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震憾 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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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震憾 精校版-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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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压了下去,更有无数棍棒指向他周身要害,古剑冰束手束脚,不得抽身而退,眼见得那大阵就要逼将上来,将众人淹没…………

耳听得里边已说到“男的身材魁梧………那女的……手中抱着一个婴儿,两人并辔谈笑……显是一对少年夫妻。………只怕以后续来的好手越来越强………当下……一拥而上,不料那少妇却全然不会武功………跟着另一人一刀砍去了她半边脑袋。那辽人……被七八位高手……缠住……起初他……并不伤人,待见妻子一死……脸上神色可怖之极。”

古剑冰心内焦急,眼睛也是登地红了,却不知如何是好。

王语嫣看得分明:“表哥,用震惊百里!断开他们的功力连接!”

古剑冰心中一清,不错,正当用震惊百里!

当下运起乾坤气劲,击向大地,势如火山爆发,大地怒震,方圆数十丈内,便似出了八级地震,震惊百里气劲自地面传了上去,众丐顿时立足不稳,手脚发麻,互相间的功力连接被剧震断开。他们既然各个孤军做战,功力本不甚深,如何能是这乾坤七绝之震惊百里的对手?很快便如开水锅里下饺子一样,扑扑扑地摔倒在地!

丐帮弟子:“慕容世家,名不虚传!”

古剑冰无暇答话,向内冲去,那声音越发清楚了:

“………其时夕阳如血,雁门关外朔风呼号之中,夹杂着一声声英雄好汉临死时的叫唤,头颅四肢,鲜血兵刃,在空中乱飞乱掷,那时候本领再强的高手也只能自保,谁也无法去救助旁人。

…………………

那辽人……奔到那少妇尸首之旁,抱着她大哭起来,哭得凄切之极。…………

那辽人哭了一会,抱起他儿子尸身看了一会,将婴尸放在他母亲怀中,走到带头大哥身前,大声喝骂。带头大哥毫不屈服,向他怒目而视,只是苦于被点了穴道,说不出半句话来。那辽人突然间仰天长啸,从地下拾起一柄短刀,在山峰的石壁上划起字来,………

只听得当的一声,他掷下短刀,俯身抱起他妻子和儿子的尸身,走到崖边,涌身便往深谷中跳了下去……

忽然间‘哇哇’两声婴儿的啼哭,从乱石谷中传了上来,跟着黑黝黝一件物事从谷中飞上,拍的一声轻响,正好跌在汪帮主身上。婴儿啼哭之声一直不止,原来跌在汪帮主身上的正是那个婴儿。………

之后从九月重阳前后起,直到腊月,三个多月之中,少林寺竟没半点警耗,我与带头大哥、汪帮主译得石壁上的文字,才知不但殉难的十七名兄弟死得冤枉,而这对契丹人夫妇,我们更是万分的对他们不起了。

那契丹婴孩也就寄养在少室山下的农家。……带头大哥拿了一百两银子,交给那农家,请他们养育这婴儿,要那农人夫妇自认是这婴儿的父母,那婴儿长成之后,也决不可让他得知领养之事。那对农家夫妇本无子息,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后来你自己知道了。你长到七岁之时,在少室山中采粟,遇到野狼。有一位少林寺的僧人将你救了下来,杀死恶狼,给你治伤,自后每天便来传你武功,是也不是?

这位少林僧人,乃是受了我们带头大哥的重托,请他从小教诲你,使你不致走入歧途。这件事原可永不提起,却不知何人去抖了出来?这于丐帮与乔帮主自身,都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哎………

乔峰颤声问道:“智光大师,那……那少室山下的农人,他,他,他姓什么?”

