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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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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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才说了令行禁止,今天就集体不到,这摆明了是向他发起的挑衅。

    薛兰怕吕布折了面子,下不来台,遂出列抱拳说道:“将军,我这就去把他们全都叫来。”

    吕布微微摇头,伸手制止了薛兰,又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长枪,朝那十几名新兵士卒说道:“我先讲讲枪的使用要领,等下再给你们演示它的基本动作。”

    等到太阳升起很久,帐内的一干士卒才慢慢爬起身子,不慌不忙的穿好衣衫兵甲,陆陆续续的走到了校场。

    (今天中午吃饭,拿出手机看到书友在书评区写着“带着孩子一起看”和“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完系列”,当时就乐了,工作带来的压抑消沉感消散大半,谢谢你们还在不断的投着推荐票,还在惦记着这本‘有生之年系列’的作品。)

第一零五章 下马威() 
兴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迟到的这些士卒很快就在校场中站好了队列,也不聒噪,老老实实等着吕布接下来的训示。倒也有几个不怕死的出头鸟,见到吕布依旧笑嘻嘻的寒暄着:“将军,早啊。”

    吕布对此置若罔闻,在给那十几名早起的士卒端正了拿枪的姿势后,才往这边走了过来。

    一眼望去,千余名士卒精神抖擞,站立得整整齐齐。吕布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语气平淡的说着:“看来你们昨晚都休息的不错,一个个精气神挺好。”

    见吕布并未出言责罚,众人心中不禁一喜,这新来的校尉也没什么威势嘛,今后的日子好过啰。

    众人脸上的得色吕布尽收眼底,他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杵,身子站直,朝众人朗声道:“我今天教你们士兵最基本的站姿,以后你们站岗啊,巡哨之类的难免会常常站立,现在打好基础最为重要。”

    吕布做了一个标准的站姿,演示了两遍后,才问向众人:“都看清楚了没有?”

    “看清楚了!”底下的士卒们大声答道,心中却不以为然,不就是干站着嘛,这有什么好教的,看来咱们这将军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吕布听众人回答得响亮,开口下令道:“所有人前后方阵散开,间隔保持一臂的距离,呈站姿面向于我。”

    众人很快就散开成形,站队列方阵对他们来讲,实在算不上难事。

    “很好,就这样保持下去,”吕布在士卒们的行列间穿梭走动,显然对他们的站姿颇为满意,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从现在开始,谁要在行列中乱动,一律仗责三十。”

    众人本以为吕布只是让他们站个一两刻钟便好,谁知吕布不知从哪捣鼓来了个方形漏斗,往里面灌了两捧细沙,将其挂在一处横杆上,并告示众人站到沙子漏完即止。

    沙子顺势开始从漏口往下掉落,由于口子很小,沙子掉落的速度也变得肉眼可见,几乎是几粒几粒的往下漏。

    照这个速度,等漏斗中的沙子漏完,起码得有半个时辰。

    天空中太阳散发出的温度渐渐燥热起来,已经站了小半会儿的士卒们额发间冒出许多细密汗珠,要这样一直站下去,等到沙子漏完,估计都得烤焦了不可。

    众士卒心中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吕布一开始就打了招呼,谁敢乱动,一律仗则三十。

    没人想挨棍子,那就只能咬牙强忍着。

    士卒们坚持得辛苦,吕布心中也有他自己的思量:这件事情绝非偶然,肯定有人故意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他们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违背自己军令,所依靠的无非就是法不责众的心理。

    一个人犯了过错,你可以罚他,那一千人都犯了同样的错,你能罚吗?不罚,何以服众,若都罚了,又肯定会让所有人都心怀怨念。

    一般新上任的将军或校尉遇到这种情形,都会显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可吕布是谁,狼骑营那帮桀骜狂放的汉子都能给整治得服服帖帖,更别说这帮九成九都是新兵的冲骑营了。

    训练新兵就像医生诊治病人,重症就得下猛药。

    这个看似无比简单的站姿,实际上才最考验士兵们的意志力。

    现在这些士卒们不都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那漏斗,恨不得将其漏口直接锯掉,一下漏光吗?

    好在地上的沙子已经立成了圆锥形状,估摸着漏斗中的沙子也快见底了。

    那边的人在受罚,这边早起的士卒心中则庆幸不已,也有三四人悄悄的问着昨日被单独留下的薛兰,“薛哥,你说他会不会真是那飞将军?”

    “有闲功夫琢磨这个,还不如多练练刚刚将军教的枪技。”薛兰冷冷的回答着,他是营中唯一一个知道吕布身份的人,但既然吕布本人都没有明说,他自然也不会去学那多嘴的长舌妇。

    这几个士卒却没注意到,薛兰在看向吕布的时候,脸上浮现出的敬畏和向往。

    落在地上的沙子越堆越高,当所有人都以为要熬到头的时候,他们这位新来的青年将军又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愕然的事情来。

    只见吕布从士卒们的队列缝隙中走出,走到那漏斗的位置处,蹲下身从地上的小沙堆抓起一把,然后起身将手置于那漏斗的壶口上方。

    五指一张,手中那把细沙尽数落入漏斗之中。

    一干士卒全傻眼儿了,吕布说过站到沙子漏完即止,可他这样在沙子快完的时候放上一把,那岂不是站到天黑都站不完吗?

