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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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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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似乎早料到高顺会拒绝他的提议,起身绕过案桌,同高顺面向而立,伸手拍着这个朴实汉子的肩膀,满脸郑重:“无名小卒又怎样,等打完这一仗,整个北方异族,哪个不晓你高顺之名。”

    得知高顺只是个无名小卒,其余诸将立马炸开了锅。

    要他们这帮身份尊贵的将军,屈居于一个小卒之下,听候差遣调令,是可忍,孰不可忍。

    “吕将军,我反对。”河内的一名中年将军起身,虽说吕布在鱼尾坡救过他的性命,但这不代表,他能忍受一个小卒对他颐气指使。

    用一个军衔都没有的小卒为帅,开什么玩笑。

    与之相比,另一边的魏木生等人倒是没啥意见。毕竟是从底层小卒跟着吕布一步步爬起来的,更何况高顺的本事的确不小,他手下的八百陷阵营,以战阵和不惧死著称,简直猛地一匹。

    “主公,我……”

    高顺不想吕布为难,主动退后一步。

    高顺这样坚辞不受,吕布的脾气也上来了,他知道高顺在顾虑什么。

    转身抓起案桌上的天子剑,亲手交到高顺手中,吕布脸色一沉,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从现在起,连同我在内的汉军所有将士,都要受你节制,不服者,杀!”

    非常时期,就得用重典。

    手中的剑鞘虽寒,心中血液尤是滚烫。

    吕布都做到了这个份上,再推辞,就真的是小女人之态了。

    高顺跪地接过天子剑,当众立下誓言:“但凡高顺有一息尚存,‘吕’字帅旗必将随风高扬!”

    有了天子剑在手,河内的诸将就算再为不满,也只能在心里偷偷腹谤两句。

    走回到那幅地形图前,吕布凝视了许久,转过身来望向堂内诸将,说得铿锵有力:“鲜卑人屡屡犯境,把我汉朝百姓看成猎物,城镇耕地看成仓库。值此一战,势必要给他们一次重创,要使他们畏惧汉朝,犹如当年漠北匈奴,远遁千里。”

    凤鸟乘风,圣人乘时,不打则已,打则必胜。

    西安阳,鲜卑人的驻军大营。

    步度根披着厚厚的貂衣,靠坐在虎皮椅上,帐内将军们大口喝着热酒,撕咬起手中美味肉食,彼此热情的大声交谈。

    步度根召集手下将领的用意明显,大雪一停,就该继续南下了。

    对此,鲜卑诸将的态度统一,只要步度根一声令下,指哪他们就打哪。

    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想来步度根此刻已经坐在了雁门关的城头。

    打盹儿之际,有士卒进帐大声禀报:“大王,汉军派人下来战书。”

    战书?

    鲜卑将军们先是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皆是哈哈大笑起来:“这些汉人还敢来下战书,看来鱼尾坡死掉的汉人,还不够多啊!这回务必将他们统统杀光,用他们的肉来充作干粮……”

    备受器重的卡祁同样露出个不屑的笑容:“我们还没去找他们,他们自个儿倒送上门来了。”

    事反常态必有妖。

    步度根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闷头往前冲的楞二小子了。他潜意识里觉得,汉人主动来下战书,未必会是一件好事。

    战书呈交到步度根的手里,他往复看了两遍后,才将这素白的布帛递给了一旁的智者扶图禾。

    步度根的脸色阴晴不定,帐内的将军们也渐渐疑惑起来,纷纷问道:“大王,汉人在这里面都说了什么?”

