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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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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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韩悝最近也在催促张懿,快些结束这场战争,他好回去复命。

    并州这个穷乡僻壤,毫无油水的地方,韩悝是真不想再呆下去。

    念此种种,张懿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只在刹那,便有了决定。

    之前留着吕布,是因为吕布的存在,会让鲜卑人多少有几分忌惮,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更何况吕布还杀了张懿最为宠信的爱侄。

    所以不管出于哪种打算,吕布都必须得死。

    走到门口的卡祁回头,黑色斗篷掩盖下的嘴角悄然上扬,“怎么,张刺史想通了?”

    张懿没有开口,只是沉着脸,起初带着文士儒气的脸庞,多了几分阴寒。

    大堂内一时间陷入了死水般的寂静。

    额尔,张懿才慢慢说道:“等我拿到西安阳,夜里便将吕、戏二人头颅,送于帐下。”

    “好,爽快!”卡祁大笑着称赞了一声,随后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若张刺史信得过我,那我们六天后就在西安阳西界的鱼尾坡见面。到时,保管再送张刺史一份大礼。”

    听闻此话,张懿脸上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他自然知道卡祁所说的大礼是指什么。

    随即,张懿伸出右掌,说了声:“一言为定。”

    啪~

    响亮的击掌声响彻了整个大堂。

    卡祁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心情愉悦,一言为定。

    卡祁离开的第三天,留守九原的将士,抵达了成宜。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张懿一刻也没闲着,为了对付吕布,他同郑嵩几乎是绞尽脑汁,制定出不下十个稳妥的方案计划。

    就算要杀吕布,也必须名正言顺才行,否则落下把柄,会让人乱嚼舌头。

    得知九原的驻兵到了,张懿手头一顿,将竹简搁于一旁,招来门口的守卫,吩咐道:“去,将吕布叫来见我。”

    为防夜长梦多,诛杀吕布这件事,必须越早越好。

    士卒领命而去。

    张懿又差人叫来郑嵩,两人开始合谋布局。

    按照之前的计划,只等吕布进来,张懿就会将堂门关上,再找个借口与其争吵。不管吕布动手与否,张懿都会将桌上的酒盏一扔。届时,外面负责巡守的将士听到动静,必定会破门而入。

    张懿只需给自己划上一道血口,便能坐实吕布以下犯上的罪名。

    到那时,吕布想不认都不行。

    以下犯上,斩首亦不为过。

    若是胆敢反抗,外面的几万大军可不是开玩笑的。吕布没了狼骑营,插翅也别想逃出。

    为了防止吕布暴走,郑嵩还特意调来了三千弩手。

    将堂内的仆役尽数遣散出去,张懿独自一人高坐堂中,面色悠然。

    这个计划,除了会有一点疼痛之外,几乎万无一失。

    不过为了除掉吕布,受点皮肉之苦,也不在话下。

    现在万事俱备,就差吕布来自投罗网了。

    很快,派去传唤吕布的士卒小跑了回来。

    张懿左右张望一眼,却并未发现吕布的身影,朝着那士卒就是一通大骂:“混账东西,让你去叫吕布来此,人呢?”

    那士卒莫名的挨了一通骂,心中抱怨,却也不敢顶嘴,如实回道:“回禀主帅,吕将军病了,下不了床。”

    “什么?病了?”张懿声音陡然提高八度,满脸的惊愕。

    仿佛正有万头战马掠过他的心头,想他一介文弱士人,都能扛住这边塞气候,吕布这种沙场万人敌,居然也会病倒在床?

    张懿问向那士卒,“什么病?”

