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因为墓道的诡异变化,二叔、查理德还有那个老外助理跟考古队失散了。二叔说,他很肯定那是查理德故意搞的鬼,因为查理德掌握着娘娘墓的第一手资料,他肯定知道一些墓中机关的运作,他这么做,是想让那些考古队员自生自灭,然而他此时没有算计二叔,是因为他无法找到主墓室,一切还要依靠二叔。
二叔眼珠子一转,立即就开始跟查理德讲起了条件,事到如今,二叔必须知道娘娘墓的一切资料,否则说不准哪一下分神,就给查理德算计了。
二叔这时把自己的痞子性子耍到了极致,软硬不吃,如果查理德不告诉他全部资料,他娘的老子就是死也不往前走一步。
查理德只好妥协,很不情愿地拿出一张羊皮纸递给二叔道:“他们掌握的资料,除了传说和当地县志记载的一些东西,只有这张图纸了。”
二叔接过图纸,一看也有些发愣,那让面画着纵横交错的曲线如同蜘蛛网一样,而且每条曲线上都有很多小点,二叔很容易就联想到了星图,但是曲线上的小点排列没有任何规律,跟星图根本对不上号。他很清楚,这是一张墓道的路线图,但是那些小点很繁琐,跟二叔所熟悉的那些星图完全对不上,根本找不出哪条线才是真正的路线。
想到路线,二叔根据所在的位置仔细去看图纸,很快他就发现,无数条复杂的曲线当中,有一条线,在手电光斜着照射之下,呈现一种暗红的色泽,二叔一阵激动,心说他娘的这肯定就是通往地宫主墓室的真正墓道,可是一下子二叔又有些绝望,因为他发现,这条线没头没尾,在如此复杂的地下溶洞中想找到这条通道,简直比开保险柜还难。
查理德说再往里面走几百米就进入了复杂的地下溶洞体系,到时候只能走一步摸一步。
二叔这就有些犯难了,虽然当时他自视甚高,但对于这么复杂的地下溶洞体系也开始发毛,于是就打算先退出去再说。这时查理德把脸一黑,和那个老外助理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掏出枪逼着二叔继续。
二叔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很快他们遇到了第一个岔路,二叔一看坏了,这他要是稀里糊涂地进去,后面跟踪的文玉他们肯定不知道他进入哪个洞口,他一失去援兵,恐怕凶多吉少。二叔眼珠子一转,就劝查理德最好在洞口留下标记,这样如果他们走入死路,退出来之后看到标记,不至于重蹈覆辙。
查理德采纳了二叔的意见,但是没有在洞口做标记,而是走进洞口七八米的地方做了个记号。二叔知道这孙子在防着他,假装不在意,顺手摘下自己的怀表塞进了洞口的石缝里。
听二叔讲到这里,我才算明白石缝里那块怀表是怎么回事,于是笑着把怀表取了出来递给二叔:“物归原主,谢谢我吧?”
第216章 二叔的发现()
二叔接过怀表,脸色突然一变:“这不是我的!”
我道不是吧,不是你的那会是谁的?难道还有第三股势力?看着二叔那种紧张的表情,明显不是在耍我,这块怀表真的有问题。
二叔突然站了起来说道:“狗日的,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我也站了起来问。二叔没回答我,而是迅速进了卧室,出来之后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还拎着一个皮包。
我一看不好,老头子要闪人,忙拦住他道:“二叔,你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到底怎么一回事情?”
二叔刚要往外走,听了我的话又停下了,看着我道:“我把查理德的事跟你说完,你能安心了吗?”
我点了点头,二叔就道:“我当时在一个墓室里,趁机将查理德跟他的助手全杀了,时隔多年,没想到前几个月查理德又出现了,当时我很纳闷儿,以为当年他没死,于是就去见了他,但是进入神庙之后,我发现了破绽,后来的查理德是别人乔装的,目的是想利用我进入湖底神庙,他肯定知道我跟查理德当年的事情,所以我将计就计,在神庙里干掉了假查理德,事情就是这样,不懂的地方你自己琢磨吧。”说着,火急火燎地就出去了。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吧?我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总觉得这事儿哪里不对,可是二叔说的话逻辑性很强,也符合他做事的性子,到底是哪出错了呢?
一看时间,二叔走了快一个小时了,我看着空荡的房子,猛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不是二叔说的话有问题,而是二叔说的太过简单了,需要我花时间去推想,二叔要的不是骗我,而是转移我的注意力,他把查理德的事情粗略的一说,我肯定就会苦思里面是不是有漏掉的信息,我一旦这么做,就会给他“逃走”制造机会,靠,这老狐狸!
看样子,他一定从怀表上发现了什么问题,他这么急匆匆地走掉,一是想甩脱我的纠缠,二是去处理他的问题了。我敢断定,他解决的问题,一定跟湘西考古有关。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二叔的反应,他看到怀表之后,先是脸色一变,说不是他的,然后又说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问题?怀表二叔也说过,明明是他亲手放进洞口的石缝里的,那他为什么会说不是他的?这不是互相矛盾吗?难道怀表被人掉包了?可是二叔把怀表放在洞口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让文玉他们能找到二叔,要想破坏掉二叔的目的,直接把怀表拿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掉包呢?这不掩耳盗铃吗?
