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来头,万一是警察,把我的账户一封,那就傻b了。
出了银行,直奔对面的服装店,昨天没怎么注意,今天仔细一观察四周,从玻璃反光可以看到,暗中跟踪我的人起码有四五个。进了服装店二话不说,也不管衣服好不好看,先照着合身的买了三身,店主在旁边暗暗发笑,以为这回碰到个愣货。
墨镜是潜逃必不可少的工具,必要时可以充当第三只眼,一切置办妥当,先去汽车站查了一下到哈尔滨的长途大巴,十点钟有一班,还有十来个座位,我看看时间,九点半,一算时间来得及,就买了一张,剪完票我没有进站,直接跑了出来,弄得检票员一愣愣的。
路过水果摊时,花了几十块钱买了一把水果刀,狗日的水果摊老板还真能载人。这水果刀钢口一般,刀身也短,杀人不行,防身还可以。
本来想去看看雷子,但现在只能忍住,一来胡子已经叫人去照顾他了,二来我现在不能跟任何人接触。
来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的哥一听要去哈尔滨,一伸手就是六百块,我大叫你这不载人吗?的哥无奈一笑道:“这年月油价飙涨,干这行也不容易。”
跑路要紧,我也没多费口舌,点了六百给的哥,的哥叫了声:“敞亮。”一脚油门下去直奔高速。
过了收费口,很快就从后面上来三辆普拉多,其中一辆跑到我们前面,也没继续加速,有意跟我们保持距离。其余两辆在我们后面跟着,也不超车,不紧不慢地跟着。的哥骂骂咧咧道:“这年头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整辆好车就臭显摆。”
我咧嘴一笑,也没在意,心说过会让你们好看。要到第一个服务站,我立即告诉的哥转弯进去,别打转向灯。
的哥一愣:“靠,老大,你不要命啦,就是不死,你看这么多摄像头,我不找抽吗?”
我没好气地抽出十张红票子往他身上一甩:“罚款剩下的都归你,照我说的做。”
的哥一看这阵势,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直接一个急转就进了服务区。
前面那辆普拉多明显没想到我会中途转向,尾灯一亮,但此时转向已经来不及,只好继续开走,后面两辆没看到我们打转向就冲进服务区,明显也愣了,其中一辆没反应过来,直接冲了过去,剩下一辆忙一个急转,跟了进来,还好路上车不多,不然明天我肯定上报纸头条。
我让的哥把车停在厕所门口,就打算下车,的哥却道:“老大,我有点不舒服,这趟活我不拉了,钱全部还给你。”我知道这家伙看出了苗头,八成认为我是逃犯,索性我就把刀子一亮,沉着嗓子道:“把我送到地方,好处少不了你,否则我就做了你。我上个厕所,在这里等我。”说完,我转身进了厕所,从墨镜的反光里看到,的哥小心翼翼拿出手机正在打电话,估计是在报警,我心里一乐,然后看到那辆普拉多在不远处停着,人没下来。
我迅速到厕所换了身衣服,出来时那的哥正在四处张望,没认出我,正好十点的大巴车进来,我直接上了大巴车。
临走时大巴司机一数人数,多了一个,就嚷嚷着检票,我把票拿出来,由于票事先在车站检票口检过了,司机摇头晃脑的嘀咕:“这年头真他妈见鬼,发车的时候少了个人,现在又不少了,妈的。”说完,开着车就上了高速。
我透过车窗看到那辆普拉多还停在那里,估计是在等我从厕所出去,殊不知老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大巴,不禁暗自好笑,看来一切进展还算顺利,当即松了口气,靠着车座睡着了。
第六十七章 验血报告()
一路顺利抵达哈尔滨,出了汽车站,先找个小馆子坐下,简单点个菜,吃饭是次要的,主要是利用这个空挡观察一下四周有没有人监视。
餐馆里吃饭的旅客很多,吵吵嚷嚷,没发现特别可疑的人,我匆匆吃过饭,先去火车站买票,为了不被人知道我的行踪,先定了哈尔滨到满洲里的火车,然后出来找票贩子买了哈尔滨到吉林的票,最后又订了一张到上海的机票,所有车票全部到手之后,在汽车站旁边找个小旅馆,躺在床上,打算下一步计划。
虽然没发现有人跟踪,但还不能掉以轻心,简单睡一会补充精神,然后把衣服一换,除了现金和手机,连同车票,机票在内全部留在旅馆。这个旅馆比较简单,卫生间是公用的,在客观环境上给了我脱身的机会,走廊里没人,我点着一支烟进了厕所,拉开一扇板门在里面蹲下来,又点了根烟放到门把手上,然后从上面翻出去,拉开窗子,外面是一个僻静的胡同,两侧全是门面超市的后窗,想来没什么人出入,于是跳窗而出,连钻了几条街道,后来我自己都找不到方向了,一看表,现在买的火车差不多已经发车,就直接打个的士返回到滨州,
这么折腾一阵,到了滨州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估计跟踪我的人已经彻底被我搞懵,于是找个租赁公司,租了辆捷达,直奔京哈高速。
由于没有导航,又是夜间开车,这一路走得不太顺利,几次都走错路又重新绕回来,到达北京收费站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虽然身心疲惫,但也舒了一口气,毕竟看到北京的霓虹灯,多了一份亲切。
把车扔在一个加油站旁边,然后打车直奔学姐的实验室,因为不确定监视我的人有没有我家的地址,但现在回家,显然不太理智。
这么晚了实验室已经下班了,还好有门卫在,费了很大周折才从门卫保安那里搞到了学姐的电话,迫不及待地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就听到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问:“你好,哪位?”
