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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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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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闲聊了半柱香的时辰,严信重回了院内,此时却有一道急匆匆的声音传来。

    “严姐姐,严姐姐,刚刚城中张榜,有吕大哥的消息了!”高阳从村口一路跑至小院,将其母亲丁氏远远的落在身后。

    灶房里‘咣当’一声,也不知道是何物摔在了地上。

    随后只见严薇穿着围裙迅速走了出来,手里紧攥着裙角,声音里带有着一丝急切:“夫君怎么了?”

    高阳急促的喘了两口大气,她今天同母亲入县城采购一些日常用具,恰好遇见了城中张榜告示,得知吕布大胜后,便一路飞也似的跑了回来。

    “虎泽关大捷,吕大哥仅用两万人就攻下了,听说还被封了将军。”高阳的语气里满是自豪。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严薇心中舒了口气,连连念叨了两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至于当不当将军,于她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严信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当场拍手称绝,“虎泽关可谓是雄关重镇,两万人居然就能拿下,我这个妹夫,真真的了不得啊。”

    严薇微微一笑,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夫君会是个英雄,可没想到一向吝啬褒奖于人的四哥竟也赞不绝口,心中的那种感觉就跟吃了蜜糖一样。

    她正想开口,忽然脑中一阵晕眩,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幸亏严信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尤为担心的询问着:“小妹,你怎么了?”

    严薇缓缓睁开一双美眸,顿了顿,用手轻轻的摁住胸口,不知最近怎地,脑袋时而会晕乎乎的,胸口也总是闷得发慌,想吐又吐不出来。

    有名从门前路过的农妇见严薇晕倒,赶紧撂下背篓,急忙走了过来,关心的问着:“吕家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严薇又将刚刚的症状述说了一遍。

    “那你上一次来月信是在什么时候?”农妇像是有了眉目。

    这种私密的事情,当着他人的面提起,严薇难免会有些羞涩,红着脸低低的说了一声:“两个月前。”

    农妇听完,不觉喜上眉梢,朝着严薇恭贺起来,“吕家娘子,你这是有喜啦。”

第一三六章 我啊,要当父亲了() 
距有溪村遥遥的虎泽关内。

    用过早饭的吕布正同手底的将领们商议,进行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虎泽关一战,鲜卑人战死四千,汉军也没能好到哪去,光阵亡的士卒就多达六千之众,重伤、残废者更是数不胜数。

    鲜卑人的大将,六狼将之一的布赫鲁被砍下脑袋,用一根长杆挑着,挂在城头示众。不过死相最惨的还应属他的副将莽泰,死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张着嘴巴像是在无力的嘶喊求助,脖颈间被一个汉军士卒撕咬多处,最终活活流血而死。

    而那名汉军士卒也遭到了乱刀加身,不过直到死去,他的双手也没有松开莽泰。

    这场外界所谓的大捷,实则是两败俱伤。

    鲜卑人的援兵在第二天下午成功抵达北边关外,领军的两个将军望着高挂在城头上的头颅,好一阵子都没能回过神来。

    南边的防御设施被吕布攻城时破坏了个七七八八,北边的则是完好无损。

    两人见虎泽关已丢,城头又有汉军把守,商量之下,决定在五里外暂待两日,先看看情形再说。

    守城的士卒很快将这一消息报知了吕布。

    以往鲜卑人据城而守,吕布没能轻举妄动,现在这两人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扎营筑寨,真当自己是透明的了?

    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不打他一顿,他就不会知道,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的。

    当天,吕布就带上了狼骑营和魏木生的三千骑卒,以雷霆之势发起了进攻,这一万正在扎营的鲜卑援军,挨了个措手不及,被打得仓皇而逃,远遁而去。

    此时的张懿才刚出广衍,正领着大军慢悠悠的朝着美稷行军。当看到从虎泽关传来的战报时,张懿为此惊讶不已,他知道吕布有两下子,但真没想到吕布的进军会如此神速。

    在得知成功拿下虎泽关后,张懿的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出望外,他立马写了捷报飞奏朝廷,至于功劳么,自然是全部算在他自个儿身上。

    至于会不会被人检举揭发,张懿倒是从来都不担心,十常侍中的张让赵忠等人,每年都会收到他送去的无数金玉珠宝,这点小事摆平,自然是不在话下。

    打发人将奏报送往洛阳,张懿又唤来一名将军,令他率五千骑军飞速赶往虎泽关,并手书一封,依旧用吕布为先锋,进军五原郡。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五原人,吕布已经有些年没回来过了。

    他此番回来,就是要将鲜卑贼子,全部驱逐出境。

    挂在堂厅中的地形图缓缓展开,坐在下方左右两侧的将军们齐齐将目光投来,吕布捡起一截木枝,在图上比划着:“这里是浊河的几字口,也是我们通往五原郡的必经之地。虎泽关一破,北边再无雄关重镇,而五原郡历来贫瘠,不比南方各郡,普通百姓多以畜牧为生,少有固定的居所,再加上其地势平坦开阔,所以我们将会在草原上,同鲜卑人展开一场场的殊死拼杀。”

