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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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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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忠微微摇头,他也不清楚张郃有没有向麴义提及此事。

    司马懿见状,心中大致有数,单薄的嘴唇悄然间勾起一抹弧度。他没在多问,乌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咕溜溜的转悠,透着狐狸般的狡黠。

    论武力,或许十个司马懿都不是黄忠对手;可要论心眼儿,十个老黄头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一个狼顾鬼。

    落败的张郃回到军营,前去面见了麴义。

    见到张郃安然回来,帐内诸人皆以为张郃获胜,脸上掩饰不住喜色。有的甚至已经夸赞鼓吹起来:“张将军果然英雄,一出马,就叫敌将闻风丧胆,真不愧为我河北儿郎!”

    从张郃进帐,麴义的目光便落在他的身上。

    张郃神色落寞,完全不像获胜的样子,麴义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结果。然则帐内这群蠢货还在高兴欢喜,这使得麴义肝火大动,怒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麴义一发火,帐内所有人霎时安静下来,再也不敢吱声。

    张郃垂低脑袋,略带愧疚的向麴义汇报:“将军,末将无能,不是黄忠的对手,给您丢脸了。”

    诸人听闻此话,全都唏嘘不已。

    “算了,人没事就好。”

    麴义摆了摆手,并没有责罚张郃,“等过几日,主公将魏郡、清河两地的兵权与我,吾定要踏平濮阳,一雪之前耻辱!”

    接下来的数日,黄忠守着濮阳,没有再去向袁军搦战。麴义则据守营地,安心等待主公袁绍的消息。

    表面上,双方相安无事。

    暗地里,司马懿派人在袁军营寨四处散播谣言,说张郃已经投了吕军,还把当初放走黄忠的事情也给抖落出来。之所以返回袁营,就是想取麴义的脑袋立功。

    “嘿,兄弟,你听说了吗?咱们的张郃将军,背地里已经投了吕军,据说想拿麴将军的人头换取功劳呢!”

    “我听说的是,张郃将军想杀了麴将军,率领咱们投奔大将军吕布呢!”

    “当初张郃将军奉命追杀敌将,结果却饶了敌将一命,还嘱咐我们不准说漏出去。你知道那敌将谁吗?就是那个前两天来叫阵的黄忠!这事儿我就和你一个人说,你可别外传啊!”

    “我也听说了这事,怪不得双方厮杀的时候,黄忠抬了一手,感情是故意放的张郃将军回来呢!”

    人言可畏,杀人诛心。

    消息越传越凶,不出两三天的功夫,整个营寨上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此时,麴义所在的主将营。

    帐内,麾下大小校官全都来了,唯独少了副将张郃。

    “将军,张郃此人留不得啊!”担任行军司马的韩先神情激动,大声劝说。

    “今日不杀他,他日我等必丧命于张郃之手!”旁边的校官也跟着随声附和。

    其中也有尖酸挖苦之人,阴阳怪气儿的说着:“我就说他怎么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原来早就跟敌将串通好了,等着拿咱们的人头去请赏呢!”

    “将军,不能在犹豫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许校尉说得没错,迟则生变,现在只要您一声令下,末将立马就去安排人手,将张郃毙于帐前!

    帐内的将领们义愤填膺,纷纷出言献策。

    总之一句话,在张郃弄死他们之前,来个先下手为强。

    “都给老子闭嘴!

    麴义被这帮蠢货吵得心烦,脸色生寒,用手指着他们,完全不顾将军形象的怒声叱骂:“平日里叫你们想破城之策,一个个半天冒不出屁话。现在要对付起自家人了,办法倒是一个比一个多,真是好本事啊!”

    帐下有人不服:“将军,叛军之将也能算自己人?他可是要杀了咱们啊!”

    其余诸人亦是纷纷怂恿,言张郃绝不能留。

    “一群没脑子的东西,都给老子滚出去!”麴义气怒至极,老天爷怎么给他送来这么一群猪队友。

    麴义看得透彻,这分明就是挑拨离间之计,只不过手段比较高超罢了,敌人这是想借他之手除去张郃。

    麴义又岂会让他如愿!

    诸校尉挨了一通乱骂,心中十分憋屈,却不敢在麴义面前发作,只好灰溜溜的退出了帐外。

    诸校走后,麴义同亲兵吩咐:“去把张郃叫来。”

    不出小会儿,张郃步入帐中。

    相比几天前的精气十足,现在的张郃看起来明显憔悴许多,眼窝深陷,头发也有些蓬散,应该是近几夜睡眠太差。

    这也难怪,天天被别人指指点点,军营将士像做贼一样的提防着自己。即便张郃解释了不下百遍,可仍旧没人信他。

    如此大的心理压力之下,张郃几乎心态爆炸,差点就想以死证明清白。

    见到张郃这般情绪低落,麴义更加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于是便安慰起张郃:“儁乂,外边传的那些风言风语,你不必别放在心上。”

    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还不得惊掉下巴。整天怼天怼地、只晓得骂人‘蠢货’的麴大将军,居然也会有主动安慰人的一天。

    张郃神色错愕,一时间也适应不了麴义的这般语气,好一会儿后,才落寞说着:“将军,末将不想骗您,当初的确是我放走了黄忠。”

    麴义闻言微怔,这件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还以为是敌军故意编造出来。不过他暂时也不想追究此事,而是问了声:“那你是否投降了敌军?”

