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便由得自己师弟胡绞蛮缠。
古剑冰也不多辩,只拱手道:“昆仑派哪两位高人肯出来赐教?”
高老者:“昆仑派中除了铁琴先生夫妇,常人也不配和我师兄弟联手。就不知何掌门有这胆量没有?”
班淑娴:“咱们四个就过来陪小儿辈喂喂招,切磋一下昆仑、华山两派的武功。”向何太冲叫道:“喂,你过来!”
何太冲虽对妻命不敢有违,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仍要摆足掌门人的架子,“哼”的一声,缓缓站起。
殷离亦挺身而出,站了过来:“真不害臊,要以多欺少么?慕容剑冰,算我一个!”
高老者:“这个,这个不妥,大是不妥……”
矮老者心中暗喜:这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倒是来得正好。
原来,这矮老者颇有几分眼力,看出殷离的武功其实远不如宋青书,自然更不如自己师兄弟,上了场不但帮不上忙,还会倒添累赘。
喜色自他脸上一闪而逝,转为一脸正气:“师弟,咱们皆是武林前辈,莫说四人联手施展正反两仪刀剑阵,便是一对一的相斗,若是收拾不下这些后学末进少年,也已大失面子。还说什么?便让她一道出手好了!”
古剑冰点点头:“好的,同来!离儿,今个儿便让你在天下英雄面前长些面子。”
2卷 金书群芳!倚天屠龙驱胡虏 96章 轻破正反两仪,张无忌成昆对质
王语嫣亦走入场内:“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昆仑派正两仪剑法,是自震位至乾位的顺;华山派反两仪刀法,则是自巽位至坤位的逆。这两仪四象的玩艺,又有什么稀奇了,表哥和我在家时不知切磋过多少次,无非是两仪化四象,四象化八卦,正变八八六十四招,奇变八八六十四招。
正奇相合,六十四再以六十四倍之,看着不少,共有四千零九十六种变化,其实却没一种变化够资格惊天地泣鬼神。所以啊,只怕我表哥便是一个人上场,随手也能使出十七八种破法,只是那样几位前辈面子上却不好看。
表哥,让嫣儿也下场凑个数如何?叫他们胜了固然没人说他们以多欺少,败了也不至于大损面子。”
古剑冰心道,阿青出手向来分不太清轻重,今天来光明顶是来保人,可不是来杀人立威的,语嫣上场,确实比阿青更好。遂点了点头。
古剑冰+朱九真+殷离+王语嫣,大战华山二老+何氏夫妻!
正反两仪刀剑,配合起来虽然了得,古剑冰一声长笑,乾坤无定与斗转星移神功四面八方的笼罩开来,不论敌人如何变换方位,奋力挣扎,刀剑使将出去,总是不由自主的招呼到自己人身上。再加以其它三女的攻击,更让他们手忙脚乱。
高老者中了何太冲一剑:“啊哈,何太冲,你倒戈助敌么?”
矮老者挥刀格开自己人的刀剑:“师弟别乱,是那小子捣鬼,唉哟,何掌门对不住了!”
班淑娴:“矮老儿,你敢刺我相公?”大怒之下刷刷刷三剑,逼得矮老者手忙脚乱。
何太冲:“娘子,这小贼好厉害的斗转星移!”
高老者:“喂,臭小子,你这不是比武,专使邪法,算哪门子的英雄?”
矮老者知道再纠缠下去,只有越加出丑,退开抱拳道:“阁下神功盖世,老朽生平从所未见,我等认栽了!”
宋远桥道:“阁下武功,当真了得,只不知我武当的真武七截阵,阁下可有胆来接一接?”
