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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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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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回合过后,倒在地上的鲜卑人已有数百。余下的士卒赶忙后撤,同这面收割人命的盾墙隔开两丈距离,心虚的喊叫着,手中兵器挥舞,却不敢再往前走上半步。

    眼瞅着儿郎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孛缇的心情也从最开始的嚣张狂妄,跌落至低谷深渊,最后只能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他心中虽说满是不甘,但眼前这个由汉军所组成的铁甲怪物,刀枪根本不伤其分毫,再打下去,死得也只会是鲜卑的儿郎。

    鲜卑人一往回撤,身处阵中的高顺就果断下令:“变阵!疏!”

    巨大的铁甲立马绽放开来,士卒们盾牌收起,枪尖一致对外。

    此时的鲜卑人已经没了作战的心思,头也不回,只顾的往后撤退。

    想逃?

    高顺脸色一沉,再度喝道:“雁行,杀!”

    此令一处,陷阵营士卒由守转攻,迅速散开,如大雁张开双翅,往鲜卑人那边扑杀而去。

    此时的陷阵营比起之前缩在一团时,更加凶猛,五六人就能结成一个小阵,时而攻时而守,鲜卑士卒惨遭完虐,难有还手之力。

    孛缇甚至有一瞬间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同人类进行战斗。陷阵营的士卒就像是发了狂的野兽,眼中泛着猩红的血光,嗷嗷直叫,扑出利爪张开獠牙,发狠就往他们身上咬。

    望着节节败退的鲜卑士卒,孛缇面如死灰。

    他知道,败局已定。

    做梦都没想到,五千士卒居然被几百人打成了这个狼狈模样。

    鲜卑人逃得远了,陷阵营才又重新聚拢起来。

    经此一战,陷阵营将士一个个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当初他们被高顺选中,不声不响扔这山脚下训练两个多月。每天的训练折磨得他们叫苦连天,一次又一次的透支着身体的体能。

    如今,他们以零伤亡的代价,击败了数倍于己的鲜卑人,这种从心底涌出的狂喜和成就,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述说之一二。

    都说吕字旗下,狼骑营第一。

    这是以前大家公认的事情,可现在么,陷阵营的士卒们觉得,吕字旗下,未必就该是狼骑营第一。

    除此之外,他们看向高顺的目光,也愈加敬畏起来。

    起初,他们都不服从高顺管教,屡屡挑衅滋事,但到最后,不管是刺头,还是兵痞,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再后来,他们都渐渐明了,这个平日冷漠威严的男人,是有大本事的。

    有人低声问道:“统领,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高顺不说话,顺着鲜卑人撤退的方向摸索,在一处岔路口停下了脚步。

    往北是阴山,往南是云中郡。

    地上踩踏过的足迹却是往南。

    “还不死心?”高顺眉头一沉。

    “统领,我知道有条小道,可以在半道截住他们。”那个玩忽职守的汉子开口说道,顺带还嬉皮笑脸的问了一声,可以不可以将功补过。

    高顺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要有本事抓住鲜卑将军,那二十军棍就给你免了。”

    “好勒!”

    汉子一个雀跃,赶紧同高顺击了一掌,脸上笑得稀烂,跟朵狗尾巴花似得。

    黄昏之际,天色渐沉。

    黄泥道上,孛缇走在最前,心中气闷的窝着团火,脸色也已经阴沉了一下午。

    上午同汉人一战,折了近两千士卒,却连对面毛都没薅着一根。

    简直就是耻辱!

    要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非得被他人笑死了不可,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孛缇正郁闷的时候,忽然听见前方一声大喝。

    “鲜卑贼,山水有相逢,我们又见面了。”

    望着前方道路中间的男人,孛缇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以为是自己眼花出现了幻觉。

    他刚想后撤,四周的陷阵营将士便显出身形,将长枪架在盾上,齐齐喝道:“陷阵!陷阵!”

