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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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探花-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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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林家败落的真相。

可是李衍知道了,但是他又能做什么?投靠皇上,就得面临当政的太上皇发落。依然忠心太上皇,皇上总在不停的想办法将林如海拉下来。

林如海在官场上多年,不会想不到这样的局面。

将儿子女儿送走,保持忠心,拖延时间而已。

思忖过后,李衍开始动笔。

见识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了解过历代政治经济文化,结合时势,李衍能想出优秀的策略。

写到尾声,突然一声“太上皇驾到”,所有的考生都停下了笔,心中紧张之极。

皇帝从龙椅上走下,诸多官员转过身去,对着走进来的太上皇拜见。

太上皇牵着太子的手进来,笑呵呵的让众人起来。

考生们站起,欲重新行大礼,太上皇道:“不必行礼了,坐下继续考试。”

考生们这才坐下,不过从笔尖看出,不少人又紧张了不少。

时间慢慢过去,太上皇不像皇上一眼端坐在龙椅上,反而时不时的穿梭在考场之中,并停在某些人身后看考生作答。

天威浩重,在座的人压力更大。

太上皇故作不知,并未有丝毫坐回去歇息的意思。

终于,太上皇到了李衍身后。

不知为何,李衍对皇上反而感觉得更加有压力,太上皇……李衍表示他的心态真得很好,手不乱,心不慌,从容作答,字字珠玑。

太上皇看到盐政种种方略,李衍写的盐政,不说盐政重要,不说盐政如何推行,如何制约甚至控制。

他只写一法,便是制定《盐法》,让《盐法》和《刑法》相互依存,随后便是对盐的产制、运销、征税、缉私等行为进行全面规范的盐政专门法律。

看过种种条列,太上皇心中不由点头,此子果然大才。能制定如此盐法条例,显然是一个能臣和干臣。

其实太上皇不知道,这是李衍深思熟虑,谁也不得罪的结果。

若无太上皇,又不是考场,李衍会大胆陈词,为兴利除弊,他会主张将盐与工商百物同等管理,这样盐商所利稀少,久而久之,盐就如普通常物一样,盐务混乱不攻自破。

现阶段盐商和官员相互勾结,势力太大,不能轻易动之。

李衍若在考试上写了这法子,已经强烈阻挡了盐商财路,传闻盐商最过狠辣,李衍只怕无时不刻面临危机。

所以,李衍写了两不得罪的《盐法》方案,这盐法重要冒犯利益的条例他没写,依然有无数空子可钻,并未侵犯盐商多少利益。

但是,日后李衍若真的参与盐政改革,盐法推行日久形成了法律效力,他只需添上几条,便是连在一起,盐商再想为所欲为已然不再可能。

太上皇看了一会儿离开了,李衍刚好做完,他没有放笔,而是又检查一遍,在有人交卷后,才起身送上试卷。

交卷后,众多的考生在偏殿等候。

皇宫肃然,人与人只是眼神交流,并无人说话。

此次殿试,赵廷初和韩奕都在,两人对李衍微微点头,然后朝着他走过去一起相坐在一侧。

说来,这两人和他还是‘一伙’的,都是太上皇照看的人。

时间慢慢过去,考生们等得焦急,正殿内的官员批改试卷也是热火朝天,诸多的考生,笔迹文风都能叫人猜个□不离十。

皇上望着坐在一旁喝茶的太上皇,心中一叹。

只怕一甲二甲前名的,他那一系的名额又会少上很多。官员个个都是心眼,若只是他主持,递上来评交名次的二十人虽有太上皇一系人,可是不会太多,然太上皇亲自过来,这不得不让人临时改了名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子知道李衍的有恃无恐了,双面间谍,因为他不是头头,头头是太子殿下。。。。

60·高中探花郎

终于;大臣们奉上二十份试卷。

皇帝望向案前的试卷;对太上皇道:“父皇;请。”

