着吵着就动了手。
杜宇诺胖乎乎的很可爱,但打架时有些不灵活,被安安按在了地上。
周沫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对双方都好,这事情家长再吵起来肯定就会没完没了。
安安摇头,不愿意给杜宇诺道歉!
“他还骂人,说妈妈不要脸!”
周沫皱眉,那孩子真这样骂人了?
孩子怎么会突然这样骂人?孩子知道不要脸是什么意思?周沫抬不起头。
这事没法说哪个小朋友对,哪个小朋友错,周沫也心疼自己儿子,知道儿子倔强,周沫纠结,自己在陆行安公司上班,郑因回头会不会为难?别像郑启森情/人汪水晴一样。
混一口饭吃太难,周沫不得不对事多低低头。
郑因等周沫的时候接到陆行安的电话,为了羞辱周沫,郑因当着老师们的面跟电话那端的陆行安说过:“打人的小朋友就是周沫的儿子,周沫,给你端茶递水的那个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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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郑因开口:“孩子小归小,但惩罚的印象不深刻他下回还会打,反正觉得道个歉就OK了?”
周沫憋着很多话想说,但却不能说,一说准会吵起来。
老师十分为难,不知道杜宇诺的家长到底要怎么处理才满意?
僵持着时,陆行安的电话打了过来。
郑因接了,陆行安的意思是他正在开会,让郑因别在学校耗着,不先带孩子处理伤口,在那讨公道?让5岁孩子怎么做? 抓起来判刑还是弄死?你比法律还霸道?
陆行安语气极差,郑因气愤,他是公司有什么事情气不顺?实在不愿想成他是在帮着那对母子。
郑因视周沫为眼中钉,但眼下不能让陆行安觉得她是个爱计较不讲理的人,接受了周沫的道歉,没为难孩子,接着带外甥离开学校。
周沫跟老师说了会话,也带儿子离开。
学校外的大街上,安安攥住妈妈的手,转头小声说:“是叔叔的车…”
周沫回头,叔叔?
☆、不觉得给你前夫的儿子丢人?
陆行安下车,站在距离周沫大概有十几米远的地方。
这个时间放学的孩子很多,家长来接,人肯定也比较多的,但是陆行安伫立在远处,五官就显得很是耀眼出众。
周沫自卑,陆行安身高腿长,一身西装革履往那一站,就足以吸引无数目光看过去,黑色西装,白色衬衫,两个纯色的搭配让他整个人都更矜贵精致了几分。此情此景,无论如何周沫都没勇气过去跟他打了招呼。
孩子看见了,就要过去,周沫立刻攥紧了儿子的小手。
周沫装作看不清楚那人是谁,跟儿子说:“我们要回家了,打小伙伴这事,妈妈还要和你好好的谈一谈。”
安安:“哦!”
周沫领着儿子走向马路的另一侧,不等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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