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各位手里的符咒,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恶鬼的!”白大师大声吼着,指着我和水修,说:“恶鬼,受死吧!”
说着,把一个符咒给扔了过来。
那些教众模仿着他的行为,无数符咒从四面八方丢向我和水修。
我们明明是在杀恶鬼,却被他们当作恶鬼!
我又气又恨。
用力推开了,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准备伸手打向我们的中年大妈。
结果,这位看似瘦弱,实际上战斗力极强的阿姨,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吼着:“打人了啊,警察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我没有,我……”我正要分辨,忽然,这位阿姨的肩膀上,冒出了一个恶鬼。
那个恶鬼奸笑着看着我们,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掐的昏死了过去。
“滚开!”水修一把捏住恶鬼的脖子,冻住它,摔在地上,变成一个个冰块。
“看啊!他们又要杀人了!”人群里,有人指着我们大吼。
“我们没有!她是被恶鬼掐晕的!”我大吼,但是这些人却以为,我身边的水修是恶鬼。
我十分恼恨。
被洗脑的人简直太可怕了,明明眼睁睁看着我们救人,居然还执迷不悟!
藤蔓因为我的愤怒,又长了起来,甚至,已经缠在了那些叫喊的人身上。
“丢丢,冷静一点。”水修攥住我的手,凑到我耳边,说:“你注意看,人群里,混迹了不少记者。
还有那些,看到了么,拿着手机凑热闹拍摄的人。
咱们现在还不清楚,他们是否能拍摄出这些恶鬼,如果不能……
拍到的,就只会是对你我不利的画面。”
第二百五十九章气死我了!()
记者?
我在人群里扫视着,果然看到了,扛着摄像机的人。
龙爷太狠了,居然想到用媒体这一招!
邪教,灵异事件,聚众斗殴。
这么好的新闻,他们肯定不会错过!明天一定会,闹到各大新闻和网络媒体上!
尤其是那些看热闹的人,他们拍下放上网后,一定会快速流传。
我刚刚才喊了我是警察,现在拍下的这些画面,如果不恰当,一定会让我们的行为被误解。
我又急又气,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们不能动手,龙爷手下的修行者和恶鬼们,却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着我们,和那些愚忠的教众。
场面越来越混乱。
我们不仅要忍耐着,不能跟他们动手。
还必须要保护那些,拿着符咒甚至碎石头,攻击我们的无辜教众。
以免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龙爷的人杀掉。
我们不断的被攻击,甚至水修的结界,也因为不停的攻击,产生了波动,甚至,有几个石头,砸在他身上。
“怎么办?”我带着哭腔,拉着他的手,问:“不然,不然我用荆棘,把他们的设备都毁掉吧?”
“不行。”水修把我抱在怀里,躲着攻击,说:“设备毁了,他们会写的,对咱们更不利。”
他沉默了一会儿,把我抱的紧了一点,闷声说:“丢丢,对不起。
是因为我计划失误,低估龙爷,才会让你跟我一起,落入这种地步。”
“没事的,刑队肯定很快就到了。”我摇了摇头,说。
我们面前,是举着符咒,发狂一样的教众们。
他们就像是丧尸围城里,那些只知道攻击,毫无头脑的尸体。
围着我们,喊着“天道赐福,万恶消弭”,拼命的往结界上挤。
而他们中间,不时蹿出几个修行者,放出恶鬼,抽出他们的灵魂,收进自己的法器中。
一群无脑的教众。
一群趁火打劫的修行者。
杀不完的恶鬼。
一架架摄像机,对准了我们,兴奋的等着我们,做出伤害教众的行为。
而远处,却完全没有看到刑队的身影。
我几乎要绝望了。
“丢丢!转身把脸埋进水修的怀里!”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李牧在手机里,对我下达命令,要水修掩护我,让我偷偷打开wfi和蓝牙。
他刚刚在舟舟的手机里,已经做好了一个病*毒,可以利用外面那几个,网络直播节目架起来的移动wifi,发送给,周围所有能,连接到这个wifi的手机。
只要是打开网络的手机,都可以通过这个共享wifi,把病*毒下载到他们的手机里。
靠这个,他就能控制对方的摄像头,并且,利用这些摄像头,拍摄一些,对我们有利的画面。
比如说,推进特写,拍出龙爷手下带面具的修行者,放出恶鬼杀人的画面。
太好了!
