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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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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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此时,一名穿着轻甲的少年将军走了过来。

    “父亲,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负责今晚巡夜的将军,正是曹性的儿子,曹隽。

    军中不少将领都知道,曹隽其实并非曹性亲生,而曹性却一直都将他视如己出。

    “我睡不着。”

    曹性悠悠叹了口气,正如当初他刚回并州屯留担任县令时,也是一连失眠了好几宿。

    “是为了白天的事情?”

    曹隽挨着父亲坐下,试探问道。

    白天的事情曹隽也听说了,他的父亲在路过此地的时候,当着数百士卒的面,连续脱靶两次。

    这对昔日有着‘神射’之称的父亲而言,打击可想而知。

    曹性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这一点。

    虽然主公和其他将军也都安慰过自己,不必放在心上,可曹性心里仍旧很是难受,如同刀割。

    他文不如逄纪、郭嘉,武不如黄忠、马超,甚至还不如狼骑营里的许多老卒,他唯一能够拿出手的也只有箭术。

    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却连着脱靶两次。

    这对曹性而言,是耻辱,是莫大的耻辱!

    “不就没射中箭靶吗?谁都有失手的时候,只需多加练习,假以时日,父亲你必能重夺‘神射’的称谓,儿子相信你!”

    曹隽很是振奋人心的鼓励起父亲。

    可曹性似乎并没有多大干劲,甚至很丧的说着:“儿子,你不必安慰我。为父知道,我再也达不到当年的水准。我的眼睛废了,感知也生疏了……”

    “那又如何?”

    这还是曹隽头一次见到父亲如此沮丧,没有信心,他接着说道:“父亲您是陪伴主公最早的兄弟,即使你什么也不干,也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

    “可我不想拖主公后腿!更不想让别人说,我是军营里的蛀虫,只知道浪费粮食!”

    曹隽听到这话,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恼怒问道:“哪个王八蛋说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曹性拉着儿子坐下,重重叹了口气。

    如今他年近四十,身体素质早已不复往年。

    主公体魄强健,又经常锻炼身体,看起来正值壮年。而曹性比吕布还要小上两岁,可观其面貌,却比吕布还要年岁稍长。

    这几年,他固然成长了许多,可同样也身心疲惫。

    “父亲,您也别跟我咬文嚼字,你知道的,我也烦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

    曹隽大咧咧的说着,丝毫没有作为将军的觉悟,他与父亲回忆起来:“我只记得,小时候我与别的孩子打架输了,你对我说,输了就输了,先爬起来再说。你不爬起来,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曹性默默听着,没有作声。

    “你都有毅力读书识字,难道就没毅力重拾昔日箭术?”

    曹隽大声反问,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父亲:“士卒们瞧不起你,那你就更加努力。终有一天,他们会看到,我曹隽的父亲,是何等英雄!”

    听到最后这句,曹性眼中泛起一阵泪花。

    兴许是上了年纪,眼泪就很容易出来。

    “隽儿,你长大了。”

    偷偷抹了把眼角,曹性看着眼前的儿子,言语间很是欣慰。

    “有时间的话,你抽空回去看看你母亲,她近两年身体不太好,也常常思念着你。”

    这些年,曹性纳了许多房妾室,年轻貌美的有,风姿绰约的也有。

    但他的心,始终还是记挂在曹隽的母亲身上。

    正如当年,曹性醉酒与几个泼皮互殴,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却一眼就相中了这位替他敷药的温柔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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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四章 惊雷()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不咸不淡。

    由于吕布采取休养生息的政策,麴义纵使有心攻打河北,也不敢明面上违背吕布的意愿,暂时按捺着性子,在繁阳驻地秣马厉兵。

    陈宫则负责治理兖州,有了枣祗和任峻的屯田方略,加上吕布之前在兖州实行的新政,总归是救活了近百万的兖州百姓。

    占据汉中的张鲁早些年前就已经俯首称臣,近两年他多次上书表示,愿为先锋,替大将军攻进蜀地。

    吕布没有点头,他知道张鲁怀的什么心思。

    刘璋怯弱,根本不足为惧,更何况,他每年都还在向朝廷进贡粮食。

    如果冒然的对蜀地发起进攻,于吕布而言,收益不高。对百姓来说,也只会是横添兵祸,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既然如此,吕布自然不会因张鲁的一己之私,而对蜀地发动进攻。

    西凉则由马腾、韩遂和代替严义的姜冏三位重将镇守,当地的羌人和汉人虽然偶有摩擦,但也没有生起过太大的暴乱。

    至于关中,那里有戏策坐镇,吕布最为放心。

    虽然戏策卸去了官职在家中养病,但整个关中都被他牢牢握在手里。他不仅能够调动校事署的暗中力量,连关中各地的兵马,戏策都能随便号令指挥。

    也由此可见,吕布对其信任之高。

    如此一来,自然惹得许多投效吕布的士人眼红嫉妒,其中更是有不少人暗里挑唆,散播谣言,说戏策万一生了二心,恐难以防备。

    吕布对此置之一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坦荡表示:“若无当年先生,何来今日吕布?”

