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纵鹤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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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纵鹤擒龙-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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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什么时候赴约,我祝三立也算一份在内就是。”
  独孤长老也接着哈哈大笑,道:“古道长就是不见宠邀,我排教门下,平白送了十几条
性命,也要向碧落真君评个道理,届时独孤峰自当专程拜山。”
  古九阳冷冷的道:“如此敢情好!不过贫道得提醒一句,碧落宫有去无还,各位自己估
量罢!”
  说完拂尘一挥。四条人影立时腾身而去!
  向老爹看看他们后影,哼了一声:“好狂!”
  独孤长老看看时候已近初更,大家尚未进食,连忙回头向闵长庆问道:“时间不早,厨
下准备好了没有?”
  总舵主闵长庆垂手答道:“酒席已在西花厅准备多时了。”
  独孤长老点了点头,笑向万松龄,祝三立,岳天敏等人说道:“老朽真料不到今晚会发
生如许事故,大家打斗了一个更次,尚未进食,老朽已命厨下略备水酒,席设西花厅,请诸
位入席。”
  这时早有坛下弟子手执大红灯笼,在前面引路。
  独孤长老,向老爹,闵长庆等就陪着众人步出大厅。穿过长廊,跨进月洞门,里面却是
一座大花园,花木扶疏,极为幽雅。中间一条白石砌成的甬道,两边每隔一丈左右,就有一
对坛下弟子,手执大红灯笼,肃立道旁。不一会,大家走入一幢精致的花厅之中,四面灯烛
辉煌,如同白昼。入席之后,独孤长老因一瓢大师在排教总坛遇害,深致歉疚。然后又向岳
天敏道谢替排教解围。
  大家才谈了几句,祝三立忽向左右一瞧,口中“咦”了一声,突然向尹稚英问道:“尹
姑娘,你可看到阮姑娘那里去了?”
  他这一问,立时提醒大家,回头四顾,果然不见了玉面仙狐阮娇娆。不知她在何时偷偷
的溜啦!
  尹稚英被祝三立一问,她可也没注意,一时答不上话来。
  坐在她身边的云凤儿,小眼睛一溜,轻轻的道:“阮姑娘和那老道士说完话,就一个人
走了没有回来。”
  祝三立猛的双足一顿,恨悢的道:“这妖狐好狡猾,果然给她偷偷的跑了。”
  他回头对祝世杰道:“杰儿,这时谅她也跑不多远,我们快追!”说着虎的站起身来。
  万松龄一把拉住祝三立,笑道:“礽兄火爆脾气,这多年来,怎的还是老样,慢说阮姑
娘已走了多时,就是刚走,她存心躲避,你那里想找得着?适才据兄弟猜想,赤龙驹,假神
龙令,似乎都和她有关,至少她是知道内情的人。这档事而且把兄弟也牵连上啦。你先别性
急,吃饱喝醉了,咱们得从长计议。”
  祝三立听万松龄这么一说,不由面露讶异,问道:“怎么?这事又和你有关了?你说是
假神龙令?”
  万松龄摇着头笑道:“那有这样简单?”
  向老爹拦道:“别说啦!别说啦!来来来先喝酒要紧!”说着就要和两人干杯。
  祝三立无可奈何的干了几杯,瞪着万松龄道:“现在你可说啦!”
  万松龄用手指着万小琪道:“话得从一年以前说起,这丫头和她表哥霍成蛟同时出
走……”
  万小琪脸上一红,不等万松龄说下去,白了她爸爸一眼,焦急的道:“爸!你别乱说,
谁和表哥一起走的?那天,不是田师伯来,跟你在夸奖着敏哥哥,说他资质好,人品好,已
经把‘纵鹤擒龙’这门绝技,都传给了他,还给他神龙令为凭,要他上九华山去见二师
伯。”表哥听了不服气,要去找敏哥哥较量,自己悄悄的走了。凑巧在芜湖客店中,碰上了
敏哥哥,就偷偷的把他神龙令盗走,还约他到龙宫湖来哩!”
  万松龄讶道:“什么,神龙令就是被成蛟偷走的?”
