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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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探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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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绍异一听笑了起来:“李大人这么说是准备以我为主了?”

李衍道:“到不尽然。”

冯绍异吃惊的问:“李大人这是要分开走?”

李衍暗自心惊冯绍异的敏锐心思。

“冯大人认为如何?一人在明为掩饰,一人暗里早日到达扬州查明真相。”

冯绍异有些兴趣,道:“那何人在明呢?”

李衍笑言:“此事是我提出,就该由冯大人先选。”

众所周知,这明面的人保护虽多,但是也更加危险。、

盐运一事本就复杂,加之利润厚重,甘冒国法之事,盐商也不是没做过。若是盐商都是老实人,林如海也不会这么劳心劳力了。

“李大人是新科探花,这跨马游街不知惹得多少女儿心醉,男儿艳羡。”

李衍笑道:“冯大人这是暗示李某身份暴露,这在暗之事是不可行喽?”

冯绍异笑道:“其实也可以不分两路。”

李衍却伸手止住:“就依冯大人的意思。”

冯绍异不知李衍打得什么主意,不过单独行走很合他心意,这次他说什么也要拔到头筹,留在江南掌权。

“既然李大人已经决定,就这么定下。到了京畿,还请李大人雇上一辆马车,冯某可会病上不少时日。”

李衍淡淡道:“冯大人放心。”

冯绍异笑着叫了一句:“好个李探花,当真无畏得紧。”

李衍道:“冯大人还是好好挑侍卫,这隐瞒的时间,李某可不能保证。”

冯绍异向后看了看侍卫,这些人都是两皇的心腹,不过分别属于谁,李衍和冯绍异也没能分清楚,但是绝对信任的还是知道的。

李衍冷眼瞅着冯绍异点了四人,这四人倒是李衍分不清阵营的人。若是李衍不知道冯绍异的真实身份,还会以为这四人是皇上的人了。

“出了京畿在分道如何?”

李衍点点头:“正该如此。”否则冯绍异一出京城就生病了,未免太过牵强。

两人打定主意,行驶的速度更加快了几分。

到了第三日,两人终于进了京畿。

这一日恰逢大雨,两人淋了好一段时间才进得京畿客栈歇息。

这一歇息,冯绍异就病下了。

李衍为了等候冯绍异,在京畿客栈停留了三日。

三日后,冯绍异身子好上许多,便雇了一辆马车继续行路。

慢慢走着,大半月过去,李衍终于跨入扬州府地界。

李衍走得是旱路,这初夏时分也是越来越热了。

李衍走得不紧不慢,不是他不急,而是急不得。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太子知道冯绍异的身份,到底是他千辛万苦打探到的,还是太上皇故意透露的。

两者若是没有摸准,那么走一步便步步错了。

李衍提出冯绍异先走,也是想试探一番。若是冯绍异坚持与他合作,那么便是太上皇故意透露的,那时候,他便中规中矩,就算再不甘愿权柄落在太上皇一系上也无可奈何。

若是冯绍异不配合,想着立下功劳,那么太上皇对冯绍异丝毫不曾透露,真的是太子打探而来的。

这时候冯绍异没有和他合作,李衍心中已有决断,不过谨慎而想,他没有轻易动手。

就这么按照正常速度千万扬州,到了扬州地界,公事公办之余对那些盐商表示善意。

再参加几回酒会诗会,然后沉迷这富贵温柔乡是最风流惬意不过了。

想着这一路走来,李衍笑了笑。

他可是时不时的做着好事,卖身葬父的女孩子、被强卖逃出来的青楼女、卖唱女,他可全部掏了银子将她们赎了出来,并相处一晚,送上好诗好句,派人将其送回家乡。

就这么一点时间,他李衍李探花惜花仁善风流之名已经初步显现。

盐商们正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奉着圣命出京办差之人。这路上种种,哪里是赶路,分明是游玩。

虽是如此,盐商们根本不敢大意。

这一日,行至长芦,离扬州府姑苏地界不过三日的路程了。

李衍帮助冯绍异也隐瞒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若不是这一段时间李衍的‘出游’,只怕早就隐瞒不下去了。