    “据说是夜间着了凉,患了风寒。”

    张懿挥手让那士卒退下,吕布不来,他所准备的计划,就没了意义。

    至于吕布患病真假,张懿决定亲自前去看看。

    来到吕布帐中,两个火盆里的柴火烧得正旺。

    昔日的飞将如今蜷缩在榻上,厚厚的两床棉被遮盖住了他挺拔的身躯。

    尽管如此,吕布依旧喊冷,打着哆嗦。

    戏策上前向张懿作揖行了一礼,满脸苦涩,并告诉张懿,吕布寒疾入髓,得寻名医才能诊治。

    张懿听闻后,当场几乎掉下泪来。借着擦拭眼角的机会,张懿再次打量了吕布一番,见吕布的确没了往日的气势,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临走之际,张懿满脸悲怆,痛心疾首表示,一定会为吕布寻得良医,还请戏策好好照顾吕布的饮食起居。

    回到县内的坞堡,张懿唤来一名中年男人,将韩悝交给他的小瓷瓶,从怀里摸了出来。

    “乌七,这几日你寻个机会,将这瓶里的东西,下在吕布的汤药中。”张懿将小瓶交到男人手中,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对于张懿派下的任务,男人从不多问,点了点头,接过小瓶后,缓缓退了出去。

    望着离开的背影,张懿摸着下巴,笑容阴森,“真病也好,假病也罢,吃了我这药,保管药到病除。”

第一五六章 将陨() 
随着时间推移,决战的日子正一步步的慢慢逼近。

    再有两日,大汉便要同鲜卑在西安阳外的鱼尾坡,决一胜负。

    消息一经传开,整个汉军大营里的将士全都沸腾了,个个振奋高昂,摩拳擦掌的表示,定要将鲜卑人彻底赶出大汉疆域。

    他们心中底气十足,还未开打,就仿佛已经知道了结果。毕竟双方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之前每次都能将鲜卑人打得屁滚尿流。

    相信这次,也同样不会例外。

    只有一些曾同鲜卑人逐马厮杀过的并州老卒,心中尤是惴惴不安。

    这一战的胜败,将直接关乎到并州将来的命运兴衰。

    坞堡外,汉军驻营的某处帐内。

    “先生,你说这一仗,胜负该是如何?”

    吕布坐于塌上,将身上的被褥撂下,右腿抬起踩在塌边,脸色凝重,问向眼前青年。

    “古有晋文公退避三舍,今有鲜卑人拱送三县,张懿的好日子,怕是要走到头啰。”坐在火盆前的戏策搓着双手,从火盆里取出一根燃烧的柴木,很快就在地上画出了一幅简易的地形图,随后在西安阳的位置一点,眼中有细小的火花跃动,“西安阳乃是鲜卑人在并州最后的据点,一旦送于张懿,再想要南下入关,少不了得花上许多功夫。步度根蓄谋多年,野心勃勃,除非是脑子坏了,否则,他是绝不会坐以待毙,任由张懿将他撵出并州。”

    鲜卑人磨刀霍霍,一旦动起真格,以张懿那点本事,肯定是必败无疑。

    吕布听完戏策这波分析,赶忙将鞋袜套上,起身准备去拿战甲。他要去告诉张懿,鲜卑人已经挖好了坑,就等他自个儿往里头跳了。

    其实张懿死不死,吕布无所谓,但没必要也让那几万将士,跟着张懿一起送命。

    这一仗,若是输了,之前努力所换来的局面,就将全部付诸东流。

    见到吕布急切的模样,戏策依旧坐在火盆前纹丝不动,慢悠悠的提醒了一句:“将军,莫要忘了,你现在可是患着重疾,就算你去见了张懿,他也一样不会信你。”

    吕布手头动作一顿,扭头望向戏策,有些不甘:“难道你要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几万汉儿郎前去送死?”

