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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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人物-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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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闲云扮作一个相士,假装躲雨径直来到保全堂。

    吴德正和帐房先生正在下棋,魏闲云看了一眼道:“黑棋输矣。”

    果然,不一会儿黑棋就输了。

    帐房先生抬头一看,见是个提着鸟笼,一脸仙风道骨的相士,便问道:“你果真能断人祸福?替我算上一命如何?”

    魏闲云点头道:“今天借贵地避雨,也算有缘,我就免费替你算上一命吧!”

    帐房先生报出生辰八字,魏闲云放出鸟儿,从牌堆里衔出他的生肖,打开条赋一看,却是一张白纸。

    魏闲云对帐房先生道:“你夜晚把白纸合在掌心,默念一百遍‘心诚则灵’,白纸上便会显字,那就是你的命。”

    吴德和那些小伙计们看在眼里,每个人也都跟着算了一命。

    苏先生的棺材停在城外的灵山庙里,张宝儿令人偷偷地在那里埋伏起来。

    半夜的时候,果然来了一个黑影,他撬开棺材,取出苏天吉头顶上的那根银针,刚要转身离去,就被一群捕快按住了。

    捕快揭开他的面纱一看,竟是吴德!

    吴德被带至公堂,见到张宝儿,知道事已败露,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便老老实实地作了交待。

    原来,养元丹的第四十九味药是砒霜。那药虽然可以治病,但对人的肝脏损害很大,吴德从不敢让别人知晓。

    一天,吴德没等那包砒霜的红纸烧完,就匆匆跑出去办事了。等办完事回来,发现苏先生正在炉边看那烧残的半张红纸,心中一惊,心想这下完了!

    事后,吴德又多次试探过苏先生,虽没有发现他已得知秘密的迹象,仍放心不下,遂起了歹意。

    于是,吴德设下一条毒计:先是把人参塞进苏天吉的伞柄里,故意提醒朱先生捉赃,又在夜晚想办法迷昏了他,把他扔进水塘里。这样,别人都以为苏先生是不堪受辱跳水自尽的……

    在苏先生的头顶插上一根银针,是怕他被凉水给激醒了,不想吴德聪明过了头,最后反被那根小小的银针给出卖了。

    整个案子终于真相大白。

    吉温问张宝儿是如何怀疑上吴德的,张宝儿笑着道:“其一,他让人去请苏先生时,不直接说‘看苏先生回家没有’,而是说‘问问苏夫人他回家没有’,为什么要问苏夫人呢?其二,据朱先生和小伙计交待,那天早晨,他没有打开制药房的门,而是径直回家去吃早餐了。平日里,他总是要先打开那门的,好让苏先生来后进去制药。这两点虽然都是他无意中表露出来的,但足以说明,他心中早已清楚,苏先生不可能回家,也不可能来药店了……至于魏先生写的那张条赋,哈哈,世上的鬼,都是由人心生的,如果吴德心中没鬼,一张小小的字条,如何能吓得住他?”

    管仕奇将从管明禄那里得来的四十亩地卖了,把自己家的房产送给了堂叔管明禄,他在县城里买了一个宅子,每天办完差,闲着无事,就和捕快们去大街上酒馆里喝酒、打牌,听人说书,悠闲自得。

第四百八十二章 暗访() 
这一日,管仕奇办完差回县衙,老远看见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从县衙里出来,似曾相识,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回到捕快厅,管仕奇问别的捕快,刚来的那个女子是何人。

    其中一个捕快知道的不甚明了,大概告诉他,那女子是一个死了丈夫,前来求县令大人为她申冤的,说她丈夫死得不明不白。县令大人不在,是陈县丞见的她,我看见她手里还拿着一根布腰带,不知她丈夫的死与这根布腰带有什么关系?

