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轰地炸开,惊讶得任由他粗糙的手掌在我的胸前摸索!
“等!等一下!”
你!你在摸哪里啊!手!手给我拿开!!
他轻笑着,再度卑鄙地封缄了我的唇!
我脸红得滴血,被他堵住嘴不清不楚地嗯嗯啊啊着,连我自己听了都想抽自己!!
——你发的那是什么鬼叫声啊!!
他X的!中邪了!真他X的中邪了!!
衣衫被迫从肩头剥下,尧渊湿濡的吻沿着我仰高的脖颈滑下,所到之处皮肤激烈地疼痛着!
“别、别咬啊!”好痛!混帐!你属狗的么!
沉水宁静祥和的气息包围着我,让我根本连反抗的气力都消失殆尽!
放纵一次?放纵一次……就一次……
汲取着体温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摸到腰间!
“!!”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本能地推开已将我压倒在地的人!
我激喘着缩在树边,手忙脚乱地拽紧衣襟,身体无法遏止的抖动着!
不要!不要!我不要!!
狠狠地咬紧牙关,这才没让自己惨叫出来!
我在做什么!我刚才究竟在做什么!
空气凝滞了片刻,直到战栗不已的身上忽然轻柔地覆盖住柔软的布料。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他隔着衣物小心地抱着我,给予我安心的感觉。
我小小地瑟缩了下。
那是身体的记忆,抗拒着这种接触的本能……
尧渊只是抱着我,轻轻地顺着我的背,没有进一步动作。
心中五味陈杂,眼眶有点发热。
抚平了急促紊乱的气吸,不知这样依偎了多久,我倏地起身:“我要回去了,小涟还在等我。”
他笑得苦涩:“哎呀呀,又输给‘你家小涟’了吗……”
我白了他一眼:“你的排位永远超不过小涟的,死心吧。”
他摆出夸张的表情,一字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深深呼吸一口,吐出萦绕已久的问题:“尧渊,我从一开始就是你手中的棋子吗?”
“是。”他总是这样坦率得让人憎恨!“不过中途开始我就后悔了,现在也一样。”
“你以为我现在还有退路么?”
他苦笑着摇头:“不过,我会保护你的。”
火气不由得又上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要用对待女人的方式对我吗!!
将我的怒吼当耳边风,尧渊的表情忽然沉了下来,有点骇人的意味。
“采薇,小心你身边的人。”
我一愣:“你指谁?”
“两个都……”
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这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
他静如止水的眸子含笑:“你知道了多少?”
“不告诉你。”
尧渊斜唇:“总之小心为妙。夜风转凉了,你快回去吧。”
看着他静静离去的身影,我情不自禁道:“尧渊!”
他平和地转身。
冲他绽开灿烂的笑容:“如果寂寞的话,要多想想我哦!”
闻言,他也如孩童一般笑了。
摸回客栈时,我吓得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鸣、鸣渠?你在这里做什么?”
鸣渠抱着膝盖孤身坐在石阶上,任由深秋的夜风灌入衣袍中。
他垂着脑袋,一点反应也没。
我有些急了!这小孩不会病了吧!还有他干吗半夜三更有床不睡要坐在大门口啊!?
探出手摸他的额头,鸣渠手“啪”地一甩,拒绝我的碰触。
我呆呆地僵着,看着他有些摇晃地起身,冰寒彻骨的眸光锐利地扫了我颈侧一眼,转身步入客栈。
这小鬼……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感觉……有点回到刚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那块坚冰已经稍微有点融化了呢……
苦笑了下,前脚刚踏入门槛,一抹暗影从眼角闪过!
我大惊——那个影子!御水!?
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小姑娘要到哪里去?
不及深入思考,我人已经跟了上去。
唔~~这小丫头,功夫也很不赖么!
只见前方的人放慢了步伐,落在深巷的一处。
我藏起身形。虽然偷窥很不好,但都已经这样了……那就继续这样吧!
“你来了呀,真够慢的!”张狂轻佻的年轻嗓音,我偷偷地探出脑袋,见说话者是一身材高大的少年人。
脸有点抽搐。
孤男寡女……夜半无人……私会……
这!这是什么状况!!
深夜的延续
“你来了呀,真够慢的!”
狂嚣的少年自阴影中走出,嘴角嗤笑着。
这个人,莫非就是御水一路在找的?
御水寒声道:“我可是准时赴约,你喜欢早到是你的事!皓风!”
唔……这约会的气氛还真古怪……我拧着眉,竖起耳朵。
那少年人冷笑一声:“哼,那家伙怎么样了?”
她沉默片刻,小声踟躇道:“焰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就让他这样不好吗……”
“呵!”他的脸上是明显的轻蔑与嘲讽,“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所以我才说,你果然是我们四人当中最·没·用的!哼!还真是矮子里面挑高个儿!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那家伙被你传染,也变废了吗?明明就在旁边,那么多机会都不动手!你们都傻了啊!”
