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绝了后,看我爷爷怎么跟你算账。”
这招果然起效,老爹一听,立即停下了,胡子冲我一竖大拇指,低声说了句:“牛x!”
我心说废话,老爹就我一个宝贝儿子,从小到大只要我一自残,让老爹把月亮摘下来他都不带皱一下眉的。
没想到这次却不灵了,只听老爹沉声说道:“兔崽子你记住,你这办法只能吓唬吓唬你老爸老妈,如今这世道,自残就等于自绝出路,没人愿意搭理一个对自己生命都不负责的人。”说完,迈开大步就走,我把心一横,心说这回说什么也要缠住你,于是大叫着追了上去。
跳动的手电光照到老爹的背影一闪,人一下子就突然没影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后脑就是一痛,眼前一黑,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喊老爹,但是除了空洞的回音什么反应也没有。我下意识打开手电,发现自己还在那条甬道里,角落里那九只蠪蛭的尸体还在,胡子也昏睡着,躺在我的腿上。
我用力摇了摇胡子,这家伙竟然翻了个身又睡死过去,嘴里还含糊着什么。我暗骂你丫的还他娘的有闲心说梦话!于是打开水壶喝了几口开始往胡子脸上狂喷。
胡子顿时被冷水激醒了,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大叫:“我靠,娟子,屋子漏雨啦。”一转头看到是我,脸顿时通红。
我也没心思笑话他,急忙问他我老爹呢?
胡子挠了挠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大骂:“我说你老爹也忒不厚道了,老子没想掺和你家的事,这老家伙上来就把老子打晕了。”
我说行了,正事儿要紧,我就不信他真能把我甩掉,走,继续找他。
胡子哼了一声道:“找个屁,胡爷进来是找自己兄弟的,不是来找你爹的,愿意走你走。”
我一愣,忙道:“别介呀,你兄弟不是没找到吗?那咱俩正好顺路。”
胡子一指这甬道:“往哪顺?你知道你爹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我仔细一看,一下子也傻了。这条甬道是个横向延伸的,我们刚才撞开的石门是整个长廊里侧开的一个空间,两端黑漆漆的,还真不知道往哪边走。
我有点郁闷,暗地里骂老爹真不够意思,就真舍得把我丢在这儿不管?想着我就去掏烟,一下子摸到自己兜里面好像有什么硬物,拿出来一看是一张胡乱团城球的纸团,我打开一看,顿时就兴奋了,忙招呼胡子过来看。
这张纸就是之前老爹给我的那张图纸,图纸上画的应该是什么工程的平面图,一看就知道是用cad软件画的 ,因为我在大学是学机械的,对cad制图很了解,虽然是工程图,也能看懂个大概。图纸上所有的标注都是英文,在图纸右下方的标题框里有一串很长的英文,我的英文成绩虽然不行,但是这几个简单的英文我还是认识的,于是就念了出来——安德路奇国际打捞公司。
胡子明显惊讶了一下问:“你没看错?”
“别的我不敢说,这几个英文我还真认识。”我道。
胡子哦了一声,没说什么,似乎陷入了沉思。我继续看,下面的审核栏写着一个英文名字——史密斯?查理德!
我靠!我顿时一惊,胡子被我吓了一跳,凑过来就问:“你靠什么靠?”
我指着那个名字就道:“你看,这个人也叫查理德,难道这张图纸就是查理德的那张古墓地形图?”
胡子看着图纸好一会就道:“应该是的,你看,这里标注的是那两个祭坛这儿,是那个降魔阵还有这儿,就是咱们之前呆过的那个宝藏。”
我顺着胡子的手指看去,这个古墓还真是大的惊人,密密麻麻的全是甬道和墓室,就像迷宫一样。我看到胡子用手指指的那几个地方,画着很明显的标记,而且每个标记旁边都画着红色的叉子,在图纸的左下方有说明,红叉子代表危险,而且在整个平面图上,红色的叉子几乎遍布了所有甬道。
我一看好嘛,我这一路过来全是红叉子,合着全是雷区呀。想到这,我忙去查看那个降魔阵,发现八尊石像下面的通道分别指向了八个方向,而且这八个方向所指向的区域都是危险区域,我不禁开始担心雷子的安全。
胡子指着图纸上一条弯弯曲曲的粗线说道:“你看,这根线所经过的所有区域都有意避开了危险标注,说明这条路就是正确路线。”然后就看他用手指顺着那条线继续走,走着走着就停了,不是那条线停了,而是接下来的一块,别人撕掉了。
我突然产生个疑问,胡子指出的这条正确路线跟我们走过的路线没有重合,难道说我之前在甬道里碰到的那两个尸变的尸体不是查理德一伙的嘛?这么说来到这里还有第五支势力?
胡子心疼地摸着那块被撕掉的断角,骂骂咧咧地不知叨咕些什么,我仔细看了一眼,被撕掉的地方还剩下一个单词,这个单词我不认识,只好问胡子:“对了,你不是在美国呆过一段时间吗?这个单词认不认识?”
