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小孩如此,邪飞顿觉头大,但也不好发作。而那青木与乌桓,则饶有兴趣地看着邪飞那奇怪的表情,看笑话的意味显露无遗。
“好了好了!别拜了!”邪飞见几个孩子拜个不停,好像是玩件很有趣的游戏似的,连忙止住他们。转而语气一缓,轻言道:
“你们几个都没有正名,今日我就给你们取上一个,你们可千万要记牢稳了。”
一下为四个孩子取名,倒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邪飞沉吟了大会儿,才对着一位个头稍大的男孩,出言道:
“你以后叫莫玄,排行老大,是他们几个的大师兄。”
“是!师傅!徒儿记住了!”这个男孩年纪稍大些,比较懂事,一听自己是大师兄了,连忙兴奋地跪地应道。
“嗯!起来吧。”邪飞将之扶起,继而对其余的几个说道:
“你叫雨泽,排行老二;你叫蓝月心,是三师妹;你叫蓝梦灵,是小师妹。”
“徒儿记住了!”三人纷纷学着莫玄,跪地齐声答道。
“嗯。都起来吧!今日为师先给你们筑基,来日再传功法。”
邪飞说完,手中就多了一块较小中品灵石,轻轻一握,灵石就碎成四块。
分别递给他们四个,叫他们握在手心,然后言道:
“都闭上眼睛,不要想别的,但是别睡着了。”
四个徒弟倒是十分乖巧,听了邪飞交待后,连忙阖上眼睛。
没有过久,他们呼吸渐渐平稳……
邪飞先是走到莫玄身后,单掌抵至其背部,手心微微渗出一缕绿色真元,缓缓地透入莫玄体内,然后行至莫玄手心,开始牵引着灵石的灵力在莫玄的筋脉内流动……
待那小块中品灵石灵力用完时,其散发的灵力也能在莫玄体内自动流转了。而莫玄的筋脉也开始被灵力撕扯,逐渐破裂,而每当破裂一处,邪飞就用绿色真元将之修复……
莫玄只是个六岁孩童,体内的筋脉细微且孱弱。
虽然只是很小一块灵石散发的灵力,也不是那筋脉能承受的,故而灵力所到之处,莫玄的筋脉就会当即破碎,不过马上就会被修复。整个过程中,莫玄也只是感觉到酸麻,却未承受什么痛苦。
大概两个时辰过去,莫玄的筋脉在经受无数次破裂与修复后,终于强大起来。那块中品灵石的灵力也完全被莫玄的筋脉与**吸收,从莫玄毛孔里也不断有细微的黑色汗渍排出……
见此情形,邪飞才缓缓收功,额头上竟也有点点细汗渗出。本来他以为……以他的修为,为一个孩子筑基,应该轻松无比,可真行动起来,才知道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儿。
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邪飞就要为雨泽筑基时,却发现他们三人竟爬在藤椅边睡着了。
邪飞望着还在饮酒的青木乌桓二人,一脸窘然,但转而想道:
“明明有两个帮手,自己为什么要一人干活呢?”
想通此节,邪飞对二人言道:“你们也别看着乐了。来,还有三个,我们一人一个。别说你们不会筑基哈。”
邪飞唤醒雨泽三人,然后开始用同样的方法为雨泽筑基。不过,邪飞刚施为没多久,就听到蓝月心在大声呼唤。
邪飞神识一看,大惊不已——
蓝月心的小脸上,一会儿煞白,一会儿黑云缭绕,整个瘦小的身躯也开始不住地瑟瑟颤抖。
邪飞这才想起,那乌桓魔君的真元可是没有多好修复能力,那灵力强烈的撕扯筋脉带来的痛感,一个小女孩如何能承受得住?