  岳天敏只好点了点头。
  万松龄恍然大悟,拍手笑道:“这就是了!”接着又向祝三立道:“过了几天,舍甥独
自回转,却不见小女和他一起回来。兄弟平日对这丫头放纵惯了,野得不成话,心想也许再
过几天,她自己会回来的。那知隔了两天,野丫头骑出去的玉狮子空着鞍回来,口中不停的
低嘶,兄弟知道可能出了事情。因为那天有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来访,一时抽不出身,就吩
咐舍甥骑着玉狮子出去找找,那知舍甥一去也就没有了消息。方才小女追着阮姑娘进来,就
是为了那匹玉狮子,却巧被碧落宫的人一打叉,就没问清楚。后来阮姑娘说她和另外一人,
奉命前往云南萨尔温山,她骑的是白马,那同伴骑的红马……”
  祝三立接口道:“不错,兄弟怀疑那匹马就是赤龙驹,可是妖狐狸却含糊其词的不肯实
说。”
  万松龄点头道:“兄弟起先还怀疑舍甥霍成蛟可能是被五台派的人害了,而且和杀害令
侄,动机颇相接近。后来听阮姑娘说什么在辰州客店之中,她同伴所使暗器,竟是梅花钻。
祝兄大概记得那梅花钻,乃是兄弟昔年的独门暗器,已有多年不用,当时舍甥吵着要学,兄
弟只传了他一人。由此推想,阮姑娘的同伴,可能就是舍甥。此子自幼生性偏激,易受蛊
惑,也许被五台山的人,威胁利诱,投靠了玄阴教,而且他身边,又有从岳师弟手中盗去的
神龙令。不过,小女夺回来的神龙令,却是假的?是不是五台派仿造了许多假令,到处生
事,来挑拨少林昆仑的感情呢?或者还有其他阴谋?也说不定。总之,这档事,小一点说,
牵连到咱们两人头上,说大点呢,却牵涉咱们两派,自然得弄个水落石出。阮姑娘怕咱们追
问,偷偷的跑了,但跑了和尚,可跑不了庙,咱们上一趟五台,不是都解决了吗?”
  祝三立听得呵呵大笑,道:“万老哥,真有你的,咱们就这样决定。五台派的万妙仙
姑,和咱们少林寺,结了近二十年的梁子。既然你老哥有这意思,干脆兄弟这次送一瓢师弟
遗骸回寺,就禀明掌门大师兄,大家明张旗鼓,和他们算算总账,也好为武林除一大害。”
  万小琪听说有了热闹,心中十分高兴,不由歪着头道:“敏哥哥,打五台山,你去不
去?”
  岳天敏笑道:“四师兄去,我自然也去,何况神龙令在我手上失去的,如今又出了乱
子,我应该把他收回才对!”
  万小琪又道:“那末,英妹妹是否也去呢?”
  尹稚英粉脸一红,坚决的道:“我也去!”
  “英妹是玄阴教门下,她去不是叛教了吗?”岳天敏心中一阵迟疑,口中说道:“英
妹,你……”
  尹稚英急道:“敏哥哥!那霍文风、楚天行,不是对我也下了毒手吗?我就要斗斗他
们。”
  向老爹插口道:“万兄,祝兄,可要兄弟去凑个数儿?”
  万松龄忙道:“贵教从不介入各派恩怨是非,何况辰州木排所经,又是玄阴教发展之
地,向兄固然抱着一片江湖义气,但咱们多年知交,说句实话,向兄还是不去为宜,我们人
手也足够了。”
  向老爹笑道:“好好,不要我去,就不要我去!其实有岳老弟一人,就足够有余,我去
了也不过摇旗呐喊而已。”
  大家吃喝一阵,话题可又转到偷放墨珠螫的人。
  祝三立道:“能够饲养墨珠螫的,天下只有乌蒙一派,乌蒙老怪和各正派之间,都有交
往,等兄弟上少林寺,请掌门大师兄打发门下弟子赉书前往,便知端的了。”
  独孤长老笑道:“乌蒙老怪,和老朽也有数面之缘,如令师兄派人去乌蒙时,顺道请到
这里一转,俾老朽也好派人同去。”
  祝三立连连称好。这时万松龄父女俩,正在低低说话,原来是万小琪讲述她一年来的经
过情形。
  万松龄听她果真拜了名震武林的前辈异人玉箫真人为师,心中这份高兴,真是难以形
容,在座的人,也都惊叹岳天敏、万小琪两人的奇遇不止!