    所有人心中都在骂娘,这吕布摆明了是要整治他们,而且这手段简直忒过恶毒,偏偏他们又有苦难言。

    “将军,弟兄们已经知道错了,您这样,未免太过了点吧?”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了。

    吕布看了此人一眼,脸上不见喜怒,冷漠的丢了句:“我让你说话了吗?”

    你们要给我下马威,让我难堪,我也一样可以反将你们一军。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那人被吕布这句话呛得脸色通红,愤愤的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哼,老子不站了,谁爱站谁站去。”左侧队列里的一名粗壮汉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长枪也扔在了一旁。

    此人唤作雷虎,原是冲骑营里的百夫长,后因犯下大错,被降为了士卒。

    既然有人敢违抗将令,吕布也不会手软,口中喊道:“来人,将雷虎拖下去,仗责三十。”

    薛兰和一名士卒走上前来,左右双双架住了雷虎的臂膀。

    “老子昨天跑了十几里路,早上起不来怎么了,换你,你能行?姓吕的,弟兄们叫你一声将军是抬举你,当年老子杀鲜卑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喝奶呢!”被控制住的雷虎目眦尽裂,当着众人大声斥骂着吕布。

    “雷虎,你放肆!”薛兰死锁雷虎胳膊,厉声喝道。

    吕布听得这话,并没着急让薛兰压着雷虎下去受罚,而是轻描淡写的说着:“你的意思是,我不够格做你的将军?”

    “老子就是这个意思,怎么地!”雷虎身子不能动弹,只能伸长了脖子,不甘心的大吼起来。

    “好,那你便来试试,吕某够不够资格坐在这个位置。”

    吕布朝薛兰摆了摆手,示意他松开雷虎。

    重获自由的雷虎活络了两下肩背,又拧了拧双手指节,语气里透着股说暮猓跎俸俚男ψ牛骸罢饪墒悄阕约核档模 �

    吕布见他信心十足,也不答话,比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

    雷虎见吕布居然小瞧自己,心中蓦然腾起了一股怒火,右手提拳,径直奔来,想着定要将他揍得跪地求饶才是,也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然而,雷虎在冲到吕布前方四尺距离的时候,手中挥舞出去的拳头,尚吕布面门的一尺开外,可他竟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吕布的鞋底顶在了雷虎的腹部,如同一根石柱,撑起了整个摇摇欲坠的宫殿,任凭雷虎使出浑身解数,嘶吼咆哮,依旧是不动如山。

    等到雷虎这只落水的老虎扑腾够了,吕布蕴藏在弯曲腿部的巨大力量,陡然爆发。

    还没反应过来的雷虎整个身子直接飞了出去,两旁士卒的身影在他的瞳孔中迅速倒退缩小,剧烈的风在耳旁呼啸,刮得老脸生疼。

    而那个将他踢飞的青年,身形矫如鬼魅,往前一闪,竟没了踪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再看见他时,已经到了眼前。

    好快的速度!

    拳头‘砰’的一下砸在了雷虎的右脸颊上,雷虎甚至还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拳,身子就已经在空中旋转了七百二十度,滚落在地。

    舌头在嘴里裹了几下,吐出一颗带血的槽牙,是硬生生被这一拳打掉的,由此看来,吕布这回是真的下了重手。

    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雷虎,吕布转过身负手背对着雷虎而走,淡淡的说着:“太弱了,在我眼里,你和蝼蚁没有任何分别。”

    这场一对一的单挑赛,似乎还没开始就已经落下帷幕,只留下一群满脸发懵的士卒呆立在原地。

    兴许是吕布的话伤到了雷虎的自尊,他朝着那个渐渐走远的身影,满腔不甘的大吼大叫了起来:“姓吕的,你这么能耐,有本事打到狼骑营去啊,去跟那个飞将军一较高下,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算个屁的本事!”

第一零六章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 
吕布懒得去计较这些,令人将雷虎拖了下去,着着实实的赏了三十军棍。

    既然充当了扮演恶人的角色,吕布就会一条道路走到黑,他学不来打一棒子再给颗糖的帝王手段。这些人愤怒也好不甘也罢,总有一天他们会想明白。

    打那天过后,不管是晨练还是日常课操,再也没有人迟到过一次。

    河内军很快抵达了太原,作为本次征讨鲜卑的主帅,张懿颁下命令,令张仲坐镇雁门关,明威将军秦兆为先锋,郑嵩为总粮草官,出师关外。

    冲骑营,也被安排在了先遣部队之中。

    消息传到冲骑营的时候,正值八月十五,民间将这天称之为月夕,因为这一天的月亮,会格外的圆。

    吕布坐在营外的小土丘上,抬头仰望起头顶那一轮明灿灿的圆月,不知不觉的入了神,许多尘封的往事渐渐浮上心头,他记得很多年前的今天,月亮也是这般,夺目耀眼。

    …………

    “娘亲,娘亲,你快出来看啊,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圆!”门前的石梯处,小男孩手指着天空,满是兴奋。

    堂屋里走出个相貌姣好的温润妇人,她将小男孩的手指轻轻压了下去,宠溺的说着:“小家伙,不可以用手指着月亮哦,会被‘割’掉耳朵的。”

    小男孩‘啊’的惊叫了一声,赶忙用手捂住耳朵,好像生怕被月亮割了去,嘴里嘟囔着:“我又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要割我耳朵?”