古剑冰听到这里,心中一凛,据说张三丰从真武神像座前的龟蛇二山中,领悟出至重至灵的特性,从中创制出一套精妙无方的武功出来。然而,从大气磅礴的龟、蛇二山山势演化而来的武功决非一人之力能同时施为。于是他传了七位弟子每人一套武功,各有精微奥妙之处,若二人合力,则攻守妆备,威力大暗。若三人同使,比二人同使的威力又强一倍。四人相当于八位高手,五人相当于十六位,六人相当于三十二位,七人相当于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同时出手。古剑冰虽然自认攻力了得,但也不敢确定以武当六侠的功力,翻上这么多倍之后,自己是否还能稳胜………
这是空闻亦道:“今日除魔卫道,势在必行,若阁下成心护着明教一伙,说不得我们少林也只好倚多为胜,请阁下破破我们的罗汉伏魔大阵了。”
便在这时,一灰袍老僧(成昆)在空智耳边耳语几句,空智听完后,脸色变了几变,心想:这慕容剑冰若真有居然如此厉害,若与之翻脸,就算勉强将之击败,我六大派轻则元气大伤,重则一齐埋骨光明顶,着实划不来。
遂笑道:“这位慕容公子,在山下大破五行旗,诛灭五散人,为我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省下不少功夫。
我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只为诛灭明教,老衲便作个主,只要天鹰教退出此役,绝不留难,如何?”
“多谢空闻神僧美意……不过………咳、咳……”殷天正刚要开口婉言拒绝,伤势发作,咳个不停。
“殷老前辈,你怎么样了?”古剑冰关切地上前相扶,顺势点了殷天正的昏睡穴,“哪一位是殷野王?殷老前辈受伤太重,昏过去了!”
一精壮汉子,挣扎便欲起身,古剑冰心知这便是殷野王,轻轻殷天正递了过去。婉然相劝,要殷野王率领天鹰教众退出六大派与明教之争。
殷野王年幼时,殷天正便已脱离了明教,是以殷野王对明教不但没啥好感可言,心中更有一股愤恨,不然当时六大派攻打五行旗时,他也不会坐山观虎斗了。只是碍着父亲命令,才方率众上山支援明教。
眼见得当前形势,明教已是覆灭在即,心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明教对老子没半分恩德可言,当年金毛狮王谢逊抢我天鹰教的屠龙刀时,难道还曾念着我等源出一脉么?明教无情,我等何须有义?
想到这里,更觉得犯不着为明教把天鹰教尽数赔在这里。心中仔细寻思:如今我天鹰教为明教流血出力,蚀了老大本钱,江湖上没人能说我父亲忘本,这还不够么?若是强要螳臂挡车,只怕天鹰教就此分崩离析,我殷家从此断了血脉,那可是对不起祖宗了。
当下谢了古剑冰恩义,宣布天鹰教退出与明教的争斗。
张无忌眼见空智发话,要对明教不利,叫道:“空智大师,你就忍心让这光明顶上横尸遍地,血流成河?这便是你们的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空智:“我佛慈悲,亦要对群魔作狮子吼。张少侠,咱们这便要超度魔教诸魔,望你莫要再插手了……”
张无忌:“不!我绝不让开!这其中别有隐情。成昆呢?成昆在哪里?是了,他法号圆真!请圆真僧出来跟晚辈对质,便知真相。”
古剑冰心中一动:按原著,成昆此时重伤,陷入假死状态,连张无忌亲自验尸都没发现任何破绽,但我的到来,很明显影响了剧情。成昆不但存活,刚才还公然现身在空智身边,他总不可能在这时才倒地装死?
倒要看看他持如何说辞………
成昆挺身而出:“老衲在此。”
张无忌述说阳顶天如何抢了成昆的未婚妻、成昆如何处心积虑要摧毁明教、如何与阳夫人私通幽会以致激死阳顶天、如何假醉图奸谢逊之妻,杀其全家,害得谢逊乱杀武林人士以逼其现身,如何拜空见神僧为师,诱使空见身受谢逊一十三拳、如何失信不出,使空见饮恨而终。最后又道:“因此,六大派与明教之仇,全系此人一手挑拔!成昆,你还有何话说?”
成昆长叹:“阿弥陀佛,我徒儿本是至情至性之人,未想到居然为那两难之事,疯到这步田地,实在可怜之极。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邀他助我袭杀阳顶天。”
张无忌惊讶:“什么两难之事?”转瞬领悟:“你曾邀他助你袭杀阳顶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且说个清楚!”
