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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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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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仲差人调查过高顺,曾经做过百夫长,后来因犯事被贬到强阳县的牧场,成了一名马仆,跟吕布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儿交集。

    所以老将军想不通了,为什么吕布会了一个马仆而如此兴师动众,甚至斩了县令杜臃,还有张懿的侄儿周复。

    如此草率不顾后果的行动,简直就是为将者的大忌。

    吕布站立在下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挺直腰杆。他素来是一个有傲气的人,况且他所做的本就是顺应民心之事,如今老将军却一直责备于他,这令吕布极为不服的昂首大声说道:“有什么后果,我吕布一人扛下便是,绝不拖累将军。”

    老将军听到这话,尺长的花白胡须抖抖个不停,气得将一捆竹简直接砸到了吕布身上,双手按在文案上,几乎是朝着吕布咆哮起来:“扛?你拿什么扛!你扛得了吗!”

    吕布心中气机不由为之一滞,老将军此刻身上的气势完全压制住了他,这与武艺高低无关,而是多年上位者的气势和威严。就好比有朝一日你扬名四海,当见到儿时的夫子板起脸的时候,依旧会心有戚戚。

    吕布将头侧向一旁,但从他脸上就能得知,他不服。

    老将军对此深深呼了口气,胳膊抵在文案桌上,用手揉着额头两旁的穴位,尽量平息着心中的怒火,另一只手朝吕布挥了挥,“你先下去吧,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本来低阶将军和校尉犯了事,作为镇北将军的张仲完全可以一手处理,但张懿偏偏将此事捅到了朝廷,这可就不得了了。吕布作为一名边塞将官,干涉政务不说,还将地方武装缴械,处死县令,杀害世家公子……不管哪一条,都足以让吕布革职流放,就算判死也毫不为过。

    老将军下了逐客令,吕布抱了抱拳,转身出了正厅。

    见到吕布出来,守在门口的韩烈赶紧将吕布拉到一旁,四下顾望了两眼,才压低声音小声的说着:“吕小子,你这回可真闯下大祸了。我跟了老将军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昨个儿夜里,老将军彻夜未眠,一连写了十几封信件发往洛阳,全是替你求情的呐。”

    吕布脸上的神情懵了一下,雁门关的百姓哪个不知,老将军一生公正严明。如今居然为了他,冒着遭人诟病的风险,去求那些洛阳的达官显贵。然而老将军在洛阳并无根深蒂固的人脉关系,就算那些书信到了洛阳,怕也只是杯水车薪。

    一时间,吕布心中的滋味无比杂陈,想起刚刚跟老将军的对话,又不由的生出了几分愧疚。他想回去道歉,但又想到老将军此刻正在气头上,回去可能只会是往火上浇油,于是吕布只好对着韩烈抱拳说道:“韩老哥,麻烦你跟将军说上一声,就说吕布知道错了。”

    韩烈爽快的应了下来,其实昨天他听到这事情心里是极为畅快的,还跟老将军竖起大拇指,说吕奉先这小子干脆利落。

    回到关外的营寨,吕布先去远远探视了一番高顺,正在练习拒弓的他,往太阳底下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高顺和隔三差五就捅娄子的杨廷不同,外表魁梧的他,内心却细微谨慎,尤其是毅力之强,连吕布都有些自叹弗如。

    原先是准备让高顺直接担任军侯一职的,结果高顺死活不肯同意,坚持做一名普通士卒即可,否则就宁愿回去喂马。这让吕布在感叹高顺死心眼儿的同时,也只能哭笑不得的先答应下来。

    跟着一同回来的还有李肃,被任命为了百夫长。不过吕布事先同他打过招呼,狼骑营都是些血性暴躁的汉子,能不能压得住手底下的人,还得全靠他自己本事。

    狼骑营嘛,从来都是一个用实力说话的地方。

    巡视一番过后,吕布才入了自己的营帐。

    见到吕布进来,戏策放下手中的竹简,却不起身,只是笑着问了句:“老将军怎么说。”