水修掩护我打开wifi和蓝牙后,我却忍不住,把头埋进他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我浑身都虚脱了似的。
“攻击吗?”水修抱着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问。
“好!”我用力擦了擦自己的脸,抽出雷符,恶狠狠的瞪着,藏在人群里的修行者。
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攻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教众,甚至是,四周看热闹的人里,已经有不少,被恶鬼们,抽走了灵魂。
甚至我面前几个人,明明感觉到头晕脑胀,却还是,锲而不舍的攻击我们。
我深深的感觉到,无知的人,比恶鬼还要可怕。
“我剪辑好了,你们可以一口气把这些人都灭了。”李牧的声音如同仙乐。
我蹲下去,摸着地上的藤蔓,啪,用力把雷符贴了上去。
啪啪啪啪……
噼里啪啦,砰砰……
到处都是,爆炸的声音。
我的藤蔓疯狂的抽打着地面,扬起灰尘把一切都遮挡起来。
让那些恶鬼,分不清修行者和普通教众。
而水修的冰锥,则对准了恶鬼,大面积的打了过去。
而这时,刑队带领的防爆部队,也终于抵达了。
一群穿着警服,手举键盘的特警,肩并肩围成人墙,一队在正前方,一对从侧翼过来。
手里的催泪瓦斯,广泛的喷洒起来。
惊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不少看热闹的人,已经溜了。
而真正的修行者,则被刑队和九科的其他人,围在了中间。
看到九科那几张熟悉的脸,我才知道,刑队之所以来的这么晚,是为了,调来真正,可以抓住修行者的人。
九科的人对付修行者。
防暴警察对付愚忠的教众。
我们终于可以腾出手来,收拾真正的罪魁祸首,白大师!
而这时,发现形势不对的白大师,却给自己施了一个障眼法,换了衣服,连面具也丢掉。
混迹在围观群众之中,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跑。
人群很混乱,我和水修,根本就挤不进四散的人群里去。
眼看着,就要失去了抓住他的机会。
我急的不行,想用藤蔓去抓他,但是到处都是奔跑的人群,一片混乱之中,本来就无法,准确的逮住他。
而就在这时,应该在住院的罗繁星,突然就,出现在了白大师的面前。
“你去哪儿!!”罗繁星大吼一声,扑向了他。
“你要做什么!”
“放开白大师!”
没想到。
白大师身边的几个人,突然停下奔跑的步伐,抓住了受伤的罗繁星。
这个白大师,在逃走的时候,都不忘带上几个,可以保护他的死忠,这样的智商,的确是可以做邪教教主的人!
人多,罗繁星又受了伤,很快就被那些教众制住。
而我,则眼睁睁的看到,他身边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白晃晃的匕首发着银光,眼看着,就要刺向,罗繁星的胸膛。
“住手!!!”我急的大喊,脑子还来不及去想要怎么做,灵力已经运转到脚上,飞扑到了,罗繁星的面前。
刺啦……
布匹被划破的声音,在我耳边,放大了无数倍。
我瞪着面前拿刀的,那个西装男,刚想回击,他已经,被人一脚,踹到了人群之外。
接着,我的手被人拉住,焦急的声音响起,小警察的脸,放大在我眼前。
而白大师,则趁机,从我们身边溜走。
“抓他啊!”
一切都好像是电影的慢动作。
跑过来抱住我的水修勃然大怒,黑发翻飞,冰锥疯狂的扫射着。
而罗繁星,则握住我的手臂,喊着:“快让开!让开!”
这两个慌乱的男人,似乎眼里只有我,却活生生的,放走了白大师,和跟在他身后的假李牧。
“水修,李牧,白大师,李牧啊!!”我急的眼泪直流,扯着他的衣襟,让他先去抓人。
我们努力了这么久,绝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让他们溜走了!
而水修,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他照只顾着,抱着我往前走,遇到攻击我们的修行者,也再不手下留情,一个又一个的,冻住了他们。
快要走出废墟的时候,我看到了,被我的藤蔓缠住脚的假罗芳华。
“水修,让我下去!”我直接从水修的怀里跳下去,跑向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走的她。
跑了一个,总要,把另外一个逮住!
