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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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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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卫领了哈蚩怙的口令,便去前往各处传达。

    并州北边的地形平阔,雁门关外更是少有坚固城池,为了能够抢夺头功,哈蚩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带了一千五的骑卒随行。

    哈蚩怙对此很有信心,光凭这一千五百骑,他就能一路破城,直抵雁门关。

    哈蚩怙几人是越说越高兴,以至于一个身穿戎装的壮年汉子走进,都无人察知。

    壮年汉子叫做图木,是哈蚩怙的副将。

    与帐内几人不同的是,图木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可言,反而还隐隐带有些怒色。

    图木沉闷的问向哈蚩怙:“将军,是你让巡夜的士卒减少三分之二的?”

    “是图木啊,刚刚没找到你。现在正好,来来来,坐下跟咱们一块儿喝两碗。”

    哈蚩怙的黑脸上透着红光,对图木招了招手,仿佛并没有听见他所提的问题。

    图木站在原地并未入座,嘴里又重复的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没错,是我的命令。”

    哈蚩怙把架起的右腿放下,身子微向前倾,神色不悦的反问道:“兄弟们白天奋力厮杀,我让他们好生休息一晚,难道这也有错不成!”

    听着哈蚩怙这不善的口气,图木便知道惹了哈蚩怙的不高兴,但他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起来:“将军,我一早就说过,平峰口这里两面靠山,道路狭窄,根本不适合扎营,更何况我军还全是骑兵。现在又把巡防的士卒减去大半,万一到时汉军前来袭营,我们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哈蚩怙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继而捂住肚子哈哈大笑个不停,指着图木对其他几人说道:“你们听听,咱们的图木将军说,白天被我们打得像丧家之犬的汉人,晚上会来袭营,哈哈哈……”

    其他几人也是闻言大笑,甚至有人站起来冲图木鄙夷的说道:“图木,就你这点胆量,根本不配做鲜卑的勇士!”

    图木没有搭理那人,而是继续对哈蚩怙说道:“将军,汉人诡计多端,狡诈似狐……”

    “你不用再多说了!”

    哈蚩怙直接打断了图木剩下的话,神色阴寒道:“如果他们真有胆量前来袭营,那本将军就亲自拧下他们的脑袋!”

    要真的等到那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图木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刚想开口,就听到哈蚩怙下了逐客令:“图木,你先下去,我还有事情要与诸位将军商议。”

    图木无奈,只好退出了营帐,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神灵,今夜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

第十一章 夜袭() 
夜色渐深,除去巡防守夜的士卒,其他将士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尤其是作为主帅的哈蚩怙,喝了两大坛酒水之后,更是直接倒头呼呼大睡,隔了老远都能听到他那似打雷一般的鼾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巡夜的士卒也没了最初的精神,三五人围作一团,把兵器搁在一边,在架起的篝火旁烘着冻僵的双手。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寅时将至(早上三点)。

    整个平峰口除了熟睡的呼噜声和柴火“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已经再也没了其他声音。

    蓦然,不知是谁率先发现并大喊了一声“走水了”,惊醒了所有昏昏欲睡的巡夜士卒。

    平峰口本就地处通风口,风一吹,火势就愈发大了,似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开始四处肆虐,吞噬着睡梦中鲜卑士卒的脆弱生命。

    平峰口四周并无水源,最近一条河流都隔了至少五里路程,所以灭火就成了一道很大的难题。

    而距离鲜卑大营仅一里的拐角处,侯成一脸的雀跃,向吕布禀报道:“将军,鲜卑营火光通天,看来我们的人已经得手了。”

    闭目养神的吕布缓缓睁开双眼,深邃如海的眸子中光芒闪烁,围坐身后的众人亦是摩拳擦掌。

    吕布今天给宋宪的任务就是,潜入鲜卑营地,纵火烧营。这对于曾流浪鲜卑数年的宋宪来说,并不算难事。

    吕布率先翻身上马,手中画戟遥指鲜卑大营,呼喝一声:“并州的儿郎们,是时候让鲜卑人偿还他们的罪孽了。随我,杀!”

