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哦？人造人的研究都有过哪些目的呢？”乐平来兴趣了。
“一开始开发人造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用人造战士来代替人类战士，充任军团内的中低层军官。”嘴里说着话，但是格罗博士却是朝向那个巨大的培养皿，眼中闪烁着回忆，“我们红缎带军团确实很强大，但说到底，依然是一个非法组织，我们不可能建立正规的军校来培养军官团，这导致很多将校级军官也不得不亲临一线指挥——要知道这本来是尉级军官的工作。”
“所以军团委托我开发人造人，这一阶段的人造人目的比较简单：开发出一种人造人，要求具有比较强劲的单兵战斗力和一定的组织指挥能力，这一阶段的成果就是人造人7号，阿诺中尉。”
“我开发出阿诺中尉之后，交付给军团。等到军团做完各种环境下的测试之后，就要投入量产，孙悟空之所以会在怀特将军的马斯鲁塔见到阿诺中尉，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当时军团正在做阿诺中尉在高寒地区的测试。”
“量产啊”乐平沉吟起来，想想当时的红缎带军团如果大量配备这种机器人简直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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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六 13（）
格罗博士叹息了一声，“只可惜我们还来不及把人造人7号投入量产，军团就已经被孙悟空摧毁了。从这个时候起，人造人的开发就进入了第二阶段：做出能杀死悟空的人形兵器。”
“第二阶段的目标可以分为前后两段：前段就是刚才说的，开发出能杀死悟空的人形兵器，然而随着孙悟空的力量越来越强，这个目标的标准也不得不越来越高。持续到现在，这个目标已经有些变味了，感觉好像已经不是‘开发出能杀死悟空的人形兵器’，而变成了‘开发出最强的生命’——乐平先生你明白这两个目标之间的区别吗？”
乐平点点头：“实现后者几乎一定能同时实现前者，但是实现前者不一定能实现后者。”
格罗博士点点头：“不用说这个目标非常难，从人造人9号到12号，我的几个试验品虽然不能说完全失败，但是跟这个目标的距离貌似是越来越远了——他们的实力跟悟空的差距越来越大。坦白说，就算目前的16号开发成功，能不能战胜孙悟空还是个未知数——从目前乐平先生你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来看，这个结果值得怀疑。”
“16号会很成功的，”乐平安慰道——其实也不能算安慰。
“承你吉言吧。不过我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0号实验就是在这个情况下出现的。当我意识到我的目标几乎变成了‘开发最强生命体’的时候，我就索性把这个标准当成了目标。”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这才缓缓道：“不用说，这个目标很有挑战性，对于我这样的人而言，也很有意义，为此，我还给了这个人造人一个特别的编号，0号。”
“搜集所有强者的细胞，整合成一个生命，他也必定具有这些强者全部的优点，自然会成为最强的生命体，”乐平直接道出了博士的设计思路，“博士你就不怕这个沙鲁——啊，不对，现在该叫做人造人0号——他会把所有强者的缺点集合起来，变成一个前所未有的失败品？”
格罗博士手一摊：“那就从头再来呗，科学研究还能怕失败吗？”
乐平点点头，一面暗笑自己：居然忘了这些技术宅一个个都是这样百折不挠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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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生命体，这是第二阶段的目标，没有第三阶段的目标吗？”
“当然有——在不断开发更强劲人造人的过程中，我也发现，人造人有可能实现一个人类一直梦寐以求的梦想。”
“你指的是永生？”乐平一听就明白了。
格罗博士点点头：“人会生病，机器会故障。然而机器故障的时候，只需要把损坏的部件更换掉，就可以继续工作；人生病以后，却不能更换一个器官——当然，这或许是因为受限于目前的医疗技术水平，毕竟现在也有一些器官可以移植了，就连心脏这样的器官也能用一个人造的来更换。”
停顿了一下，格罗博士又道：“不过有一个器官却是无论如何不能更换的，这就是大脑。”
“你想要说什么？”乐平心说这些我都知道啊。更换大脑，那根本就是换一个人了。
“大脑不能更换，但是大脑本身却又是一个无需更换的器官——如果给予合适的环境，大脑几乎是不会死亡的。我们所说的死亡，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身体的器官大量坏死，无法提供大脑存活所需要的环境而已。”
“但是人造人——无论是机器体还是生化改造体——因为可以无限更换内部器官，或者说内部部件，所以他们也能一直为大脑提供生存所需的环境，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理论上大脑就不会死。对于我们这种‘我思，故我在’的人来说，只要大脑不会死亡，那就等于长生不老了。”
“所以，人造人在第二阶段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又开始了第三阶段的研究，这就是让人长生不老的研究。”