    强阳县一事,戏策虽未亲身参与,但通过曹性那张大嘴巴,也算是知晓了所有的事件经过。

    吕布也不隐瞒,将老将军痛斥他的事情与戏策全都说了。

    戏策耐心听完后,深邃的眸子里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见有任何波澜。他起身将案桌上的竹简一卷一卷的归回原位,也不去看吕布,只是笑着说了起来:“老将军肯骂你,这是好事,骂得越凶越好,这也恰好说明你在老将军心中的分量和位置。”

    吕布如弟子受教般的点了点头,等到戏策把竹简摆弄完,才与他相对而坐。

    六天过后,关于强阳县一事,也有了最终的定论。

    朝廷的审批文书先是传到刺史张懿手中,然后再转交给张仲,最后才依次往下通报了下去。

    事情的处理结果,令所有人大跌眼镜。大概就是说吕布骁勇,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暂且先将吕布罪过记下,等到同鲜卑作战时,再将功折罪。最后,扣除吕布半年俸禄,以示惩处。

    这样的结果,连老将军都没想到。他原本写信给洛阳的那些还有几分香火情的老家伙们,只希望能够保住吕布一条性命,结果意料之外的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当初朝堂之上,外戚和宦官两派为此事多次争吵,后来还是皇帝陛下打着呵欠说了句‘留着吧’,才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吕布对此倒是有些肉疼,男儿入伍除了保家卫国,唯一指望的也就是每月那一丁点儿的俸禄,毕竟还指望这个娶上一房媳妇儿,如今倒好,半年一下就整没了。

    最为傻眼儿的人还得非张懿莫属,本以为吕布这回犯下大罪数条,必死无疑,可以为他那死去的侄儿报仇雪恨。哪曾想,等到的却是这么乌龙的一个结果。

    据说知晓答案的当天晚上,张懿摔破了家中数十个杯碗,至于真假与否,倒是无从考证。

    数日后的某一天,从上党郡传来个十万火急的消息。

    有一股来路不明的山贼势力突然闯入了上党,围住郡城,上党郡守江邹请求老将军出兵援救。

    老将军当机立断,差人叫来吕布,令他率狼骑营救援上党。

    并州人口不多,在编士卒拢共就五六万人,雁门关一役,战死两万余,再加上张仲从各郡抽调五千,致使后方空虚,各地根本无兵可守。

    另外,上党郡离雁门关距离颇远,大规模调动兵力的话,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鲜卑人并未彻底退出并州,很难进行大规模的调动兵力围剿。

    难道就这样放弃上党郡?

    当然不可能,上党可是并州南边的门户,战略地形比起雁门关也不遑多让。而且第一世家严家就落居在上党。

    所以,上党郡绝对不容有失。

    而这一切,只有吕布的狼骑营可以做到。

    得到老将军的将令,吕布当即召集齐狼骑营的众将士,披甲上马,出了营寨就往东南方急驰而去,以解上党之围。

    (又是一个连续打赏的兄弟,‘轻舞轻扬丶’还有黑白无锋心意洒家已经收到,谢了)

第八十七章 父子() 
党,所也,在山上其所最高,故曰上党也。

    上党郡位于并州西南,四面群山环绕而起,东太行西太岳,依附险要地形,乃是天然的防御要塞。

    然而就是这么一处险略要地,前两日却被一群来路不明的贼匪所困。若换做以前,别说五千,就是五万都未必敢来陷城。

    作为上党郡最高的军事指挥官,程奢按着腰间刀把,在城墙各处来回巡视,粗犷的眉头紧锁,脸上也尽是凝重之色,唯独身上的铁甲还似往日那般熠熠生辉。

    士卒们焉了吧唧的站在城墙上,稀稀疏疏,手中虽握有兵刃,却毫无半点士气斗志可言。若不是程奢下了‘叛逃者,斩’的死令,恐怕早就各自作鸟兽散了。

    一个实打实的中阶将军,却连五百人都无法凑齐,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

    听到城下贼匪的叫嚣搦战,程奢的心头愈发的烦躁了起来。上党郡原先守卒将近一万,后来鲜卑人叩关,精锐全都调去了支援,剩下的仅是一些伤病在身的羸弱士卒,又怎么可能守得住这群来势汹汹的十恶之徒。