太上皇也不客气;径直将试卷取了过来。

皇帝面带微笑,可是龙袍下的手已经握得死紧。

时间就在太上皇翻阅纸卷的声音慢慢过去;太上皇每看过一份后都会递给皇帝。皇帝完全不发一言,只是将每一份试卷记在心底。

“皇帝;殿试由你主考,你也都看过,哪一份可当状元之才?”太上皇全部看完;问着皇帝道。

皇帝微微低头,道:“第六份见解独到,有状元之才。”

太上皇未想到皇帝真会说,依照皇帝以前的性子,定然会说‘一切由父皇做主’,如今这样清楚指出,太上皇知道皇帝已经有自己的注意,不愿意让他的人登上魁首之位了。

“朕瞧着第一份就不错。”太上皇幽幽的道

底下的臣子不约而同的望着地板,地板的纹理真漂亮,他们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皇帝道:“第一份文采不错,然《盐法》条例多有不全,可见其人还需磨练,不可给予高位,此文比不得第六分步步分析。”

太上皇眯了眯眼,也道:“第六份太过锋芒毕露,如此锐气也需磨练。”

皇帝沉默下来。

太上皇道:“既如此,就指榜眼探花如何?”

皇帝知道到了这个地步,是不能再反对了。

“只是不知何人为探花,何人为榜眼?”

太上皇抽出一份试卷,这试卷摆在第十五份,道:“此人中庸严谨,当状元,另皇帝所说的第六份为榜眼,第一份为探花。”

皇帝扫了一眼这状元文章,道:“父皇英明。”

太上皇确定了状元和探花是自己一方,也无意再指手画脚扰乱后面的名次,他人来了,这些人在前二十就够了。

于是,太上皇带着太子离去。

朝臣还是低着头看地板,皇帝立即将名次排好,淡漠道:“王相,将名次公布出去吧。”

王相站出来,恭敬的接过。

朝会散去,众人对视一眼,然后不停张望着王相手中册子。

这册子可是前二十名。

赵自畴眼中带着笑意,慢慢的从一侧离开。

后殿在座的考生在外面出现脚步声开始,就全部从位置上站起。

为首的人正是一朝宰辅王师济。

“见过王相。”

王师济手持皇榜,道:“名次已经出来,新科进士即刻更衣前往琼林宴。”

众人喜于形色,王师济打开皇榜,开始唱名。

最先念出来的是三甲同进士,或许有庆幸,或许有失望,不过重重情绪都不会在这金殿和诸多大臣面前失态。

三甲名单最多,占录取者的三分之二,称“同进士出身”。

二甲名单次之,占据三分之一,称“进士出身”。

而一甲三位,即为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人称“进士及第”,又称“三鼎甲”。状元授翰林院编修,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编修。

当王师济唱完三甲长名单,便是二甲。

李衍虽说觉得自己不会落到三甲,可是等名字念完,他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二甲名单开始出炉,“……二甲第十三名韩奕……”李衍微笑的恭贺他。

韩奕微微颔首,面带笑意,二甲十三,凭着他的家世,入翰林为庶吉士、在京三省谋主事、中书、行人、评事、博士等职,甚至是外放做知县道台,可以说全凭他的心意了。

韩奕是二甲十三,此时还是没有李衍和赵廷初的名字。

两人的心也开始紧迫起来。

“传胪孙诚。”李衍心微微跳动,赵廷初眼中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喜色。

传胪是二甲的第一名。在场众人,只有三位没被点名,可见,这三位是板丁丁的一甲了。

赵廷初望向李衍,李衍垂下头,无喜无忧。

这份心性,赵廷初自叹不如。

随即想到李衍的年龄,十五,十五的一甲,自今日过后,会成为一文坛盛事。

“探花李衍李修贤。”

李衍抬起头,众人瞩目之下,他恭敬上前接过太监捧上来的着装。

“微臣叩谢皇恩。”

王相没给任何话语,接着道:“榜眼曲瑞文曲子谦。”

曲瑞文从人群中出来,约莫三十上下,目光沉静,心思内敛。

赵廷初已经止不住激动之色,状元,任谁都无法平静的存在。

“状元赵廷初赵义安。”