2卷 金书群芳!倚天屠龙驱胡虏 97章 成昆自辩,谢逊所言实疯癫
成昆回忆往事道:“谢逊十岁那年,我收他为徒,他资质不差,我对他自是青眼有加,将我的绝艺倾囊以授,我师徒情若父子,那是不必多说。
我师妹和我两家乃是世交,两人从小便有婚姻之约,岂知阳顶天暗中也在私恋我师妹。待他当上明教教主,威震天下,发出话来要娶我师妹,以魔教的声势,我师妹的父母自是不敢不从,我师妹亦只得依从父母之命,嫁给了他――――明明是我爱妻,只因阳顶天当上了魔教的大头子,我好好的姻缘便被阳顶天活生生拆散了。阳顶天和我师妹成婚之日,我曾去道贺。
喝着喜酒之时,两个念头便在我心中转来转去,一会想到“阳顶天声名显赫,比我强得多了,只要师妹幸福,我便知足”,另一会想的却是:“原来江湖什么道德规矩都是狗屁,有权有势拳头大才是正理,以前的年龄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阳顶天令我受此奇辱,成昆只教有一口气在,定当杀了阳顶天,覆灭魔教。”
后来师妹找到一个极隐秘的所在,与我时时相会,我才知道,师妹婚后并不见得快活。我自是想救她出这火坑,可是魔教人多势众,我一人怎么敌得过?便是单打独斗,我的功夫再练二十年怕也及不上阳顶天,这却不是我资质不如他,实是因为魔教的乾坤大挪移比我师传的混元霹雳功高深太多。
杨逍冷笑:“你倒也有自知之明!”
成昆:“我心便如日夜在油锅中煎熬,无从抉择,痛苦难当。终于我还是下定决心,去找我那徒儿。那一日我们喝了很多酒,半醉半醒间,我将事情与他说了。并告诉他,若是怕了魔教,为师便孤身上那光明顶,约战阳顶天,虽是必定死于其手,也好于日夜受那煎熬之苦。
我当时想的是,我徒儿重情重义,我虽如此说,他却势必帮我。师妹改嫁之事发生后,我便无心过问外事,由他在二十三岁那年离开师门,闯荡江湖。听说他结交了一群很有本事的朋友,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徒儿的朋友不用说,必是重义气的好汉,自会出手相助,大家埋伏在光明顶秘道之中,忽然杀出,对付阳顶天倒有八成胜算。阿弥陀佛,老衲当时存了那种想法,很是不该。
哪知一谈之下,他竟已是魔教中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还竭力劝我也入魔教,说甚么大家戮心同力,驱除胡虏。我这一气自是非同小可,立时喝骂道:你当日拜师时,说过什么话来?若是有人霸占了你的妻子,你还能心平气和地听他号令?
我的徒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然心中左右为难。我冷哼一声:“只当我白教了你十几年!”转身要走。猛然间,他拉过自己的妻子,硬塞在我怀里,大叫道:“非是徒儿不听师父吩咐,只是大丈夫何患无妻!阳教主待我情同手足,他霸占了师父的妻子,便等同于我霸占了师父的妻子,现在我将妻子送与师父便是!万望师父以儿女情长是小,国家大事为重!””
杨逍倒吸一口冷气:“刘玄德云: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自古以来成大事者,莫不如此。只是两句话说来简单,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那谢逊胸中境界竟达如此,比杨某人不知高出多少,早知此事,当初让谢兄弟做了明教教主,总强于今天四分五裂,任人欺侮。”
古剑冰肃然色变:“虽是豪迈,未必免太无视女子人权!”
成昆:“我那时酒劲上涌,便将谢逊之妻按倒在床上,唰地一声,将她的衣服撕开,喝道:‘你用言语挤兑我?我便不信你真能无动于衷!’
他妻子自是大声呼救,我听到背后风起,当是有人出手袭击,夺妻之恨,何等之大?我本就认为谢逊不过出言挤兑于我,想试试他是否真能“以儿女情长是小,国家大事为重”,这下见他出尔反尔,自然怒火中烧,当即回手一掌劈去。没想到……唉………”
何太冲高声道:“有什么没想到?有道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老婆也可以说让就让么?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便是自个儿亲爹污辱了自己老婆,我看怕也没人能忍!