    “杀!!!”

    身后的诸人齐声大吼,愤怒的喊声直冲云霄。他们饱受严寒的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刻的到来吗?

    鲜卑营的大火越烧越旺,不断的有人在睡梦中被大火吞噬,稍微幸运一点的则身上着火,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

    几个时辰前,还欢歌笑语的鲜卑大营,如今却沦为炼狱,到处都是痛苦至极的哀嚎尖叫。不少睡熟中的士卒已然惊醒,连兵器都没来得及拿就逃出了帐外。

    然而,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哒~哒哒~哒~哒哒~~~”

    “杀~杀~杀~~~”

    马蹄声和喊杀声交错并起,在前方那漆黑的夜色之中,有一道黑影率先进入了鲜卑人的视线,骑骏马,持画戟。

    “不好,有敌袭!”

    正组织救火的图木脸色一变,那传来的阵阵马蹄声,绝不会是十几二十几人这么简单。

    图木几乎将钢牙咬碎,愤恨的骂了声‘狡诈的汉贼’,随即大吼道:“草原上的勇士们,随我迎击汉贼!”

    图木手握九尺长刀,一路走一路喊,很快他身旁就聚集了近三百人的队伍。

    吕布骑马冲锋,率先冲进了鲜卑人的前营,手中画戟直接递出,将面前一名挥刀妄想阻挡的鲜卑士卒捅了个透心凉。

    后面的诸人快马接踵而至,跟在吕布左右如同狼入羊群,挥舞着各自手中的武器,开始了与鲜卑人的正面厮杀。

    而鲜卑人先是被一场大火给烧了个心惊胆战,随后又遭遇吕布等人的突然袭营,军心和士气皆是大受打击,不少没有兵器的士卒更是往着相反的方向而逃。

    来往驰骋的吕布不断挥动着手中的画戟,每一戟递出,就会伴随着一名鲜卑士卒的死亡。

    提着斩马刀的宋宪左突右砍,衣甲上早已鲜红一片,一路杀来,与吕布成功碰面,略显激动的禀报道:“头儿,宋宪不辱使命!”

    吕布满是赞赏的点了点头,对宋宪大笑道:“宋宪,可敢与我一同破敌!”

    “死亦不惧!”宋宪挺直了胸膛,用衣角将斩马刀擦得雪亮,昂然答道。

    吕布骑马在营中来回冲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硬生生的给后面诸人杀开了一条道路,宋宪则握刀步行,遇人就砍,见人就杀,发泄着这些年心头积攒已久的愤怒。

    一名鲜卑士卒悄然摸到了宋宪身后,手中长枪对着正在厮杀的宋宪狠命捅了过去。

    “咻~~”

    从左岸的山上一支箭羽激射而来,直接将这名鲜卑士卒的头颅贯穿。

    趴伏于岸边的青年摸了摸鼻子,对击杀那名士卒并没有太大的自豪感可言,自言自语了一声,“宋蛮子,你又欠我一条小命了。”

    此时鲜卑的主将大帐处。

    哈蚩怙终于从沉睡中醒来,胡乱的给自己套上了一身盔甲,手握一杆黝黑的钢叉,摇摇晃晃的从帐内走了出来。

    见到远处乱作一团的鲜卑士卒,哈蚩怙烦躁的大吼了一声:“一个个的都慌什么,拿起你们的武器,随本将军前去迎战!”