赵廷初立刻出列,意气风发,羡煞殿中无数儿郎。

琼林宴是为殿试后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由皇帝亲自赐宴庆贺。

皇宫有一园子,是承宋朝的琼林苑,如今经过几百年,更加宽阔文雅。

先拜皇帝,再见过众多朝臣,然后便是饮宴奏对。

奏对是得皇帝青眼的大好时机,很多时候,同进士出身的人在琼林宴上为皇帝或重臣所看重,那么前途会更加开阔。

奏对主要是诗词相和,偶尔有皇帝问策之事。

新科一甲三人备受瞩目,李衍虽无意出头,但是作为年轻的探花,也要对得起这个名头。

诗词各类,文章策论,李衍均来者不拒,与状元榜眼博了个满堂彩。

皇帝兴致上来,也问了一论,说治民。

民,封建时等级分明,民是封建国家的根本,治民是国家的目的。常言道,治国便是治民,由此可见,治民的重要性。

这个字广泛,众人开始思忖如何说才让自己说得出色。

“小李探花,在座你最小,你先说。”

李衍嘴角抽了抽,李探花就李探花,何必加一个小字?

现下众多人都观望着他,若是他说不好,便有闲话传出。

“可用法、通、教三字而治。”

皇帝兴致上来,说道:“爱卿说说看。”

李衍道:“治民如治水;要疏堵结合。法,法为权所系,人为法而知矩,方能和睦于国;通,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情为民所系。善用权为百姓所谋,与法结合,和谐安稳于世。”

众人不由的点点头。

李衍继续道:“仁为可亲……教可类也。教……教以事,则民力啬以湎利。教以权谋,则民淫混,远礼无亲仁。(全文作者话说)”

立即有人点了点头,虽年轻,引经据典,才华横溢,磨练几年当能成一能臣。

皇帝听完,无认可也无反对,他坐在那里,叫人看不出喜怒。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道:“不错。”

李衍躬身应是。

众人松了一口气,气氛再次温和起来,畅所欲言、展示其华。

经李衍所说,后面的所答,虽有出彩之处于李衍所答相合,百变不离其宗。

皇帝离去,琼林宴即将散去,太上皇圣旨突然到来。

所来旨意,竟然是赐婚。

赐婚有两桩,废太子,不,应该是先安王之女,现在安王之妹刘雅受封安乐郡主,下嫁状元赵廷初。

另一桩,便是萧宜秀受封长平县主,下嫁探花李衍。

赵廷初和李衍慌忙从位置奔到中央地步,叩谢皇恩。

将圣旨拿在手上,赵廷初忍不住苦笑。

李衍早已知道,现下无任何异样之色。

两人目光碰在一起,又同时起身。

“恭喜状元、探花。”赐婚旨意,已经预示两人即将被大用。

李衍和赵廷初只得回礼应对。

黄昏之时,跨马游街,自出皇宫,两边便有百姓拥挤围观。

虽有官兵阻拦,也有大胆的百姓突进,想摸一摸新科进士,为己增添才气。

一行人中,跨马三人最为引人注意,尤其是赵廷初和李衍,两人均风华正茂,姿仪美具,少女们难得放开羞涩将花朝着两人砸去。

后边跟着的进士,早有不少士管之家瞅见机会开始捉女婿。

李衍听见后边的声响,进士们狼狈的呼喊,百姓们的起哄,构成一种极具安乐的乐章。

李衍婚约在身,京中闻名,自然未有人闹出事来,赵廷初身份不凡,小家户不敢动手,大家户自有商量,而榜眼曲子谦已有家世,所以三人难得清静。

队伍出了东门,转向大街。

大街处人声鼎沸,比之东门要多上三倍。

随着队伍慢慢行径,对面过来的车轿纷纷抬到一旁,不仅是因为路被阻拦,也是想看看这三年一场的盛世。

薛家今日举家进京,行至大街就要往东门行径,却发现道路遭堵,略一打听,便知今日是新科进士游街之时。

薛蟠本骑着马,谁知妹妹说要沾沾喜气,于是他下马玩后方铺子去买些花包。

薛蟠还未过来,这时,前边人群中开始呼喝:“来了,来了……”

薛宝钗微微撩开车帘,远远望去马上的红衣三人,目光立即被一少年郎所吸引。

第一眼,薛宝钗心道好熟悉的人,随即细看去,发觉此人当真好容貌,书上的芝兰玉树怕是用来形容他的吧。

“宝儿,可看到什么?”