    直到看见那个一直伫立在城墙上的秀逸青年,程奢的暴躁的心情才算是消弥了不少。

    程奢走上前去,喊了声公子。

    严信礼节性的点头回应了一下,便没了下文。

    程奢看着这道并不算高大的背影,脸色有些复杂。

    严家四子一女,这是整个并州都知道的事情。长子在洛阳为官,今后前途必将不可限量,二子戍边西凉,也是战功显赫,三子早夭不谈。

    相比之下,四子严信就相去甚远,文不成武不就不说,也不爱打理族中事务,甚至还常常下地入田,与愚陋村夫洽谈甚欢,因此也常常遭人诟病笑话,可他本人倒不曾太放在心上。

    可就是这么个不被看好的世家子,在雁门关最为危急之时,是他率了三千士卒星夜驰援雁门。

    雁门关大战之后,又低调回到了上党。

    如今城中所有人都心怀忐忑,人心惶惶,反倒是他,最为镇定自若。

    当初程奢建议,护着城中世家大族弃城先走,一举得到了众人的拥护赞同,却被此人婉言谢绝。严家家主外出未归,他便是说了算的。

    在上党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严家都不走,其他人再不愿,也只能跟着留了下来。

    程奢也想过调动城内百姓守城,可一群用惯了锄头磨耙的农夫,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旦贼匪攻城,很容易就导致军心崩散,哗变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无胆小儿们,有谁敢下来与爷爷我战上三百回合?”城下贼匪的叫嚣声又传了上来。

    程奢将一对铁拳攥得咔咔作响,却又无可奈何。城下那个握长板斧的贼将名叫秦绥,武力勇猛,连斩了城中三个前去应战的校尉,致使城内军心士气大跌。

    “信哥儿,我去摘了那贼匪脑袋。”魏续忍不住了,这么一直当缩头乌龟还真不是他的性子。

    严信深知自己这个堂弟的本事,武艺一般,脾气倒是挺燥。如今士气低落,去了也只会是白白送死。见魏续转身想下城楼,严信伸手扣住他的腕节,微微摇了摇头。

    严信不准,魏续只能作罢,以至有些不满的怨念了起来:“打又不打,撤又不撤,难道真在这里等死了不成!”

    城中守卒五百不到,城下贼匪却实打实的有五千之众。

    唔唔~呜呜呜~

    沉闷亢长的号角声在下方骤然响起。

    失去了耐心的贼匪们,三五成排,抬着云梯开始急速前行。

    攻城了!

    下方密密麻麻的贼匪冲向城脚,城头上守卒们的脸色愈发惨淡,强制自己握紧手头的兵器,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可真正当死亡靠近你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够不惧呢?

    “儿郎们,需要你们的时候到了,随本将军顶住这波贼寇!”程奢抽出腰间利刃,将魁梧的身躯顶在城头,匪贼要想侵入城内,得先从他尸体上踏过才行。

    严信随之也将佩剑抽出,朝着身旁的魏续嘱咐道:“你速去府中一趟,在我爹的书房内有条通往城外的密径,你带上我家小妹,逃出城去吧。”

    “信哥儿,那你呢?”魏续追问了一句。

    严信没有回答,清冶近妖的面庞上反而流露出一丝笑意,没有畏惧,不见惋惜。

    “保重!”

    魏续咬着钢牙抱了一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滋味。尽管他亲近严家是受了父辈指使,但人非草木,相处久了,自然会控制不住的生出一股情感,更何况严信从未拿他当过外人。

    刚要离去的魏续却看到了另一番风景,他伸出右手遥指远方,惊喜交加的大呼起来:“信哥儿,你看那边!”

