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他说不定要将这些东西拿走,然而这些东西他又不能让我看见,只能等我出门他才会拿走!我也不知道我这样的猜想对不对,一口气就跑回了家,结果家里一个人没有,跟我想象的完全不贴边。
手机,对,其实我该给老爹打个电话的。想着我就拨了老爹的号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靠,搞什么名堂?我彻底明白了,老爹不想让我参与他的那个秘密行业是做了很多让我出局的准备和决心的。但我不甘心,可能人就是这样,别人越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个秘密,你就越想把这个秘密解开,尤其是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翻遍了家里每一个角落,几乎连墙壁的每一寸都敲过了,搞的街道大妈登门找我好几次,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奇怪的是,老爹的那几张带着刺青的照片也没了。
我最终放弃了,但真的放弃了吗?我不知道。到餐馆里给几个员工放了假,然后买了一张到深圳的机票,回到家,拿出手机无聊的摇着微信。
嘟嘟一声:“关心,最近还好吗?”我一看是雷子的微信,他是从小跟我一起耍到大的老铁中的老铁,对我够意思,至于什么程度不好说,反正我去当兵他也去当兵,我退伍了,他说没我陪着没意思,也申请退伍了。
这小子一直很不着调,怎么今天在微信上跟我说话这么斯文,我按着按钮就道:“靠,你小子去劳教了?说话这么好听。”
“也就是你,别人想听我这么客气说话要付款的,哥们儿最近找个靠谱的工作,哪天咱哥俩儿喝点。”
“什么工作?”我心里虽然很乱,但一听雷子要请我喝酒,稍微高兴那么一点。
“哈,哥们儿现在是搞通迅的。”
“我去,手机你都玩不明白你还搞通迅?”这小子绝对在忽悠。
手机突然响了,上面显示一串经常关心我的数字,我心说快没费了你发个短信不就完了吗?打电话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我一接,就听里面传来雷子的声音:“怎么样哥们儿,这回信了吧?”
我正抽着烟呢,听到他这句话差点把我给呛死,剧咳了一阵突然想到,老爹的号码注销了,说明他不仅不想上我联系他,更不想让任何人联系他,而且,他这次匆匆而别,不符合他以往沉着冷静的性格,也就是说他走得匆忙应该是个假象,让我来不及反应。可能是有人事先联系过他,跟他说过些什么,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有人联系过他,所以注销了电话号,想到这,我心里一乐,老爹啊老爹,看来你这老一辈真的不明白什么叫信息社会。
雷子听我半天没反应,在那边死命地叫我。
“雷子,哥们儿遇到麻烦了,你帮我个忙。”我奋力平息着咳嗽。
雷子大叫:“靠,是不是也想享受不交电话费的特权?爷就是福布斯加盖茨,哈哈。”
“别扯没用的,我想让你帮我查一查通话记录。”我的语气很郑重。
“这个好说,号码报上来。”雷子听出我确实有正经事,也就没多说。
我把老爹的号码告诉了雷子,就听雷子在电话里大骂:“你成心耍老子啊?这不是空号吗?”
“废话,不是空号我用你查啊?”我也火了。雷子沉默一下:“不是查不了,这个号注销了,进数据库的话,我这个级别是要丢饭碗的。”
“少来,你不是福布斯加盖茨吗?别废话,查不查?”
“靠,这是掉脑袋的事,你什么时候见过福布斯和盖茨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做生意?你小子不拿我当哥们儿是不?不给哥们儿留点后路就让哥们屁颠屁颠的往前冲,够仗义呀!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对你重要吗?我可不想死的没价值。”
“重要,比我命重要。”
“得,谁叫咱是哥们,雷爷我豁出去了。等着……”
差不多一根烟的功夫,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号码业务挺多啊,你全部都要吗?”
我想了想就说:“不用,我只要跟这个号码联系最频繁的和最近最后一次的通话。
“哦,这个……我统计一下,稍候发你邮箱里,挂了,再不挂,雷爷就真挂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愣愣地坐在电脑前面等着雷子的邮件,第三根烟抽完的时候,邮件发了过来,我打开一看,上面是很多通话记录,和老爹联系最频繁的那个号码是老妈的,最后一次记录是别人打给老爹的,我翻开电话本,找到了这个号码的备注:于德海!是于叔!
