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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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南派-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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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那个人摔下来后,没受什么伤,这才能快速地跑进中央控制室,关了大仓库的聚光灯。

    鈤!到了这里,我们基本可以确定以及肯定:这个大坝是日本人建的。

    大师兄摸着下巴,玩味不已:“十八年前,同欧阳老骗子一起进娃儿山的四个人里,不就有一个日本人么?”

    我点了点头:“没错,那个日本人叫吉田渊,怎么,你怀疑这个大坝是他建造的?”

    大师兄点头,我摆摆手,表示不可能:“这个大坝已经建成有些年头了,少说也有五十年,肯定比吉田渊还老。”

    大师兄想了想,愤然道:“狗鈤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吉田渊在十八年前来到这里之前,可能早就知道这下面有什么,他出现在娃儿山,绝不是意外。”

    我深以为然,点着头,忍不住开骂:“这一次,吉田渊的女儿吉田惠子也来了,他么的,这一家子两代人都到咱们中国来搞事,千刀杀的。”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第一扇铁门前,推了推门,果然是反锁死的。

    为防止意外,我叫千柔躲到了身后,还是大师兄强力破门,这个铁门比之前那个铁门更薄一些,大师兄突破地毫不费力,一钳子就把门打开了。

    房间里,立即有一声惊恐的尖叫响起。

    这声尖叫非常突兀,也很意外,把我们吓了一跳,愣了愣,我们没有立即冲进去,而是把门彻底打开,用手电筒朝里面照去。

    一看,房内空间不小,只摆放着一面大型操作台和五张破败的椅子,有一些蒙尘的纸张,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和操作台上。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操作台下面,头朝内,把滚圆的屁股露在外面,浑身瑟瑟发抖,像是即将被猫抓住的老鼠一样,拼命地往下面钻。

    我们三个互看一眼,都有点哭笑不得。

    走到近前,这个人着装也看清了,石溪道观的黑衣,他是石溪道观的弟子,这位青年人浑身湿透,应该是刚从水里爬上来不久。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忍不住臆测,这小子可能是石溪道观那些人里留下来看守大坝的人,一不小心掉进了暗河里,泡了个冷水澡,刚爬上来没多久,就撞上了我们。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是名门出身,用不着吓成这样吧,传出去,北派颜面何在!

    大师兄走上前,毫不客气地踢了踢他。

    他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异常激烈,先是惊声尖叫,死命的朝操作台下面挤,然后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大喊妈,救命!

    那哭样,只能用屁滚尿流来形容。

    我们反倒怔住了,这他么的是怎么回事,就算我们是阎王小鬼,也不至于把他吓得直接叫妈呀。

    咳嗽一声,我对他喊道:“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孰料,这家伙一个劲的哭,没完没了,浑然不给我面子。

    大师兄没耐心了,扯着他的脚脖子,把他拉了出来,顿时,他进入了抓狂模式,那个惊慌样,抱住操作台的桌脚,死活不愿意出来。

    下一瞬,尿骚味扑鼻而起!

    我靠,居然真的吓尿了!

    有点出息行不!好歹是个修道之人啊!

    他这个样子,把我们搞得都有点抓狂了。

    大师兄费了一番手脚才把他弄出来,我们一看他的脸,惊得呼吸一顿,他的面庞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白纸似的,瞳孔里溢满惊恐之色。

    那样子,简直比见鬼还要惊恐的样子。

    这是情绪崩溃了啊!

    见状,大师兄扯住他的衣领,啪的掌掴了他一掌,这一巴掌下去,把他直接打懵了,浑身僵硬如泥塑,只瞪着两个眼珠子看我们。

第55章 审问() 
大师兄这一巴掌立竿见影,把这个抓狂的小子给打清醒了。

    他瞪了我们几秒,身体猛地软了下来,如同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瞪大的眼睛眯了起来,眯成了一条细缝,盯着我们三个挨个看过去,看了半天,目光落在就在他身边的大师兄身上,然后伸手摸向大师兄。

    可是,距离那么近,两个人几乎紧挨着,他摸了几下,愣是没碰着。

    见状,大师兄挠了挠头,抬头看向我:“这小子不会是真疯了吧?”

    我靠了一声,看这小子的反应,他分明是高度近视,他的眼镜不知丢到哪儿去了,现在估计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

    于是对大师兄说:“他眼睛有问题,估计啥也看不清楚。”

    说这句话时,我心中在想,他刚才究竟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竟吓出了一裤子的尿。

    听到我的话,这位石溪道观的弟子,打了一个激灵,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发出一句莫名的感慨:“原来你们不是怪物啊!”

    怪物!

    我们三个都皱眉,走上前,问他:“你以为我们是怪物?”

    他点了点头,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能正常交流了:“逃命的时候,眼镜掉进河里了,现在成了睁眼瞎子了,看什么都以为是那些怪物,吓得我都……尿裤子了!”这小子居然知道羞。

    我们听了他的话,面色变了变。

    他提到了怪物,而且,还是在逃命中。

    我们对视一眼,刚要问他,他忽地把头抬起,瞧了我们一阵问:“你们从哪边逃下来的?”