不过,这也会引起更多人的怀疑,想着一次次有人过来窥视冯绍异的马车和客栈所居住的房间,李衍乐得看戏。

马车也好,客栈也好,还真是冯绍异,这两皇派出的人还是十分有本事的,这易容假扮更不在话下。

瞧着那张面容,那举止,有时候出来和他和诗、相交,让李衍都分不出他是假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

李衍已然坐下了决定。

“大老爷……大老爷救命啊!”外面传来哭声。

李衍掀开车帘,远远就看到一个女子边跑边哭,然后冲进了他所在的队伍,前面开路的侍卫将其拖拉住,使之不得再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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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两到三章之内将这一段完结

江南行(三)

“大人,有一民女想要伸冤。”

李衍一笑;他是查盐钦差;不是督查钦差;这伸冤之事不归他管束。

“原来如此,本官无权插手地方之事;送她衙门,和地方官说清楚;力求她能得以伸冤。”

“是;大人。”

“姑娘;你听到了没?我送你去衙门吧!”

围观的人见状,好奇的张望事态发展。

“不……不;我不要去衙门……”

李衍笑道:“有冤申,除了衙门能够名正言顺受理,其他都难以行通。姑娘,你为何不去衙门?”

“大人,救命啊,救命,民女是安水盐商之女朱秋倩,我父没有煽动盐商争执,也没有派人刺杀各大老爷,更没有打杀做工盐厮。”

朱?

当真送了他一份大礼。

早知他们要出手,这份大礼也不耐。

“停车,请朱姑娘过来。”

“是。”

不一会儿,侍卫就引着朱秋倩过来。

李衍打量朱秋倩,弱柳扶风,楚楚佳人,引人无限怜惜。

“可有证据?”

朱秋倩伤心的摇了摇头。

李衍又道:“此案,由谁所破?”

朱秋倩答道:“扬州知府黄大人。”

黄田铭,李衍笑道:“姑娘真是有心人,这扬州府离这里可有六百里地,孤身一人过来真是苦了你了。”

朱秋倩眼中含泪,道:“大人明鉴,民女身边的丫环仆人死的死,病的病,到了这地只剩下民女一人了,民女本想上京,听闻大人是京城来的钦差冒死过来求见,请大人为民女一家做主。”

李衍低声道:“这么说,姑娘是刚进长芦了?”

朱秋倩不明所以点点头。

李衍却放下车帘。

“将此女锁拿,带去衙门,由本地知县查明身份,若真是朱秋倩,立刻押解入扬州府。”

朱秋倩一听急了,快速一步想去抓李衍的衣服,可是李衍是突然进车,朱秋倩还隔了一些距离,如何能抓住。旁边赶车的侍卫立刻过来锁拿,朱秋倩突然腾空跃起,袖中剑直刺车中。

李衍叹声,出其不意还有可能杀了他。

如今他做好准备了,有武艺在身,他们如何能得手。

拽过马车中的茶桌掷去,剑立刻偏了,而且刺中了茶桌不再那样灵便。

不要怪李衍欺负女人,李衍一脚踢过去,这朱秋倩半边身子才出现就被踢了出去。

侍卫们立即将其锁拿。

李衍走出去,朱秋倩大骂:“狗官。”

李衍听到这个称呼,看来不是杀手,他走过去:“姑娘,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是谁?为何要杀本官?”

朱丽倩撇过头去,不理。

李衍微笑,轻声道:“本官奉旨查案,这案子还没开始就得了狗官之名,李某到也冤枉得紧。”

朱丽倩立即转过头:“冤枉,你收了钱家、邱家等的银子,不立即公正廉明处理案子,反而一路在青楼快活,不就是与他们同流合污,诬陷忠良?”

周围的百姓听到朱丽倩这话,纷纷指指点点起来。

若是本来还以为朱丽倩活该,那现在是□裸的鄙视了。

李衍丝毫不恼,这步棋用的好。

将烫手山芋给了他,又毁了他的名声,冯绍异打得好算盘。

“原来如此,李某没想竟然这般不堪?”