当下连忙传音乌桓:
“乌桓老哥,你且住手。”
第一百一十四章 擎宇门始筹备
(三更送到。。。)
听到邪飞传音,乌桓却没有停下,只是嘴唇稍动几下,然后邪飞耳边就响起了乌桓的话语声:
“已经开始了。若现在停下,恐怕她就废了,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
邪飞甫一闻此,不由一愣,转而就明白乌桓之意了——
若现在乌桓停手,那入体的灵气得不到控制,一定会将蓝月心的筋脉全部摧毁,结果一定是生死两难;乌桓若继续的话,她也就受点苦头而已。她的筋脉被破坏了,乌桓则可以引导灵气慢慢修补,虽然苦楚难耐,但却可以保证毫无危险。
想通此节,邪飞也就不再担心了,只是暗暗心疼那可怜的小女孩,并期望她能挺过去。
不过,未多时,蓝月心就不再大声叫喊,只低低的痛苦呻吟着。
一个时辰过去后,青木就已帮助蓝梦灵筑基成功。
一个半时辰过去后,邪飞也收功。
蓝梦灵与雨泽在青木与邪飞收功后,就如莫玄一样,沉沉睡去。等他们醒来,他们的人生就大不一样了。之所以青木比邪飞快速,是因为青木毕竟走过了千多年的岁月,对修士筑基之事,比邪飞要知道的多,实战起来也比邪飞有经验。
乌桓此时则满头是汗……
乌桓在大陆上刚遇见蓝月心时,蓝月心正在偷盗一个体态臃肿的富商。她一上来缠着乞讨银钱,富商不理,反倒一脚将之踹出多远,但是她爬起来后,又缠了上去,就在富商浑然不觉的时候,小手就将富商的钱袋掏了出去。
当时乌桓就觉得此女是可造之材,于是稍微露了一手后,说要传她武艺,问她可愿;而蓝月心年幼懵懂,又见乌桓确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就二话不说地同意了。
现在一个半时辰过去了,饶是蓝月心毅力刚强,也难以招架如此长时间的苦痛折磨,好几次都险些心神失守、昏厥过去。
每当蓝月心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乌桓就要停下来,引导灵力滋润其筋脉与血肉,以缓解她的苦楚。但是如此一来,筑基消耗的时间,也就随之变得漫长起来。
不论怎样,乌桓是不能有一丝松懈,他可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出现在自己手里。
蓝月心现在眼角、鼻孔、嘴角都已有殷红的血液流出,银牙间不断有“咯咯”的响声透出,紧握的小手中,指甲深深地掐到肉里……形状之凄惨,使得邪飞与青木二人不禁眼角发热。
若不是筑基不能中断片刻,邪飞早就取代乌桓,亲自动手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乌桓终于收回了自己引导灵力的真元,缓缓起身,运功将身上的汗水蒸发,继而坐到藤椅上,郁闷地喝起酒来。
在乌桓的手掌移开时,蓝月心当即就软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子完全消失,若不是还有均匀的呼吸声传出,真似夭亡了般。
“现在吃点苦头也没什么不好!”邪飞只能无奈地安慰自己。
坐下与青木、乌桓对饮了几杯,见四个徒弟还没有醒转的意思,索性不再去看了。
又饮了几杯,邪飞对乌桓问道:
“这三座岛屿的基础建设什么时候能完工?”
