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糖,甜到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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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糖,甜到忧伤-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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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丛一直在边上没说话,冷眼旁观,一老一少都这么宠着,很显然这叶小舸出身不凡。白白净净,眉眼生动有灵气,人又乖巧,这样的女孩儿天生是让人疼的。也是,周樵樵这么个人,他要娶的媳妇儿哪能不是门当户对。林丛不露痕迹的用余光看着周樵樵,却见他的视线落在叶小舸身上,目光中透出少有的温柔。
  小舸正和周樵樵说话,看到保姆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几个瓷碗,每个瓷碗里都盛着川贝雪梨炖银耳。
  “这个好,润肺润燥,这个季节喝最合适不过。”小舸看着保姆把托盘放到茶几上,端起一碗刚要递给周永安,看到林丛已经端了一个碗给他,就把手里的碗给周樵樵。“你吃,我不喜欢吃梨。”周樵樵没有接,小舸见他不怎么想吃的样子,也就不勉强。
  室内静谧安详,一家人其乐融融。小舸对林丛的感觉更深刻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是个多么善于协调关系,又多么善于培养气氛的女人。周永安是有福了,下半生有这么个人为伴。
  估计周樵樵也是费了一番思量才把她介绍给周永安。漂亮有风韵,有心计知进退,人生阅历丰富,男人对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免疫力的,尤其是周永安这样身居高位、见过大世面的人,找个这样的女人相伴,不用费太多心思。她不会像个小女人似地缠他,又永远知道怎么去讨他欢心。周樵樵的安排恰到好处,难怪不到一个月林丛就拢住了周永安的心。
  小舸陪着众人坐了一会儿,周樵樵就催她去休息。两人一起上楼去,林丛无意中瞥了一眼,见他俩手指勾在一起。
  小舸随手关上自己房间的门。“林丛真是个美人啊,一米六八的个子,体重才九十斤,不像我,比她高两公分,却有一百一十斤,我得减肥了,不然成胖子了。”小舸最羡慕那些骨感美女,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对美食从来就缺乏抵抗力。
  “你又不跳舞,干嘛像她一样控制体重。再说,女人太瘦了也不好看,身上没点肉还能叫女人吗,像你现在这样最好。”周樵樵看着小舸,觉得她身材刚刚好,他喜欢稍微丰腴一点的女人,不喜欢那些排骨。减什么肥,把该丰润的地方都减没了。
  “你怎么认识她的呀?”小舸转入正题。周樵樵知道她转什么心思,也不隐瞒:“我在成都军区的时候,有一回她和心连心艺术团去我们连队演出,演出结束以后,我陪我们领导和几个演员吃了顿饭,就有她。”
  “哦。”小舸点了点头,歪着脑袋笑:“也就是说,从那时候你就看上她了,想着法儿要介绍给你舅舅当后老伴儿,我真不知道该替林丛高兴还是替她叫屈,人家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四岁,你舅舅都五十六了。”
  周樵樵淡淡一笑,并不理会她的嘲讽:“三十四怎么了,她离过两次婚,我舅舅和她处得来,也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你说呢,对于她是不是个好归宿?”