不对,目的!难道二叔放怀表的目的不单单是指引文玉他们,还有其他更重要的目的?有人换掉了怀表,是想干扰文玉?此刻,我隐隐觉得,当年那次在湘西的博弈,似乎没我想象得那么简单,而且,也没有结束。
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叔都能发现怀表的问题,证明几十年前的事情,二叔仍旧记忆犹新,甚至还在暗中一直关注着当年的事,二叔到底在干什么呢?
不行,二叔有意把我撂在这里,这件事情他肯定不想让我掺和,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痒痒,而且我对这件事并不是一无所知,但是知道的都是一些碎片,这更让我有些抓狂。
想着,我就给二叔播了电话,心说丫的这次必须死缠到底。可是打了好几遍,一直是在通话中。无奈我给阿九也打了过去,结果也是通话中,占线。之后又给阿秋、招财猫(关家五虎老二)、疤脸儿(老五)都打了电话,但是都没打通。
最终我把电话打给了铁砂嘴,本来是心存侥幸,因为如果二叔真的有意甩开我,那肯定关家五虎几个人都不会让我联系上,没想到我一打竟然通了,那边传来铁砂嘴熟悉的声音:“小关爷,我这就过来,稍等。”然后就挂了。
我就纳闷儿,他怎么知道我要找他?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外面有人敲门,我走了过去,门边挂着一个显示屏,应该是连接到外面的摄像头的,我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青色长袍的中年人,剔着一个锅盖头,乍一看长得跟郭德纲差不多。我还以为是说相声的,心说二叔听相声都上门服务了,这土豪当的也真潇洒。
这时那个人一抬头,正脸在摄像头前照了一下,我这才看清,原来是铁砂嘴,于是忙把门打开,不等他进来我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二叔呢?”
铁砂嘴一笑:“关爷说有急事儿,忙去了,他说你到了,让我给你补一补课。”
“补什么课?”我把他让进屋,就问:“你知不知道我二叔忙什么去了?”
铁砂嘴走到书桌旁,啧地一声:“关爷真不知道爱惜宝贝,这么好的家具一层灰。”说着就用袖子去擦桌子。
这家伙没接我的话,我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狗日的肯定是二叔派他来拖住我的,不然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靠,想着我就戳了他一下,嘿嘿一笑:“铁叔,您最向着我了,二叔去哪了你告诉我呗?”
铁砂嘴也冲我笑了笑:“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关爷忙盘口的事情了。”说完,又心疼兮兮地去擦那些家具。
我一看就火了,但是这铁砂嘴是关家五虎的老大,二叔手下最得力的人物,软硬不吃,几乎找不到弱点,我要想从他口中知道二叔的去向,恐怕比登天还难。
我就看着他擦完书桌,又去擦太师椅,心里那个郁闷,暗地里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让铁砂嘴就范,这丫的不抽烟不喝酒,也不知道好不好色,不过看他一副腐儒的打扮,估计不会犯原则性错误,那这种人有什么喜好?古董!对,古董!想到这儿,我嘿嘿一笑,刚要去忽悠他说我手里有好东西,但是反过来一想不成,我在古董上那点儿三脚猫功夫还是他教的,如果被他问两句,肯定就露馅,不成,这法子不管用。
看着铁砂嘴心疼的样子,我立即心头一动:“有了!”想着,当即举起太师椅就想摔。
铁砂嘴吓了一跳,忙一把把我拦住:“哎呀妈呀!小关爷你疯啦?这可是明朝的东西。”我退后两步道:“你不说出我二叔的去向,我立马让这明朝的宝贝变成二十一世纪的垃圾。”
铁砂嘴一脸无辜:“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不难为你。”说完,举起太师椅就往书橱上抡了过去。
黑影一闪,铁砂嘴立即趴在了书橱上,口中大叫:“我说,关爷去夹喇叭了,说要去湘西。”
我忙把力道收住,慢慢放下太师椅,转身就走。
第217章 跟进()
从写字楼出来,我站在电梯里打算一下,看了一下表,从二叔走后到现在,起码两个小时了,如果二叔真的想去娘娘墓,一定会让阿秋置办装备,这期间一定会花去很多时间,我不可能在北京找到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前赶往湘西,在目的地等他们,到时候就算二叔不愿意让我跟着他,也没心思跟我计较了。
我一个人去湘西不成,那里山高林密,自己成不了事,最好找几个帮手。东北虎的人是指望不上了,陌生人我也不敢动心思,干这行的人心狠手辣,万一要是再碰到李老汉那种货色,就倒了大霉了。想来想去,我只好把电话打给了胡子。
打了两遍他才接电话,说话气喘呼呼的,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卖玉珠的时候跟贩子吵起来了,没想到周边的贩子全围了过来,胡子双拳难敌四手,打不过只好跑路,刚摆脱追兵。
我心说你丫还能不能行,也懒得挤兑他,直奔主题道:“我要夹一次喇叭。”
胡子那边愣了一下,就问:“多少钱?胡爷我这种身价可不低呀。”
我暗骂狗日的还想敲我一比,但一想他的货没出手,肯定缺钱,于是就道:“十万。”
“成,去哪?”