    在贼寇后方两三里的位置,有一支墨色骑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前驰,铁蹄踏踏踩起飞尘连天。只是隔了太远很难看清旗号,但旗帜上的猩红之色却格外耀眼。

    “狼骑营,是狼骑营啊!”

    魏续像发了失心疯一样的吼叫了起来,在雁门关见过这杆大旗的他已经兴奋得手舞足蹈,既然狼骑营都出现了,那吕布这家伙肯定就在其中。

    吕布的本事魏续亲眼见过,简直就一活生生的索命修罗。

    望着还在冲锋路上的匪寇们,此刻的魏续突然有些幸灾乐祸,他已经开始替这些人祈祷,更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头凶虎屠戮的霸气身姿。

    两三里的距离对驰援而来的狼骑营来说,算不上远,也就是几个晃眼的功夫。

    狼骑营直接冲入了贼匪军的后方,如狼入羊群,以一往无前之势,轻易的将贼匪冲开成两股,破开了后方。

    冲到城下的秦绥发现后方乱了阵脚,急忙勒马回头,看着手下弟兄们被这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骑军撞得人仰马翻,气得咬牙切齿的同时,也不忘挥舞着手中大斧怒喝起来:“嘚,秦绥在此,谁敢战我!”

    随后秦绥便发现,有名骑了大红枣马的持戟甲士朝他急冲而来,其气势之强,根本无人敢阻。

    秦绥大吼一声“来的好”,自负武力的他哪会驱避,挺着大斧正面迎了上去,卯足气力当头斩下,誓要将来人劈作两半,方可解他心头之恨。

    吕布嗤夷一声,同样不避不让,手中画戟递出滑至末端,轻松拨开了那沉重无比的一记劈山式,震得秦绥在马背上一个后仰。

    待到秦绥重新直起身子时,隐约看到一丝银光闪过,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便没了知觉。

    “儿郎们,跟我冲出去,斩杀敌寇!”程奢不愧是经验老辣的将军,在秦绥被斩首的瞬间,就果断下达了命令。

    城中守卒士气大涨,开了城门杀将而出,与狼骑营前后夹攻。

    腹背受敌之下,再加上秦绥被斩,贼寇们哪还有心思作战,只顾着四处狼狈逃散而去。

    入夜,郡城外十里处的壑阕山上。

    白天逃散开的贼匪们,重新在这里汇集起来,安营扎寨。

    一处较大的营帐中,数名贼将团聚在帐内,坐在中央主位的是名相貌威严的中年男人。

    此人姓褚,名闾,常山真定人,乃是这支队伍的真正统帅,手头青麟枪堪称一绝。

    说是议事,帐内却安静得可怕。众人的脸色并不好看,白天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有目共睹,那秦绥的实力在他们之中稳进前三,结果半路杀出个使戟的煞神,仅一合就削掉了秦绥的脑袋。

    现在想起,依旧是令人后背发凉。

    “诸位兄弟,可有破城之策?”褚闾不得不再一次提起了这次会议的主要问题。他原先曾仔细推算过时间,按理说雁门关的援军起码还有两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才对,那这一股突然窜出的彪勇骑军又是何方神圣?

    贼将们你看我,我看你,都缄默不语的摇了摇头,最后又都将目光投向了褚闾,看他将作何打算。

    半晌过后,贼将们才挨个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待到营帐内只剩下褚闾一人时,一个披着小号军甲的曦眉少年才走了进去,年仅十四岁的他在军中颇有英名,身手矫健不说,枪术也尽得褚闾真传。

    营中的汉子们都喜欢管他叫做“少将军”。

    “父亲大人,您找我?”少年站在褚闾下方,语气恭敬的问道。

    褚闾看了少年一眼,起身从案架上拿起一个封好的长筒袋,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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