    可是,却无人响应。

    哈蚩怙摇了摇脑袋,神识清醒了些许后才发现,他的营帐周围早已是火光四起,负责守卫的士卒已经去无一人。

    图木听到哈蚩怙的声音,直接带着身边数十人冲了过来。见到哈蚩怙完好无损后,图木心中悬着的石头算是落地,朝哈蚩怙说道:“将军,现在形势危急,我军被汉贼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还请将军快快上马,我等护你撤离此处。”

    哈蚩怙浑身一个激灵,望着四处抱头溃逃的鲜卑士卒,终于明白了如今的急迫形势。

    虽然心有不甘,但哈蚩怙还是骑上了图木牵来的马匹,毕竟他将来是要当左大都尉的男人,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跟普通士卒一样,豁出性命战死沙场。

    唯一让哈蚩怙感到怒火中烧的就是,败给了这群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汉人,这群平日里如蝼蚁一般卑贱的汉人。

    然而形势比人强,纵使再不甘再恼火,又能怎样,士气已散,周围士卒也不足百人。

    无力回天的哈蚩怙咬牙切齿,对周围的将士怒吼了一声:“撤!”,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要这些汉人加倍偿还回来!

    趴在岸上草丛中的曹性将手中的硬檀弓拉了个饱满,他武艺平平,却是天生的神射手。

    曹性将箭头对准了马背上的哈蚩怙,吐掉口中的木签,嘴角挂起了邪性的弧度,“鲜卑大将,我找到你了!”

第十二章 吕布动怒() 
一点红芒划破长空,一支箭头绑有浸满油脂麻布团的箭羽从左岸山上激射而出。

    正准备撤离的哈蚩怙心头没来由的一突,强烈的不安感使得他用力勒住了马头,浑圆的脑袋往右边微微一侧。

    那支燃烧的飞箭几乎是擦着哈蚩怙的头盔而过,惊得哈蚩怙打了一个冷战,大骂了一声:“奸诈的汉人。”

    一旁的图木则是脸色大变,因为他注意到,原本正分散各处厮杀的汉人,竟果断撇下身边的敌人,不约而同的朝着他们所在的地方奔来。

    这支带有火焰的箭羽除了是来夺命之外,居然还肩负着传递信号的任务,纵然没能成功射杀哈蚩怙,也会将哈蚩怙的位置暴露给其他人。

    最让图木感到不安的是,那个恍如破土魔神的持戟男子已经不足百步。

    势已危急,图木大吼了一声:“将军速走,其他人随我殿后!”

    哈蚩怙本就被刚刚那一箭射得惊魂未定,如今又听到图木这一声大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用兵器猛地一拍马臀,带着十多个亲卫飞马而逃。

    五十步外的吕布见状,哪肯罢休,催促胯下战马加速疾驰而来。

    熊熊的大火将原本漆黑的夜空映得红艳无比,曾经让汉人闻之丧胆的鲜卑勇士,如今却倒在地上一片哀嚎,反倒是那些常年被他们称作“狗卮”的汉人,在不断的厮杀之中越战越勇。

    “若是早听我的劝告,哪会有现在这般凄惨模样。”

    图木在心中叹息不已,但现在已经不是该后悔的时候了。图木环视了一眼周围仅剩的三四十名士卒,雄浑的低吼道:“儿郎们,可敢随我死战?”

    “战!”

    “战!”

    “战!”

    衣衫褴褛的鲜卑士卒们扬起武器,放声大喊。

    士卒们的喊声使得图木安定了不少,不知为何,每当看到那个持戟的男子,图木的心头就很是毛躁,或许是因为吕布的无人能挡,亦或许是因为图木想起了一句流传于鲜卑的古老箴言。

    吕布的目的是哈蚩怙,所以对图木这些人没有太多的兴趣,准备横冲过去,直追逃跑的哈蚩怙。

    九尺长的大刀在吕布的身前猛劈下来,吕布横戟一挡,那刀锋又兀然一转,横切吕布的咽喉。

    吕布往后一仰,硬生生的拉住了前进的马蹄,锋利的刀刃在脖子三寸处划行而过。

    图木将手中大刀抡了个圆,指向吕布道:“汉贼,想去追杀我家将军,得先问过我手上的这把刀答不答应!”