    高顺手一挥,陷阵营开始步步往前,渐渐合拢成一个战圈。

    陷阵之志谁可挡,敢叫八百困三千!

第一四七章 与虎谋皮() 
入夜,虎泽关以南的十余里处,张懿的大军扎好营帐,各自安寝。

    作为此次会战的主帅,张懿近来的心情尤为烦闷。

    原以为天子得知他拿下广衍城和虎泽关,必定会大加封赏,结果盼星星盼月亮,封赏没能盼到,反倒盼来了一位监军御史。

    虽说担任此职的韩悝是自己人,但在他面前,张懿总免不了要装孙子,赔笑奉承溜须拍马,把韩悝像大爷一样供着,这令曾在并州境内一度呼风唤雨的张懿,心中抑郁不堪。

    除此之外,张懿还从韩悝那里得知,皇帝陛下本来是准备给他封侯,结果张仲半道插了一脚,才使得他到手的侯爵成了泡影。

    每每想及此处,张懿就恨得牙直痒痒,阴着脸,怨毒无比的咒骂上一句:这遭千刀的张老贼!

    不仅如此,每天二十里路的行军,也让张懿吃足了苦头。

    尽管这种行军速度已经极其缓慢,像吕布的狼骑营奔袭起来,一天数百里都不再话下。

    张懿是文人出身,经不起马背的颠簸,每走上四五里路程便要停下来歇息片刻,然后再作行军。

    营帐内设施简陋,张懿望着摇曳的烛火怔怔出神。

    良久,才长长叹息一声。

    以前在刺史府的日子多好,甭管累不累,往塌上一躺,就有美婢侍女来捏肩捶腿,哪像现在又累又苦,遭了活罪。

    身体受累倒是其次,眼下正有一个天大难题,摆在张懿面前。

    好好的封赏被人搅了场,张懿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况且他跟张仲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于是他就请韩悝帮他构陷张仲,为此还允下了二十箱的珠宝作为酬谢。

    能够成为整个大汉祸害的十常侍之一,除了贪婪,还得有脑子。

    韩悝虽说应下了这件事情,但在此之前,他要张懿必须亲自上阵赢上鲜卑人一场才行,

    一来是可以证明张懿的本事,二来也可以堵住何进那些人的嘴巴,以免落人口实。

    别的事倒还好说,要说在战场上打赢鲜卑人,这可就要了张懿的老命了。

    打仗拼杀,本该是武夫干的事情,张懿一介文士,哪懂这些,莫说舞刀弄枪,连最基本的排兵布阵,他也只是略知皮毛。

    就在此时,张懿的老搭档郑嵩从外边走了进来。

    当了这么些年的别驾从事,张懿心里在想些什么,郑嵩几乎一眼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眼下张懿的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忧愁,郑嵩哪还不知张懿在为何事烦恼。

    恰巧,此时他也有一件事情,不知该从何开口,便有心问了起来:“使君,可是在为军务烦忧?”

    张懿抬头见是郑嵩,脸色稍微缓和了不少,带着几分疲倦说着:“你觉得,我们赢得了鲜卑人吗?”

    对于郑嵩,张懿素来是信任有加。

    眼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不仅老谋深算而且城府极深。最主要的是,他在张懿初入并州之时,就已将两人牢牢绑在了一起。

    面对张懿的提问,郑嵩不说是,也不说否,巧妙回答了一句:“使君不必担忧,或许此人,可解使君之急。”

    说罢,郑嵩拍了三下手掌,门口的帐帘再度掀开。

    张懿探头望去,站在门口的来人看不清模样,借助烛火亦只能瞧见其裹了一袭藏青棉袄,头带斗篷,系了件黑貂披风。

    “你是?”张懿有些纳闷儿。

    来人走进帐内,与张懿对立而坐。

    待他取下斗篷,才看清是个相貌刚武的青年,额前的头发往后梳起,绑成了一撘粗辫。

    鲜卑人!