    “还有,我要提醒诸位的是,切莫因为拿下了虎泽关而小瞧他们。鲜卑人之所以能够纵横草原近百载,除了本身的凶悍,最不能忽视的就是他们的骑战,来去如风,令人防不胜防。”吕布了解鲜卑人的作战套路,因此提前给这些个河内将军们打上一剂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应对起来手忙脚乱。

    鲜卑人南下盘踞经营多年,五原郡作为其大本营,想要收复失地,也绝非一朝一夕。

    吕布给出的方案是先渡过浊河,拿下稒阳、临沃两处,然后慢慢往北推进,逼鲜卑人同他一决生死。

    在场的河内将军不少人都认可了吕布的观点。

    从吕布亲自带队攻下虎泽关后,不少人在心中已经默认了吕布的将军地位,不再去刻意的挖苦和贬低。

    作为处于最前线的将军,他们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流淌着一些男儿应有的热血。

    当然,也会有个别的刺耳声音:“你拿下虎泽关,立了大功,怎么说都随你啦,我们这些人,哪敢说个‘不’字啊,吕将军!”

    胡海故意在句末加重了口气,对于他这样的小人,吕布上次施加的惩戒,足以让他记恨吕布一辈子。

    此时,守在门外的陈卫快步走了进来,将手中物件交给吕布,低声道:“将军,您的书信。”

    吕布也未多想,直接拉开圆筒布袋的袋口,从中取出竹简,翻看了起来。

    这一看,竟似入了魔障。

    好一会儿后,连堂内的将军们都发现了吕布的不对劲儿,不仅整个人一动不动,连眼神都变得无比的奇怪。透过他的眼睛往里面望去,在他眼眸的最深处,好似有一种痛到了骨子里的悲哀,亦像是有一种发了疯似得狂喜。

    “将军,是不是步度根亲率大军来了?”有人壮起胆子问了一声。

    然后,在场的诸将便看见吕布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傻乎乎的,与一切功名算计无关。

    两行浊泪悄然从眼角滑落,滚过他的面颊,这位平日里冷峻铁血的将军,战场上杀起鲜卑人来眼睛都不会眨上一下,这个时候,居然,落泪了?

    “我啊,要当父亲了!”

    吕布站起身来,泪光闪烁的眼中满是希冀的光芒。

    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竹简,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府外。

    在场的将军们懵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口哨。

    赤菟飞快的跑到吕布面前,亲昵的蹭了蹭吕布手掌。

    城门处,数百名鲜卑俘虏脚上套着铁链,正在修缮城门。

    俘虏的士卒,一部分会被派去给汉军受伤将士端汤送药,另一部分自然就成了苦力,负责没日没夜的修缮城墙。

    这些人无所谓可怜与不可怜,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战争的牺牲品,如果被俘的是汉军士卒,下场也同样会是如此。

    哒哒的马蹄声从关内传来,清脆而又迅疾。

    “哟,将军,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一身棉袍的戏策站在城门中央,拦下了疾行的吕布,微佝着身子将双手揣进袖口,有些埋怨的嘀咕起来:“你们北方这天气可真冷,这还没进入初冬呢,风就跟刀子似得,呼呼呼的就往人身体里头灌,这要到了寒冬腊月,那还不得把人给活活冻死……”

    “先生!”吕布打断了戏策的碎碎念,开心的笑着:“告诉你一件大喜事,我啊,就要当父亲了!”

    看着吕布雀跃无比的神色,戏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明知故问道:“所以,将军你这是要准备回去?”

    方才来送信的人,就是戏策留下的死士之一,信中的内容,他自然早就知晓。

    “五天,五天之后我一定回来!”吕布骑在赤菟背上,信誓旦旦。

    “夫人怀有身孕,戏某也替将军感到高兴。”戏策轻轻抚摸着赤菟额头处的鬃毛,随即话锋一转,“可将军也不要忘了,现在是在行军打仗,我们不是盗贼匪寇,你是一名将军,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有无数双的眼睛看着你。”

    “可是薇娘他需要我!”吕布低吼了一声,言语里有些不耐烦了。

    “将军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戏策淡淡的说着,“但作为先锋统帅,擅离职守的话,要是被郑嵩等人抓住了这点大做文章,将军你就算有十个脑袋,恐怕都不够砍吧。”

    “倘若夫人知道了,我想,她也不愿见到这般场景。”

    说完,戏策迈起小步,朝着关内慢悠悠的闲散走去,留下吕布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城门中央。

第一三七章 同病相怜的两个人() 
那天,吕布在城门口站了许久许久,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下来,终究还是没能勇敢的迈出一步。

    妻儿怀有身孕,却不能在第一时间赶回到她的身旁悉心照料,吕布心里的愁苦,可想而知。

    迫切万分的想要回家,却又不能回。

    这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浑浑噩噩的回到关内暂居的府邸,吕布铺开案桌上的竹简,提起笔,身躯不由的再一次怔住了。

    离家两月,他居然连一封家书都没有写过寄回。

    我真浑!