假罗芳华看到我跑过去,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呲着牙,发出嘶嘶的怪声,手也蜷成了爪形,准备攻击我。
而她也就刚往我这里凑近了一点点,就直接从脚开始结冰,被冻成冰雕。
“秦丢丢,去医院。”水修寒着脸,把我打横抱起来,对准备跟着来的罗繁星说:“看着她,你害丢丢受伤,再丢了她……”
说完,抱着我直接一跃而起。
幸亏那些催泪瓦斯把记者们都搞定了,不然一个大活人飞到半楼高,这新闻恐怕能首页循环三五年。
夜里的风很冷,我打了个寒颤,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月光下,水修俊美的脸近在咫尺,他白皙的面庞被月光染的更白,微怒的表情,让他露出一种,让我面红心跳的帅气。
啊……
我的老公,真是,怎么看都好看啊。
大概是因为彻底离开了那个混乱的战场,又被自己老公抱在怀里,我紧绷的神经,彻底的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瘫在水修的怀里。
结果,就因为脑神经的松懈,身体其他神经,就迅速活跃起来。
手臂上的伤口,灼热的疼了起来。
“嘶嘶,疼疼疼。”我抬起手臂去看,伤口不是很深,却长。
从肩膀一直蔓延到手肘,都是翻着肉的狰狞刀口。
“你还知道疼?”水修不仅没有安慰我,反而恶狠狠的,说:“哦,因为他不在身边,所以疼起来了?”
这是什么话!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水修寒意满满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不反驳我?哦,对,你反驳不了,我说的实话。”水修飞的很快,明明是担心着急的,可是这些话,却让我心里不舒服。
“秦水修,你什么意思。”我撑起身体,试图跟他面对面。
结果,他用力一搂,我又跌回他的怀抱里。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丢丢,你为了他,能豁出性命去,是吗?”水修说这话的时候,浑身微微发抖。
似乎是气的,又似乎,是怕我受伤。
我知道,我很清楚他是因为心疼我,外加吃醋,所以才会这样的生气。
可是……
“难道说,你要我看着他被杀掉,也不管吗?”我准备跟他讲道理:“他是九科的人,是咱们的同事和盟友。
我该怎么做?为了不让你吃醋,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杀掉吗?
我做不到,我不是那样的人!”
第二百六十章回家再说()
“你做不到?!”水修落在急诊室门口,把我按进轮椅里,推到手术室。
一边对着医生和护士出示警徽,一边继续跟我吵:“比起我,他更重要是么!
你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心如刀绞,却不能,放任他受伤是吗?
因为你看到他受伤,也会心疼,是吗!”
他的这句话,甚至带着鼻音。
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受伤,对于他来说,是这样可怕的一件事。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将心比心,如果他为了其他女人受伤,想来,我一定比他更凶。
“对不起。”我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握住了水修推着轮椅的手,诚恳的道歉。
“老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不能看着朋友去死。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受伤了,对不起。”
水修冷哼了一声,把我交到医生的手里。
结果——
“这就是个轻微皮肉伤!”跟着我们一路跑到手术室,累的直喘的医生,气的脸色涨红,吼着:“缝合都不需要!!
手受伤,你推什么轮椅!胡闹什么,出去!!”
裹完纱布,我和水修被撵出医院,站到了,空旷的医院门口。
本来这是个,很搞笑的画面,但水修的怒气,却把这一切,变得特别的阴森。
他走到哪儿,都自带寒意。
我跟着他往前走,冻得牙齿打颤。
“水修,好冷啊。”我小跑几步,到他面前,腆着脸笑着,跟他撒着娇:“老公,你不要生气了嘛,你老婆都受伤了,要是冻感冒了怎么办啊。”
水修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点点的懊悔一闪而过。
但是!!
但是!!
他居然,扭头就走了!
而且,一点儿也没有,把寒气收起来的意思。
啊……
我这个老公,明明知道我不会见死不救,但是,却因为这样,完全的不讲理了!
不仅是这天晚上。
第二天早上,他买了一堆好吃的给我,但是,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之后,就抱着舟舟去洗漱,一直都,不和我说话。
中午的时候,他把来探望的刑队撵出去后,拿了不少灵药给我。在我没完没了的撒娇和道歉声中,仍旧是一言不发。
时间过的太慢。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他居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准备睡觉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先是哭,后是闹,要不是因为没有房梁,我还真把三上*吊这一招,给用了呢!
结果就算是这样,水修他居然,仍旧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
我气急了,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水修他冷冷的看着我,躲都不躲一下,别说哄我了,连我因为扯到手臂,疼的直吸冷气,他都没有问那么一句。
“你出去!!”我把床上,能砸完的东西,都砸过去后,对着他大吼:“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话,就别待在这里!我讨厌你!!”
水修淡淡的看我一眼,捡起地上被我扔下去的被子,丢回床上,默默地,抱着洗完澡的舟舟,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我一个,空空荡荡的,地上是我砸过去的枕头,桌子上,是被我砸的歪七扭八的几个装灵药的袋子。
到处乱七八糟,跟我的心情一样。
“要我说,你活该。”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抬起头,电视柜上的手机亮着,李牧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也不想想,谁会不心疼自己的媳妇。
你啊,为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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