    不等我们搭话,他咬着牙哼了哼,情绪突然大变,神色多出了一抹狠厉,怒不可遏骂道:“鈤南变态全家,草南变态祖宗,他么的,一遇到危险,就拿我们当炮灰,老子差点叫他害死了。”

    “男变态?”我咀嚼了几遍他的话,没听出来他究竟是在骂谁。

    大师兄轻轻踢了他一脚:“唉,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看向大师兄,情绪很是激动:“我说错了么,你敢说南护法没有拿你去当炮灰?”

    弄了半天,这小子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了,真他么****一个,而他嘴里臭骂的男变态赫然是南护法。

    我靠了一声,这小子不但眼瞎,心也瞎,蠢啊你!

    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近视成这样,看不清人脸,而且这里是地下第三层,遇见石溪道观以外的人的几率,估计比中五百万大奖的几率还有低几千倍,难怪他会认错人。

    尽管我理解他,但我不能理解的人,他对石溪道观那些人应该是了解的,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易就认错。

    除非,他现在是在装傻,糊弄我们呢。

    尽管疑问重重,但到了这里,我们已经了然了许多,这小子是跟着南护法的弟子之一,苦命的孩子啊,我们当然知道南护法对你们有多残忍了。

    对视一眼,我们心有灵犀,全叹口气,大师兄义愤填膺,嚷道:“对,鈤南变态全家,等老子出去了,非叫南变态祖宗的坟头冒烟不可。”

    “出去?你傻了吧你!”

    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拽过来一张椅子坐下,神情非常颓丧:“没听到吉田惠子说么,出去的路只有一条,我们啊,现在在那个出口的反方向,他么的,你脑子没吓傻吧,还想出去,先想办法保住命再说吧。”

    “你骂谁他么的!”大师兄火了,吧唧,狠狠拍了一下那小子的后脑勺,把他一巴掌拍下了椅子,倒在了地上。

    “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这小子真是软骨头,被打了一下就举手讨饶了。

    我们全摇头,不玩躲猫猫了,直接表明身份,那小子一听,顿时傻眼了,半响,他突然跪倒在我们,央求我们救命:“三位正派高人,快救救我吧,我不是真正的石溪弟子,我是被他们骗来的。”

    我冷笑:“你糊弄谁呢,你不是石溪道观的弟子,身上怎么穿着石溪道观的统一制服?”

    那小子抬手在鼻子前扶了扶,猛地意识到眼镜没了,不由得叹口气,放下手说道:“我名叫李牧,本是一个水力发电站的维修工程师,前不久,有位朋友介绍给我一份工作,说是石溪道观在招一名弟子,要求有水力发电站维修工作五年以上工作经验,月薪税后一万,我才工作四年不到,禁不住金钱的诱惑,就去面试了,没想到石溪道观急着用人,没怎么细致的核实就把雇佣了。”

    讲了这些,自称李牧的小子满脸苦涩,悔不当初,“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带我到安徽,进了深山老林不说,还把我们骗到了这个地方。”

    我恍然:“也就是说,他们弄你来,为的就是叫你维修这个水力发电站喽?”

    李牧直点头,“没错,这个水力发电站早就废弃不知多少年了,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它弄正常,不然,你以为外面的聚光灯哪里来的电。”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似乎至今还以为自己干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我撇撇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喝道:“你说的详细点,从你们到了那个石壁前说起。”

    “什么,你们也遇到那个石壁了!”听我提到那个石壁,李牧的脸色彻底白了,牙齿都打颤起来:“石壁里有怪物啊,南变态拿那些石溪弟子当炮灰,死了好多人才成功,然后我们就下来,到了外面那个化石仓库。”

    我们听了,不禁舒了一口气。

    李牧所说的,与我之前看到的和推论到的,基本吻合,这让我们心中的疑惑一下子少了许多,忙问他:“化石仓库里存放的是什么东西的化石?”

    李牧甩了甩头:“不知道,我们不许问不该问的,问了就会挨打。”

    呸了一口,“南变态拿我们不当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实在可恶至极。”

    “在来到这个大坝前,他对我还不错,挺照顾我的,但一到这个大坝,他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变,对我稍有不满意,立即就是拳打脚踢,毫无人道可言。”

    “那时候我才明白,他把我弄来,就是为了搞好这个大坝,等我把这个大坝搞好了,在他眼里,我就是可有可无的人了。”

    接连说了这些话,李牧再度泪崩,哭得像个娘们,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继续逼问了。

    哭了一阵,他仰起头,问我们:“你们是怎么下来的,那个石壁可会吃人啊,而且,我听南变态说,进入那个石壁下来的人会有两种结果,唯有真正正确的人才能进入化石仓库。”

    我们吃了一惊,忙问他是什么意思,他摆摆手说道:“石壁有两面,从正面出来的人会到达化石仓库,其他人则会从反面出去。”

    我们的呼吸全部停顿,这下子终于明白为什么没见着蜡黄脸他们三个了,他们全从反面出去了。

    我靠了一声,问他:“从石壁的反面出去,会怎么样?”