“这个研究听起来不难啊。”乐平皱眉道，“找出大脑生存所需要的条件，再人工实现这种条件，这就可以了。”
格罗博士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乐平，忽然问道：“乐平先生你有没有兴趣来给我做助手？”
三胖同学愣了一下，乐平也愣了一下，这才有些疑惑道：“博士先生你觉得我够资格？”
能够给格罗博士当助手的人，他本身所具有的能力也不容小视，比如三胖同学，就是很强的雷达专家。
现在格罗博士发出邀请，等于是认可了乐平在科学上的能力。
格罗博士点点头，肯定了乐平的疑惑：“乐平先生你的头脑很灵活，反应很快，对于研究人员来说，这是非常宝贵的素质。如果没有这种素质，读的书再多，学问再高，那也不过是食古不化的老学究而已。当然，学力方面的问题还是不能忽略，不过这个可以靠后天弥补，而先天的头脑灵活性却是无法弥补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学力方面的问题，我可以亲自做你的老师。”
“再说吧。我对这个基地里暗无天日的生活更定会不习惯，也不喜欢。”乐平当然智能谢绝格罗博士的好意，同时把话题又拉了回来：“我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格罗博士轻轻叹息了一声，“是我莽撞了——至于乐平先生你刚才说的，其实也不错，不过并不全面。”
“用乐平先生你刚才说的方法，确实能实现大脑的长期生存。不过，也只是能让大脑长期生存而已，但是让大脑生存的意义，却没有了。”
“大脑生存的意义？”
“大脑是人体的司令部，司令部的意义就在于它会感知外界刺激，然后根据这种刺激向身体各个部分发出命令，以做到某些事情。而在乐平先生你的说法中，大脑虽然还能生存，但是却无法感知外界的情况，也无法向外发出命令了。”
乐平立刻就明白了，不过格罗博士还是继续解释：“在人体里，大脑是靠着输入神经来感知外界状况，同时靠输出神经来实现对身体的指挥，输入神经和输出神经，这两者加起来就构成了神经系统，而神经系统是非常复杂的系统，就目前人类对人体的认知，以及技术水平来看，还无法靠人工产物来复制这种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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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六 14（）
“所以这个目标真正的难点在于连接。建造一个用于战斗的身体，这个不难，我们已经有了7号的成功经验；建造一个大脑生存维持系统，这个也不难，无非就是能量交换物质交换；但是要把这两个系统连接起来——注意，我说的是连接起来，是真正整合成一个整体，不是说像卡车拉货那样，把货物放到车子上就完了——让大脑能够指挥身体，这个就很难了。”
“那博士您打算怎么做呢？”
“还能做什么打算？加紧攻关呗。”格罗博士手一摊，“就像你看到的，我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如果不能在有生之年攻克这一难题，延长我的生命，则我的聪明，我的才智，也将像风中的樱花一样飘零。”
乐平：“”
拜托，你一个技术宅，玩什么文青啊。
“不说这个了，”伤感过后，格罗博士把心情又重新收拾起来，“乐平先生，你刚才好像称人造人0号为沙鲁，为什么呢？”
“嘛这个，好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实际上乐平也不知道^…^）。”为了转移话题，乐平急忙没话找话：“博士，我能在这个0号人造人的身上感受到很多熟悉的气，都是你搜集来的吧？”
格罗博士虽然不是武术家，不过到底跟桃白白，鹤仙人这样的武术家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对于气感并不陌生——虽然他本人并没有气感。
“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的气我都认识，不过其中还有一个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气，不知道是谁的——地球上有这么一个我不知道的武术家吗？”
格罗博士愣了一下，稍微回想了一会儿，去到旁边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份记录，直接扔到了乐平手里：“这就是现在收集到的超级战士们的细胞，你对照一下好了。”
乐平接过记录一看，发现这还真是很详细全面的记录：姓名年龄流派得意技之类的资料不用说应有尽有，就连所采集的细胞是人体的那个部分这样的资料也有。
大部分人的细胞，都是来源于血液，这个比较好理解，战斗难免受伤，受伤难免出血，很容易就可以采集到。也有几个人是来源于毛发，比如小林。那个家伙定时剃头，以保持“聚气发型”，要拿到他的头发不要太容易。
好吧，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乐平拿着记录，跟沙鲁胚胎散发出来的那些气一一对照。
其它的都对得上号，唯一一个对不上号的，居然恰恰是自己的气——记录上当然不可能少了他的名字，但是看到自己的名字以后，乐平回想自己的气是什么感觉，居然死活就是想不起来。
“原来，那个陌生的气，居然是我自己”拿着记录，乐平若有所思。