  “这我没法说,我不是当事人,不好代表人家发言。也许你觉得她三十好几了,又是离过婚的,但我觉得以她现在的年龄正当年,女人过了三十,风度气质才出来,就跟你们男人一样。”小舸抱着胳膊,对周樵樵的话颇不以为然。
  很明显,他是从男人的角度来看问题,在他看来男人有权有势,哪怕老一点也还是抢手货;女人再漂亮,一旦离异、过了三十岁,行情就一天不如一天,好比那超市里减价的菜,再水灵儿也不能剩到第二天。
  周樵樵认真的看她,低声道:“我跟林丛真没什么,有什么也不会把她介绍给我舅舅了,我再浑也没浑到那地步。”奇怪的很,他就是能猜到小舸心底的怀疑。
  小舸也看着他:“可你不能否认你对她还是另眼相看的,毕竟你留意她了。尽管你做出来的结果有乱点鸳鸯谱嫌疑,出发点却是想替她找个好归宿。周伯伯各方面条件都好,在婚姻上吃过亏的林丛也接受了你的安排,可我并不认为这就是理想归宿,这只是你替她设想的理想归宿。”
  周樵樵有点惊讶的看着小舸,微有笑意,他倒真没想到小舸能这么说,一般女人能承认别的女人比她漂亮已是不易,能撇开身份站在对方立场上更是难得。林丛是比小舸苗条了一点,气质更有女人味一点,可是为什么,在他眼里就是觉得小舸如此可爱。
  小舸和别的出身高干家庭的女孩子不一样,她像她爷爷,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了不起,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就好像有人形容真正的大家闺秀,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她都能坦然应对。就像那时他冷落她,她就追上门来找他,她并不介意放下身段,只要她觉得值得。
  “这么说,你喜欢成熟一点的?”周樵樵故意向小舸眨眼睛。小舸莞尔一笑:“当然,成熟的人才有味道,经过岁月沉淀,原先那些浮躁气变成一种叫气质的东西。你知道我见过的人里,谁最有成熟男人味吗?”“我?”周樵樵毫不谦虚的脱口而出。“你?哈哈……要说谁最不谦虚,你可以排第一个。”小舸笑得岔气。
  “那是谁,哪位大叔?”周樵樵饶有兴趣的问。小舸说的这个人,一定是他认识的。“程铮他爸,程叔叔。我小时候在你家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个叔叔好威风啊,要说海军就是比你们陆军洋气。”小舸对程晋衡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好。
  “我爸呢,我爸对你多好啊,亲闺女似地疼,你居然没把他排在第一位。”周樵樵替自己爸爸打抱不平。“你爸呀,太严厉了,老是踢你屁股,我小时候每次一看到你趴在我床上忍痛的样子,我就想,你要是我爸的儿子多好,我爸从来不打人的。”小舸呵呵一笑。
  周樵樵哈哈大笑,拉小舸坐在他身边:“我要是你爸的儿子,那咱俩就悲剧了,幸好咱俩没投胎在一家,不然就得乱伦。”“你要真是我哥,我才不搭理你呢。”小舸嘟嘟着嘴。
  周樵樵坐了一会儿就回自己房间去了,小舸躺在床上睡着,仿佛有心事一般,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细细想来,有件事还是得去找周樵樵商量。
  悄悄的下床,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周樵樵房间门外,看到他房里微微透出灯光。
  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心花开

  小舸敲了敲周樵樵房间的门。“进来吧,门没关。”周樵樵猜到这时候来找他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小舸。果然小舸穿着睡衣裤站在门口,望着他。
  他正靠在床头借着灯光看书,看到她进来,掀开被子让她躺进来。早春时节的夜晚,气温还是蛮低的,这别墅又是在山间。她身上冒着冷气,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想让她暖和一点。
  “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找我什么事啊?”周樵樵放开小舸一点,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你怎么也不睡?”小舸反问。“我习惯了在晚上临睡前看点书。”周樵樵道。小舸转过身看他放在床头的书,是南怀瑾的《历史的经验》。这家伙什么时候研究上国学和谋略了,他不是一向最喜欢看《金瓶梅》吗。