    李牧眨了眨眼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我为之气结,半响,他想了想,又说:“不过,南变态好像提过一句,去了反面的人,九死一生,南变态说这句话时,脸色的笑容很阴森,很变态,想必反面那边,非常凶险。”

    我们无语了。

    沉默了片刻,我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接着审问他:“后面呢,你弄好了水力发电站后,发生了什么?”

    李牧的神色再度惊变,满脸弥漫极度惊悚,瞳孔收缩得很厉害。

    他满头冷汗地说道:“我搞好了大坝之后,南护法派出了两名弟子到暗河的上游去打探,不曾想,那两名弟子始终没回来,他等不下去,便带着我们去上游找人。”

    顿了顿,他的身体再度瑟瑟发抖,“然后,我们就遇见了那些怪物,吃人的怪物,杀不死的怪物,它们疯狂的攻击我们,把我们逼到了一个死角里。”

    “我们在那个死角里等啊等,终于,北护法和吉田惠子小姐来了,他们暂时逼退了那些怪物,在后来,他们商量了一下,命令那些受伤的弟子,还有就是像我这样不中用、只会拖累别人的弟子,分头逃跑。”

    李牧恨得直咬牙,“我们明明知道他们这是想利用我们引开那些怪物,可我们没得选择,只能豁出命的逃跑。有一头怪物盯上了我,追着我不放,我被逼无奈,跳进了暗河里,顺流而下,逃回到了这个大坝。”

    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我刚爬上岸不久,忽然就看到化石仓库那边有影子在移动,我还以为你们是那些怪物,吓得急忙逃进了这里,再然后,就被你们揪住了。”

第56章 第二研究室() 
李牧如此凄惨和可怖的回忆,听得我们倒抽冷气,头皮都麻了起来,甚至忍不住对他心生同情。

    接下来,我们问不出什么了,李牧对那些怪物的描述乱七八糟的,无法给我们一个清晰的形象,他反反复复用了“恐怖”二字来总结对那些怪物的印象,弄得我们也跟着他心惊胆颤。

    问完了,我们看着他,直叹气。

    李牧对此间发生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清楚,他只是因为一时贪心,在错误时间,闯入一个混乱的迷局,然后到了一个错误的地点,遭遇了一场非人的冒险。

    简而言之,倒霉蛋一个。

    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

    李牧见我们不问了,眯着两眼盯着我们身上的包袱,怯怯地问:“三位正派高人,你们身上有吃的么,我,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任何东西了。”

    摸了一下手脖子上的表,那个表已经破裂,还灌进去了水,早就不转了,看了半响,果然啥也看不清楚,悲催欲哭啊。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记得上次看这表的时候,我已经东躲西藏了五六个小时,肚子那时候就饿得咕咕叫了。”他摸着肚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

    一提到吃饭,我们的肚子不禁也叫唤了,想想,到现在午饭还没吃,于是坐下来,拿出干粮和水分而食之,四个人简简单单地凑合了一顿。

    李牧吃得生猛,吃的比大师兄还多,到最后都打嗝了,大师兄看不顺眼,诚心吓唬他:“我告诉你,人做事,天在看,干什么都不能太过了,比如吃饭,吃得太饱叫贪食,贪食就会打嗝,一打嗝,地府那些小鬼就会听见,到那时,它们全冒出来索你的命。”

    大师兄一板一眼说话,还真把李牧给吓住了,不敢再吃下去,然后他开始停不住地打喷嚏,鼻涕横流。

    这地下深处,其实温度很低,冷飕飕的,而暗河这种地方,水汽重,往往更冷,李牧全身湿透,之前由于受到过度惊吓,没注意冷暖,这会儿放松下来,身体终于有反应了,看他那样,估计是感冒了。

    我们拿出燃烧油生火给他取暖,这小子一坐到火堆前就开始打瞌睡,不到十秒就开始打呼噜,歪着脑袋睡着了。

    大师兄坏死了,一巴掌把他拍醒,叫他把大坝的电源打开,李牧迷迷糊糊地,扯起嗓子嚷了起来:“大哥,你别作死啊,灯光一开,非把那些怪物招来不可。”

    大师兄呸了他一脸:“谁说要开外面的灯了,我要开这些房间里的灯。”

    李牧摇头道:“这个大坝是日本人建的,尽管建的非常细致,但电路设计却很简单,许多线路都是串联设计。如果你把大坝内部的电源开启,那些紧急通道的光源全会亮起来,整个大坝都发光,万万开不得。”

    听他这么说,大师兄也无奈了,只好作罢。

    沐千柔吃好饭后,她捡起中央控制室里面的那些蒙灰的纸张,一张张研究起来。

    纸张上的文字,一色子日文,除了她,我们都看不懂。

    很快,她的眼神闪了闪,有了重大发现,对我们说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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