    张懿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叫人来擒拿此人,然后再慢慢严刑审讯。

    但转眼一想,人是郑嵩带来的,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

    莫非是打入鲜卑的谍子,亦或是叛逃投诚而来的鲜卑人?

    张懿紧紧盯视着眼前之人,像是要一眼将其看个通透。

    “张刺史,本将军卡祁。”眼前的青年嘴角微挑,报上了名号。

    听到这个名字,张懿脸色大变,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显然他也是知道有卡祁这么一号人物。

    刚想开口叫来士卒缉拿此獠,张懿便看见眼前青年笑容戏谑,不紧不慢的说道:“张刺史不怕我反咬一口,尽管叫人来抓我便是。”

    “你!”张懿气极的指着卡祁,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若是让那些死对头知道他深夜会见鲜卑将军,这刺史的饭碗,怕是也走到头了。

    卡祁见张懿没再叫人,便已然知道计划成功了一半,微微笑道:“在下深夜拜访,只是想同张刺史谈桩生意,做个买卖。”

    张懿冷哼一声,拂袖怒道:“本刺史跟你,无话可谈!”

    被张懿恶言相拒,卡祁也不恼怒,像一只哄骗黑鸦的狐狸,笑眯眯的说着:“如果张刺史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打得连连败退,甚至是退出五原。”

    “你能有这么好心?”张懿眼中一道亮光闪过,卡祁扔出的筹码,他心动了。

    倘若真如卡祁所说,让他一路高歌猛进,那他势必会得到朝廷重赏,说不定将来还会在汉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供万世敬仰。

    名留青史,这是任何一个文人都拒绝不了的事情。

    见张懿上钩,卡祁开始缓缓收网,“既然是生意买卖,自然是有进有出。我要的也很简单,吕布和戏策的两颗头颅,如何?”

    听到卡祁提出的条件,张懿又是一惊,随即没好气哼哧了一声,“本刺史虽不喜吕布,却也知其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尔等是抵挡不住,才想着借本刺史之手除掉他吧。”

    行军打仗,张懿的确不行,但要说起揣摩人的心思,张懿却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他的刺史哪能坐到现在。

    鲜卑人想除掉吕布,张懿可以理解,但这个戏策,不过是介文生,竟也值得鲜卑人大费周章,倒是奇了。

    “张刺史,不怕实话告诉于你。早在两日之前,吕布就在五原县外,被我打得大败而逃,只能带着残兵旧部,在山野间苟延残喘。”卡祁不屑的嗤笑起来,“让你交出他两,只是我王想看看你有没有合作的决心而已。”

    “你休想唬我!”张懿自然不信,一路北进,吕布从来都是战必胜,攻必克,哪里有过败绩。

    “若吕布猛攻五原,我又怎会出现于此?”

    卡祁反问了一声,见张懿陷入深思,他故意起身,将斗篷戴回头顶,“既然不信在下,那就没得谈了,告辞。”

    张懿在犹豫,在判断。

    尽管面对的利益巨大无比,但他终究是个汉人。

    勾结鲜卑人,与叛国无二,将来到了地下,祖宗们饶得了吗?

    在卡祁快要走到门口时,郑嵩用胳膊肘不着痕迹的碰了碰张懿,循循诱道:“使君,成大事者,何拘于小节。”

    张懿身躯一震,眼神里复杂的神采渐渐消散,长时间的挣扎交战在这一刻也终于落下帷幕。

    他叫住了卡祁,面色疲倦至极,仿似在这刹那间便苍老了许多,“你能保证,在我执政并州之时,不占我大汉一寸疆土吗?”

第一四八章 你要战,我便战() 
卡祁故作犹豫之色,在帐内踱着步子,片刻过后,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才同张懿签下盟书。

    事情办完,卡祁从案桌上拿起斗篷重新戴回头上,走出帐外。

    翻身上马的那一刻,卡祁终于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仅凭一纸文书就能将这位州刺史哄得团团转,汉人脑子里的想法还真是天真得可笑。

    文书有用的话,还要他们这些武将作甚?