  周樵樵把小舸冰凉的小手放到自己睡衣里,替她捂着手,笑道:“一个人睡不着了吧。”“才不是呢,我是想跟你说,你要是去秦皇岛,千万别把我落下,我要跟你一起去。”小舸一直在盘算这件事。
  “不行,野战医院条件太艰苦了,都是在荒郊野外的帐篷里,不仅有蚊虫叮咬,还得对抗恶劣天气。你这么娇气,我舍不得让你去。”周樵樵也不想和小舸分开,可是军演通常都要好几个月,哪里忍心小舸跟着去受苦。
  “既然那么艰苦,你也别去了好不好?”小舸也怕周樵樵辛苦。让他在荒郊野外的基地里窝着,他能受得了?“那怎么行,我舅舅不可能同意我不去。再说,这次是个好机会,总参谋部亲自调配指挥,场面小不了。”周樵樵为难的说。他当兵这些年,什么苦没吃过,军演虽然枯燥了点,却是最可以锻炼人的。
  “那你就带我去,我不怕苦。你好几个月在基地出不来,我不放心。”小舸软语央着周樵樵。这次的军演会从她们医院抽调人手,这是板上钉钉的,她主动提出申请,上头也不会不批,可她怕周樵樵不答应,让院里把她的申请压下来。
  小舸这么黏着自己,周樵樵心里也是欢喜的,可他还是不能不考虑到小舸的实际情况,她马上就要升主治了,肯定得复习参加陆总安排的业务考试,去了野战医院哪还有机会看书复习啊。
  小舸看着周樵樵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自己的要求,耐着性子跟他磨:“樵樵,你舍得那么长时间见不到我吗?而且我答应了你爸爸,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 “你照顾我?”周樵樵哧的一笑。
  “当然,我可以替你洗衣服、做饭,你生病的时候喂你吃药,不开心的时候哄你开心,累了替你按摩。”小舸尽捡好听的说,把周樵樵哄的眉开眼笑。“那我不是带了一通房丫头去演习,别人会怎么看我呀。”周樵樵低低的笑着,怜爱的咬她耳朵。
  “管别人怎么说呢,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吗。好不好,带我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没事儿绝不打扰你。”小舸充分发挥她撒娇的本领,在周樵樵怀里蹭来蹭去,蹭得他心里直痒。可是不能,她浑身都是红点,还没消下去呢。
  “蹭什么,身上又痒了?”周樵樵拉开小舸的衣领,看到她身上的红点还是一片一片的。“唉,给你一说是有点痒。”小舸浑身一缩,隔着睡衣挠后背。“别挠,我去替你拿药膏抹上。”他下床披了件衣服去她房间拿药膏。
  林丛从洗手间出来,正要回房间,看到周樵樵穿着睡衣从走廊另一边他自己的房间出来,往隔壁的房间去,便有意从他房间门口经过。房门虚掩着,透出些光亮,依稀可以看到叶小舸长发披散、缩在他床上的被窝里睡着。
  心里叹了口气,林丛悄悄离开。明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为什么心底还抱着希望?从那时在酒桌上,他仗义的替她挡酒,她就对他有好感了。都说酒桌上是最能看出男人风度的,她阅人无数,知道他是哪一类男人。
  可他那时才多大,还不到二十五岁,她却已经是个离婚女人。他们不可能,她一向知道,不仅仅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性格也决定了,他只会喜欢叶小舸那样经历简单的女孩儿。
  周樵樵拿了药膏回到自己房间,关好了门,让小舸掀开被子把衣服脱了。小舸趴在床上,掀开背后的衣服:“背上的你替我抹,别的地方我自己抹。”“好吧。”周樵樵会心一笑,替她把后背上的红点抹了药之后,把药膏递给她。
  小舸坐在床边上,背对着周樵樵敞开衣襟,把药膏一点点抹在患处。周樵樵看着她的背影,心想,看来还真得把她带去,不然他想她的时候怎么办,每次军演选的地方都是不是密林就是荒野,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
  自从她到广州来,彻底把他压抑多年的欲望激发。虽然他不是那种提枪就上的登徒子,可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正常男人,欲望这东西就是这么可怕,一旦被点燃,就得真枪实弹。她脾气那么倔,他去娱乐城看了一次艳舞,她就记了那么久,他要是找了别的女人,她一定不会原谅他。