    捕快的话让管仕奇吓出了一身冷汗。哦!这就是袁吉的老婆。

    管仕奇他忽然记起那晚……

    ……

    刘丽姑,清晨起来,里里外外拾掇了个遍。但是感觉右眼皮一个劲的跳。心想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也不对呀!这些日子丈夫去世了,就没有睡安生的时候,眼皮也没跳过。

    昨天刘丽姑进了一趟城,来回三十多里路,虽说是骑着毛驴去的,还是有点累,睡得比往常好多了。

    有人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祸。刘丽姑一个寡妇过日子,丈夫不在了,兄弟姊妹不管,公婆不管,只能坐吃山空,还有什么财要发?祸吗?那就很难说了,自古以来寡妇门前是非多呀!

    刘丽姑用手揉了一阵子也不管事。罢!让它跳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打开门,刘丽姑抬头一望,哎!门前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怎么又挂着一条布腰带呢?她向前摘了下来,一瞧,与前几天从树上摘下来的那条布腰带一模一样。

    刘丽姑困惑了。

    要说先前那一根布腰带,是杀死丈夫的凶手留下的,那这一根是怎么一回事呢?

    刘丽姑偷着去了一趟县衙,求县老爷给丈夫申冤,难道说是走漏了风声?

    是在村上走漏了风声?

    村上没人知道。

    是在县衙里走漏了风声?

    杀死丈夫的凶手是村上的,还是县衙内的?

    不管凶手是在村上,还是在县衙内,显然是凶手已经知道了刘丽姑对丈夫的死因有了怀疑,起意要给丈夫申冤。

    先前,那一根布腰带是杀死丈夫的。这后一根布腰带是要杀死刘丽姑做准备的,是杀死丈夫的凶手在恐吓刘丽姑。

    想到此,刘丽姑不寒而栗。那就对了,右眼皮跳,说明大祸临头了。

    刘丽姑站在门前想着,呆呆的发愣:管仕奇在县衙当差,县丞大人难道与他是一伙的,给他透露了风声。管仕奇偷着回家,在我家门前,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挂上布腰带,是为了恐吓自己。可是他为什么不立马杀人灭口呢?也许他不想操之过急,也可能县丞大人根本没有透露消息,他怕急于灭口引起县令大人的重视……

    吴德的案子刚结,张宝儿便想起前两日陈桥禀告他刘丽姑上诉一案,这已经等了好几天了,还不见音信。

    张宝儿放心不下,派人去槐树村打探,回来说,刘丽姑失踪了,婆家和娘家的人都在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人间蒸发了一样。

    张宝儿知道这里面肯定出了问题,既然涉及到了管仕奇,那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为了不引起管仕奇的怀疑,还得要找个生面孔去调查。一事不烦二主,张宝儿再次想到了魏闲云。

    魏闲云扮作算命先生,私下来到槐树村,为刘丽姑的案子,信步在村上游荡。

    魏闲云边走边喊:“占卜吉凶、预知未来,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载。吉凶祸福皆系一念之间,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时间一到立马就报。”

    魏闲云将整个村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转了个遍。

    细心的人观察到,算命先生在袁吉的门前逗留了很长时间,尤其是对老槐树一个劲地瞅个不停。

    大凡寻求占卜的人必定有难言之隐,对当下所经之事,不是自己拿不准,就是心里不踏实。你说发财发得好好的,日子过得顺顺当当地,谁还算什么卦呢?

    管明禄杀了人,心里总不是滋味总不踏实,自然有块心病。听到算命先生来了,如同遇到神仙,免不了要寻求为自己占卜一卦。

    管明禄匆忙从家里跑出来,看见围拢过来占卜的、看景的人太多,一时未敢靠前,等大家都已离去,主动向前与算命先生搭讪:“先生,占卜吉凶可否灵验?”

    实际上,魏闲云早就观察到有人在不远处已等候多时,猜测必定有事有求于他,听来者开口问话直接切入正题,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魏闲云不慌不忙地对问话者说:“先生,算得对,给壶茶钱,算得不对,分文不取!”