我愣了一下,学姐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干练,女强人,怎么这声音这么酥?听起来还有些慵懒,似乎是喝了酒醉醺醺的感觉。我简单说明我的身份,那边明显感到意外,寒暄一阵学姐就问:“你不是去当兵了吗?退伍了?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呢?”
我想也没想就道:“我想找你帮忙给我做个化验。”学姐那边噗嗤一笑:“跟姐姐找乐子是吧?我们可不敢做**实验,几年不见,小屁孩学会开女孩子玩笑了。”
“不是。”我忙解释:“我是认真的,我怀疑我的血液有问题。”
学姐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隔了好长一会才道:“那你应该去医院哈,我这里没这个机制呀。”
我急得直跺脚,心说这女人真啰嗦,于是很严肃道:“我不是化验血那么简单,这真不是开玩笑。”
学姐那边愣了一下,声音也变得严肃了:“好吧,你等着我。”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突然有点后悔,心想我刚才说不是化验血那么简单,她不会想歪了吧?
隔了半个多小时,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一个女人,一下子看得我有些呆。
那个女人就是我学姐,穿的特别性感,该露的都露出来,我吓了一跳,心说她刚才不会真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吧。
学姐看了我一会,估计是认出来了,笑着迎了过来,伸手就道:“关心,好久不见。”我跟她握了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心想她果然喝了酒。
学姐道:“不好意思,刚才参加个paty,你久等了,到办公室说吧。”说着,拉着我的手就进了实验室,学姐的手润滑如玉,弄得我一阵脸红。
路过门卫的时候,保安狠狠看了我一眼,我心说这家伙肯定对学姐有意思,怪不得刚才跟他要电话号码那么费劲。
进了办公室,学姐就去倒水,让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我说不坐了,长话短说,这个忙你能不能帮?
学姐递给我一杯凉白开,呵呵一笑:“怎么?你的血有什么特别?非得到实验室来化验?”
我点了点头,学姐就问:“你是怎么发现的?有什么异常现象吗?”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事先光顾忙着跑路,没想到这一点,我该怎么和她说呢?总不能把古墓里的事说出来,她肯定不信,如果信了,她肯定直接报警。
想了半天,我才支支吾吾道:“我的血,可以止血,嗯换句话说,就是我一朋友被一种虫子咬伤了,伤口流血不止,结果把我的血往他伤口一涂,就止血了,并且那种虫子似乎还特别怕我。”
学姐孤疑的看了我半天,问:“有这样的事?还真是稀奇,你小子不是拿姐姐消遣来吧?”
我坚定摇头,绝对不是。学姐被我的严肃感染,也变得严肃起来,就问:“那个虫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我仔细回忆一下,那种虫子我恐怕这辈子也忘不了,祭坛里人虫大战那一幕至今记忆犹新,于是就道:“古籍上说那虫子叫蠪蹩,长得就跟蛆虫差不多,不过比蛆虫大,最小的也有巴掌这么大,而且嘴巴上有螯,特别锋利。”
学姐皱着眉想了半天,然后打开电脑查了一会资料就道:“蠪蹩这东西我倒是听说过,不是正宗的蹩类,是跟藏区的一种雪蚕杂交出来的,食性跟一些食腐类昆虫很像,但是有很强的攻击性,不过这种东西我也只听我的导师说过,大概在宋朝时就灭绝了,至于它咬过的伤口会流血不止,倒是没听过,一般生物毒素很难达到这种程度。你在哪见到的?”
我想了想,既然她说蠪蹩是藏区的虫子杂交的,那就编个藏区的地方,于是道:“我跟一个朋友去香格里拉旅游,在一个山洞里碰到的,细节记不清了。”
学姐皱起眉头,问:“你是想通过验血看看自己的血液有什么不同吗?”
我点头,学姐一笑:“验血其实只是一种手段,主要是用来分析病理的,它代表的不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嗯,换句话说,验的是一种概率,就是你身体机能出现何种状况的概率,至于想从血液中化验出什么功能,恐怕现在没有那种科技,不过既然你来了,就不能让你扫兴,去化验室吧。”
我一愣,这就去?不是说验血必须要早晨,而且不能吃东西吗?