    戏策没有答话,捡起一截木枝,挑拨着火盆里的柴火,噼里啪啦。

    他所理解的‘谋士’二字,就是站在旁观的位置上,为主上布局铺棋,只要最后能赢就好。至于棋盘内的棋子死与不死,于他而言,都无甚紧要。

    正当气氛凝重之时,陈卫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朝吕布恭敬道:“将军,给您熬的药好了。”

    尽管心头憋着火,又不愿同戏策搭腔,但他还是说道:“端去给先生吧,他身子弱,多喝些,也好驱寒。”

    面冷心热的家伙。

    戏策砸吧了两下嘴皮,嘴角微微勾起,有一股暖流正流经心底。

    从陈卫的手中接过热汤,轻轻吹了吹药汤里冒出的热气,戏策浅呡一口,漫不经心的问了句:“这两日,可有什么异常动静。”

    陈卫望了吕布一眼,见吕布没有说话,便如实答道:“回先生,自昨夜里起,好像就有人一直在暗中窥探这里,尤其是在我给将军煮药时,更是行踪鬼祟。不过那人潜藏之术十分了得,每次都能避开我的追击。”

    现在的吕布已非往日,除了挂着个将军头衔,几乎就是个光杆司令,调不动任何一路兵马。

    想要抓住此人,仅凭陈卫几名近卫,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要不要去找郭将军,请他派些人手过来?”陈卫小声建议着,毕竟现在的军营里,同吕布关系稍好的,也就只有郭家二大爷了。

    听闻此话,戏策刚刚喝到喉咙里的汤药,直接呛了一嘴,连忙阻止道:“别啊,好不容易引出条小蛇,你可千万别把他给吓跑了。”

    随后,戏策将陈卫招到面前,在他耳旁轻声交代了起来。

    陈卫走后,戏策朝吕布笑了笑,“将军,有些人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直至翌日夜间,陈卫再一次端着碗汤药走进了帐内。

    一切果不出戏策所料,方才陈卫在煮药时故意离去片刻,潜于暗中观察。未隔几时,果然有一个中年男人悄悄摸了过去,四下张望之后,从怀里掏出个瓶子,往药汤里撒了些东西。

    为避免打草惊蛇,陈卫打消了当场上去擒拿此人的念头,派出名近卫,暗中跟随。

    听完陈卫的禀报,戏策心情显然大好,拍着陈卫的肩膀,赞了声:“干得漂亮。”

    随后,戏策又不知从哪里倒腾出根银针,往那碗里探了探。

    针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黑色,很显然,药里被下了毒药。

    若不明就里的全部喝进肚中,肯定必死无疑。

    想及此处,吕布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

    戏策将盛着汤药的陶碗翻转过来,里面的药汁尽数倾在了地上。然后戏策又将那空碗递

    给了吕布,眨了眨眼:“将军,轮到你了。”

    接过空碗,吕布深吸口气,随即脸色一变,声音痛苦万分的嚎叫起来:“呃啊~啊啊啊!”

    手中的空碗也被一下摔在了地面,‘砰嚓’一声,碎成了好几块残片。

    这一瞬间的变化实在太快,陈卫瞪大眼珠,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此时的戏策已经‘无比惊慌’的喊了起来:“将军,将军,你怎么了,怎么了!”

    陈卫楞在原地,直到戏策拍了一下他的小腿,又冲他使了眼色。陈卫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帐内的喊声,惊来了巡逻的士卒。

    帐外伏耳偷听的乌七见目的已经达到,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直起身子,消散于黑暗之中。

    不久,乌七的身影出现在了坞堡之中。

    “那吕布真的将药喝了下去?”听完乌七的汇报,张懿尤是不信的又问了一遍。

    乌七点了点头,极为肯定的说道:“虽没有亲眼见到,可我伏在他帐外听得真实,吕布痛叫了许久,才咽气身亡。”

    半个时辰之后,吕布中毒身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军营。

    一代飞将,就此陨落。

    “好,死得好!”

    确定吕布死讯之后,张懿忍不住喝彩称庆,眉眼间都是满满的笑意。日思夜想,总算是在今天,了却了这桩心事。

    一旁的郑嵩怔了半晌,头发已白去大片的他瘫坐在地,眼角两滴浊泪滚滚而出,大声呼喊着:“儿啊,你看见了吗,为父,替你报仇了!”