    “好吧!先生,借个地儿说话方便吧?”

    “方便,方便,客随主便!”

    管明禄将算命先生领到僻静无人之处:“先生请坐!”

    “你坐你坐!”

    管明禄神秘兮兮地对先生说:“先生,我有一事相求,请先生占卜一下,我最近所经之事吉凶如何?”

    “请问先生占卜何事,能否透露一二?”

    “先生,不说不行?”

    “对,话不说不知、木不钻不透,不说不行!但只说一、两个字即可。”

    “祸,财!”

    魏闲云故弄玄虚、信口开河道:“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天地生人,人有七情六欲,七情是说人的情绪:喜、怒、忧、思、悲、惊、恐。而佛家所说七情是人的喜、怒、忧、惧、爱、憎、欲七种情愫。六欲说的是人的欲望:色欲、形貌欲、威仪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相欲。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祸与财,财与祸,相互相乘由此而生呀!”

    “先生,您说这些我听不懂,就说一个财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不为财,不为利!”

    “芸芸众生,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你不为财、利,何祸之有呀?”

    “您就算算我遭祸失财,还有没有祸……”立马意识到情急失言。但为时已晚。

    “先生,你遭过祸,失过财吗?”算命先生不失时机,抓住机会穷追不舍急问管明禄。

第四百八十三章 分析案情() 
“遭过祸、失了财,四十亩良田没了!”

    算命先生故作镇定、不声不响,随意伸手掐指一算:“先生,你破财消灾,真正免去了一场人命案官司呀!”

    “啊!先生,这么说,我平安无事了!”。

    “对,不但保你平安无事,只要你顺应天命,我还担保你失去的土地还可失而复得呀!”

    “噢!先生指点迷津,怎么叫顺应天命?”

    “天机不可泄露!你自己慢慢品去吧!”算命先生起身扬长而去……

    ……

    管仕奇正在捕快厅里清闲,却见罗林走了进来。赵朗真做了县尉之后,罗林便接替赵朗真做了捕头。

    罗林对管仕奇道:“管捕快,城东发生一起杀人命案,我们带几个兄弟去看看!”

    张宝儿做了县令,如今用的全是他自己的人,管仕奇心中也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多少有些认命了。因此,管仕奇对罗林在面上还是很尊重的。

    “没问题,罗捕头,咱这就出发!”管仕奇爽快地答应道。

    不一会,一行人来到城东一个破庙。庙宇多年失修,院墙坍塌不堪,墙壁剥蚀,墙根下泥土堆积,墙头上面长满了杂草,寒风袭来,左右摆动着发出咝咝的哭啼声。一棵古槐掩映下的庙门,半掩半敞着,庙门上的禁锢锈迹斑斑,庙门板日晒雨淋虫蚀风化,部分破烂不堪。庙院四周到处长满了杂草,枯萎泛黄的杂草在寒风中左右摇摆。地面上积满了落叶和尘埃,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进入庙门,院子中央矗立着巨大的石头香炉,炉内焚香积灰寥寥无几,没有新鲜的香火,看样子是好长时间没有人前来焚香了,到处显得冷冷清清。三间庙堂,摇摇欲坠。庙堂内供奉的天、地、水三官神像。尽管神像端庄肃立、慈眉善目。但无人管理,神像却遍体鳞伤,尘埃落定、蓬头垢面……

    管仕奇一行涌入庙堂内搜寻,在三官神像背后的神龛内,发现平躺着一具女尸。

    管仕奇先是一喜,这不是袁吉的老婆刘丽姑吗?