    “即使天下人弃吾,先生也定不负我!”

    吕布对此深信不疑。

    将军们练兵,百姓们种田。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夏去秋来,秋走冬往。

    仿佛眨眼间,一年的时光就这样悄然流逝。

    随着新春的来临,百姓家的大门上换起了新的桃符,大汉朝迎来了建安五年。

    与关中、洛阳等地的安稳祥和相比,关外的徐州、荆州等地,在初春,便响起了一声惊雷。

    刘辩正式发布讨伐吕布的诏书,号召天下诸侯起兵,共讨吕布,入关中勤王。

    这个消息一出,可谓是四海皆惊。

    百姓们对这位前朝大皇子殿下的身份持有怀疑态度,毕竟朝廷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宣布了刘辩死亡的消息。

    如今刘辩出来自称当年的弘农王,未免太不叫人信服。

    然而,在这个时候,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荆州牧刘表以汉室宗亲的身份,出来替刘辩作证,言刘辩的确是当年先帝的皇长子。

    如此一来,刘辩的身份便得以证实。

    这还不算完,在刘辩的讨吕檄文发下以后,各地诸侯仿佛事先约好了一般,纷纷出兵响应。

    刘辩也因此被拥立为盟主。

    洛阳,大将军府。

    看着不断从各地传来的加急奏报,吕布的眼眸中,一片阴沉。

    刘辩不仅还活着,而且还成功的将各地诸侯拉拢在了一起,这给吕布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一丁半点。以前在洛阳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位弘农王,竟然有如此本事。

    奏报中提到,北方袁绍已经与公孙瓒议和,由公孙瓒发兵三万,冀州牧袁绍发兵二十万,开始南下;东边彭城的曹操出兵三万,徐州牧刘备出兵五万,已经在整合军队,似乎要对兖州发起攻势。

    除此之外,后将军袁术发兵十万,荆州牧刘表同样出兵十万,还有南阳郡守张绣,出兵两万,在南方形成联军,已经蠢蠢欲动……

    除了益州牧刘璋,几乎所有的诸侯全都参与了进来。

    超过五十万的大军!

    即使是当年诸侯讨董,也不过二三十万人。

    这次,足足翻了一倍。

    刘辩在耗费了数月时间之后,靠着蔡氏与蔡瑁、张允等人的配合,成功说服了刘表出兵。

    随后他辗转南阳、淮南、冀州、易京等地,费了无数唇舌,靠着忽悠与开出的各种筹码,成功将其他人也拉入到自己阵营。

    不仅如此,刘辩还吸取了当年诸侯讨董时的教训,没有急着合兵一起,而是让各路诸侯,从三面环围靠近,逼向吕布所在的洛阳。

    只要吕布敢打,他们就一口吞掉吕布的兵力!

    “奉孝,你怎么看?”

    吕布坐在位置上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本想再休养个一两年,如今看来,几乎不可能了。

    他在脑海里算了算,兖州有兵力十余万,繁阳驻营有麴义的兵马三万,洛阳也有三万新收编的黑山军,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兵力,大概能凑到二十万人。

    “主公,看来这次,咱们摊上大麻烦了。”郭嘉凝眯起眼眸,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孟浪。

    “我也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会遇到一次各地诸侯联合进行的讨伐。”

    吕布盯着整个大汉疆域的地形图,五十万大军从南、北、东三个方向齐头并进,呈扇形包围圈,从外向内不断收缩,想把他的出路,彻底封死。

    “所以,打还是不打?”郭嘉问上一声,目光紧紧的盯在吕布身上。

    这场战争,与以往不同。

    此次的胜败,关乎着整个大汉朝的未来命脉。

    吕布赢了,各路诸侯必将元气大伤,制霸天下可期;倘若输了,群雄势必会杀进关中,到时候,不仅吕布要逃亡西凉或者并州,长安城里的天子宝座,也将再次易主。

    “敌人虽众,吾亦不惧!”

    吕布攥握紧拳头,眼神极为坚定。不过他唯一担忧的就是,这样一场大战下来,不知又会有多少百姓的性命搭在里头。

    此番大战,兖州东边的东平、任城,北边的东郡、繁阳等地,势必会在第一时间,遭到战火荼毒。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百姓,必将随着战火,再度流离失所,甚至为之付出性命。

    光是想到那幅妻离子散的画面,就不禁叫人心生悲凉。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天下百姓。

    这场战争,一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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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五章 争执() 
“诸位,汝等有何高见?”