“你知道那个地方,娘娘墓。”
“我靠老大,你还想去?”
“少废话,二十万!”
“不是,那他娘的不是人去的地方。”
“三十万!”
“哎呀我去,不是钱的事儿,那地方只有小刀知道怎么进去,我这儿伤可还没好利索呢!”
“妈的,五十万!”
“好吧,我在长沙等你。”
我挂掉电话,真他娘想一巴掌拍死这狗日的!肝儿颤!
闲话少说,我一边打车赶去机场,一边给孔庆论打电话,让他在账上提六十万,五十万打给胡子,另外十万打给我。孔庆论一听吓了一跳:“老板,这么多钱?你是不是看上谁家小三儿了?”
“再废话老子让九爷废了你!”我狠狠挂掉电话,在车上眯了一会,到机场定了通往长沙的航班。
到了长沙之后,胡子到机场接我。没想到他身后还跟着个大个子,估计也就二十岁出头,穿一身西服,脚上是一双运动鞋,一点儿不着调,人还愣头愣脑的。我问胡子这人怎么回事?
胡子趴在我耳边道:“我新收的小弟,阿邦,带出去历练历练,五十万不少,他算赠送的,怎么样?”
我靠了一声,就问那阿邦:“有没有什么特长?”
“特长?”阿邦似乎没有专心听我说话,双眼一直瞄着刚下飞机的空姐,嘿嘿一笑:“腿特长。”
我嘲笑着看了一眼胡子,胡子脸一黑,回头骂道:“臭小子,看什么呢?”
阿邦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胡爷,你看那小妞长得是不是特突出?”
胡子上去就是一大耳瓜子:“他妈的,再不给爷长脸,爷就打得你腰间盘突出。”
阿邦忙捂着脸颊连连点头:“是是,我错了。”
我心里好笑,胡子收的小弟,果然跟他一样不靠谱。
从机场出来之后,胡子找了个酒店请我吃饭,利用这个空挡,我把去娘娘墓的目的跟胡子说了。
胡子一听,嘬了口牙花子就道:“原来你二叔也去!那就好办了,有他在,下去绝对没大问题,你怎么不早说?搞得我一宿没睡好,哎对了,阿秋去不去?”
我一听他又来了,闷了一口白酒,没搭理他。
阿邦就凑过去问:“爷,阿秋是谁?”
胡子一挺肚子,打了个饱嗝:“她是你未来的胡奶奶,记住喽,见着阿秋,你可得给爷长脸,否则就别跟爷混了。”
“嘿嘿,必须的!来,爷,喝酒。”
吃完饭,我问胡子需要什么装备,胡子说既然你二叔他们都准备妥当了,咱是去蹭饭的,不用买什么装备。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带一些照明工具和攀岩工具,最好是有枪。
我想了想,枪肯定是搞不到,于是就写了张清单让阿邦出去置办了。
第三天下午,我们到了进入武陵山腹地的最后一个苗寨,本打算住一晚就开始进山,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下起了大雨,那个苗人户主说下雨天进山危险,死活不让我们走。
出于无奈,我们又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三天雨还是哗哗地下着,没有任何减小的趋势。我这就有些心急了,说什么也不想等下去。
那苗人还是劝我们别走,说什么我们要是出了意外,他心里会不安的。看到他真挚的表情,我只好决定再留一晚。
晚上我和胡子、阿邦住一个屋,阿邦这家伙有个毛病,半夜会总是出去撒尿,也不知道是不是膀胱有问题。
这天夜里他又去撒尿,我本来心里有事,就没睡踏实,不一会阿邦回来,突然拍了拍胡子道:“爷,醒醒。”
我暗骂这孙子是不是梦游呢?但半夜叫醒胡子干毛?该不是他看上人家苗家小姑娘了吧,想跟胡子犯戒?不能啊,这家的小姑娘才十岁。
胡子翻了个身,嘴里含糊地叫了声:“哎呀桂花,你还来呀……”
阿邦一看叫不醒胡子,就转过来轻轻碰了碰我:“老板,别睡了,有情况。”
我一下睁开眼睛,问:“搞什么?”
阿邦道:“我刚才去茅房,听那个苗人在打手机,我就纳闷儿,这荒山野岭的还有人用手机?就算有手机也没信号啊,于是我就摸了过去,一看那伙计用的还是卫星手机,你猜他说的什么?”
“什么?”我问。阿邦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他说:好的关爷,我已经把他们三个留下了,明天雨可能会停,恐怕留不住了,要不我在饭里下点儿泻药?就怕您老不舍得小关爷遭罪……老板,这是家黑店,他们想算计咱们。”
我一听立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怪不得他死活都不让我们进山,合着是二叔安插在这专门拦截我的,这老狐狸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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