  小舸抹好药,把衣服扣好了,回头向周樵樵道:“你早点睡吧,我回房间去了。”她刚要下床,周樵樵拉着她:“这么晚了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睡吧,明天你早点溜回房间就行。”小舸淡淡一笑,重新躺回被子里,抱着周樵樵的腰。
  “想要吗?”他低声问她。通常他这么问,其实是想告诉她,他想要。“我身上都是痒痒包,怕传染给你。”她不无担心。“你这么抱着我,就不怕传染了?”他逗她。
  她迟疑的松开了手,他却把她抱紧了。“我不怕被你传染。明天上午我要回部队,就这一晚了。下星期我们团作为124师的先头部队,分批去秦皇岛基地。”
  “那我怎么办?”小舸看着他的眼睛。“我会安排的。”他伸手过去关掉台灯。
  他们在被子里摸索着脱掉衣服,缠绵的拥有、温柔的给予,身体紧密相连,久久不愿分开,希望此刻温暖的记忆永不散去。他多想就这样在她身体里直到永远,紧致、销魂;她多想就这样抱着他,踏实、温存。
  “娘子?”周樵樵用京白叫小舸。
  “相公?”小舸仿他的京白。
  “夫人。”周樵樵换了山寨语气。
  “大王。”小舸仿他的山寨语气。
  “太太?”接下来民国语气。
  “老爷。”仿他的民国语气。
  “周樵樵他老婆。”通俗的。
  “叶小舸她男人。”直白的。
  “周叶小舸。”海外华人的。
  “叶周樵樵。”针锋相对。
  “屋里的婆娘。”西北的。
  “炕上的汉子。”淳朴的。
  “周家媳妇儿。”现实的。
  “叶家女婿。”生活化的。
  两人笑得不行,抱在一起亲吻。“乖,我摸摸你后面行吗?”小舸没羞没臊的突发奇想。周樵樵赖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她也不能闲着,得想个花样玩玩儿。
  “小东西,你也想来一段《后~庭花》?”周樵樵宠爱的轻吻小舸秀气的鼻子。小舸的手已经摸到他后腰,缓缓地往下,笑道:“我里里外外都被你玩遍了,你也得让我玩玩,咱俩才算扯平了。”她跟他赖皮,明知道他把那里看得很重,看得好比他的尊严一样不容侵犯,谁想碰一下那里,哪怕只是搁脑子里想想,他都能把那人爪子给剁了。
  可这是叶小舸,能磨死他,要他命的叶小舸,她要碰碰,他能怎么着她?除了她不方便的时候,他想什么时候要她就什么时候要她,她调皮这一回,他能不依着她吗?
  周樵樵没有阻止叶小舸的进一步动作,他只是缓慢的闭上眼睛。对他来说,后~庭真的是第一次,小舸软软的小指头虽然柔细,还是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乖,玩够了……够了。”周樵樵清沉着声。小舸看他一脸的不甘心、一脸的无奈啊,恶作剧的快感瞬间得到满足,手轻抚他后腰,轻轻的在他怀里笑出声。自从她那时在广州生病,周樵樵去看她,她就知道了他的弱点。她生病的时候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他就是这么宠她。
  周樵樵睁开眼睛看着她脸上的笑涡,假装恶狠狠的去咬她的香肩,冰肌雪肤啜在口中,他重重吸了一口,留下一个粉粉的印记。
  “给我一缕你的头发。”周樵樵轻吻着小舸耳畔的发丝。“哦。”小舸应了一声:“明天我去庙里求一个平安符给你,把我的头发缝在里面。”“好,我去哪儿都带着。”
  相拥说了半宿的悄悄话,直到天快亮了,小舸才睡着。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窗户半开着,柔柔的风里飘荡着熏人欲醉的花香。四处看看,好像并不是在周樵樵房间,而是她自己的房间。他是什么时候把她抱回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坐起来再看看,她的衣服已经洗干净叠好放在床边。小舸仔细一看就知道是周樵樵叠的,他整理内务比她做得好,叠衣服方方正正。过了一夜,身上的疙瘩已经不怎么痒了,她又涂了一遍药膏之后,把衣服换上。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再穿睡衣就不好看了。
  洗漱过后,走下楼,寻着花香的方向走进别墅外的花园里。林丛正在浇花,看到小舸出来,放下水壶向她道:“樵樵一大早就被团部打来的电话叫走了,看你还在睡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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