智光:“你既已猜到,我也不必隐瞒。那农人姓乔,名字叫做三槐。”

乔峰两眼通红:“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了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突然间双臂一分,抢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丐帮资格最老的长老徐冲宵道:“智光大师德高望重,还有这个赵钱孙,当年都曾参加乱石谷血战,难道大家都在一起骗你不成?乔峰,这是汪帮主的亲笔信,你自己看。”

乔峰接下信,一时无语,只牙齿咯咯作响………

徐冲宵又道:“乔帮主休怪我们无礼。汪帮主这通手谕,原只马副帮主一人知晓,他严加收藏,从来不曾对谁说起。这几年来帮主行事光明磊落,决无丝毫通辽叛宋、助契丹而压汉人的情事,汪帮主的遗令自是决计用不着。直到马副帮主突遭横死,马夫人才寻到了这通遗令。本来嘛,大家疑心马副帮主是姑苏慕容公子所害,倘若帮主能为大元兄弟报了此仇,帮主的身世来历,原无揭破必要。老朽思之再三,为大局着想,本想毁了这封信和汪帮主的遗令,可是……可是……一来马夫人痛切夫仇,不能让大元兄弟冤沉海底,死不瞑目。二来乔帮主袒护胡人,所作所为,实已危及本帮……”

乔峰怒道:“我袒护胡人,此事从何说起?”

徐冲宵大声喝道:“‘慕容’两字,便是胡姓。慕容氏是鲜卑后裔,与契丹一般,同为胡虏夷狄!”

乔峰愣了一愣:“嗯,原来如此,我倒不知。徐长老,你知道我是契丹后裔,又见我与慕容二公子结为兄弟,是以反我,是也不是?”

徐冲宵面上正气凛然:“不错。三则,帮主是契丹人一节,帮中知者已众,变乱已生,隐瞒也自无益。”

便在此时,古剑冰飞步奔到:“乔大哥,我来了!有人在找你的麻烦,是也不是?今日兄弟帮定你了!我看谁敢和你过不去!”

乔峰叹道:“二弟来的正好,让做哥哥的想煞。只是现在……哎……”

古剑冰见他并不以自己姓“慕容”为怪,心中感动,暗想:我说什么也要帮乔大哥渡过这一关。遂运起内力,声音激昂,远远传了出去:“且听我一言!徐老头儿,你以乔大哥与慕容剑冰结拜为由,硬指他一个“勾结胡人”之罪,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你可知我慕容世家参合山庄又叫什么?在大宋官场叫作河南郡王府!

你可知大宋太祖皇帝的结义兄长是谁?正是我家先祖延钊公,大宋开国第一名臣重将,官拜中今检校太尉殿前都点检同中门下二品爵封河南郡王。

你又可知道我先祖延钊公的夫人是谁?太祖皇帝‘千里送京娘’佳话里的赵京娘,敕封御妹康平公主!

你是不是也想给大宋太祖皇帝安一个‘勾结胡人’的罪名啊?”

2卷 金书群芳!倚天屠龙驱胡虏 66章 骂死徐长老,力劝乔峰当汉人

古剑冰(慕容剑冰)这一席话有根有据,言辞之锐利,显是大出徐冲宵意料――――便是给他个天大胆子,他也不敢给宋太祖安上“勾结胡人”的罪名。他愣了半晌,方结结巴巴地道:“先人英武,后世子孙不肖,也是有的……你慕容氏是鲜卑后裔,总……总是不假……”

徐长老这话说得已经是牵强至极,先人源出鲜卑既然能够英武,其后世子孙继承同样血脉,怎地就因此变成不肖了?

古剑冰哼了一声,言辞更加严厉:“血统一说真正可笑。我慕容源出鲜卑不假,可自后魏孝文帝至今七百余年,这世上又哪里还有一个鲜卑人?

大宋朝四大名将世家,除我慕容氏外,云中府折家将出自党项折娄氏,高平府呼家将出自匈奴呼延氏。

天波府杨家将世代与我三家联姻通好,大破天门阵的杨宗保公夫人爵封混天侯者正是我的祖姑。

我四家后人抗击胡虏,扞卫大宋江山二百余年,名将英烈不知出了多少,这些你可知道?凭你一个老叫化儿,也配在本公子面前评判国家大事?”