薛宝钗放下帘子,道:“看到状元、榜眼、探花郎了。”

薛姨妈笑道:“旁边的人都说状元榜眼探花十分俊美,宝儿觉得如何?”

薛宝钗道:“世上多人认可自有其道理,状元、榜眼、探花无不是天下少有的俊才。”

薛姨妈一听,便也掀开车帘望过去。

看到三位郎君,忍不住点头,三位任何一位都可匹配宝儿,又有一探花郎更为年轻,事后当可打听一二。

“娘,你可觉那探花郎是否见过?”

薛姨妈多看了几眼,思忖一会儿,道:“未曾见过,宝儿觉得熟悉?”

薛宝钗缓缓点头,道:“似有相识之感,却想不起来了。”

薛姨妈笑言:“事后咱们打听一番即可。”

薛宝钗听出薛姨妈之意,嗔道:“娘,你误会……”

“妹妹,花苞来了,可以丢过去,触到新科进士的身,定可让妹妹寻得一位好郎君。”薛蟠递了一个红色的花包进来。

薛宝钗没有接过,笑道:“哥哥,非我要用,这是让哥哥去抛,期望哥哥沾沾新科进士的福气,让哥哥前程似锦。”

薛蟠一听,道:“这可不成,这是红色花苞,还是妹妹抛吧。”

薛宝钗道:“我在车里,如何能抛?”

薛蟠觉得甚是,问道:“那我代妹妹抛?”

薛宝钗道:“哪有代抛之理,哥哥莫与妹妹客气?”

薛蟠觉得妹妹不抛太可惜了,踟蹰间,薛姨妈笑道:“知道你疼你妹妹,这样吧,你且去抛,最好砸中人,沾上最大的福气就当是你与你妹妹一起的。”

薛蟠立即点点头,道:“娘放心,我定然砸下最俊的进士郎君下来。”

薛宝钗轻笑出声。

薛蟠钻进挨挤的队伍里,一眼望过去,状元、榜眼、探花郎的即将到来,薛蟠已经暗自积力,务求砸的最好。

积力已成,抬眼寻找最俊美的进士郎君时,他望着一人愣住了。

这是熟悉的面容,这面容早就被他记在心里,多番寻找了无音讯,此时再见这张容貌,薛蟠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拦下他,拦下他,他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这样想着,薛蟠握着花苞的手越发紧了。

见薛蟠(上)

马上的李衍也是意气风发;功名利禄就是他不可放弃的追求。

新科探花,圣上赐婚,有才有圣宠,这已经足以表示他有自傲的资本。

不知为何,李衍突生一种心悸之感。

目视前方,除了不少沾喜气的花苞对他加以打击;并未发生任何异样。

赵廷初苦笑,此时他身上最是狼狈,他长得俊;又是头名状元;男女最爱的就是将花苞丢向他。曲瑞文身上是马上三人最整洁的;曲瑞文年纪刚好三十,可是他续起的胡子生生让看起来老化许多。

百姓们虽说沾喜气;可是长得俊的总是显眼一些。

赵廷初和李衍说话,这时,一花苞直接朝着李衍的脸招呼而来,李衍不由的一惊,砸身体也罢了,怎么砸起脸来。更何况,这花苞的去势看来猛烈,这砸下来,说不定真的会发生惨案。

李衍伸出手,手轻巧的将花苞拿在手里,花苞为红色牡丹,想来是一有力女子所投,他将花苞放在后面浪子里。

李衍的这番动作令人呼喊起来,更多的花苞往他身上砸去,李衍也苦笑起来。

赵廷初挑了挑眉,竟然驱动马快速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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