胡子看了半天,纳闷道:“魔鬼的镜子!这什么意思?”然后摇了摇头:“我对英语也是半吊子,交流没问题,认识的也不多,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单词应该是这个意思。”
“魔鬼的镜子”我念叨着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绪。胡子突然一拍脑门子就道:“我知道了,这意思应该是鬼鉴!”
“鬼鉴?”我有点懵:“这魔鬼的镜子跟鬼鉴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就是一文盲。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呢。”胡子有点得意,我知道这小子又要卖弄,忙叫他打住,让他直接说重点,胡子就道:“古人说话言简意赅,有的人就把镜子叫做鉴。然而外国人翻译中文只是表面意思,这鬼鉴可不就是魔鬼的镜子吗?譬如中国有一道菜叫童子鸡,有人把它翻译成英文就叫什么没享受过性生活的鸡”
我说得了吧,鸡没享受过性生活?她恨不得天天过性生活呢。
胡子嘿嘿一笑:“那不一定,现在经济不景气你不是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魔鬼的镜子说的真是鬼鉴,那么我们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图纸标注的这条正确路线上,那就说明老爹应该是按照这条路线继续往前走了。他不可能按照路线返回,否则不会把我丢下不管。但是接下来的路线却被人撕掉了,这让我有些头疼,我想这应该是老爹干的,他不想让我继续按照路线走,所以撕掉了前面的路线,却留下了以前走过的安全路线,意思很明了,就是让我顺着这条安全路线返回。
我把自己的观点跟胡子一说,胡子立即点头,然后把图纸折好递给我就道:“别辜负了你爹的一片苦心,回去吧。咱哥俩儿后会有期!”
我一愣:“你啥意思?你不跟我一起回去?”胡子看了一眼前面黑漆漆的甬道,叹了口气:“不,我那个兄弟一天没找到,我这条路就会一直走下去。”
听得出胡子的语气很坚定,一下子我的豪气也被调动起来,于是我也站了起来就道:“哥们儿,我也一样,走吧!”
第四十九章 蛹洞()
这一个决定让我俩都铁下心来,我们整理一下装备,开始出发。(77nt。 千千)由于下面的路线被老爹撕掉了,不知道前面有没有危险,我俩只能格外小心,步步为营。
走到那九只蠪蛭尸体身边,我有意侧身避开,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这古墓里到底有多少这种东西,万一再跑出来几只,那就倒血霉了。
胡子就说不会,我听老一辈摸金的手艺人说过,古时候不论是摸金校尉、搬山道人还是发丘中郎将,养这种东西最多只能养两只(一只按九个算,就是十八只),一只是用来摸金的,另一只是等主人死后用来镇墓的,这东西阴气重,又有妖性,养多了反而会噬主,我想咱们杀的那只就是墓主人生前养着来摸金用的,可能是坏了墓主人的好事,才被墓主人用铁壳子和鬼鉴困在那里,外面这只应该就是用来镇墓的了,墓主人是盗墓贼,盗墓贼最怕死后自己的墓也被别人盗掉,所以养了一只蠪蛭放在这给她看门。
我不知道胡子是瞎掰还有根据,但还是强制自己放下心来,这种地方,自己吓唬自己绝对不是好事。
按照胡子的吩咐,他对古墓的了解和经验比我多,所以我只能跟在后面,听他的指挥,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按照图纸上的路线往回跑就是了,什么都不要管。
为了方便遇险时撤退,胡子特意用短剑切一块石板下来,让我把走过的路线刻在上面,这样我们就不会跟图纸上那条正确路线脱离,我掂量一下那块石板,差不多有十几斤,骂道你丫的这不欺负人嘛?
胡子嘿嘿一笑:“惭愧惭愧,胡爷什么都会,就不会画图,关心同志,你不想咱们返回来时走错路,就接下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吧,组织很需要你。7;7;n;t;.;C;o;m;;;;;;”
我虽然一千个不愿意,但一想这家伙办事毛手毛脚的,万一真被他画错了,等到遇到危险往回跑时就彻底傻眼了,只好勉强把石板背在背上,身上负重一下增加了十几斤,还真不是滋味。反过来一想,这石板说不定在遇到危险时还能当武器使,就松了口气。
大概走出去十几米,甬道出现了一段向下的台阶,而且一边走我就发现,每隔一段距离,右侧就出现一扇石门,石门都是紧紧关死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们不敢轻易去开那些石门,生怕里面关着什么可怕的怪物。虽然我不了解古墓,但是这里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像古墓,这个长长的甬道和石门,就跟旅馆的结构差不多,难道这里是死人住的旅馆?我暗地里打个激灵,不敢再往这方面想。
胡子在前面走得很仔细,行进速度很慢,我没事就拿出那张图纸仔细研究,从平面图整体来看,整个古墓是一个圆形结构,从圆心向外放射的有一个很大的区域是个方形,这符合古人天圆地方的思想,我想那个方形区域应该就是目的地了,可惜我们这条路线到方形区域的一段被老爹撕掉。我看了一下其他地方,几乎全是密密麻麻犹如迷宫一样的甬道,看着就让人头疼。
美国人做事认真是出了名的,这张图纸也不例外,整个工程平面图上,墙壁都是用剖面线而不是简单的实线,而且剖面线还做了填充,我惊讶的发现,整个古墓外围墓墙填充的符号都是混凝土符号,这似乎不符合情理,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有混凝土?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查理德探险队的路线,按照图纸上的坐标一对比,发现他们的入口竟然在我们的入口的湖对面,我立即在心里把沙雕的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正在我看图纸的时候,突然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然后胡子咦了一声:“什么东西?”