徐冲宵心脏狂跳,瞠目结舌,几度意欲张口,却想不出应该说什么好。

古剑冰接着道:“徐老叫化,你可知单凭你方才那一番胡言乱语,我河南郡王府就可问你个大不敬大宋太祖皇帝之罪!污辱大宋功臣勋族之罪!我就是当场打杀了你,告到开封府皇城司行者司也绝不会说我一句不对!”

徐冲宵:“…………”

古剑冰得势不饶人,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你身为丐帮先代长老,受三代帮主礼遇之恩,不曾于帮务有丝毫助益,本已尸位素餐,翘首待毙;不过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安敢兴风作浪,倒行逆施?

丐帮诸位英雄诸位前辈,天幸贵帮降得乔兄这样一位英雄帮主,才得声威大振四海归心,岂能容这老贼邀集一帮狐朋狗党,颠倒是非毁他清誉?”

“你……你……你……你……哇——”徐冲宵年过八十,本已身朽力衰,被一通乱骂,气满胸膛,口吐鲜血,大叫一声,撞死于地下

古剑冰对着他的尸体“呸”了一声,心道,古有诸葛亮骂死王郎,今有古剑冰骂死徐冲宵,倒也不输古人了。转身对乔峰说道:“老贼这是做贼心虚,遭了天谴。乔大哥,定是老贼的党羽心生嫉妒,捏造了种种谎言,诬陷于你我兄弟。咱们纵然势孤力单,亦当奋战到底,不能屈服。”

乔峰叹道:“二弟好意,为兄心领了。恩师的手谕,明明千真万确。智光大师德高望重,于我无恩无怨,又何必来设此鬼计?徐长老是我帮元老重臣,岂能有倾覆本帮之意?铁面判官单正、谭公、谭婆等俱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前辈,这赵钱孙虽然疯疯颠颠,却也不是泛泛之辈。众口一辞的都如此说,哪里还有假的?”

古剑冰郎声大笑:“哈哈哈哈——大哥光明磊落,自不知江湖上的鬼域伎俩。先让我瞧瞧这两封信。”

自乔峰手里接过信件,细瞧了一遍,落款“带头大哥”的姓名已经被智光大师撕去了。只见信上写道:

{剑髯吾兄:数夕长谈,吾兄传位之意始终不改。然余连日详思,仍期期以为不可。乔君才艺超卓,立功甚伟,为人肝胆血性,不仅为贵帮中矫矫不群之人物,即遍视神州武林同道,亦鲜有能及。以此才具而继承吾兄之位,他日丐帮声威愈张,自意料中事耳。然当日雁门关外血战,惊心动魄之状,余无日不萦于怀。此子非我族类,其父其母,死于我二人之手。他日此子不知其出身来历则已,否则不但丐帮将灭于其手,中原武林亦将遭逢莫大浩劫。当世才略武功能及此子者,实寥寥也。贵帮帮内大事,原非外人所能置喙,唯尔我交情非同寻常,此事复牵连过巨,祈三思之。}

又取过另一封信:

{字谕丐帮马副帮主、传功长老、执法长老、暨诸长老:乔峰若有亲辽叛汉、助契丹而压大宋之举者,全帮即行合力击杀,不得有误。下毒行刺,均无不可,下手者有功无罪。汪剑通亲笔。大宋元丰六年五月初七日。}

古剑冰心道,管它是真是假,我都不能让它真了。遂将那信一扬,但见千片碎纸斗然散开,有如成群蝴蝶,随风四下飞舞,霎时间东飘西扬,无可追寻:“什么笔迹相符,去任一家古董店花三十两银子请个朝奉,笔迹就能照得比这还真!”

言达平:“姓慕容的小子,你杀害徐长老,又毁灭证据!”