傲慢张狂地眯着眼,少年的每一个字都似浸过盐水的鞭子,抽得人生疼——疼在心里。
御水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反驳。
“你可以滚回去了!看上面怎么治你!”
她惊异地抬头,慌张道:“回去?我?回去?”
少年一撇嘴:“废话!说的就是你!切!废物就是废物!还放着做什么!拿出来丢人啊!”
一向性如烈火的御水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微微地抖着躯体,仿佛夜风有些刺骨。
“那……你……”
“又废话!当然是由我来接替你这个废物喽!还不快滚!”
看他那趾高气扬的嚣张劲,我觉得有某根神经崩裂了。
“小子,你脏话说完了没?”
两人俱是一惊,猛地瞪大了眼望向我。
御水的脸色霎时白得犹如冰霜,张口结舌地吐不出一个字。
我微笑着冲她颔首,面对那无法置信的少年时,我已经换上了冷笑。
“小子,口口声声当着我的面叫我家小孩‘废物废物’的,居然连我的存在都没感觉到,你也没不废到哪里去嘛。”
“你……是你!”他扬起残酷的唇线,“正找着你呢!没想到你主动送上门来了!”
我微微皱眉,听不懂他这句话。
“我可不认识你这种没教养的小鬼。还有啊,虽然我很喜欢小孩没错,但是呢……”我森寒着眼,挑眉送上微笑,“我非常~~非常讨厌小孩子像条疯狗一样狂吠哦~~尤其是……对着我家小孩乱吠!”
少年的表情顿时僵硬,青白一阵:“你说什么!”
“你耳背么?我没空和你多罗嗦!现在你可以滚了!”
敢惹毛我怀采薇!你小子还真是不要命了!
“去死吧!”看来一向养尊处优的小子恼羞成怒地抽出佩剑!
银光潋潋,锋影冷洌。
又是把好剑,不过拿在那道德败坏的小子手里还真暴敛天珍!
无力靠在墙上的御水张大了嘴,还不及惊呼,那小子已巽雷般逼至眼前!
我猛地抽出“云光”侧身一挡,左手已经顺势将整包药粉撒在那小子脸上!
他惊愕地倒退着,惶恐地搓着脸,大力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肺也咳出来!
我抓住他的漏洞一脚将他踹翻,右脚用力踩住他胸口。
虽然我的身体状况很不适合长期抗衡,不过短时间内先发制人扭转局势的话,我还是做得非常好的。
毕竟,我可是死猪大叔一手教出来的。z
“小子,”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嘴巴以后给我放干净点!要欺负小姑娘的话你就去自宫别当男人!就只有口头上会叫嚷,你小子有几两重回去给我好好称称吧你!”
我松开脚又踢了他下解气:“哪儿滚来的给我滚回哪里去!”
少年的眼里闪着危险的寒光,暴戾的气息源源不断传来,竟也让我感到寒意!
他竟表情扭曲,咧开嘴笑得让人战栗:“怀采薇……怀采薇吗……我皓风可会一辈子记得这屈辱的!你就等着让人忙着给你四处找碎尸块吧!”
他突然闪电般地朝我咽喉袭来利爪,我反射地向后一跃,再看时那小子已经消失无踪!
小孩子,又狂妄傲慢,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武功倒的确上乘……
切……这样的对手,果然只能在最开始占便宜……
诚如他所言,我或许真的该预先找个人了……
自己也觉得好笑,我转向御水的方向。y
那孩子脸上血色尽失,苍白的脸在月色下显得骇人。
随着我靠近的脚步,她的面色愈加难看。
我抬起手,她猛地一颤,身体缩得恨不得将自己塞入墙缝!
“你干什么!”她惊惶地失声。
“干什么,回家啊。”z
趁她一愣之际,我已扣住她的手腕。
“回……家?”z
我点点头,拉过她便走。
怯怯的细音颤悠着传来:“你……什么时候……”
“哦,我办完私事回来的时候看你出去就跟来了。”
“办……私事?”
我又点头,不由得有点恼火:“不是我说你啊御水,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怎能半夜三更地跑来和男人私会呢!更何况那小子还真是找打欠扁!你快点甩了他!凭你的条件什么好男人找不到!”
“甩……他?”
我叹息:“御水,你什么时候变鹦鹉了?”
今天的御水居然没反驳我,果然是受到太大打击了吗?
走在清冷岑寂的街道,彼此无言,只是静走。
听得背后一声吸气,御水缓缓道:“你不问吗?”
我很奇怪:“你要我问什么?又有什么好问的?”
