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冥河老祖恶尸阴冷一笑,“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不但自己逃了回来,还顺便抓了个妞回来享受,你认为呢?”
刷!
本就面无人色的张山闻听此言,更是连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殆尽,脑袋猛地“砰砰”撞击着坚硬如铁的丹墀,丝毫不顾疼痛,口中悲呼着:“大人,那些人太厉害了,小的敌不过啊!”~如今的张山乃是阿修罗族,自然知道眼前的鄂崇禹乃是冥河老祖的恶尸,可是既然其不想暴露真实身份,张山当然不敢泄漏,如此,也就不叫教主而是称呼大人。
冥河老祖恶尸缓缓起身,走至张山身前,冰冷的眼睛静静注视了张山片刻,方才阴冷道:“他们都没有回来,那么…..你还回来干什么昵?”
话语刚落,未待张山回来,便闻一旁的邓婵玉猛地高声惊呼起来,只见张山的身子突兀的化为两半,鲜血内脏流了一地,血腥恐怖。
邓婵玉胸口剧烈颤动起伏着,惊恐万分,骇然的望着冥河老祖的恶尸,娇躯连连向后推了数步,方才觉得安心。
冥河老祖恶尸桀桀干笑几声,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随即随手一挥,张山的尸首便化为飞灰,威风拂过,消失的一干二净。
正当邓婵玉再次倒吸一口冷气时,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一声:“大人,西岐大王子伯邑考等人来了!”
“西岐?”冥河老祖呢喃一声,随即淡淡道:“让他们进来吧!”
闻听此言,一旁的邓婵玉美目中忽然发出一阵彩光,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与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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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心心相印曲(上)
时至夏日,烈日炎炎,伯邑考等人一路从西岐赶往至南部鄂城,着实酷热难耐。
在下人的引领下,伯邑考、散宜生与土行孙踱步而走,随即迈步跨进了大殿之内。
嘶,:…在跨人大殿的刹那间,三人俱是感受到一种清凉舒爽的感觉遍布全身,一路因为奔波劳累而产生的焦躁之感尽皆消去。
可是未待他们享受片刻,那种幽寒之感继续侵袭着全身,温度再降,冻彻骨髓,僵硬灵魂的冷寂之感令他们不由的将口中本意欲发出的舒爽呻吟声化为了倒吸冷气的轻嘶声。
冰火两重天,怕也就是如此滋味吧!
伯邑考身子僵直了片刻,随后方才稳定心神,上前躬身道:“伯邑考见过侯爷!”话音落下,晃过神来的散宜生与土行孙也立即上前躬身行礼了。
冥河老祖恶尸淡淡的应了一声,继而那双无有半点情感的灰蒙蒙的双眸缓缓的望向了伯邑考,如坠冰窟的枯寂幽寒之感再次袭上伯邑考心头,血液凝滞,心跳骤停,无边的压力从中而来,几欲窒息。
见伯邑考一袭白衣,丰姿俊秀,八尺有余的健魄身体紧紧绷直着,略显拘谨,俊俏的脸庞上双颊肌肉紧绷,甚是紧张。
“贤公子无需多礼,我与你父王西伯侯相交许久,你不用拘谨,将这里当成自家便是,随意随意!”
伯邑考嘴角微微抽搐,暗呼一口浊气,稳定心神后,方才拱手作揖道:“多谢侯爷了!”
“咦?”心神平静之后的伯邑考这时才发觉不远处还俏立着一似曾相识的美女,其虽然穿着一身极似下人穿着的衣裳,但是身上依1日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丝高贵之气,无法被外表的衣裳所阻挡。
待与女子的明眸空中碰撞在一起时,伯邑考的心瞬间狠狠的跳动了一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凝视片刻那张似曾相识的俏丽秀脸,尤其是那双迷蒙含泪的星眸,恍惚间,伯邑考觉得这般眼神在何处见到过。”是她!”顿了半响,终于,眼前佳人的身影逐渐与记忆中那挥之不去的娇小身影合二为一,影影绰绰间,恍然如梦。
“十数年未见,她已然化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只不过她…,.”看邓婵玉一副双手被束缚的模样,伯邑考自然知晓发生了何事,虽然自己与其的姻缘怕是已经无法再续,但是心中依1日不免担忧不已。
当初大商未变时,西伯侯、邓九公同朝为官,某次诸侯朝商时,二人皆是将两小一同带去了,那时年龄不大的邓婵玉与伯邑考便初次相识,出生武将世家的邓婵玉那时便性子犹如男儿,纵是花拳绣腿,似乎也比伯邑考这文弱书生强悍许多,毕竟家境不同,造威的影响也是不同的,所以第一次二人相见时,伯邑考是被欺凌的。
不过虽是如此,两小当时还是玩的异常开心,伯邑考轻弹着兀自不甚熟识的琴曲,而邓婵玉则是和着琴音挥舞着小胳膊小腿翩翩起舞,其乐融融,这一幕正好被归来的西伯侯与邓九公看见,二人登时便相视一笑,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之后西伯侯与邓九公的相交便逐渐频繁起来,而邓婵玉与伯邑考也逐渐的了解到了二老的意思,只不过那时年龄渐大二人却是没有丝毫抵触,显然郎有情妾有意,只盼最终定亲婚娶了。
“若是没有变故,现在我和她应当是…..”