第一五七章 比人多() 
吕布死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张懿同卡祁所约定的日子。

    张懿不仅亲率大军前往鱼尾坡,还顺带捎上了监军御史韩悝。

    战场上的打打杀杀,韩悝素来不喜,他本意是要留在成宜,但架不住张懿三番五次的请愿。在张懿发誓保证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后,韩悝才答应勉强可以一同前往。

    吕布一死,这场仗,基本上已是十拿九稳。

    张懿心中打着算盘,他之所以要带上韩悝,无非是想到时在韩悝面前,显显自己威风。最起码要让韩悝知道,回了洛阳,该如何向天子陛下生动形象的描绘,他在同鲜卑人作战时的勇猛无畏。

    同时,张懿还差人叫来胡海。

    胡海同吕布交恶,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吕布虽死,可胡海心中的怨气并未就此消散,他总会时不时的传上一些谣言,借此来污毁吕布名声。

    进了坞堡,来到张懿所在的堂屋。见张懿正在处理军务,胡海上前躬身抱拳行了一礼,通上姓名。

    张懿将手中竹简放于一旁,抬头望着胡海,和颜悦色的朝他招了招手。

    动作如此亲近,胡海心里不禁有些纳闷儿,他并非张懿心腹,而且同张懿也只见过寥寥几面。

    莫非,他是想笼络于我?

    胡海这般想着,脚下步子已经走到张懿面前。

    “本帅方才截获了一封书信,想请胡将军看看,也好商讨商讨该如何打算。”说着,张懿从袖袍口内掏出一张布帛,交由胡海。

    这种事情不应该找郑嵩等人商讨吗?为何要独独选我?

    胡海稍稍犹疑了一下,但还是没能压住心中好奇,接过张懿递来的布帛,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竟是用鲜血所书。

    “什么,吕布勾结鲜卑人!”

    看完之后,胡海长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整个鸡蛋,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信,打心底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就算他平日里再怎么诬陷吕布,也从没想过把吕布和鲜卑人联系在一起。

    “胡将军,小声些。”张懿做了个静声的手势,长长叹息一声,脸上的凄苦笑容毫无半分破绽,故作为难道:“本帅起初也是不信的,可事实摆在面前,铁证如山,容不得本帅不信。”

    通敌叛国,按大汉律,当枭首以示众人。

    “只是大战在即,若公布此事,必然会引起一番动荡,恐军心不稳。”张懿将心中顾忌说出,顿了口气,接着缓缓说道:“所以,本帅想留胡将军于成宜,待大军走后,按照军法从事,以正视听。”

    张懿想借刀杀人,胡海就是最佳的人选。

    “末将领命!”

    胡海未作多想,直接应了下来。

    身前不能亲手击败吕布,想来死后鞭挞尸体也该挺有趣的吧。

    至于吕布是不是真的勾结鲜卑人,已经不甚重要,难不成一个死人还能起身开口,说他自己没有暗通鲜卑?

    有了张懿的这封书信在手,胡海就底气十足。

    西安阳县外的鱼尾坡,艳阳高照。

    寒冬腊月天,耀眼的阳光就是上天最好的恩赐。

    一连阴沉了数天的苍穹,突然放晴。

    若要在雨天交战,那才是最为糟糕的事情。

    张懿为此还在心中窃喜了许久,连老天爷都在暗中帮他。

    长途奔波了数个时辰的汉军进入西安阳地界,接着又马不停蹄的朝鱼尾坡开始进军。

    “张帅,我军长途行军,将士皆是疲乏不堪,应当歇息休整才是。等恢复了体力,再战鲜卑人也不迟。”

    途中,有人屡屡苦劝,但立功心切的张懿哪听得进这些,不仅痛斥了此人一顿,还将其罢免收监,说是大放厥词,扰乱军心。

    鱼尾坡上,鲜卑人拉开阵势,数万匹战马高昂着脑袋,骑卒们磨刀霍霍,睥视着下方远来的汉军。

    在几十名鲜卑将领的簇拥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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