“瞧着这大人生得如此清正,内里竟然这般不堪。”百姓们纷纷私语。

李衍慢悠悠道:“姑娘说得如此义愤,想必是证据在手了?”

百姓私语立刻停下,纷纷看向朱丽倩,想要看个真切。

“来人,送她去衙门,本县的闵大人传闻是个活青天,有什么证据尽管送去,本官等着被三司锁拿查办!”

朱丽倩一惊,似乎不敢相信李衍这般坦荡。

众人也开始生了疑,朱丽倩被侍卫拉走,有百姓自发跟了过去。

“大人……这……”负责李衍安全的侍卫队长李进担心道。

李衍笑道:“不错,接下来的戏想必很精彩。”

李进皱眉,李衍道:“接下来就有劳你了。”

李进不明所以,李衍故作深沉。

“继续赶路。”

“是,大人。”

队伍依然慢慢走着。

行至姑苏地界,只有两个时辰就到了地,因为日头烈着,一行人见到茶寮,便停下来休憩喝水。

李衍坐下,小二连忙过来添水。

正在这时,变故陡生。

“大人小心!”李进大喊。

李衍转过头,只见已经添完水的店小二手上多了一个匕首,匕首直接朝着李衍的后背砍去。

鲜血溅地一尺,李衍慢慢倒了下来。

李进这时才奔过来,众多护卫立刻将茶寮全部包围。

行走的商队,路过的客人无不是一惊。

而这时店小二咬动嘴中毒药,留下黑血气绝而亡。

“大人……”

李衍颤抖道:“将……他带走,查……查出他的身份……”说完,李衍便晕了过去。

查盐钦差李衍,未进姑苏就遭刺杀,钦差李衍伤重垂危。二十茶寮老板小二、客商亲眼所见,为查真相,官府将这些人一一带去衙门审查。

钦差李衍送进了巡盐官衙,大夫早已等候。

所得结果,生命垂危。

林如海等官逼之,大夫下下猛药,声称七日内若不好转,便回天乏术。

扬州官府顿时震荡。

夜以继日查取刺客,又有冯绍异显露身份,开始调查盐案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唉,昨天电脑重装系统,稿子不见了……三千字木有了……

江南行(四)

林府。

林如海想着现在越来越乱的局势;不禁感觉头疼。

前有皇上步步紧逼;后有各大士族盐商呐喊;更重要的,太上皇也未全力支持他,甚至还准备了替补。

“林伯父。”

林如海道:“是修贤啊。”

李衍微笑走进林如海身边,哪里有一丝重伤的意思。

“修贤这招瞒天过海确实不凡。”

李衍低声道:“小侄无状,众目睽睽之下,小侄总不方便行事。”

林如海不做此评论;李衍笑问道:“林伯父考虑得如何?”

林如海想着一个多月前从吴州李廉那儿得来的信。

“太上皇是一心换人了?”

李衍道:“太上皇本就多疑个;任何一届巡盐御史在这里都呆不过五年。差事办好了;太上皇会忌惮你有坏心;差事没办好;认为人不聪慧;无论如何,都是闹心的事。”

林如海心中不得不承认,就是因为太上皇这般多疑,他才将各臣子得罪了个遍,就是希望看到他是孤臣的分子上能够保他好结局。

“这些天,冯绍异打着皇上之名上蹿下跳,这是想江南盐政一手统抓。伯父,你已经成为了弃子。”

林如海其实接到李衍来到江南时就有心里准备。

本来还想着太上皇派李衍过来,是看重自己,给自己送得力助手来,没想到李衍只是明面上的招牌。

太上皇忌惮他,将他抛为弃子。

“修贤将如此秘闻告诉我,不怕本官上奏太上皇?”冯绍异竟然太上皇之人,亏得他在最近的日子处处阻拦冯绍异的进度。

李衍笑笑:“太上皇年岁越加高了,这看清国家未来当家做主的人是非常重要的。尤其伯父也该为林弟弟和林姑娘好好打算,两人可比我们两个要年轻得多。这些年,不管是小侄送来的消息,还是伯父所打听的,林姑娘和林弟弟处境十分尴尬。”