    众将问得急切,步度根轻揉着额头两旁的穴位,有些伤神,“汉军约我等两日之后,牛佘野决战。”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帐内的一员雄阔壮汉起身,拍着胸膛,满不在乎的说道:“大王若是不愿亲身前往,达戈儿愿帅本部两万儿郎,把汉将头颅取回,献于大王麾下。”

    其余诸将也都随之表态,嚷嚷着要请战迎敌。

    鱼尾坡一战,汉军死伤惨重,元气大伤。

    现如今立功的机会摆在眼前,自然是谁都想着去捞上一把。

    “汉天子居然会用吕布为帅,这倒是出乎了老夫意料。”扶图禾放下手中布帛,头发花白的他垂垂老矣,已然是时日无多。

    原先还想着除去吕布,这下倒好,阴差阳错的还把他扶上了帅位。

    “卡祁,去将地图取来,我倒要看看,这牛佘野到底藏有什么玄机。”扶图禾浑浊的双目里闪过一抹精光,要说汉军平白无故的就选在这个地方决战,扶图禾是如何也不肯相信的。

第一六七章 临阵() 
汉光合六年,畅月十三。

    汉、鲜会战于西安阳以南的牛佘野,双方拉开阵势,投出总兵力多达十六万之众。

    这一役,不论胜负结局如何,都必将载入史册。

    在获知汉军主帅易作吕布之后,鲜卑大王步度根亲提大军前来。对于这个屡屡坏他大事,甚至还差一点就取下他性命的青年飞将,步度根心中,多少有些忌惮。

    从西安阳到牛佘野的距离不算太远,半个时辰的路程。

    步度根计划是想趁着汉军远来疲乏,又立基未稳,直接上去打他一个手忙脚乱、措手不及,然而等步度根大军抵达牛佘野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四万枕戈待旦的汉军将士,以及随风飘扬的汉军大旗。

    步度根见状,大手一摆,在两里外的平原上,稳稳的将十余万大军依次排开。

    前方的汉军阵势棱角分明,气势恢宏,步度根远远的望见之后,不由的在心头感叹一声:到底是吕布统帅,光这排兵布阵,就远非张懿那种庸才可比。

    “大王不必担忧,汉军的诡计,老朽已经彻底看破。”扶图禾半仰着身子,瘫躺在木撵上,被四名壮汉抬上前来,干瘦的脸上布满了风霜,已然是到了风烛残年。

    从前天汉人下战书起,扶图禾就不眠不休的坐在军事地形图前,整整熬了两宿。好在老天开眼,终于在昨天夜里,他想通彻了汉人为什么要约在此处决战的关键。

    “大长者,你身子不好,应当好生歇着才是,这里有本王坐阵,汉人一个都跑不了。”步度根满脸关心,昔日的鲜卑智者如今患上风瘫,这于他而言,并不是一样好事。

    那勒河一战,步度根之所以能够重创夫弥,几乎全是因为这个老人的精巧布局和诡异用兵。

    鲜卑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刀和弓箭就是一切,彪悍好战,却少有智谋。

    曾跟着先王单于打下大半江山的老人摇了摇头,剧烈咳嗽几声后,才喘着气儿一字一句的念叨起来:“这也许将会是老朽最后一次亲临战场,我必须要亲眼看到汉军败亡,否则,咳咳……纵使死了,也不能瞑目。”

    说完,老人缓缓将目光挪向了右边的山岭之上,沧桑的脸庞涌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自言自语着:“你这个后生啊,的确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心思居然就缜密到了这种程度,等你将来到了我这个岁数,那还不得成精成魔了哇?不过你想要打我个出其不意,那老朽干脆就来个顺水推舟,引你这条小蛇出洞。”

    鲜卑的诸位将军依次在步度根的左右排开,在望见汉军的阵势之后,不少将军都对此嗤之以鼻。其中左千户将达戈儿更是当众放下话来,叫嚣无比的说着:“汉人就是喜欢摆这些花里胡哨的空架子,看着像模像样,可实际上比纸糊的都薄,给我三千骑,保证冲他几个来回。”

    汉军既然能够抢占先机,肯定是做足了准备。

    步度根思虑一番,派出名心腹士卒来到阵前,大声呼喝道:“汉军主帅,我们大王有话同你相谈。”