我抬头一看,胡子不知蹲在前面搞什么。我凑了过去就问怎么回事,然后就看到胡子脚下踩着个什么东西,他的脚旁边还有一些像茧一样的碎片。
胡子把叫挪开,就看到他的脚下竟然趴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甲虫,用手电一晃,黑色的翅膀还闪着蓝色的光。
就在这时,那甲虫突然发出一阵吱吱的声音,在地上打了个转,突然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在半空来回飞一圈,又吱吱两声,顿时朝胡子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胡子抡起袖子就把甲虫拍在地上,上去就是一脚,就听啪的一声,从他的脚下爆出许多白绿色的液体,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迅速蔓延开来,那点把我熏得昏过去。
我捂住鼻子就道:“太难闻了,快走吧。”胡子一把把我拦住,用手电往前面一照,我一看顿时就吸了口冷气。
前面很长一段的甬道四壁包括地面,沾满了那种茧壳,麻麻莎莎的几乎一个挨着一个,就像长了皮肤病的河马皮一样,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胡子用脚推了推那只踩死的甲虫就道:“这东西估计就是那种白虫的成虫,乖乖,竟然这么多,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咱哥俩儿一不小心趟进去,那可真叫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想那些大白虫子的攻击力,我就心有余悸,何况这些都是成虫。我虽然不怕那些大白虫子咬,但那都是幼虫,不知道我的血对这些成虫管不管用,就算管用,我也不敢冒那个险,万一这些成虫的攻击力比幼虫还厉害,我不敢保证我能不能救得了胡子,何况我已经放一次血了,再放一次估计要歇菜。
胡子就纳闷:“奇怪,你看这地方的虫茧这么一大片,就是奥运会跳远冠军萨拉迪若也跳不过去,你老爹是怎么过去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对呀,这里所有的虫茧都没有被弄破的迹象,而且密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老爹是怎么过去的?难道我老爹根本就没经过这里,是咱俩走错路了?
胡子摇头:“不能啊,咱们过来这一路上没有碰到过岔口,而且我仔细看过那些石门,厚厚的一层灰,根本没有开启过的痕迹。”
那就见鬼了,我老爹既没从这里过去,又没有进入别的岔口,那就有一种解释,就是咱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我老爹是原路返回了。想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直接就吞弹吧。
“不能。”胡子就道:“你老爹要是向原路返回,不会扔下你。他把咱俩打晕,又撕掉了往前走的路线图,说明他肯定还是继续按路线走的。”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在安慰我,但是我内心已经开始对老爹感到陌生起来,突然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五十章 铤而走险()
胡子蹲在蛹洞的边缘不知道想些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困境让我们都陷入了沉思。(;;;;7;7;n;t;.;C;o;m;;;);
我看着那张图纸,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拍了拍胡子让他过来,指着这个蛹洞就道:“你看,这个地方应该算是危险区域了,但是这条路线之前都是避开危险区域的,为什么这次没有呢?咱们肯定是走错路了。”
胡子看了一会图纸就摇头,指着图纸上中心的那个方形区域就道:“不会,你看这个方形区域,应该就是这个墓的中心地带了,你看围着这方形区域的四周画满了大红叉子,我是这样认为的,方形区域周围这些危险标注,应该是主墓室的最后一道防线,这道防线不会有纰漏,也就是说,即使之前走的路线再怎么正确,都必须要穿过这条最后的防线才能到达方形区域。”
我想了想,明白了胡子的意思,然后吸了口冷气就道,你是说如果咱们走得是正确路线,却遇到了危险区域的话,那么这个区域肯定就是最后一条防线上的一个点是吗?
胡子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如果这个推测没错,那么穿过这个蛹洞,咱们就能直接到达那个方形区域。”
我一想胡子说的有道理,但问题是我们怎么穿过这条蛹洞?你看那些虫茧,里面肯定都是那种甲虫,只要咱们踩上去,后果不堪设想,除非咱们会飞。
胡子嗯了一声,皱着眉不再说话。
我们想出了几种方案,经过商议后都否决了。
第一种方案就是打盗洞绕过这个蛹洞,但是这片区域是夹在岩层里的,我们没有工具,想在岩层里打盗洞几乎不可能,就算有工具,这种工程量也是我们无法接受的。
第二种方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