    洛阳的大将军府里,吕布召集了麾下所有文武,济济一堂。

    当得知有逾越五十万的大军进行讨伐时,不管是文僚、幕官,还是将军、校尉,俱是尤为震惊。

    短暂的震惊过后,将军们的脸上多了一丝兴奋。

    “主公,只要您一句话,刀山火海,弟兄们也都跟着你干了!”华雄粗大的嗓门儿呼吼起来,满脸的浓密腮胡随着他的语气,起伏不断。

    军中士卒大多惧怕华雄,武力强悍倒是其次,其真正刚猛的地方,随着私底下的以讹传讹,简直令人闻风丧胆。

    据说无论多棘手的犯人,哪怕嘴硬如铁,但凡落到华雄手上,不消一个夜晚,什么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出来。

    因此,华雄在军中还有着‘恶灵审讯官’的恐怖称谓。

    “主公,末将赞成华将军的意见!自吾追随主公以来,大小战役不下百场,不管敌人兵力有多强盛,我们也从未有过一次未战先逃!”

    黄忠出列抱拳,黯金色的兜盔下,浮现出他那一双战意十足的眼眸。

    尽管年逾五旬,黄忠的身体依然很是康健,虽然不如当年时的巅峰状态,但仍旧稳稳处于一流中上的水准。

    “主公,黄老将军所言甚是。敌军虽有五十余万,但在某眼中,不过是些毛虫蛇鼠,某愿提精锐之师,为主公荡平贼寇!”当下实力最强的马超亦是紧随出列,只见他头戴白银狮兜,剑眉朗目,身穿一身银甲,肩系白袍,端的是英气勃勃,器宇不凡。

    曾经力压一头的黄忠已经渐渐老去,马超在军中已然稳坐榜眼位置,不管平日里有多少人向他发起挑战,结果无一不是败北认输。

    军中除吕布之外,再无人可以缨其锋芒。

    “孟起,吾知你之勇,但也切莫因此,而小瞧了这群贼子。”吕布告诫马超一声,如果单单自恃勇武,而小觑敌人,吃亏的永远都只会是自己。

    行军打仗,可以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一定要格外重视。

    更何况,刘备手下的关羽、张飞,曹操麾下的典韦、许褚、夏侯,袁绍手下的颜良、文丑,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之辈。

    据说公孙瓒手下也还有一白袍将,十分厉害。

    “主公,下官不敢苟同于诸位将军意见。窃以为,贼军势大,不如先把兖州的兵力收回,咱们据虎牢关而守,待到贼军粮草耗尽,届时不需主公出手,贼人自会不战而退。”

    从事中郎许汜向吕布建言。

    此番提议,得到了不少人的出声附和。

    这些附和之人,大多是在吕布出关以后,才加入到的吕布阵营。

    “那照许中郎的意思,是要把兖州白白送人了?”陈宫语气不悦。

    “不是白白送人,这叫战略性的撤退。”许汜反驳起来,等敌军粮草耗尽撤退之后,他们就可以出兵将兖州重新收回。

    “纸上谈兵,肤浅至极!”陈宫当场怒斥,他性情刚直气傲,但凡有看不惯的人和事,完全不掖着藏着,也丝毫不留情面,直接开怼就是。

    “你!”

    许汜好歹也是颇有名气的人物,如今遭陈宫这般辱谩,心中自然气极。但念及陈宫得吕布器重,他也没敢与陈宫直接撕破脸皮,只是拂袖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主公好不容易才在兖州获得民望的支持,并且还开垦出数十万顷荒地用来屯田产粮。粮食如今才刚刚种下,秋天一旦成熟,至少能够养活数以十万计的将士和百姓,倘若弃之,实在可惜。”

    逄纪此时也出言说了起来,追随吕布这么多年,他早已摸清吕布的脾气。逄纪很清楚,吕布把众人招来这里,嘴上说是听取大家的意见方案,实际上他心里早有定夺,只是想看看众人如何表态罢了。

    许汜没有作声,同为从事中郎的王楷又站了出来,自觉聪明的说着:“即便在兖州开战,也一样会破坏许多庄稼。既然如此,还不如先把田土里的粮食碾了,来个坚壁清野。敌军搜刮不到粮食,自然难以维持生计,相信很快就能退去。”

    愚蠢!

    吕布听到这话,很想打人。

    真要这么做了,无异等同于自绝后路,到那时,兖州百姓对关中朝廷和吕布势必失望透顶,就算以后重新收复兖州,想再提升民望,可就难了。

    “照王中郎这种方案实行,估计曹操、刘备的军队还没抵达兖州,当地百姓就得先找我们拼命。”陈留郡守张邈此刻也坐不住了,并直言不讳的表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派兵破坏百姓的田土粮食。

    张邈是个好官,他不想掺和双方之间的战争,他只想辖内百姓好好生活下去。

    “为天下计,何惜几寸庄稼,几个小民!”王楷语气笃定,浑然不觉自己有错,说得理直气壮。

    “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你当官就是这样为国为民?”

    “我这是舍小民,而救大汉,何错之有!”

    “我呸,贪生怕死就明说,瞧你们那一脸的虚伪嘴脸,可真够恶心!”

    “你这夫,哪懂得我们的深谋远虑!”

    眨眼间,两方人就在堂内对骂了起来,如同泼妇骂街。

    “贼军势大,正面作战,恐难以取胜,请主公三思。”

    “请主公三思!”

    许多文人纷纷请命。

    “主公,别听这帮卵文人的,咱们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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