不认识自己的气，这个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其实很正常。人在感知自己的时候，感觉常常会失真，比如我们不借助镜子，基本无法看清自己的全形；耳朵听到的自己的声音，跟用录音机播放出来的不一样；而有狐臭的人，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体味很惹人厌。视觉听觉嗅觉都有这样的缺陷，气感会有同样的缺陷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正像格罗博士说的那样，乐平的心思很快就跳转开了；作为一个武术家，修炼是第一要务，而修炼的过程其实也就是了解自己身体的过程，而现在能如此客观地感受到自己的气，这个事情意味着什么，真的很值得思考一下。
一旦发现了武术进步的可能，乐平立刻开始了行动，丝毫不在意格罗博士和三胖同学就在旁边——从这种表现来说，他已经是个非常优秀的武术家了。
排除其他感觉的干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气感上，去捕捉感受那个很陌生的气，无奈现在的沙鲁实在太过弱小，而且又是那么多人的气掺杂到一起，想要在这么弱小的气息中分辨出属于自己的那十几分之一，再仔细感受其特点，这个有点难。
几番尝试，乐平无奈地放弃了努力：“看来，只有等沙鲁强大一点之后，再来感受了——咦，等沙鲁强大以后？”
正在奇怪自己的想法之际，耳边却听到格罗博士的说话声。
“乐平先生，你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怎么突然就满头大汗的？”
“满头大汗？”乐平回过神来，纳闷，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这才发现，头上的汗水不是一般的大，“没事，这个是紧张出的汗。”
“紧张？”格罗博士和三胖同学对视了一下，不明所以。
“好了，不说这个了，”乐平伸了个懒腰，“博士先生，这个0号人造人，开发到什么程度了？”
“起始阶段而已。而且现在我的主要精力放在神经连接那边，0号的开发更多的还是交给电脑来完成的——乐平先生你一再问及这个人造人，是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是没有了。”乐平急忙摆手，“实话说，我虽然不反对你们开发人造人，但是也绝对不会赞成，眼下来博士你这里，不过是为了了解一下未来可能的对手而已。”
“那么了解的结果怎么样呢？”格罗博士饶有兴味地问道，“我的人造人，是否对你造成了威胁？”
不用说，能够让乐平这样的高手感受到威胁，那就代表人造人的开发有了很大的“阶段性成果”
不过格罗博士注定要失望了，“我倒是不担心所谓的威胁，坦白说就算博士你的人造人全部开发成功，我也不担心威胁。而我所要了解的对手，也不是指战斗方面的对手。”乐平毫不客气打击着格罗博士的希翼。
“这样啊”格罗博士随口应付着——不过心里暗暗恚怒：你小子就狂吧，等我的人造人开发成功，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狂？
“另外，博士”乐平说到这里，忽然犹豫起来。
“你要说什么？”得不到想要的肯定，格罗博士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客气起来。
乐平还是犹豫，不过还是顺口道：“我以前跟这位上校先生说过，不知道这位上校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如果没有，那我就在这里再重复一次。”
停顿了好一会儿，乐平终于下定了最后决心：“我不会阻碍你的研究，但是，人体改造，必须征得志愿者的同意。否则，我会尽全力阻止你。今天的拜访，我已经记下了博士先生你的气的特征，只要你还在地球上，我就能找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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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难点了，码了四个多小时居然只有这一点，脑袋很乱，想说的话说不清楚，明天补）
给出了很有些终审判决味道的警告声明之后，场面一时之间冷了下来。
乐平心中有些失落——如果格罗博士真的就此放弃寻找18号，那就意味着自己几乎绝对见不到那个人了。
但是又有一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自己到底还是战胜了私欲，坚持了原则大概吧。
他来找格罗博士要做的事情基本都已经做完了，也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好吧，又多了一些别的事情，于是怀着有些失落又有些松口气的感觉，告别了格罗博士和三胖同学，走到洞外，飘上了天空。
“不一起走吗？我可以送你回去。”临走之际，还向一起来的三胖同学问道。
“不了，我正好有一些学术上的问题要跟博士讨论一下。”三胖同学急忙婉言谢绝，一边说一边看着漂浮在空中的乐平，眼中满是羡慕嫉妒，“再说，乐平先生你赶路的方式我有些受不了——普通人都受不了。”
“那样啊那么，就再见了。”乐平也不矫情，摆摆手道别，化作一道白光，飞上了天空。
“博士，你怎么看？”目送乐平消失在蓝天白云之间，三胖同学向格罗博士问道。
格罗博士一张脸上依旧是平静无波：“第一，我对他的情报来源很感兴趣，这个家伙，好像确实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还记得拉蒂兹说的话么？”
“超级赛亚人？”
格罗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