    近前下腰,管仕奇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确定这女人不是刘丽姑。看上去这女人与刘丽姑的年龄差不多,大约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衣着华丽,浓妆淡抹,头发梳状干净利索,面白如玉,两条柳眉如弯月,妖艳妩媚。可以想象得出,这女子生前是一位颇具姿色的俊俏佳人。而刘丽姑,就是一个年轻的村妇,与这女子有天壤之别。

    捕快们在庙堂内转悠了数圈,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认为:破庙内很长时间无人光顾,基本没有什么香火,鲜见零乱的足迹。从现场看,留下的脚印模糊不清,也根本看不出有过打斗的痕迹,对破案有价值的证据寥寥无几。看死者装束齐整,摆放有序。很明显,凡是有一定侦查常识的人就可以初步断定,这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死者是从案发的现场移尸过来的。

    捕快对庙堂内不是案发现场的分析是一致的,作为捕头的罗林完全赞同大家的意见,并补充分析说:“这死者死亡时间,初步估计不出一个对时,大约是在昨日中午前后?”

    罗林的话得到了管仕奇的认可。

    常温下,人死后体温会逐渐降低,这个自然过程叫做凉尸。大约一个对时之后尸体变硬,称之为挺尸也叫做僵尸。遇天气严寒或气候炎热,尸温变化差别极大。譬如酷暑盛夏,尸体肿胀可出现涨尸。现在天寒地冻,这死者乍看像是还活着一样,面部肌肉匀称,眼球无凹陷,只是没有表情罢了,这是与现在的气候有关。女尸的肢体活动度部分受限,并没有完全挺尸。除她身上的衣着厚实之外,说明死亡的时间不会太长,估计不会超过一个对时。而且,死者死前还化过妆,精心打扮了一番,像是要见什么客人或出远门。

    死者死因是个谜,一时还不好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若说是自杀,身上却没有任何自杀的迹象。再说谁会跑到这破庙里来自杀呢?要说他杀,他杀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如何被杀的呢?被杀的第一现场在哪里?为什么非要移尸到这破庙之中呢?这一系列的问题,需要下一步去侦破。

    “大家说说看,下一步先从哪里入手?”罗林询问大家。

    大家都不说话,罗林是捕头,他说咋办就咋办,谁愿去动那心思。

    罗林见捕快都没有吭声,又接着说:“我再补充一句,这死者不像来自穷苦人家,从衣着打扮、体态外表来看像是出身于官宦富豪人家的少妇人。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她是来自烟花柳巷的烟花女子?”

    “对对对!”捕快们点头,认为罗林这话有道理,看这穿着打扮就不是个寻常人家的大闺女小媳妇。

    有一个捕快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这会不会是槐树村失踪的刘丽姑呀?”

    管仕奇一惊忙问,“你见过刘丽姑吗?”

    “没见过!”那捕快反问道:“管捕快,你见过刘丽姑吗?”

    “没见过!”

    “听说刘丽姑与你是一个村的。一个村的还能没见过?”

    “一个村的,不一定见过面。我在外当差,不经常回家,所以说,我不认识刘丽姑。”

    “哦!”那捕快瞅了一眼罗林道:“案破不了,就说这就是刘丽姑,免的被县令大人骂!”

    众衙役都不吭声了。

    管仕奇心想,这是个很不错的主意,便对罗林道:“罗捕头,我看这法子可行,您说呢?”

    罗林正要答话,却见一个衙役来报,“罗捕头,县令大人命你安排两个弟兄留下看护现场,其余的赶紧回去,堂下有人击鼓鸣冤,老爷急着就要升堂问案,要你们去协助呢!”

    说完,衙役返回。

    “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日子?案子一件接着一件?”罗林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两名捕快留下,带着其余人赶忙向县衙而去。

    管仕奇与众捕快回到县衙,发现并没有人在堂下击鼓鸣冤,只有张宝儿坐在大堂上。

第四百八十四章 推理() 
就在众衙役纳闷的时候,张宝儿厉声喊:“管仕奇,跪下!”

    管仕奇大吃一惊。

    “将你所犯杀人、图财嫁祸于人、谋杀其妻一案从实招来!”

    “县令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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