“很快的。你也看见了——现在已经在装饰阶段了,用不了两天便可全部竣工。”乌桓放下酒杯,微微一算计就给出了答案。
“青木老哥。现在海外一般修士修炼一年,需要多少灵石花费?”邪飞又对着青木问道。
“这个要看修士的修为程度。而且,修士一般计算灵石消耗都是以十年或百年计算。若平均起来的话……元婴期初期的修士,一年大概需要两块上品灵石;元婴中期则需要六块上品灵石;元婴后期的修士,因为他们即将突破,至少需要三十块左右;而金丹期与融合期的修士,能有中品灵石供给修炼,就已非常不易了。”青木娓娓道来。他并没有说筑基期以及炼气期的修士,因为他们的需求实在是微乎其微、不值一提。
听青木如此说,邪飞使神识瞥了眼邪王牌里的灵石堆,开始盘算起来。
邪王牌里现在有——九十多块极品灵石,一万多块上品灵石与五万多块中品灵石。
这些灵石都是早些时候乌桓提供的,宛如小山峰一般堆积在邪王牌的一角。若全部兑成上品灵石的话,有两万多块,可供一位元婴后期的修士修炼七百年左右。
而这海外总共也就那么几位元婴后期的修士,他们又都是各宗门的首脑级人物,根本不可能被邪飞招揽,故而邪飞现在不必考虑元婴后期的修士。
想到此处,邪飞当即起身,对青木说道:
“青木老哥。我现在有件事要麻烦你。不知……”
“呵呵!老弟还用和我客气吗?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差遣就是。”未待邪飞把话讲完,青木就笑着接道。
青木早就表达过要加入擎宇门的意愿,当然不全然是为了邪飞那强大的功法,更主要的原因还是邪飞曾对他有救命的恩情。现在能为宗门出些力,他当然会欣然接受。
“呵呵!这事说来,我们三人中,也就只有你能办妥当。”邪飞看了看乌桓,然后呵呵笑道。
“噢?说来听听。”青木则兴致稍起。
“我猜……飞老弟是想请你到海外修士密集之地散布消息。至于这消息的内容,一定是关于招揽人才的。”未待邪飞解释,乌桓先开口猜道。
“哈哈!”
三人相视大笑。继而邪飞对青木说道:
“确如魔君所言。老哥此去就说——有一宗门刚刚成立,欲招些外门弟子与护法,以看护门庭,人妖魔皆可报名,待遇优厚,数额有限。至于如何优厚法,老哥可说……比之三宗一城的修士的待遇高出两成。但是,一旦录用,百年内必须要忠于宗门、誓死捍卫宗门的利益。当然,若有机缘,也有可能被招入内门,成为嫡系。”
说到此处停下,再细想一下,觉得也没什么需要多交待的,继而接着言道:
“具体如何说,老哥可自行安排。”
第一百一十五章 岛外起波澜
(一更。。小飞今天会接着爆发,仍然三章。)
时间过的飞快。自青木离开后,那轮圆日已在东宇岛上晃过三次,却也只能把弥漫的浓雾照亮,无法透进一缕光辉。不过,雾气被照亮,岛内也同样被萤光闪闪的雾气映得通透彻明。
而三日来。青木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宣传。现在整个东宇岛外围都被修士包围。
无数修士或踏着飞剑、或是凭空而立,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每个人都一脸期许地观望着那片朦胧的白雾。
“哈哈!吕道友。没想到你也是来参加擎宇门的纳贤选拔。怎么……你那‘吕应华府’塌了?”一位衣着麻布道袍的老者,边踏空而行,边笑着说道。
站在飞剑之上,吕应望着来人,冷哼一声后,回道:
“老夫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麻衣老怪说教。再则,老夫的‘吕应华府’纵然是塌了,也比你那窝棚强上百倍。哼!”
吕应说完,别过头去,不再理睬那麻衣老者。
“嘭!!!”
