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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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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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郭图进入袁绍大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明知故问起来:“主公,田别驾这是怎么了?”

    袁绍坐回位置,气哼一声,将方才的事情与郭图说了。

    即便袁绍不说,郭图也能猜出大概,他迎合起袁绍,怼起了田丰:“田别驾也是,老是这样不注重场合,以往欺压我们倒也罢了,如今居然凌驾到主公头上来了,着实可恨!”

    “更何况,麴义不过一条丧家之犬,有何可怕?主公神威天降,麾下勇猛儿郎无数,初来便将麴义打得落花流水,连东郡都拱手相让。他若不惧主公,岂会断桥封路?”

    郭图这一套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下来,听得袁绍大为舒坦,直呼‘公则见解独到’。

    但袁绍毕竟不是庸主,好听的话,他喜欢听,却也知道田丰碎碎念了一路的猜测与担忧,未必没有发生的可能。

    “公则,田丰说麴义掘河,你怎么看?”

    袁绍询问起郭图的意见。

    其实吧,他也不是真的想弄死田丰,毕竟田丰的才干摆在那里,他这般做法,不过是想借此好好打压打压田丰的臭脾气。等打赢了吕布,他就找个机会下令,把田丰给放出来。

    到时候,也好要田丰知道,自己的决策,才是真正对的。

    说到掘河之事,郭图脸上浑不为意,他知道袁绍在顾忌什么,于是很是自信的为袁绍开解起来:“主公,河间郡南高北低,若掘浊河堤口,的确可能会起到致命性的作用。可眼下浊河河面风平浪静,哪有半分波澜,您只需派重兵守住各处堤口,麴义又如何能掘?”

    袁绍听完此话,仿佛拨云见雾,顿时茅塞顿开,用手拍着郭图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汝言之有理,吾无忧也!”

    田丰被袁绍下狱的消息,短短三两日,便传入到了麴义耳中。

    得知这个消息的麴义大喜过望,与帐中的沮授大笑起来:“哈哈哈,公与,我就与你说过,袁绍这厮最是听不得人话,如何?”

    沮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神情中有些落寞,也有些可惜:“天亡袁绍,非战之罪也!”

    又过了几日。

    轰隆隆!

    天空中响起阵阵闷雷,继而乌云渐渐翻涌起来。

    似乎,要下雨了。

第一千零十章 大雨() 
哗!

    滚滚闷雷之后,大雨倾盆而下。

    如豆大的雨珠从天空急坠,打在人的脸上生疼,落在浊河里,叮叮咚咚,哗啦啦响成一片。

    大雨一连下了数日,地面泥泞,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泥潭,难以行军,不仅如此,浊河水面涨高了两三丈,波澜汹涌,惊涛拍岸,卷起无数巨大水花,发出低吼的咆哮。

    “这雨,怎么还不停歇!”

    袁绍站在帐门处,望着外边响个不停的雨声,愁眉不展,心中很是烦闷。

    “主公,暴雨急骤,致使河面水流湍急,如今咱们处在浊河下游位置,须小心浊河水溢出泛滥,殃及三军。”审配眼神凝重,在旁小声提醒起来。

    袁绍微微点头,道了声:“正南,随我去堤坝走走。”

    雨小了些,袁绍与审配撑伞来到浊河堤坝。

    原先较为平静清澈的河水,此刻变得无比浑浊。

    袁绍伫立堤口,见到那奔流不息的滚滚河水,自西向东卷起泥石河沙,奔腾不止。而河岸边上的将士,此刻渺小得如同一粒粒细小尘埃,仿佛一个浪头打来,就能将他们尽皆吞没。

    嘶~

    袁绍心中扯了口冷气,他想起之前田丰的种种猜测,要是浊河堤坝真的垮了,那么连自己在内的二十万将士,全都难逃一劫。

    现在道路泥泞,天空又下着大雨,拔寨撤离,速度和效率都会大打折扣,事倍功半。

    而且,袁绍也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撤走。

    “淳于琼。”

    袁绍低喝一声。

    负责巡守堤坝的虬髯将领拱手抱拳:“末将在!”