    自责无比的吕布却浑然不知,此时的朝堂之上,有一场风波,正因他而起。

    帝都洛阳的崇德殿内,天子刘宏难得的上了一次早朝。

    爽朗的大笑声在庄严肃穆的大殿内持续了许久,显然咱们的天子陛下此刻心情不错。

    昨天从北方传来捷报,北击鲜卑的大军一路高歌猛进,连克广衍、美稷、谷罗等地,又拿下了最后一道重镇关卡虎泽关,打得鲜卑人溃散四逃。

    当时的刘宏正在西苑搂着两个宫女消遣享受,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竟比得了儿子还要欢喜。当即表示,明儿个一早,令所有的大臣觐见朝会。

    先帝刘志在位时,鲜卑人屡屡入侵南下,吞没了并州大片领土。

    在刘宏的心底,他觉得,是先帝昏庸无能,才导致了鲜卑人活动猖獗。

    每每自比起先帝,刘宏都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贤明帝王。

    “阿父,这张懿是你举荐的吧,果然不负朕望,可算替我大汉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刘宏侧身看了眼身旁的张让,眉眼里都是笑意,“以你之见,朕该如何赏赐于他?”

    “回奏陛下,张刺史身为行军统帅,痛击鲜卑,此乃职责所在。老奴以为,我军将士能够击败鲜卑之贼,这全赖于陛下天威所致。陛下天威凛凛,犹如真龙降世,那些外族贼子无不内心惶恐,自然是阵脚大乱,抛戈弃甲。”张让躬起身子作了一礼,一番话说得天花乱坠,竟将全部功劳都归到了刘宏身上。

    别看这时候的张让恭顺谦卑,出了皇宫大殿,他也是这洛阳城内顶尖的权势人物之一,想要巴结附和、给他当儿子的人,如过江之鲫。

    马屁精,老阉宦。

    下方的朝臣们心中同时鄙弃了一句。

    刘宏却听得哈哈大笑,高兴之余,准备封张懿一个列侯的爵位。

    “不尽然吧,”位于前列的国舅何进站了出来,他朝刘宏行了一礼,口中说道:“陛下,臣听闻,广衍城、虎泽关之功,皆是因为吕布之勇武,似乎与咱们的张刺史没有半点关系吧。”

    说着,何进将张仲写来的奏折递上。

    吕布?

    刘宏狐疑的念了一声,“朕听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见到何进出列,张让就知道准没好事。

    当初你们兄妹进宫的时候,遭人欺凌,若不是我们施以援手,你们兄妹哪会有今天?

    不知恩图报倒也罢了,居然还勾结那些士派党人来合谋害我。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退步,你却一直在得寸进尺,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老宦官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不过现在也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他弯下身子,凑到刘宏的耳旁,小声说着:“就是您前几个月特地招进宫来的那个莽夫,陛下您忘啦,您还赏了他一匹火红色的汗血马。”

    “哦,是他啊!朕想起来了,的确有些本事。”经张让一提醒,刘宏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吕布的身影。他拿过张仲的那卷竹简奏文,看完过后,有些难以决断,“诸位卿家,你们以为,张懿张仲二人所言,谁真谁假?”

    此话一出,问题就来了,不管哪一方是真的,另一方就是在说谎。

    欺君,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此时的张让,心中直在骂娘,能够服侍天子多年,并且深得信任,老谋深算不在话下,心里更是亮得跟明镜儿似的,他哪还猜不出这是张懿贪功,冒领了吕布的功劳。

    可张懿压根儿就没说这些,愣是把张让给绕了进去。

    人是自己举荐的,要是出了问题,就怕有心人借此将脏水泼到自个儿身上。

    既然从一开始就站了张懿这边,张让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站到底了。

    而另一方,有何进在前面顶着,自然也是半分不让。

    外戚、士人和宦官的争斗,早已是水火不容。

    双方唇枪舌剑争执了半晌,依旧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够了!”

    被吵得心烦的刘宏低喝了一声,原本好好的心情都被这些人给弄没了。

    天子一怒,群臣自然不敢再争。

    刘宏沉着张脸,往殿内扫视了一圈,却发现咱们的老太尉杨赐,几乎快要在朝堂上睡着了。

    “老太尉,这事儿你怎么看?”刘宏的语气还是比较客气尊敬的,若换作他人,恐怕早就被拉下去杖毙了。

    “臣老了,要在一二十年前,说不定还能为陛下走上一遭。”老太尉的回答看似答非所问。

    刘宏不傻,甚至是很聪明,他立马就明白了杨赐话里的意思,望向众位朝臣,“诸位卿家,有谁愿意替朕走上一趟?”

    刚刚还争得火热朝天的诸位大人闭口不言,像是变成了一群石化的雕像。

    并州那种荒凉贫瘠的地方,油水都没有几滴,再加上战火连连,一不小心还可能把小命搭上,鬼才愿意去那里走一遭。

    冷场的崇德殿内寂静无声。

    此时,群臣最末的位置有一人走了出来,其身高仅有七尺,相貌却是不俗,声音洪亮的应了一声:“陛下,臣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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