伯邑考面露遗憾之色,心中叹息不已,自从西伯侯被困羞里后,自己需要处理西岐朝政,而邓婵玉似乎也随着异人上山修炼,二人之间的事情也无限期拖延了,直至今日,二人才再次相见。
伯邑考将目光深深的望向了邓婵玉,却不想邓婵玉猛然将头别了过去,不再与伯邑考互视。
伯邑考嘴角微微泛着苦涩笑意,如今阵营两分,自己与她之间有无边鸿沟隔绝,儿女私情在国仇家恨前,变得不值一提。
思及此处,伯邑考不由得微微摇头,心中暗叹一声:”不过,无论如何,自己还需要救助她一番!”
此时邓婵玉心中亦是汹涌澎湃,翻滚不休,往日的种种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返往复,昔日的美好情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之景。
她还记得那日花前月下,他为自己弹奏了一曲《心心相印曲》;她还记得那日山顶微风陪伴下,与其共赏长河落日,满天晚霞;她还记得那日自己假装被其弄哭,他那副手足无措,满脸疼惜的表情:她还记得…..她记得很多很多,迷离间,现实的一切忽然涌上心头,登时,无边的痛楚刺人心头,让她几欲窒息,随即她别过头去,微微仰起皓首,不让星眸中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下。
郎情妾意心相连,棒打鸳鸯最无情,家仇国恨阻炽情,无奈分离更凄迷!
冥河老祖之恶尸虽然狠厉嗜杀,但是亦是慧眼如聚,一观之下,自是将伯邑考与邓婵玉那点隐情猜的丝毫不差,登时,阴冷的脸上闪过一丝邪异之色,眼中幽光闪烁。
在伯邑考身上停顿片刻,冥河老祖随即又将目光望向了散宜生,停顿不过一呼吸时间,冥河老祖便转移目光至土行孙身上,散宜生不过是一介普通的凡人,无甚稀奇,不值得他过多关注。
当冥河老祖将目光倾注至土行孙身上时,脸上诡异之色再现,灰蒙蒙的双眸中,某种邪异的笑容一闪而过。
只见个子矮小的土行孙目露淫邪之光,径直望向了邓婵玉,嘴角边还兀自挂着一丝口水,猥琐的神情简直不堪入目。
“她是我的!我的!”土行孙心中狂喊着,极度疯狂,不知为何,乍见邓婵玉时,土行孙便感到内心狠狠的颤动了几下,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似乎很想将眼前美女拥入怀中,化为己有。
冥冥中自有天意,邓婵玉与土行孙之间本有三世情缘,只不过如今情况因为申公豹的到来一变再变,这冥冥中的天意,却不知会如何转变。
“嗯?”心中狂喊中的土行孙蓦然感到一股窥视之感袭上心头,冷寂幽寒之感从头灌下,登时将自己体内滚滚火热之情冻得如寒冬腊月般冰凉彻骨,心悸之感笼罩心间,挥之不去。
眼角余光微微瞥了一眼冥河老祖,待发现其脸上诡异之色后,心中一凛,只道是其看破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由的眉头微蹙。
不过片刻后,土行孙便心中暗自嘲笑道:
“这鄂崇禹不过是一介世俗之子,我岂会怕他,呵呵,看来在这世俗中过了一段时间,自己的胆子倒是变小了!”
冥河老祖修为高达准圣之境,加上其有意掩藏了修为,岂是才太乙玄仙之境的土行孙可以看透的,如此,土行孙却是对冥河老祖产生了轻蔑之心,至于心头上浮现的那丝心悸之感,土行孙归结于是自己这些日子日夜奔波,有些疲倦了,是以才产生了幻觉。
其上一切不过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大殿之内幽寒如斯,寂寥如斯。
不提众人心中所想,目的单一的散宜生在见礼之后,当即便恭敬道:“鄂侯爷,乱臣贼子祸乱朝歌,无德妖女篡权窃国,置殷商血脉大统于不顾,行使各种手段,迷惑万千民众,更是征伐四野,民不聊生。此次我等前来乃是奉姜子牙丞相之命,特来与南部结盟,共伐无道殷商,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说客,当真是能说会道,封神就封神,还扯这么多道道!”冥河老祖心中甚是不屑的说道,不过既然与元始天尊有了那番允诺与交易,冥河老祖自是不会拒绝同盟之事了。
“呵呵,原来如此,英雄所见略同,我正是看不惯堂堂一大国居然让一女子摄国朝政,既然姜子牙丞相愿意结盟,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散宜生闻言,登时大喜,想不到此番出使南都一事如此顺利,急忙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递与冥河老祖道:“此乃丞相命我来之前交与我的,嘱咐我若是事威了,便请侯爷一观!”