    “从即刻起,带人给我加固加高清河郡一带的堤坝。还有,对各处决堤口加强防卫巡守,务必不能给麴义军任何可趁之机!”袁绍果断下令,性命攸关,再无半点优柔寡断。

    “主公放心,麴义那厮要是敢来,末将第一个砍下他的狗头!”

    淳于琼回答得信心百倍,底气十足。

    …………

    浊河对面,麴义军大营。

    “这几日,袁军动向如何?”

    张郃进帐,麴义微微抬头。

    “禀将军,因这几日的连续降雨,袁绍大军临时筑起了营寨,似乎是想等到雨停之后,再作行军。不过袁绍似乎有所察觉,已经命麾下大将淳于琼,率领士卒,进行加固堤坝。”张郃如实回答起来。

    麴义听闻此言,嗤笑一声:“难道这厮觉得我会蠢到派人去掘河堤?让他尽管加固去吧,我之前吩咐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张郃恭敬答道:“经过将士们的努力,十二条堰渠已经全部堵上,蓄积了大量河水,只需将军一声令下,立马就能开闸放水。”

    当年,吕布为了治理浊河水患,在浊河以南修建了十二条主堰渠,用以分流灌溉地方农田。

    如今,连天大雨,河水上涨,麴义又令人堵住渠口,为的就是将积蓄的大量河水,全都灌进浊河,继而冲垮浊河堤口,引波涛汹涌的浊河,一举摧垮袁军大营。

    如今,时机已到。

    “传令下去,所有将士,今夜听我指挥!”麴义将手中竹简搁下,目光灼热。

    张郃抱拳,末将领命。

    夜,微风习习。

    到了深夜,河坝上有些冷。

    站在高处,可见河堤北岸,巡夜的袁军士卒擎着火把来回走动,巡视河堤。

    “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要是有个闪失,谁都别想活命!”

    巡视完一圈的淳于琼撂下狠话,回营歇着去了。

    过了凌丑时晨,聒噪的虫鸣蛙叫安静下来,四周静悄悄的一片,除了流淌的河水,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巡守堤坝的袁军士卒有些乏了,不断用手拍着嘴巴,呵欠连天。

    “你说,咱们天天守在这坝上,没日没夜的,到底图个啥?”一名年轻的士卒小声埋怨起来。

    “没听见将军说么?这是要防止敌军突袭,将军们的筹谋,我们这些小人物哪里懂得,只管听令行事就好。”

    一名看起来颇为老成的中年汉子,回头与那年轻士卒说了起来。

    “可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敌军有什么动静,现在河水上涨,渡河都难,说不定人家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事。”

    “人家这会儿啊,估计睡得正香呢!”

    “都是当兵的,偏咱们命苦,听说吕布军麾下待遇极好,要是他打到冀州来,我保管第一个投降!”

    听得青年不满的碎碎念,那中年汉子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好气道:“你小子作死啊,这话也能说?叫将军听见了,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切,他这会儿,睡得比谁都香吧!”

    青年抱着被打的脑袋,脸上浑然不怕,说起了淳于琼的黑历史:“他不过是仗着年轻时与主公有几分交情,才混得个将军位置。你看看,当上将军,他都干了些什么?喝酒、赌钱、玩女人……换做是我,我也能上!”

    “你上个屁!”

    中年汉子被他给气乐了,“你小子大字不识几个,吹牛皮的本事倒是第一!”

    青年士卒撇了撇嘴,很不乐意。

    忽然,中年汉子面色一沉,眉头往下沉了几许,向周围士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间有些不太确定:“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一股尤为奇怪的声音!”