  万小琪接着问道:“爸!你怎的也会到这里来的?”
  万松龄笑道:“为父自从派成蛟出来找你,他竟也一直没有回去,后来传闻你被商老头
一掌打下了天柱山千丈断崖,为父还是将信将疑。当下就赶到巢湖嵣剑肴ノ饰是宄
知商老头的老巢,已烧成一堆瓦铄。”
  尹稚英在旁笑道:“那是晚辈放火烧的。”
  万小琪拍手道:“烧得好!”
  万松龄笑了笑,又道:“我一打听,才知商老头带着儿子上衡山疗伤去了。为父又赶上
衡山,一语不合,就和商老头董老道动起手来。三个人打了一天一晚,落了个三败俱伤。为
父着了商老头一掌,才到你独孤伯这里来养伤。”
  万小琪气道:“爸!你怎不早说,否则,哼!今晚就要他们留点记号回去!”
  万松龄笑道:“今天他们已经裁了大跟斗啦,败在你们几个年青人手里,真比杀了他还
难过哩!”
  万小琪还是鼓着双腮道:“哼!下次碰到我手里,看我饶他们才怪!”
  岳天敏这时也把自己收云凤儿做记名弟子的事,禀明了四师兄。并叫凤儿叩见过四师
伯,及座上的独孤长老,向老爹,祝三立等人。一时挨个儿磕头,真变了磕头虫!
  独孤长老对岳天敏心存感激,回头向闵长庆低低吩咐了两句。
  闵长庆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捧着一柄两尺来长的短剑进来。
  独孤长老接过之后,用手一按剑柄,呛的一声,抽出两柄寒光四射的短剑,原来竟是双
股鸳鸯剑!
  只见他笑道:“老朽无以为赠,这对短剑,给小姑娘做个见面礼罢!”
  说着纳剑入鞘,递了过来。
  岳天敏还想推辞,却听万松龄笑道:“便宜了这娃儿,小师弟,你就替她收下罢!”
  师兄既然如此说法,他也就老实不客气的接了过来。
  凤儿一见那对短剑,早就心中喜爱。这时那待吩咐,赶紧爬在地上向独孤长老连连叩
头。这一席酒,大家边谈边吃,直到午夜,才由总舵主闵长庆引着大家到宾馆休息。
  翌日万松龄,祝三立,岳天敏等人祭奠了刁太婆,苗老大等灵位。另由排教延请了僧
侣,替一瓢大师法体举行火化。大家又耽搁了一天。万松龄决定同祝三立祝世杰护送一瓢大
师骨灰先上少林寺一行。
  岳天敏万小琪尹稚英率凤儿先行启程,约定在孟津会齐,然后同赴五台。








东方玉《纵鹤擒龙》
第二十章 乍展春云仙狐戏少侠 安排陷阱红线释群枭

  繁星满天,被风拂面。天色还不到三更!潜江县的西横大街,该是古老小邑中最热闹的
所在。这时候四周灯火闪烁,还不断的传来吵杂人声,夜市未阑!临街那幢数十年老店的悦
来客栈,除了大门前两盏灯笼,吐着烛焰之外,上房大都已静悄悄的没有了声息。敢情客人
们旅途劳顿,已早入了睡乡。不是吗?“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虽然只是两句俗语
儿,可是出门人,谁不把它当作金科玉律?
  料峭春寒,朦胧夜色之中,突然,从右首一间客房中,飞出两大一小三团黑影。真像三
只蝙蝠,轻飘飘的连半点声息都没有!
  夜行人?好轻灵的身法!他们飞身上房,可并没耽拦,只略一停顿,前面一个,早已像
一缕轻烟,首先飞起。后面一个,手中还挽着小黑影,也跟踪而起。这一是一后两条黑影,
快得几乎一瞬即逝!看方向,分明是奔向城外。就在这两大一小三条人影消逝的当儿,远处
房上陡然又出现了一条苗条人影。
  她,敢情是躲在暗处,故意让人家走了,才现出身来似的!
  “嗤”!苗条的人影笑了。笑得很轻,这是从她心扉底深处笑出来的,含有兴奋和喜悦
的成份!
  春宵苦短,为欢几何?古人且尝秉烛夜游,她岂敢有所耽延?只见那黑影水蛇般纤腰微
微扭动,娇小身形,凌空而起,扑向右上房的檐前。看她这份轻功,真是够得上身轻如燕,
美妙极啦!