第五章 下水()
这个结果是相当出乎我的意料,然而又使我非常庆幸,毕竟于叔是我认识的人。
其实我在自己的电话本里找那个电话号码根本心里就没底,老爹的业务面非常广,给他打电话的人我百分之九十都不认识,我开始已经笃定那个号码我不可能认识,在自己电话本里找纯属没头苍蝇瞎撞,结果万万没想到这个号码竟然是于叔,这就好办了,如果老爹真的是接到于叔的电话才走的,我给于叔打电话问问,他肯定会告诉我。
想着,我饶有兴致的拨通了于叔的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估计于叔在开会,那就等等再打,于是无聊的打开网页,不知不觉输入了“老虎刺青”四个字。结果可想而知,全是纹身广告。抬头看了看表,十二点了,心想于叔该开完会了,就算没开完总得中场休息吧,于是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无法接通。这下我就郁闷了,该不是老天故意搞我吧,查到电话号却打不通!彻底苦逼了。
我电话里还有一个人的电话,是于叔的女儿于苏的,前几年于叔撮合我跟于苏谈朋友,我当时特想当兵,就含糊过去了,弄得我跟她的关系有些微妙,想了想我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于叔总不能一直不开机,大不了等等。
其实现在想想,我当时的想法有些愚蠢,于叔对我好,是长辈与晚辈的感情,可能他是跟老爹站在一个立场的,既然老爹不想让我涉及到他的那种生活中,于叔肯定不会给老爹添乱。
这一阵瞎忙,就把去深圳的航班给忘了,晚上雷子请我喝了点酒,又找几个发小去ktv发泄一下,回到家快十二点了,突然想班的事,一看表都错过一个小时了,这大概也是天意吧。(77nt。 千千)
可能是玩累了,冲个澡倒头就睡,早上起来都十点多了,给于叔打电话还是无法接通,一连七八天,也不知给于叔打了多少电话,结果都是一样。最后一个电话我终于打给了于苏,她一接刚说了个“喂”我就挂断了,心里砰砰乱跳,回味一下她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对刚才的冒失不禁有些后悔。
老爹走后的第九天晚上,大概十点钟左右,电话铃突然响了,我一看竟然是于叔,就迅速按了接听键,首先传到我耳中的是呜呜和吱吱的电锯声,而且那边信号好像有点弱,也没听到于叔在说些什么,好像是什么“我龙山”什么的。我心说不是吧,大半夜的让我听《电锯惊魂》,于叔也太有品位了。后来那边的噪音渐渐没了,于叔的话才清晰起来“关心呢,我是你于叔我在二龙山呢外面风大,信号不太好,你听得清吗?”
原来是风声啊,看来是我看恐怖片看多了。
“我听得清于叔,我想问你个事”
“你先听我说,我这边事情很紧迫,等一下我发给你个地址,你按照这个地址过来找我们,你爸出事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一听最后那句话,心里就是一个激灵,睡意全没了,顿时就坐了起来,刚要问怎么回事,那边又传来了一阵噪音,然后就挂断了。
大概过了两分钟,于叔发过来一个地址:哈尔滨宾州xx旅馆,有人接应,速来!
看完这条短信,知道那边肯定出事了,于叔是个警察,做事十分谨慎,但短信上叫我速去,只告诉了地址,却没有叫我跟接应人怎么联系,看来短信发的很仓促。
我顿时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去开电脑打算预定明天的航班。这时门铃响了,我心说这么晚了谁他娘有病啊!我脾气其实很好,但最近烦心事太多,于是没有好气的喊了声:“等一下,忙着呢!”说完继续开我的电脑。
靠,也不知老爹往内存里存些什么东西,电脑开机这么慢。外面的敲门声更响了,我心说催命啊!踢了一脚电脑桌就去开门,门一开就看雷子呲着牙笑哈哈的挤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两瓶二锅头,嘿嘿一笑:“关心同志,有没有雅兴整两杯?”
“整你个头!”哐当一声关上门,我就去继续开我的电脑。
雷子一看我脸色不好,一下子也火了:“我靠,你小子不待见雷爷是吧?雷爷我因为你都他娘的下岗了。”说着就坐在了沙发上,自己抽着闷烟。
这该死的电脑还是启动不了,我一着急一脚给它踢翻了。雷子一看还以为我针对他呢,立即就站起来了:“啥意思?对爷有脾气你冲电脑撒什么疯?咱哥俩多少年没动手了,今天就陪你练两下。”
我一听这不起哄吗真是,顿时就挽起袖子走了过去,没想到雷子又坐了回去:“反正打不过你,跟你动手和不动手等着挨揍都没区别。”
他这么一来软的,我的火也消了,心说这么铁的哥们儿大半夜来找我喝酒,我跟他干什么架。我也叹了口气坐了下来,递给他一根烟:“这么晚来有事啊?”
“什么话?没事就不能找你啦?”他还在气头上。
我给他点了烟:“我最近遇到麻烦了,心情差,你别往心里去。”
雷子接过烟,看样子也消气了:“有什么麻烦事?我帮你想办法。”
我问道:“你刚才说你下岗了?”