    张郃一个劲儿的摇着脑袋,末将没有!

    如果麴义也不相信自己,那他只能以死明志了。

    麴义对此未置可否,而是缓缓道来:“等过几日,吾能调动魏郡、清河的兵马时,儁乂可敢作为先锋?若能攻下城头,放走黄忠这件事情,本将军可以既往不咎。”

    “将军,您相信我?”张郃不敢置信,眼睛死死的盯着麴义,想要再听一遍。

    “在我麾下,你算是比较聪明的人了,要是你都叛变,我还怎么带得动这群猪队友呢!”麴义笑了起来。

    一时间,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

    哪怕当年遭人围堵,身中十几刀,张郃也没流过一滴眼泪。

    可此时。

    他咬着牙。

    眼中,满是泪花。

第八二四章 细作() 
濮阳城,郡守府。

    听着斥探的禀报,黄忠轻捋胡须,脸上露出些许爽朗笑意,同司马懿笑说起来:“仲达,你的计策似乎失效了啊?”

    自从拿下濮阳城后,黄忠对司马懿的态度就好了许多,称呼也从‘小子’变成了‘仲达’。

    前几日,他写信将濮阳的情况汇报给了还在行军途中的吕布。吕布在回信中大加夸赞了黄忠一番,让他只管守好濮阳,等待大军到来即可。

    黄忠谨遵命令,严令麾下将士认真巡守城池。

    司马懿听得黄老爷子打趣,却也不恼,他的确是没料到,麴义居然会选择相信张。

    不过这无关紧要,毕竟聪明人只是少数。即便麴义肯相信张,他麾下那帮校尉将军总会有人不服,然后私下向上打小报告,构陷张。

    除此之外,司马懿在写给郭嘉的书信里还提到,请动用校事署的力量,在袁绍那里造谣,说麴义有了二心,准备像当年反水韩馥那般,投靠吕布。并派人贿赂袁绍心腹谋士郭图,让他到时候也帮衬着说说话。

    战争,不仅只有战场上你来我往的厮杀,也少不了暗地里的各种手段。

    这便是司马懿的兵道!

    …………

    约莫十余日后,麴义派去向袁绍汇报的亲兵返回营寨。

    “将军,我回来了。”亲兵掀帐而入。

    见到心腹亲兵回来,麴义放下手中一切事务,满怀高兴,期冀十足的问道:“主公如何说?是不是让本将军调度魏郡、清河两地的兵马,与吕布决一死战?”

    “卑职不知,主公写了信简,让我交于将军。”亲兵从怀中拿出系好的竹简,上前恭敬交到麴义手中。

    麴义用匕首划开系着的紧绳,摊开竹简,在位置上观看起来。

    不看倒好,这一看,麴义的脸色是越来越差,眉宇间愁云浓集,最后索性将竹简猛地掷在地面,口中大声怒骂:“愚蠢!无知!庸鄙!”

    麴义气极,本以为英明的主公居然也相信了吕军散播的这些鬼话,要他先把张扣押起来,然后率军退回魏郡,接受袁绍外甥高干的指挥。

    高干,字元才,陈留圉人。出身于东汉望族陈留高氏,高氏数世节孝清名累积成为一种政治资本,在士林中享有声望,与汝南袁氏联姻。

    高干本人并没多大本事,完全靠和袁家裙带关系,才混得不错的官职地位。

    可麴义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呐,要他受这种庸才的指挥,他心里头窝火,很是不甘。

    此时,有士卒入帐禀报:“将军,我军在寨外巡逻时,抓住一名细作!”

    麴义正愁没地方发泄火气,将手一招:“带进来,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不一会儿,一名穿着灰色麻衫、略显富态的臃肿男人被带了进来。

    “我不是奸细!我不是!”臃肿男人一路大声呼喊。

    入了帐内,臃肿男人被两名士卒摁住肩头,扣住手臂,强行按跪在地。

    麴义本想严厉质问一番,然则当他看清这男人的相貌时,脸上表情不由为之一怔,恍惚道:“田家主,怎么是你?”

    男人名叫田,乃是濮阳城中巨户,先前麴义守濮阳的时候,田还宴请过麴义,所以麴义对他也算是印象颇深。

    “麴义将军,我可算见着您了,您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见到麴义,田扯开嗓门儿,悲天恸地的嚎啕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麴义对他做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个近两百斤的男人像个娘们儿似的暴风哭泣,麴义看了也憋屈得慌,当即叫田起来,又命人看座,然后才询问起来:“田家主,到底是怎么了?”

    “将军您有所不知道,那姓黄的在入城之后,先是叫城内的大户捐粮,然后又让我等进献宝物,纵使麾下士卒劫掠,这些我们都忍了。可他现在居然逼我们交出所有的田租地契,这不是等同于要了我的命吗!”