    按时间推算,孛缇应该已经侵入了云中郡,现在又有张懿为内应,再加上五原县屯扎的万余人马,三面合围,吕布这回想不死都难。

    卡祁笑意更甚,心花怒放的拽着马绳,策马往北疾驰,渐渐消失在了漫漫黑夜之中。

    …………

    “将军,该下决断了。”简易的帐篷里,戏策瞥了一眼吕布,淡淡的说着。

    从魏木生、郭焕离去,这已经是第六天了。

    如果等步度根大军一到,再想凭吕布这几千人马攻克五原,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了。

    可五原县毕竟有数千的汉家儿郎,鲜卑人会逼迫他们出战。

    不到万不得已,吕布真不想同这些并州百姓,兵戎相见。

    时间不等人,吕布心里也清楚,眼下之势,已是迫在眉睫,容不得他再慢慢等下去了。

    “陈卫,”吕布喊了一声,“传令下去,明日辰时,随我攻取飞云坞。”

    陈卫领命而去。

    士卒们得知要进攻飞云坞,个个摩拳擦掌,义愤填膺,想着一报当日之仇。

    辰时的天还藏着些许朦胧,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弥漫,视线所及之处,也不过四五丈的距离。

    此刻的吕布已经在通往飞云坞的道路上,身后是六千骑卒。

    再往前七八里,便能瞧见飞云坞的望楼了。

    踏踏踏!

    有一骑从后方飞驰而来,直追到吕布面前才勒住马绳。

    吕布望见来人,有些奇怪的问道:“文远,你怎么来了?”

    张辽虽然也是狼骑营的一份子,但吕布极少让他亲自上阵厮杀。一来是因为张辽是老将军的孙儿,若有个万一,即使老将军不怪罪,吕布也会心怀愧疚;其二,戏策说张辽是可造之材,所以吕布就让张辽跟着戏策,多学学行军布阵的本事,将来好成为一名合格的将军。

    张辽缓了口气,道出此行的来意,“将军,先生让你稍等。”

    “为何?”

    吕布眉头微皱,再往前走半刻钟的功夫,便是飞云坞了,这时候进攻正是最佳时机。况且走的时候戏策也没说什么,这才过去一个时辰不到,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张辽低语几声,吕布听完,像是舒了口大气,下令就地休息。

    午时刚过,遥远的地平线上马蹄声急,足有数千之众。

    “快去禀报将军,汉军来了!”望楼上的士卒大声说着。

    未久,坞门打开,卡祁率军而出,于半里外同吕布相峙。

    卡祁身后有一万骑卒,还有剩下的七千汉人奴隶,在人数上就已经碾压了汉军。望着吕布,卡祁有恃无恐的笑道:“几日未见,吕将军别来无恙啊。”

    言语间满是嘲讽。

    “卡祁,废话少说,今天就在这里,咱们分个高下。”吕布眉峰一挑,语气甚为不悦。

    说罢,就欲带着身后的六千骑发起冲锋。

    卡祁自然不肯让吕布先手,手一挥,直接将那七千汉人奴隶推上了战场。

    卡祁的用意很明显,想通过这些汉人奴隶来消耗吕布,不管双方最终战果如何,死得都会是汉人,于他是只赚不亏的买卖,百利而无一害。

    汉人奴隶们手中握着长枪往前发起了冲锋,他们不想同吕布作战,只是父母妻儿都在鲜卑人手上,如果不从,鲜卑人就会用尽各种手段来对待他的家人,其手段之残忍,令人胆寒心颤。

    为了父母妻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卡祁在笑,吕布也在笑。

    吕布知道卡祁在为何而笑,卡祁却不知吕布所笑为何。

    望着还有十余丈就杀至面前的汉人奴隶,吕布抬手一摆,身后的六千骑分列两旁,从他们身后显现出来的,是数百名衣衫褴褛的汉人,皆是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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