没有回头看她,但猜也能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她的声音轻颤着:“你会……后悔的……我早就说过……你会……”
我笑了:“我也说过啊,那是我自己的原则,不会后悔的。”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整个世界只剩下宁静的夜。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泫然欲泣、带着悲哀的纤细嗓音夹杂在风中。
我不敢开口,只是安静地聆听着。
“青梅竹马?兄长?我根本不知道……但或许就像你说过的,他是‘重要的人’……无可取代、最重要的人……”
“我从来都是最差劲的,不论做什么都比不过上面几个……总是被他们冷嘲热讽、万般刁难……他们根本不给我一刻安宁……只有他不一样……他桀骜清冷,从不和他人交谈,向来独来独往,也从没见他有什么波澜起伏……但他虽然不开口,却会帮我默默地档下恶毒的攻击……我一直缠着他,他也没赶过我,也没不耐烦过……”
“他很美……而且纯净得让人自卑……让人都不敢看他……又强大得不可侵犯……我……我真的……很崇拜很崇拜……”
“像我这样的人……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和他平起平坐……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我是最没用的……他们没有说错……我只会拖后腿而已,什么都做不好……我真的很没用……”
耳中反复地灌入好似自我催眠的字眼,我终究是无奈地停下脚步。
她抬起无神的眼,我凝视着道:“御水,你已经努力过了。”
捧起她倔强瑟缩的脸,我正色道:“你已经努力过了,那便不是你的错。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每个人的天赋都是不同的!”
“不要总是想着为别人而活,那样你就永远之只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偶尔也自私一下,反正人类本来就是自私的生物!”
“人生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你要为自己而活,没人能干涉!”
真是……半夜三更地在这种地方说一长串,我还真他X的累!
不过对象是可爱的小孩子的话,我可是一点怨言都不会发哦~~
御水无神空洞的眼有了些焦点,习惯性地冲她笑笑,我放开手。
“我们继续走吧。”
脚刚迈出两步,一只柔嫩细腻的小手忽然谨慎地从后握了上来。
我一愣,随即泛起了然的笑意:“我不会耍帅丢下你一个人的啦!”
抓着我的手握紧了些,御水低着头,一言不发。
牵着她柔滑的手一前一后地走着,感觉空气一下子尴尬起来。
“你知道吗……”一只蚊子的声音大概也比她响了。
她拉住我的手让我回头,唇角微微扬起,有些高兴,有些羡慕,有些哀然。
“给予了名字的话,就等于赋予了灵魂……”
我颦蹙着眉——不知道。
她露出“果然”的表情,皱着脸叹气。
我忽然道:“对了,御水你肚子饿不饿?夜宵想吃什么?”
她又露出超级惊惧的眼神,好像我是什么危险病菌。
“耶~~你不吃吗?一会儿我会借伙房做小豆年糕汤哦~~就我们两个偷偷吃好不好?”
眉头越皱越紧,御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我要吃……”
早说不就好了嘛~~不拜倒在我厨艺下的人,我还真没见过~~
我心情愉悦无比,加快脚步往回走。
御水又一下让我刹车:“你看!那是什么!”
心不甘情不愿地看向她手指的方向,却见一团黑影匍匐倒在角落边。
就那么一瞬间,本能告诉我不要去管比较好……
但我还是遵从另一种本能,快步飞了过去!
倒在地上的是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俊朗的脸痛苦地揉捏成一团,一副气若游丝的死相。
快死了?那就别理他了。
正当我要转身之际,那半死的家伙居然一把伸出爪子扣住我的脚!
我踢!我踹!我踩!
那家伙的手臂就好象铁打的一样!
“我……我……”他沙哑的声音低沉无力,“好饿……”
这么一句话后,他终于厥过去了。
小豆年糕汤终究还是没两人偷吃成功,反而是被六个人给瓜分了。
还多了景仪和那家伙。
说起那家伙,我的头就更痛了。
事情的起因就发生在我好不容易填饱了他们的胃、整理好伙房之后。
我进门时,被一群人围着的彪汉正吞下最后一口汤。
见我到来,他那双眼瞪得跟个灯笼似的。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快得和我的轻功有一比!
“总管大人啊啊啊啊啊!!!”
他那和身形完全不符的动作让我惊得连反应都没了!
直到他抱着我的脚,好象我是放高利贷的他是欠债卖女的老父的时候,我这才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干什么!”
“总、总管大人!啊啊啊!是总管大人啊!这不是梦啊!”
“是梦!是梦!你给我回地板继续睡吧!”
这粘得像牛皮糖的家伙是哪根葱啊!我根本不认识啊!!
还有……他刚才叫我什么?
满屋子的人以怪异的眼看得我发毛,我忽然想——这样一闹,也没人睡得着了吧。
“给我滚开!”我怒着撂起脚将他从一头踹到另一头,喘着粗气擦汗,“你小子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家伙生命力顽强地从地上爬起来,两眼放光:“我知道的!我知道总管大人根本不会注意我这种小人物的!但总管大人您的英姿却从没有一刻从我的脑海中淡忘过!”
他X的!疯子!我就知道不该捡他回来!
大眼瞪着小眼,御水忽然疑惑地飘来视线:“‘总管’?你原来是太监吗?”
我无力得想哭——这件事我要怎么证明给你看啊!
倒是那小子激动得直嚷嚷:“才不是!两年前总管大人拿着鞭子像恶魔一样地微笑着将我们送入地狱的模样!真是男人中的男人!那时候我就迷得他死心塌地的!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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