    “因为月亮中啊,住着神灵哩。”妇人慈爱的抚摸了下小男孩的额头,脸上一片虔诚。

    这时,从屋内蹦蹦跳跳的跑出来几个女孩,年岁不等,但都要长这小男孩一些,她们开心的朝小男孩喊着:“阿弟,我们摇桂花去吧!”

    小男孩一脸雀跃,立马小跑到了姐姐们面前,连割耳朵的事情也已经抛诸于脑后。

    “给我站住,你们又想带弟弟去哪儿胡闹!”一道蕴含怒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几个小家伙立马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

    走过来的是个中年男人,板着张脸,浑身有股些书生的文儒气。他先扫了几个女儿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将目光放到了唯一的儿子身上,出声询问道:“我儿,明日的功课都温习过了吗?”

    “父亲,孩儿不喜欢念书,我想学打仗当将军,哼哼哈嘿……”小男孩比划着肉乎乎的拳头,边打边颇有气势的呼喝起来。

    谁知,男人听到这番话后勃然变色,他的语气很是不悦,像个独裁者一般,严厉的说道:“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听到了没有!”

    小男孩倔强的咬着牙,不肯点头。

    “老爷,布儿既然不喜欢,那就别逼他了吧。”妇人在一旁小声的劝说起来。

    男人一甩袖袍,“哼,妇人之见,你懂个什么。”

    被责骂了一通,妇人也不愠恼,反而贤惠的替丈夫掸起了身上的泥尘。

    女子出嫁以后,丈夫便是他们的天。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的怒气明显小了很多,他对妻子说着:“我给他取字奉先,为的就是让他能够争当第一。”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在成年之后才有表字,而他的父亲,则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就给他取好了‘奉先’这个表字。

    他不喜欢这个偏执的男人,尽管要叫他父亲。

    时光在父亲严厉的督促中渐渐流逝,小男孩越来越不喜欢读书,亦或是越来越讨厌他的父亲。

    为了证明武力远比读书要有用得多,年仅七岁的小男孩常常单骑独马去追击山狐野鹿。

    九岁时,去补红湾拜见外祖父。外祖父杀羊招待,结果大人们在羊群中逮羊不得手,小男孩上去直接生擒了两只,大人们无不惊叹,外祖父更是大喜过望,亲赠好马一匹。

    十一岁那年,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俊秀的少年郎。那一年,匈汉两族边民在白马寺庙举行大型庆典,他也随父前去参加。好斗成性的他,在观看摔跤比赛时,看到摔跤手屡战屡胜全无对手,心中不服,独自冲入赛场,大声喊道:“我来试试!”

    摔跤胜者见是一童子,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二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经过几个回合较量,他竟将身高和体重比他超出几倍的大力士摔跤手撂翻在地,顿时轰动了整个赛场。

    从此,吕布这个名字,在五原地区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并引以为自豪。

    后来,吕布的武力成长,几乎可以用‘妖孽’二字来形容了。

    十六岁的时候,吕布同父亲发生了最为激烈的一次争吵。他要去参军,不想在学那些狗屁的‘之乎者也’了,他要学冠军侯,封狼居胥,横扫塞北。

    父亲自是不准,两人争吵不下,吕布离家而走。

    走的时候,吕布只告诉了母亲,那个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的妇人抱着吕布的额头,泣不成声,临别一遍又一遍的叮嘱着,要好好照顾自己,冷了记得添衣。

    吕布走后的两个月,鲜卑人南下,攻破了五原郡坚固的防御堡垒,一路烧杀劫掠。

    得到消息的吕布,火速回赶五原。

    途中,吕布遇到了被鲜卑人追击的父亲。在独骑杀退上百的鲜卑骑兵后,他才从那个男人的口中得知,母亲死在了那场劫难之中,连出嫁的四位姐姐也没能逃脱。

    悲愤的吕布将这一切都怪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是他没用,没有保护好母亲和姐姐们。

    男人也不辩驳,任由儿子将怒火撒在自己头上,他默默的跟着吕布找了处暂时的栖身之地。

    男人第二天死了,说是怕黄氏(吕布母亲)一个人在地下孤单害怕,他想下去陪陪她。之所以活到现在,就是想替黄氏再见一见吕布,因为她临终之际,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漂泊在外的孩子。

    最后,他还告诫吕布不要被仇恨困住了心智,更不要像自己,一辈子都活得这么累。

    读书一生,却无人识。

    可叹,亦可悲。

    男人留给了吕布一屋子的古书典籍,那是他耗费毕生的心血。

    吕布一眼没看,一把大火,连同屋子,付之一炬。

    现在想来,负心尽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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