冥河老祖随意的接过书信,大致一扫,无非就是些共同进退与感谢之类的话语,放下书信后,淡笑道:“望诸位回去告知姜丞相,南都势必与西岐共同进退!”
这时伯邑考也缓过神来,躬身道:“如此,多谢侯爷了!”
冥河老祖起身道:“诸位旅途劳累,今日便在府上暂休息一晚,容我为诸位接风洗尘一番,诸位明日再回西岐即可!”
随后又高呼一声:“来人,摆宴!”
伯邑考等人登时应声领命,没有拒绝。
伯邑考随即又将目光幽幽的望了一眼娇弱如拂柳的邓婵玉,正待询问一番时,却听冥河老祖又呼道:“来人,将此贼女锁入牢中,择日再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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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心相印曲(下)
冥河老祖可不管伯邑考与土行孙是否对邓婵玉有意思,这邓婵玉他还想转化为阿修罗族,之后方便自己行事呢,是以在伯邑考意欲发问之际,便率先出声堵住其话语。
很快,便有下人将邓婵玉带了下去,无奈的伯邑考只得看着佳人被带走而无能为力,土行孙却是面无异色,一丝邪异的笑容悬挂嘴边,鼠眼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不久,众人便共同进行了一场盛宴,宾主尽欢,一席终罢,伯邑考三人随即便回了已经安排好的客房中。
宴席终罢时,如钩弯月早已悬挂高空,月光清幽,斜斜的窗户镂空出射入客房内,影影绰绰,留下斑斑亮点。
客房之外,寂静一片,偶尔有夏日的昆虫呜叫之声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月光如洗,冷寂清幽,微风拂来,吹动着树上枝叶簌簌作响。
伯邑考端坐客房名贵木椅之上,脸上时而欣喜时而忧愁,回忆着与邓婵玉之过往,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挥之不去。
“唉…..”伯邑考长长叹息一声,起身踱步而走,临近窗前,仰头望向空中那轮弯月,双眼逐渐迷离,在那清冷的弯月之中,似乎隐隐显现出昔日与佳人一同花前月下之景。
亦不知道多久后,伯邑考再次轻叹一声,转而回身,取出七宗罪,轻抚一下,继而摆放好,端正身子,脑海中回忆着过往种种,伯邑考缓缓闭起双目,伸手轻抚琴弦,轻弹慢奏,幽幽琴声自客房中荡漾开来,绵绵情意自曲中传出。
昔日这首《心心相印曲》抚弹起来充满了无边的幸福与喜悦,弹奏时,佳人便在自己身前翩翩起舞,娴娜摇曳。
可是如今与佳人形同陌路,见面不语,佳人身陷牢狱,而自己却是享卧软塌,心中无尽的酸楚翻涌而出,恨世事无常,怨造化弄人,如此种种,最终曲传心意,欢快的《心心相印曲》今日却是带着无尽的忧愁与感伤。
琴音绵绵,悠悠扬扬,飘荡入寂寥的夜空中,回响在整个鄂府中,登时,夜空中除了这绵绵琴音外,不再有其他声响,就连夏虫呜叫之声也全部停息,似乎被琴音中哀婉凄凉之意所感伤,没有心情再发声呜叫了。
“《心心相印曲》?”一道娇柔的惊疑之声猛然打破了沉寂的牢房,随后一道倩影晃动起来,伫立牢房正中,仰起皓首,星眸凝望着那牢房窗口之外的夜空,一轮残月高高悬挂,月色清冷,星辰黯淡,月华斜斜投射人牢房之中,将邓婵玉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清冷的月光下,依稀可见牢房之内铺设着些许稻草,隐约有老鼠在内中晃动,余晖裒下,可见牢门上那斑斑点点的铁锈,丝丝铜锈铁锈的气息弥漫在空中,混合着牢房内独有的阴冷潮湿的霉昧,甚是难闻,着实不是一人徒的地方。
闻听着那飘扬而来的琴音,邓婵玉微扬着凝脂皓首,双眼迷蒙,透过那个小小的牢窗墒透视整个寂寥夜空,隐约间,邓婵玉亦是回忆起了那个与伯邑考一起花前月下的夜晚。
嘀嗒……口商嗒……刍邓婵玉眼中泪花终于滚珠般落下,敲打相牢房地面上,发出的“嘀嗜”之声在牢房中是那么的清晰响亮!f”伯邑弩哥哥!”扑簌簌的眼泪兀自流漓着,无法遏制,邓婵玉如石柱般矗立着,久久不曾动弹一下,琴音传意,又或是心有灵犀,邓婵玉却是明白了伯邑考心中的情义与担忧。
忽然,牢房之中凭空吹来一股深夜的凉风,在这阴凉的牢房之中更显寒冷,邓婵玉的娇躯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发出一阵阵颤栗,此时此刻,她多么想靠在情人的怀里,感受那久违的温暖。
眼泪依1日如玉珠滑落脸颊,月光中,可以清晰可见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垂下地面,嘀嗒之声不绝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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