    田平复心境之后,讲起了他的悲惨遭遇。

    城中受害者远不止田家一户,其他大户也都遭到了黄忠的祸害。因此几家在商议之后决定,让田来向麴义求助,帮他们报仇雪恨。

    “将军若是有意,我等愿为内应,助将军夺城!”

    田拱手作揖,说得诚恳无比。

    换作寻常将领,保不准立刻便答应了。

    可麴义不是泛泛之辈,他琢磨起田的这一番话,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田家主,不是麴某不信你,只是你如何向我保证,你不是敌军派来故意诱使我上钩的鱼饵?”麴义眼眸内敛,脸上多了几许凝重,反问一声。

    万一这是敌军故意设下的圈套,保不准他前脚刚进城中,后脚就遭到伏兵袭击,完全等同于自投罗网。

    这也是麴义的顾虑所在。

    “既然将军不信任在下,那田某就此告辞,算是我等错看了将军。”

    田神色不变,从座位上起身,准备往帐外走去。

    守在门口的士卒伸手拦住了田,没有放行。

    田只好回过头来,略显愤怒的问向麴义:“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也想将我杀了?”

    麴义将手往下压了压,示意稍安勿躁,沉思说来:“田家主不必动怒,本将军只是在想,这件事情是否可行。”

    田见麴义仍旧不信,把脸色一沉,当众起誓:“黄天在上,田某在此立誓,若有半句谎言,将来必不得好死!”

    麴义神色为之动容,举头三尺有神明,堂堂田氏之主,总不至于拿自个儿的性命儿戏吧。

    “好,既然田家主不惜命,本将军信你了!”麴义心中终于拿定主意,一口答应下来。

    更何况,麴义对濮阳城其实很有想法,如果能就此夺回濮阳,他就不必退居魏郡,受高干的辖制。也好让主公袁绍瞧瞧,谁才是他麾下最为能征善战的将军。

    随后,麴义同田在帐内秘密约定了作战计划。

第八四五章 中计() 
时约二更,月光悬于天际。

    濮阳城外,偶有虫鸣。

    黯然月光下,麴义率军在道路间摸索前行。

    “将军,主公让咱们退守魏郡,您这样未经请示的贸然行事,会不会不太好啊?”有知晓内情的将领小心翼翼的说着。

    “现在我仍是主将,需要向谁请示?”

    麴义剜了那人一眼,语气不悦:“是退回魏郡重要,还是攻取濮阳重要?如此大好时机,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对于田的主动投诚,其实麴义心里也没有十足把握,只是可能性较大罢了。

    在麴义看来,行军打仗就好比商人经商,任何事情都存在风险,有的时候,就必须和老天爷赌上一把才行。

    来到濮阳城下,麴义让将士做好隐蔽。

    约莫三更时分,楼楼的西门角上,换上了一杆“义”字白旗,麴义见状,心中暗喜。

    这是之前他和田约定的暗号,等到白旗摇动,袁军便可冲杀入城。

    白旗插上城楼,迟迟没有摇晃。

    麴义心中不由更加信了几分,如果说是诱饵,那应该早就摇晃起旗帜,引他上钩。

    如今旗帜未动,麴义反而安心了不少。

    时间在一点一滴中,慢慢流逝。

    夜已深沉,城楼上来往巡逻的将士此刻也不见了动静。

    “将军,白旗动了!”

    蛰伏的士卒中,忽然有人小声的低呼起来。

    麴义望去,城楼上果然白旗摇动,继而吊桥落下,城门缓缓打开。

    “将军且在城外,容某等先入城去。”

    为防城内有诈,张抱拳,提出最为稳妥的方案。

    然则麴义却觉得受了轻视,冷声喝道:“汝敢小看吾耶!我身为主将,吾不自往,众将士谁肯向前!”

    说罢,麴义拔刀在手,招呼麾下将士,直接发起冲锋进攻。

    来到城下,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有约的田。

    见到麴义,田露出释然的坦诚笑容,不忘打趣一声:“我还以为将军不敢来了。”

    “城内形势如何?”麴义这会儿没空与他计较,沉着眉头问上一声。

    田也知道时间宝贵,长话短说:“回将军,此处城门已经被我的人手接管,那黄忠老儿应该还在郡守府内呼呼大睡。他的兵营设在西南偏角,将军务必记得卸去他们武装。”

    麴义‘嗯’上一声,不疑有他,当即命令麾下将士,拨出大半去袭击军营,余下的人则跟着他去诛杀黄忠。

    战马在街道上疾驰,一路冲来,街道上除了马蹄踏地和士卒行进奔跑的声响,再也没有其他声音,静悄悄的一片。

    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街道上竟然不见一人!

    麴义越想越不对劲儿,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袭上心头,他赶紧勒住马绳,环顾四周。

    “将军,怎么了?”旁边的张询问起来。

    然则不待麴义下令,三声铜锣声响,接着便是战鼓擂动,四面八方杀出许多埋伏已久的吕军将士,将他们包围起来,喊杀声响彻了整个城池。

    “不好,我们中计了!”

    袁军士卒霎时间大为慌乱,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中了敌人圈套。

    “快,往城外撤离!”

    麴义面露愤恨,他实在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却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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