学姐扑哧一笑:“你说的那种验血是针对血糖的,咱们不验这个,根据你说的经历,我想主要给你做一下肝功和白细胞,这个没那么繁琐的要求,你只要没吃有毒的东西就行。”
来到化验室,学姐简单地套上工作服,放我坐在椅子上放松一下,然后取出注射器俯下身来在我手臂静脉上抽取血样,她这一俯身不打紧,由于她穿的少,事业线暴露无遗,一下子我就感觉脸部发烫。
学姐摁住我的血管说道:“你别紧张,一紧张血流速度加快,弄不好一针下去疼死你。”
我心说你穿成这样我能放松得了吗?就是和尚也顶不住啊!想着,忙闭眼把头扭向一旁。
抽血的过程跟医院一样,学姐动作快,简单利索,然后配入试管,告诉我明天下午出结果。
我再三道谢,打个的士把学姐送回家,一路上也没什么可聊,看到她上了楼,我便找个旅店住下。这两天折腾够呛,也没心思想别的,倒床就睡。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一直到第二天十点多才醒,起来洗漱一下,到午餐时间,给学姐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顺便问她化验结果怎样。
吃饭地点就在实验室对面的日本料理,学姐看我迫不及待的样子,微微一下,把验血报告拿出来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笑了笑,说道学姐你就别挖苦老弟了,你这上面专业术语咱也看不懂啊。
学姐甜甜一笑:“你的血液各项指标都没问题,很健康,不过”
不过什么?我心里一沉,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事情有些严重。
学姐沉默了半天才道:“我不知怎么和你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看你这么健康,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急得连菜都咽不下去了,忙催问怎么回事。学姐咬了咬嘴唇,说道:“我私自检测了一下你的dna,发现有轻微的变异现象,似乎是某种辐射或者是生物毒素造成的。”
我啊了一声,忙问是不是电脑辐射造成的?我有段时间天天打游戏。
学姐说不确定,很多种辐射都能造成基因变异,但是她更倾向于生物毒素造成的这种变异。
我问她这种变异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像科幻电影里那样,变成怪物?
学姐摇头,她不敢确定变异的原因,后果会怎样无法预测,她需要咨询一下她的导师。
第六十八章 一切才刚刚开始()
学姐的一席话让我有些吃惊,这顿饭也就吃得不太合口,简单寒暄一阵,我就打算先行告退。
出了料理店,准备叫车去看一下老爹的餐馆,细一想还是不行,我现在连家都不能回,那餐馆目标更大,保不齐跟踪我的人已经在那边设了眼线,想想还是先回旅馆再作打算。
躺在旅馆床上,无聊的看着电视,我开始从新整理自己的思路,我有些惊讶地发现,我对老爹的遭遇并没有太多悲伤,有时也只是感到心酸而已,可能从潜意识里,我认为老爹不会出意外。
自从进入古墓之后,我被应接不暇的诡异经历冲击得一直没缓过劲来,现在静下心来,我必须仔细推敲一下,肯定能从中找出一些关于老爹的线索。
这次进入古墓里所有的人,都奔着各自的目的。
开始他们都跟我说是为了找到老爹才进入古墓,于叔还跟我讲了一通故事,但是最终他们的目的却都是那个木匣。
胡子确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局外人,这里先把他放到一边。
整个事件的推动者,我断定就是于叔。因为老爹的照片是于叔寄回来的,后来也是接到于叔电话才离开,我也是被于叔骗到那边,眼镜是于叔请来的,所以,这次行动的主要推力,就是于叔。
表面上可以看出大家的终极目的,老爹是为了调查我们关家奇怪基因和老虎刺青的来历,于叔父女和眼镜是为了那个木匣,胡子是为了查找朋友的下落,这些怀着不同目的的人,却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座古墓里,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还有,在营地外,于叔给我看的那张老爹、查理德和死尸的合影到底是什么用意?眼下这张合影的三个直接知情人里,查理德探险队全军覆没,老爹生死未卜,于叔葬身虫海,就意味着照片里的线索中断。
对,这里面我忽略了一个人,就是查理德。从古墓图纸还有探险队的袖章上可以判断,查理德隶属于安德路奇国际打捞公司,那么他进入古墓肯定也是该公司下达的任务,他们进入古墓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个打捞沉船的公司,难道想改行盗墓?
这支探险队大多数人都最后中了鬼鉴的毒招,自相残杀而死,这个现在想想有点说不通。
我清楚记得,图纸上标注“魔鬼的镜子”的地方,也就是放置鬼鉴的那间石室,画着大红叉子,也就是说,探险队应该知道那里是个危险区域,那他们为何还要进去送死呢?难道他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主墓室,而是鬼鉴?
突然我意识到有一个地方不对,就是探险队的图纸为什么会在老爹手里!这种想法我之前也有过,只是当时墓道里诡异的气氛,让我没精力往深了推测。随即我想起,排道入口的那具老外的死尸,是被人以极快的速度和高明的手法一举捏碎喉结而死,以探险队的装备情况来看,能突然致那人于死地的,除了老爹,我想当时古墓里似乎找不出第二个人。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探险队最终都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