那谢逊能摆个姿态出来,也算一代豪雄。圆真大师小小用计,立时试出那谢逊真心!
什么“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狗屁不通!像我的老婆,凶是凶了点,若谁说要我老婆不过是旧衣一件,要把她送给魔教里的什么人,我断他手足也是轻的!圆真大师为雪夺妻之恨,誓灭明教,我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班淑娴心下大喜,低声道:“夫君,我也是这般心思。”
何太冲也是微微一笑,心想,你对我小妾从无好脸色,难道我不知其中的真正原因么?你爱我极深,自然不肯容人将我分享?
成昆:“唉……当时我万没想到,却是谢逊之父闻声闯进屋来,他武功低微,哪经得住我盛怒之下的一掌?只怪我当时大醉,居然没分辩出背后来人武功高低。
我当时惊得呆了,只见谢逊脸上血气上涌,指着他妻子大声喝骂:‘你呼救什么?害死我父亲,要你何用?’
―――说罢一掌打去,他妻子就此一命呜呼。
他母亲痛哭道:‘逊儿啊,你疯了么?师尊虽亲,难道还亲得过亲生的爹娘?那人杀了你爹,你不为父报仇,怎地却把自己老婆也杀了?’他愣了片刻,大叫道:‘成昆!你杀我父亲,今日与你拼了!’
我六神无主,自知理亏,连忙后退,未想到他猛地一掌,却将他母亲头颅打个粉碎。
恍惚之间,只见我那徒儿发起疯来,左一掌,右一拳,胡喊乱叫,将自家亲人一一杀了,又抓起自己亲生儿子,高高举起,大叫道:‘师父,我家一十三口性命,总抵得过阳教主一人性命?徒儿今日算对得起你了!只求你莫要再找阳教主寻仇!’”
明教中的老资格教众,见谢逊对明教竟是如此忠心,不由得流下泪来,
杨逍亦是泪流满面,转瞬又是大怒:“放屁!照你这么说,倒是谢逊自己发了疯?杀了自己全家?照你所说,谢逊拿全家性命相抵,你还是害了我们阳教主,当真是猪狗不如之辈!我杨逍和你拼了!”拼命挣扎,却是连起身也是困难。
成昆不加理会,只继续说道:
“我颤声道:‘徒儿,师父不找那阳顶天寻仇便是,师父罪过深重,这便出家为僧,以求解脱,你给自己留条血脉。’一言未罢,那婴儿早被摔成一团肉浆。
却听谢逊大叫:‘成昆,你杀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
转眼又听他大叫:‘我今日便连自己性命也赔给你,一命换一命,师父你莫要去光明顶寻死!’
我眼看谢逊一掌向自己头上拍去,连忙出手封住他胸前要穴,他那一掌虽把自己打得昏迷,总算性命无碍。”
张无忌气道:“你花言巧语,便将罪过推了大半………不,不对……”回想起当年父母所说故事,不由得脸色大变。
画面一:
殷素素:“放开我,放开我!”
那日晚间,张翠山正拥着海豹皮倚冰而卧,睡梦中忽听得殷素素大声尖叫,急跃而起,惊怒交集,纵身上前:“快放手!”
谢逊双手抱住了殷素素肩头,口中荷荷而呼,发声有似野兽:“你这奸贼,你杀了我妻子,好,我今日扼死你妻子,也叫你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世上。”
画面二:
殷素素:谢前辈,你歇歇罢,别理会这鬼太阳了。
谢逊回过头来,眼中全是血丝,突然大叫一声,跳上来一把殷素素抱住:“挤死你!挤死你!你为甚么杀死我妈妈,杀死我的孩儿?”
画面三:
谢逊突然大吼:“张三丰不是东西,他的弟子张翠山更加不是东西,让我捏死他的老婆再说!”纵身一跃,掠过张翠山身旁,奔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