    巡夜的士卒们立刻竖起了耳朵,探听了好一会儿,却并未发现异常,于是纷纷打趣起来:“队率,现在大半夜的,鬼都没有一个,你是不是耳背,起了幻觉?”

    中年汉子摇头,正欲再听,却听得‘轰’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垮塌了一般。

    这一次,巡夜的士卒皆是听见了。

    声音从上游方向传来,他们遂朝向那边望去。

    这一望,所有士卒皆是怔楞在了原地,惊骇得说不出话来:水!大水!

    开闸的十二道渠口放出万顷大水,从上游倾盆直下,汇合在一起,滚滚奔流冲进了浊河。平静不少的河面陡然间波澜狂涌,像是张开饕餮大嘴的怪物,猛地扑向袁军大营。

    跑!

    回过神来的中年汉子急忙大吼。

    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他人,可两条腿的人哪里跑得过急劲的奔流,只一个浪头过来,便一口将他们给吞进了肚内。

    加固的堤坝,如窗户纸般脆弱,顷刻间被大水冲垮,撕开了一道巨大的窟窿。

第一千零一一章 水淹七军() 
“发大水了!”

    “发大水了!”

    “快逃啊!”

    袁绍在一阵极为嘈杂的呼喊声中,猛地惊坐而起。

    “怎么回事!”

    听得外边众多将士的惊恐呼喊,袁绍的脸色很不好看,心里头涌起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莫名的尤为烦躁。

    “主公,浊河突然涨水,冲垮了堤坝,正扑向咱们的大营!”帐外的亲兵跑了进来,神情焦急无比。

    什么!

    听得这个消息,完全不亚于一场晴天霹雳。

    袁绍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了,打着赤脚就往外跑,掀开帐帘一看,巨大的洪水掀起狂澜,扑向了营寨,四处肆虐。

    那些还在营帐中睡熟的将士,顷刻间葬生海底,一些醒来的士卒,想要与洪水搏斗,可一个浪头拍过来,帐篷、人、战马,全都没了……

    袁绍的营帐搭在后方较高的位置,他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陷入洪水之中,这股大自然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得了。

    袁绍面色惨白,脑子仿佛遭受重创,双目空洞,怔怔的张合着嘴巴:完了,全完了!

    我的二十万将士啊!

    “淳于琼呢!他是干什么吃的!”

    眼看着士卒们在洪水中痛苦挣扎,袁绍心中阵阵发痛,面目好似要吃人一般。在此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让麴义军掘了河堤,没想到还是失策了。

    “主公,请您赶紧撤离此地!”亲兵万分着急的劝说起来,那股洪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奔涌而来,很快就会淹没此地。

    再不赶紧走,他们也逃不掉了!

    袁绍气得脑袋发昏,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保住性命要紧。

    狠狠咬牙之后,他翻身骑上亲兵牵来的马匹,招呼其他小部分还没遇难的将士,呼喝一声:“儿郎们,随我撤离此地!”

    哒哒哒!

    哒哒哒!

    马蹄阵阵,洪水在身后肆虐追击,穷追不舍。

    袁绍马不停蹄,一路向北逃走。可洪水的冲击速度远比想象中的要快,袁绍快就明白了,这样根本逃脱不了,好在他急中生智,临时改变了逃跑路线,招呼起身后将士:“往大山上撤!”

    泛滥的河水固然凶猛,但总不至于将巍峨的大山也一同摧垮吧!

    于是,袁绍使出浑身解数,冲向最近的山峰,终于在被大水吞没前,爬上了山着:“你可还记得当年,我替袁绍打下冀州以北,本该由我统兵坐镇北方。你却私下进谗,说我心胸狭隘,当不得大任。”

    郭图神情一愣,没想到麴义会在这个时候翻起了旧账,可性命要紧,他只得赔笑起来:“麴将军,玩笑话而已,您莫要放在心上。我愿归降,生生世世忠于将军!”