  “格”!她太以不小心了,脚下一滑,竟然踩碎一片屋瓦。
  不对!以她方才的身法,断不至于……噫!她怎地一个踉跄,步履不稳?上房的窗户,
忽然推开,灯光下,探出一个剑眉星目,扂红齿白的脸来,两道比冷电还要明亮的眼神,向
院落中一瞥。
  “是谁?”俊美少年声音虽然不响,却使人听得十分清晰。
  “敏哥哥,是……是小妹我。”一个微带娇颤,甜得发腻的口音,声方入耳,人影已像
彩云般倏然飞进窗去!香风飒飒,使得台上的灯芯,烛影摇红,还在轻微的晃动。室内似乎
多了一层淡淡的甜香,在无形中飘散开来。非兰非麝,沁人欲醉!
  岳天敏只觉眼前一亮,心头立感跳动?她,翠黛低蹙,一双勾魂摄魄的盈盈秋水,欲语
还休。眉目之间,泛着一股笑意,又似乎是幽怨!
  这娇滴滴,怯生生,媚熊横生,全身没一处不挑逗人心的妖艳少女,正是玉面仙狐阮娇
娆。
  “啊!是阮姑娘,你夤夜光临,有什么……噫!阮姑娘你……你怎么啦?”
  玉面仙狐皓腕微露,一只春葱般左手,小指儿微翘,粉掌紧按在软绵绵鼓腾腾的双峰之
间。右手扶着窗前的桌子,站著有点娇佣乏力。赛过西子捧心!越显得娇媚,怎么?她小蛮
靴有点站不稳啦!柳腰儿在轻颤。荏弱东风力未禁!她那像奔波江湖的英雌?简直是大观园
里的林妹妹!
  “敏哥哥,小妹是受……受了伤,被那一路上缀着你们……那放毒的野小子,击……击
中……”
  这就难怪一个喜欢招蜂引蝶的人,竟会静如处子!
  岳天敏闻言,惊奇的道:“什么,那放墨珠螫的人,当真缀着我们?”
  一双俊目,随着他的问话,紧盯着她,眨都不眨。好像要从她粉脸上找出答案来似的。
  玉面仙狐被他瞧得粉颊上飞起两朵红云,头慢慢的低了下去。目光却从眼角旁偷偷地飘
起来,妮声道:“嗯,敏哥哥,你先扶我……”
  她银牙暗咬,强自支持。话才说到一半,娇躯儿早已是直晃。唉!人家伤到这个样子,
不要说是英妹妹的师妹,就是外人,自己也应该义不容辞急与救治。
  岳天敏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愧咎,这时那还顾得男女有嫌?连忙伸手去扶。那料玉面仙狐
一个踉跄,她温软柔绵的娇躯,业已跌入自己怀中。
  一双皓腕,似无意,似有意的向颈上勾来。檀口轻启,微微发出呻吟。看样子,伤势当
真不轻!
  岳天敏天性淳厚,心中不疑有他,反而生出一片怜惜。恐她跌倒,索性把她抱了个满
怀。她环着的双臂,随着她呻吟之声,越勾越紧,还有点儿颤抖!自己的胸脯上,挤着两堆
又酥又软富有弹性的东西。热烘烘的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低头一瞧,只见她仰着头,
双目紧闭,嘴儿微张。娇喘中吐出来又甜又香的气息,钻入鼻孔,一颗心就会直荡!
  岳天敏心头一惊,只好抱起娇躯,回身走近床前,把她平放在自己床上,然后轻轻的将
她环在自己颈子上的双手松开。半蹲着身体,低声问道:“阮姑娘,你到底伤在那里?”
  玉面仙狐可装得真像。她双眸微启,水汪汪的眼中,射出炽热如火的光亮,但又羞涩得
赶紧闭住,似乎是困倦无力,慢慢抬起纤手,指萫前胸幽幽的道:“我……胸口气血郁结,
觉得……”底下的话,不知是没说出来?还是听不到?反正细如蚊声!
  岳天敏这可作了难,心中一转,忙道:“阮姑娘,你且安心憩一憩,我去把英妹妹找
来。”
  那知玉面仙狐玉手摇了摇,说道:“敏哥哥……尹师姐,还有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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