    鲜卑士卒也都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吕布,分作三排把并不宽阔的道路给彻底堵死。

    此时,其他人也都先后赶到了吕布身边,一个个都杀得满脸鲜血,数量上也从最开始的七十六人,变为了现在的一十三人。

    “头儿,还跟他们磨叽什么,干他娘的!”吕布身后的一个汉子骑在马上,狰狞的嘶吼起来,手中的砍刀已经换了多把,握刀的手却依然牢固如初。

    吕布点了点头,对身后诸人说道:“那些鲜卑士卒交给你们,这个士官,我来!”

    诸人得令,直接冲上去跟那些鲜卑士卒厮杀在了一起。

    现在已经是到了最后的收官阶段,两边人马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枪,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终的赢家。

    图木双眼凝视着吕布,如临大敌,攥握长刀的右手不自觉的又紧了两分。

    吕布左手勒马,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向图木,口中轻鄙的嗤笑道:“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草原勇士,有几斤几两?”

    图木听到吕布这番带有侮辱的话语,自然是怒冲胸膛,将手中的刀柄底端用力一杵地面,飞尘扬起的瞬间,猛冲吕布。

    吕布勒住马绳,右手持戟,也不向前厮杀,只是在原地静静等待图木的到来。

    “狂妄!”

    图木见到吕布居然如此轻视自己,气得是哇哇大叫。此刻图木已冲到吕布身前,手中的长刀一斩而下,势要将眼前这人劈作两截,以消心中怒火。

    吕布倒是不慌不忙,身形看似只是晃了晃,却让那力沉无比的一刀却扑了个空,重重砸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图木见没能砍中吕布,迅速抬起长刀直接剜向吕布胸口,口中愤怒的嘶吼了一声:“汉贼,给我死来!”

    吕布将方天画戟往下一压,那长刀再次砸在了地面。

    “汉贼?”

    吕布低念了一声,眼中的瞳孔收缩,双眉微微下沉。若是曹性宋宪看到吕布的这个神情,肯定连大气都不敢喘,并且会为吕布眼前之人祈祷。

    因为,每当吕布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就表示他已经动了真怒。

    而图木哪会注意这些,一边攻击吕布,同时又愤恨不甘的骂道:“没错,若不是你们这群贼人使小人手段,我们又怎么会……”

    图木的话戛然而止,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吕布出手了。他明明能够清楚看见吕布那递出的一戟,却无法躲开,身子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戟刺进胸口。

    吕布将画戟从图木的胸口抽出,迅速又是一戟刺在了图木的腹部,大声的质问道:“你们管我们叫汉贼,那你们这群外来者又是什么!”

    图木胸口已经开始渗出血水,腹部也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他这才发现是自己小觑了眼前的年轻人。他本以为怎么都在吕布手下坚持个一二十回合,结果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吕布的出手速度实在太快,他根本反应不及。

    “你们不是勇猛的战士吗!还手啊!”

    吕布撤出画戟,又是一刺,再次刺在了图木的腹部。

    “杀戮手无寸铁的百姓时,不是很神气吗,现在怎么不还手了!”

    “你们纵马抢掠,俘虏汉人作为奴隶,居然还管我们叫贼!”

    “你们欠下的血债,我就用你们的命来偿还!”

    …………

    吕布一连说了十七句,也一并递出了十七戟,字字杀人,句句诛心。

    图木只觉得身上不断的有地方迸出血花,鲜血汨汨的流个不停,手中的长刀早已掉落在地,整个身子前面似乎已经没有一处完好,除了心脏。

    图木知道,就算吕布故意招招避开心脏要害,他一样会死,而且是活活流血至死。

    生命的最后时刻,图木竟在马上冲吕布大笑了起来,口中一边大口吐着血水,一边说道:“看看你们的世家公卿,他们又几时拿百姓当过人看?汉人如此卑贱,就应该当做与牛羊一样的奴隶,被我鲜卑族统治,但我今天输给你,无话可说……”

    图木仰头从马背滑落在了地上,猩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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