林如海不得不认为李衍戳中了他的痛楚,他将儿女送去贾府,一是江南局势复杂,危险之极,想让儿女能够有一安稳的环境长大。二是也是变相的服软,将他们当做人质的意思。

可惜,他做了这么多,到了时间,太上皇该舍还是毫不犹豫的舍了。

“皇上和修贤骗过了世上所有人。”林如海感叹道。

李衍却摇摇头,道:“小侄不是皇上安排的。”

“你……”林如海踟蹰道。

李衍道:“小侄自从和太子一起从金陵流浪,已经彻底打上他的烙印,太子在父亲和祖父两人中选择了父亲,小侄只能跟着了。”

林如海精光闪动。

“太子幼年为太上皇所养,可以说是太上皇教授出来,太子竟然未受到影响?”

李衍心中一叹,刘璘看似纯孝,实际上是早熟和固执之人。

五岁,很多人能够将孩子养成自己的,但是刘璘的性格却是无法。

更何况,刘璘还遭受了好几个月逃亡流浪的生活,这心智更是成熟了几分。

这么多年,刘璘连太上皇都哄住了,可见他的本事。

李衍跟着他一起创造未来,与其是帮助皇上对付太上皇,不如说是帮助弱小的一方。

此时他们的对手是太上皇,那么下一次便是皇上了。

李衍与贾家交好,不关是迷惑太上皇,也有真的团结四王四公之力与皇帝的新生之力达到某种微妙的平衡。

等到大局落下,皇上正式当家做主之时,也不能叫人忽略了太子的影响。

要做到这个地步十分不容易。

江南盐运关系国家命脉,其实对于李衍来说,不管冯绍异是皇上的人还是太上皇的人,都不是他愿意看到接替林如海的。

太子。。。

太上皇不喜皇上,打着太子长大后取而代之的心思,认为太子被他养大,更和他心意。

皇上和太子暗地感情深厚,皇上也许一直认为太子是站在他这边,无论哪一方输赢,太子似乎被摆在不输的赢面上。那么,身为太子身边第一人,林如海倒吸一口气。

“你想要怎么做?”

李衍一听,便知林如海已经心有所动了。

“小侄现在伤重不醒,所以还请林伯父拉着同一系的官员继续拖着冯绍异。这过程中,还请林伯父在以后同僚面前多夸小侄几句。”

“既然冯绍异是太上皇的人,他将皇上的人收服,定然会出动密旨,到时我不能不尊。”

李衍笑道:“在冯绍异没有利用林大人打压,团结另一系的势力为己用之前,他是不会出具的。等到他掌控之后,小侄想来也接手的差不多了。”

林如海似笑非笑。

“你小小年纪,胆子到大,竟然叫我将权力私下移交给你?”

李衍笑道:“林伯父难道不愿意?”

林如海道:“谁愿意放下手中的权力?”

李衍道:“大都数人是不愿意,不过林伯父绝不是此例。”

“哼,暂且看看你的本事。”

李衍不紧不慢的出了林如海的屋子。

叫两皇派系互相残杀,再将盐商拖进水,这江南有趣得紧。

至于怪罪,所有人都会知道李衍被刺,晕迷不醒。

太上皇要追究责任,只会怀疑冯绍异想独霸江南盐运,最后事情改变得无力阻止。

想到这里,李衍异常自在。

皇城。

“什么?李衍重伤晕迷不醒?”刘璘站了起来急声呼喝。

太上皇连忙道:“太子。”

太子觉得自己失了态,当下坐回去,可是脑子一片浑浊,心中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伤重?晕迷不醒?他不是再三嘱咐过吗?

“怎么伤的?”太上皇问道。

“是刺客假扮成店小二,一刀捅进李大人的后背。”

太子一听,心顿时活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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