    鲜卑人现在还不知道,汉军主帅其实早就‘狸猫换了太子’。

    临时挂帅的高顺回复尤为果断,我跟你鲜卑贼子无话可谈,要想进攻,尽管来,我接下便是。

    听到这个回复,鲜卑的将军们霎时间火气就窜了上来。汉、鲜交战这么多年,哪次不是你们汉人败退而逃,现在居然还敢在我们面前这样趾高气扬,究竟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一名虎背熊腰的髯胡将军翻身下马,跪倒在步度根面前,抱拳恳请道:“大王,疙黎自归降以来,寸功未立,此战愿作先锋,斩尽汉人狗头。”

    他本是夫弥麾下猛将,被擒之后,因感念步度根的胸怀的气魄,而顺应归降。虽从未与南方汉人有过交手,不过听其他将军说,汉人怯懦,根本不是他们草原男儿的对手,于是也想着借此机会露一露脸,博个名声。

    在汉、鲜大军对峙的右侧山岭上,有两道身影也正悄然密切的注视着下方的军情战况。

    “将军,你看看,看看……到底是树大招风,鲜卑人听说是你挂帅,这都出动了多少兵马,黑漆麻乌的一大片,望都望不到头。”

    “当初在鱼尾坡,张懿为帅的时候,鲜卑出动的人数可是连这儿的这一半都不到。”

    “别说打了,我看见这么多人,脚都软得慌。”

    裹着厚夹袄的戏策蹲在地上叨叨个不停,双手拢在细窄的袖口里,配上他那一头不爱打理的鸡窝头型,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落魄乞儿。

    每当一阵山风刮过,他整个身子都会忍不住的抖上几下,像是野狗撒尿一般。

    (剩下的明天再补上,赶不及了,例行凑字数……)

    汉光合六年,畅月十三。

    汉、鲜会战于西安阳以南的牛佘野,双方拉开阵势,投出总兵力多达十六万之众。

    这一役,不论胜负结局如何,都必将载入史册。

    在获知汉军主帅易作吕布之后,鲜卑大王步度根亲提大军前来。对于这个屡屡坏他大事,甚至还差一点就取下他性命的青年飞将,步度根心中,多少有些忌惮。

    从西安阳到牛佘野的距离不算太远,半个时辰的路程。

    步度根计划是想趁着汉军远来疲乏,又立基未稳,直接上去打他一个手忙脚乱、措手不及,然而等步度根大军抵达牛佘野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四万枕戈待旦的汉军将士,以及随风飘扬的汉军大旗。

    步度根见状,大手一摆,在两里外的平原上,稳稳的将十余万大军依次排开。

    前方的汉军阵势棱角分明,气势恢宏,步度根远远的望见之后,不由的在心头感叹一声:到底是吕布统帅,光这排兵布阵,就远非张懿那种庸才可比。

    “大王不必担忧,汉军的诡计,老朽已经彻底看破。”扶图禾半仰着身子,瘫躺在木撵上,被四名壮汉抬上前来,干瘦的脸上布满了风霜,已然是到了风烛残年。

    从前天汉人下战书起,扶图禾就不眠不休的坐在军事地形图前,整整熬了两宿。好在老天开眼,终于在昨天夜里,他想通彻了汉人为什么要约在此处决战的关键。

    “大长者,你身子不好,应当好生歇着才是,这里有本王坐阵,汉人一个都跑不了。”步度根满脸关心,昔日的鲜卑智者如今患上风瘫,这于他而言,并不是一样好事。

第一六八章 初战() 
两万鲜卑铁骑以怒海翻涛之势汹涌而来。

    胯下战马四蹄矫健迅疾,裹挟着雷霆万钧,从牛佘野的平原上奔踏而过,震耳发聩。

    铺满厚厚积雪的地面,生生被开出一条宽阔十余丈的大道,显现出原野最初的翠绿之色。

    汉军的中军位置,高顺双手扶在战车栏杆,目光深邃,身旁是一杆刻有‘汉’字的巍峨大旗。

    鲜卑人来了!