雷子没听进去,就说:“雷爷不愁工作,先解决你的事。”
我听了心中暖烘烘的,直接叹了口气:“我的事情太复杂,我也跟你说不清楚,这样,你明天去帮我经营一下餐馆,我去趟哈尔滨。”
雷子一听,就不愿意了:“我靠,你知道打虎亲兄弟不?咱俩就算不是亲兄弟,也是战友呢,战友你懂不?要不要我这雷指导员给你上一课?“
“行了别瞎扯。”我吸了口烟:“我这次没跟你开玩笑,跟着我你会很危险。”我不是吓唬他,当时我就是这么觉得,因为整件事让我一直感觉不好。后来事实证明了我的顾虑,我对雷子有些惭愧。
“我的关心同志,你这就不了解雷爷的为人了吧?你雷爷平生什么都不爱,就爱冒险。”说着,将二锅头的瓶塞打开:“还爱这个。”然后递给了我:“来,兄弟,喝了咱的酒啊,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了咱的酒啊,滋阴壮阳嘴不臭;喝了咱的酒啊, 一人敢走青刹口; 喝了咱的酒啊, 见了皇帝不磕头。 ”
我接过来喝了几口,辣的嗓子直冒烟,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就道:“你小子少糟蹋艺术。”
别的也没多说,毕竟听到老爹出事的消息让我没了分寸,于叔那边情况不知道怎么样,说不定是绑匪什么的打来的也不好说,总之这一去必定是龙潭虎穴,雷子虽然不着调,但在部队里也是侦察连尖子,有他跟着我,毕竟是个强有力的帮手,只是这样拖他下水,我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第六章 暗算()
我叫了外卖,跟雷子痛快的喝一顿,就当是出行的践行酒。(;;;;7;7;n;t;.;C;o;m;;;);喝酒时我简略的跟雷子说了事情的经过,雷子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我心说这小子头一回这么着调,竟然没给我插科打诨。没想到好不容易把一大堆事讲完了,雷子却意料之外的摇了摇头:“没听懂!”
我当时真是想狠狠揍他一顿,大叫:“狗日的你哪没听明白你问啊!等老子费这么大劲讲完了你来个没听懂!”
雷子点了根烟:“我觉得你分析那些都没用,你老爸的神秘身份什么的,不太现实,估计是你闲的蛋疼瞎捉摸的。”
我还是坚信我之前的想法,但我也没反驳他,就听他继续说:“这件事,估计肯定是绑架案。”
我说得了吧,你以为我老爹是大款啊?我老妈才是大款,要绑架他来威胁我老妈?就我老爹那身手,我老妈手底下二十个顶级保镖都不好使,绑匪喝多了吧!
“咱们暂且不说绑架你老爹的人目的是什么,就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第一,你老爹有神秘的老虎刺青;第二,警察曾经将你老爹带到警局拍摄过他身上的刺青;第三,你于叔费了很大的劲将照片拿了出来;第四,你老爹接到于叔电话匆匆走了。这些看似没关系的事,却有一个共同的因素在里面。”
我说行啊你小子,什么时候会分析了?“什么共同因素?”我问。
“老虎刺青。你想想,你了解的这些,都是跟这个有关联的。”
我道:“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但这些因素是怎么导致我老爹出事了?出事又能出什么事?”
“这就要等到了哈尔滨亲自问你于叔了。”这时他已经晕乎地趴在桌子上了,嘴里含含糊糊挤出这么一句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老早起来就赶去定机票,结果没买到,雷子托人好不容易买到两张当天的火车票,一看还是站票!买票那小子一看雷子脸色不好,钱也没敢要转身就跑了。
我俩就这样站到了哈尔滨,然后转大巴到了宾州,找到了于叔发给我的地址xx旅馆,折腾得几乎快散了架,刚想订一间客房睡一觉。雷子突然说不对,不能进这家旅馆。
我道:“你抽什么疯?有什么不对的找个房间躺着说。”雷子硬是把我拉到了墙角,放低了声音:“你小子最近怎么这么二?在侦察连学的东西都忘了?”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雷子说的不错,我退伍后本来是有一份工作的,不过心里憋屈,就一直闲置在家,上网聊天玩游戏,玩的我几乎快空虚死了,雷子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于叔给了地址,却没告诉我怎么和接应我的人联系,如果说老爹遇到了麻烦,于叔是警察,调来几个行动小组就搞定了,没必要叫我帮忙啊?我能帮什么忙啊?这个细节我当时也想过,但于叔说完我老爹出事了我心里就乱哄哄的,没考虑这些。现在想想,不排除于叔也出事了的可能性,如果于叔打给我的电话是绑匪或者敌方胁迫的,我糊里糊涂的进了这个旅馆,那真叫深入虎穴了。我看了一眼那个旅馆,就问雷子:“你有什么想法?”
雷子点上一根烟就蹲了下来:“咱俩现在属于没头苍蝇,既不知道你老爹出了什么事,又不知道于叔的状况,我们必须有自己的行动路线,不能听人摆布,现在唯一能联系上于叔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接应我们的人。”
“靠,怎么找?”
“在旅馆等他。”
我心说不错,看了看那个旅店就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旅馆还是要住的,但不能住同一个房间,你看,旅馆几乎每个房间都有个外阳台,你住我的隔壁,咱们每隔二十分钟出来抽一次烟,如果有谁没出来,就证明出事了,不至于被一网打尽。”
“行啊你小子,深得雷爷真传。”雷子踩灭了烟头就道:“说干就干。”
我俩背起了包,去对面商店买了足够的饼干跟矿泉水,分头进了旅馆,旅馆很冷清,三楼几乎都是空房间,我订了303,雷子订了302,就这么住了进去。
按着计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