麻衣老者正欲要与吕应辩上一二,突然从身后处传来一声爆响。
转过头来仔细一瞧,不得了啦……原来有人竟在不远处争斗。
一位元婴中期的青年修士,白衣胜雪,长带系发,手持一把绘有竹节的纸扇,正一脸邪笑的看着对面的一男一女。此人模样俊朗,气质出尘,微笑间双眸中清澈如泓,确是一位不凡的公子哥。
而那一男一女——
男的……身躯魁梧,圆脸高鼻,两片稍显厚重的嘴唇中正呼呼喘着大气,怒目圆睁地逼视着对面的公子哥;女的……豆蔻年华,碧衫长裙,黛眉桃口,琼鼻秀挺,模样甚是清丽可人。
“哥哥!你又胡来。这位公子只是无聊,过来找妹妹聊天解闷的,并无他意的。”那位姑娘摇着她哥哥的手臂忿然言道。说完,一双凤眼瞟向对面的那位公子哥,微微吐了吐粉嫩的香舌。
“哼!胡闹!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你知道哪是谁吗?你又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别的意思呢?”哥哥见妹妹神态,不由得大怒言道。
妹妹听此,一跺足,就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憨厚的哥哥了。
“呵呵!这位姑娘说的有理。在下并无他意。想来阁下定是误会了。”公子哥这时也开口了
“哼!收起你那一套。我妹妹年幼少见,不知道你‘竹扇公子’白含川的厉害,我可是如雷贯耳。我劝你少来招惹我妹妹,否则……哼哼!”说完,这位憨实的修士舞了舞手中金环宝刀,满是警告的意味。他与那白含川同样是元婴中期的修为,当然不会示弱。
“呵呵!白某平素是喜欢结交些女性朋友,却也一直磊落、不曾妄为。道兄所闻必是他人讹传之言,当不得真的。”竹扇公子白含川从容答道。
“所谓无风不起浪,苍蝇也不叮那无缝的蛋。你若是行事光明坦荡,当年怎么会被人诛家灭门、追杀百年……你躲避百年后,不思自新,又来招蜂引蝶,实在让人不齿!今日你若离去便罢,若是还来纠缠,说不得我就要替你那倒霉的爹娘,教训一下你这不孝孽子!”那憨实的修士满带鄙视之意的呵斥道。
四周围观的修士,听此一说,纷纷侧目摇头,指点着白含川低声絮叨起来。
可是……这一说不打紧,对面的白含川脸色陡然变得煞白,一双明眸中寒光烁烁,手中的竹扇也啪啪的响个不停。待那憨实修士将话讲完,白含川就愤怒出手了。
当空就见——白含川化作一道白芒,须臾间就射到那位魁梧修士的身旁,“锵”的一声后,二人各自跌退千米。而一干看热闹的修士,当即就作鸟兽散,生恐被殃及到了。两位元婴中期的修士斗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哈哈!被我戳穿老底儿,羞怒了?不过,速度倒是比刚才快了些。”魁梧修士大笑言道。方才他刚赶来时,竟见比他先行一步的妹妹正与此人相谈甚欢,故而出手,当然他也并无占到便宜;此时再战一合,单论功力,仍是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你薛冲也未见得有何高明之处!”白含川怒气未消,冷声应道。
“高不高明,打过才知。”
这薛冲本就是好战之人,而这海外要找个与自己实力相仿的修士,实在不易,今日与白含川对过两招,兴致顿时被勾起。
“哼!当我白含川是软柿子不成?”
言毕,白含川手中的竹扇陡然青光大盛。竹条上竟有莫名的符咒缓缓流动。那符咒每流动一下,扇身的青光就高涨一分。片刻后,就如一轮青色灼灼的半月般立在当空。
薛冲知道白含川要发大招,张开大口,吐出一道金光。那金光被吐出后,渐渐变大,不多时一件金光灿灿的战甲便现出形状,
待金甲套在身上后,薛冲又紧握了下手中的金环宝刀,顿时觉得又多了几分底气。
这竹扇公子白含川虽素有色名,一身修为却是十分了得。而且他手中所持的竹扇还是件下品灵器,配合着他的木属性功法,在同期修士中罕有敌手。
望着那不断涨大的青光,薛冲明知白含川欲要施放强大的攻击招数,却也不去阻止,心底倒是多了几分期许。
一般来说……只要没有深仇大恨,修士间的斗法,最多也就断几根肋骨、伤个元气什么的,很少会置人于死地。而今日却不同,那薛冲听信讹传,不仅对白含川冷嘲热讽,还戳穿他内心的痛处,暴怒的白含川已有了几分拼命的架势。
竹扇的青光在涨到一丈直径时,仍未停歇,随着白含川真元的不断注入,转眼间又涨了两三尺,耀眼的光芒使得周围观看的修士无不眯眼。
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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