    汉军将士此刻的情绪明显躁动了起来,临上战场之前他们都大碗喝过赴死酒,即使有去无回,也绝不后悔。

    可此时此刻,面对气势浩大的鲜卑铁骑,说一点儿不怕,那纯粹是在自欺欺人。

    马蹄踩踏在地面轰隆隆如雷声,汉卒们的心头‘咚咚咚’跳的厉害,因紧张和不安而紧紧攥着手中兵器。

    “慌什么!”

    高顺威严的声音有如洪钟,轮廓分明的五官在呼啸的寒风中愈发刚毅起来。

    “高将军,末将请求迎战这支鲜卑人的先头部队。”方悦催马来到高顺面前,手握梨花枪,眼中充满了战意。

    年少轻狂,满腔都是热血。

    高顺并不给予方悦回复,鲜卑人这两万骑卒明显是来打头阵,探底细的。步度根不会蠢到直接压上主力,他肯定会在具有绝对把握的时候,出动全军,给与汉军最为致命的一击。

    其实打仗就和打牌一样,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有傻子才会在开局时,用四个二把双王带上,以全部家底来孤注一掷。

    蹄声越来越近,鲜卑人距汉军距离已经不足半里。

    大敌在前,却不能上前一展身手。

    方悦心里头上蹿下跳,跟猴挠了似得。他本想上去替汉军挣个开门红,在士气上压他鲜卑人一头,也好涨涨大汉威风。

    可高顺这个傻蛋,偏偏就是不肯开口。

    再这样等下去,就只剩下被动挨打了。

    “传我将令,敌寇至一百五十步时,前军弓箭手齐射。”

    听到高顺下的这道命令,方悦满脸呆滞,随后竟是给气乐了,态度已不似刚刚那般和善,言辞间颇有讥讽之意:“高将军,你知道鲜卑骑卒的前行速度有多快吗?想靠前方那五千弓箭手压制?你压制得了吗,送死还差不多!”

    “他们过不来。”高顺低沉着嗓音,目光深邃,面庞上透出股莫名的自信。

    方悦当时心里就很想质问高顺,这股自信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过他忍住了,为了大局,他又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谏起来,希望高顺能够迷途知返:“我知道你有二十万支箭羽,可你想过没有,一百五十步,骑兵也就是两个眨眼的功夫。箭没射完,鲜卑人就已经杀进来了,到那时,我们的骑兵就丧失了主动权,发挥不出作用,就废了。”

    高顺收回目光,侧头看了方悦一眼,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

    然后,便没了下文。

    你知道?

    知道还不赶紧派出骑兵迎击!

    然则高顺并没有任何动作,方悦这次是真气着了,当场就冲高顺吼道:“高顺,你到底会不会统兵!”

    与此同时,鲜卑人的两万骑距汉军已经不足两百步。

    顶在最前方的汉军弓箭手已搭箭上弦,拉开硬弓,抬起四十度角,指向天空。

    鲜卑领军的疙黎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儿郎们,汉人简直愚蠢透顶,居然妄想用弓箭来阻挡我们的铁骑,今天我们就教教他们,什么叫做骑射。”

    说罢,疙黎率先从马腹旁拿起角弓,又从箭囊里取出利箭,张弓准备射杀前方的汉军将士。

    步射战法死板,防御性极弱,一旦被敌人近身,就只剩下待宰的命运。

    而骑射则不然,不仅打法多变,而且迅捷灵活,再加上胯下战马的速度加成,使得弓箭的射击范围和杀伤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两万鲜卑骑卒拉开弓弦,瞄向了汉军,利箭即将脱弦而出,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骑行在最前方的疙黎胯下战马痛苦的嘶鸣起来,前腿一趋,跪倒在地,巨大的惯性将马背上的疙黎摔了个七荤八素,连续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儿。

    身后的两万骑卒也没能幸免,在继疙黎的先例之后,接连不断的摔倒在地,同样是被胯下战马掀下的马背。

    “这些鲜卑人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汉军之中的方悦攥紧手中长枪,原先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可这突发的变故,鲜卑人接连坠马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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