    他实在快撑不住了。

    “不,你说得没错,我这个人,就是心胸狭隘。”

    麴义仍旧笑着,他缓缓站起身来,抽出了腰间佩刀,寒光刺眼。

    郭图似乎意识到了麴义想做什么,他好不容易才从洪水的灾难中支撑过来,哪能就这样死去,急得大呼起来:“麴将军,不要,不要……”

    麴义充耳不闻,鄙弃的瞥了最后一眼,落刀斩下。

    哧!

    流淌的鲜血混进了河水之中,郭图向后倒去,伸出的左手在空中虚抓了两下,继而沉入水底。

    

第一千零一二章 快去请小公子来() 
士卒们在水面上搜索了两天,捞起大量泡肿的尸体,然而却并没有发现主帅袁绍的尸首,倒是俘获了不少侥幸存活下来的袁军将士,田丰和审配也在里头。

    麴义问他二人是否愿降,两人皆是求死。

    当天夜里,审配趁看守不备,抢了一匹战马,欲逃离营寨,奔往冀州。

    麴义发现后,抢过士卒手里的强弩,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一箭将这位袁军谋士射了个通透,坠下马来。

    给你活路,你不想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麴义心里有些冒火,带人去往关押田丰的营帐,既然不愿降,那就和审配一起上路好了。

    好在关键时刻,沮授及时赶来求情,才使得田丰暂时躲过一劫。

    回到大帐,麴义听完张郃近几日的收获,沉着脸朗声下令:“从明日开始,调动所有将士,排水,搜山!”

    当日的洪水滔天,一举冲垮了袁军营寨。

    袁绍若是还活着,肯定跑不远!

    所以麴义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肯定,最大的可能,就是逃向了山上。

    翌日,麴义军士卒开始巩固河堤,向东边的平原方向引流。

    “主公,敌军开始排水了!”

    发现敌军动静的袁军士卒急忙报与袁绍,这些时日,他们被困山上,全靠野果和一些溺死的野兽为食。

    近几日,往这边探来的敌军士卒越来越多,看样子似乎有搜山的打算。

    “麴义这厮,真是想将吾赶尽杀绝!传令下去,所有士卒来我这里集合,跟敌军干了!”袁绍攥紧拳头,满脸愤恨的击在身前树干上。

    他袁本初何曾有过这样憋屈!

    “主公,冷静啊!”身边的唯一谋士许攸赶紧劝谏起来。

    他们现在不到千人,而麴义足足三万,这个时候去和敌军硬刚,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等着麴义来取我性命!”袁绍尤为愤恨的说着,等到敌军士卒排完水搜山,他们也一样会暴露,与其等着被人发现,还不如趁现在存有体力,拼个你死我活。

    许攸大摇其头,冷静的与袁绍分析起来:“主公,敌军排水其实也未必没有好处。如此一来,您就可以差人去向安平郡的小公子求救,请他前来增援。”

    安平郡与清河郡接壤,这一带又都是平坦的大路,骑马快的话,两三天就能赶到。

    若是袁尚能够带兵赶来相助,逃出生天肯定是没有问题。

    袁绍觉得此计可行,为防打草惊蛇,他只唤来两名心腹,命他们去往安平报信。

    这二人领了命令,偷摸下山,可他两的运气也实在倒霉,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张郃,一人在反抗时被当场刺死,另一人则沦为了俘虏,被押到麴义面前。

    “说吧,袁绍在哪?”

    麴义望向跪在地上的俘卒,淡淡说着,带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俘虏低着脑袋,没有作声。

    麴义见状,也不同他废话,当即吩咐道:“拉下去,剁两根指头,要是还不说,就挨个挨个剁,手指头砍完了,还有脚趾头……”

    麴义轻描淡写,这名俘虏士卒却是冷汗直流。

    两名士卒将他身子一架,他差点没能尿了裤子,顿时怂了,磕头大呼起来:“将军,我说我说!”

    麴义摆了摆手,入帐的士卒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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