古剑冰冷哼道:“要证据是么?我便还你证据”自缀玉华裳内取出纸墨,笔下如龙蛇飞舞,倾刻之间便将原信字句写成,笔迹竟然与原信一般无二。

乔峰接过信,大是惊奇:“二弟你――――竟有这等本事,难道当真不是我恩师的遗,是旁人伪造?是也不是?”

古剑冰满不在乎地道:“雕虫小技而已。我刚才说了,去任一家古董店花三十两银子请个朝奉,笔迹就能照得比这还真。只是乔大哥和诸位潜心向武,是以不知罢了。”

突然之间,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各位伯伯叔叔,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时自是难加断言。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拙于言词,江湖上并无仇家,妾身实在想不出,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坏了大事,因而要杀他灭口?”说这话的,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这几句话的用意再也明白不过,直指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便是乔峰,而其行凶的主旨,在于掩没他是契丹人的证据。

古剑冰昂然道:“如尔等所说,马副帮主这封遗,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

马夫人道:“不错。”

古剑冰道:“然则那位带头大侠的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

马夫人道:“慕容公子疑心得甚是,初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

后来在那小贼进屋出屋的窗口墙脚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来是那小毛贼匆忙来去之际掉下的。我一见那件物事,心下惊惶,方知这件事非同小可。”

马夫人将折扇递给陈孤雁,陈孤雁展开扇子,念道:“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这,这是汪帮主的手笔啊,当初汪帮主亲自将此扇交给乔帮主………”

乔峰拿过扇子,只见除了恩师汪剑通的笔迹,上边还有一壮士出塞杀敌图,笔法虽不甚精,但一股侠烈之气,却随着图中朔风大雪而更显得慷慨豪迈,不由得惊道:“这把扇子是我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恩师所赠,我向来珍视,妥为收藏,从来没带在身边,怎么会失落在马兄弟家中?”

古剑冰仰天大笑:“马夫人,以后你的贴身衣物可要看紧了,说不定被什么小贼偷了去,扔进妓院里,再拿出来,有些头脑直来直去的人,就要说你人尽可夫了!”

这一句“人尽可夫”歪打正着,正中马夫人的痛处,原来杀死马大元、偷盗乔峰扇子、诬告乔峰一事,本就是她与徐长老、陈孤雁、白世镜、全冠清等人勾搭成奸,合伙做的。当下她脸色煞白,却不敢在这一刻显出破绽,只逼出两泪清泪来,更显楚楚可怜………

赵钱孙哼了一声道:“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不是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人,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那日雁门关外一战,那个契丹武士的容貌身材,却跟你一模一样。这一架打将下来,只吓得我赵钱孙魂飞魄散,心胆俱裂,那对头人的相貌,便再隔一百年我也不会忘记。智光大师抱起那契丹婴儿,也是我亲眼所见。我赵钱孙行尸走肉,世上除了小娟一人,更无挂怀之人,更无挂怀之事。你做不做丐帮帮主,关我屁事?我干么要来诬陷于你?我自认当年曾参预杀害你的父母,又有什么好处?乔帮主,我赵钱孙的武功跟你可差得远了,要是我不想活了,难道连自杀也不会么?”

“你这徐老贼邀来的狐朋狗党,还说什么硬话?想死还不容易么?”古剑冰心中气恼,当下一记劈空掌打去。

乔峰奋力拦在赵钱孙身前,化解古剑冰攻势:“二弟不可!”

古剑冰传音入密:“乔大哥,此时断容不得妇人之仁!那个甚么‘带头大哥’怕你报仇,现在都不敢露面,根本不足为惧。只消杀了这几个老东西立威,丐帮便无人再敢犯上作乱,天下就无人再敢非议你的身世,你就依然是丐帮的英雄帮主!”

乔峰长叹一声,亦是付音入密答道:“多谢二弟一番苦心,可杀人灭口实非英雄行事。倘若我真是契丹人,过去十余年中,我杀了不少契丹人,破败了不少契丹的图谋,岂不是大大的不忠?

如果我父母确是在雁门关外为汉人害死,我反拜杀害父母的仇人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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