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骑坐马背,他本想叫人搦战,先灭其士气,结果对方自个儿倒先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
“谁愿前去破敌?”张辽回望一眼。
“我!”
“我!”
“我!”
身后,徐庶、庞德、曹隽等人纷纷请命。
然则不待张辽答应,另一旁已经有一匹骏马飞奔而出,直冲宗广而去。
宗广见对面有小将杀出,心中颇不为意,巧的是,敌将也是使用的长枪这一兵器。
于是,宗广心中更是自负无比,拍马迎杀过去,口中狂妄笑着:“无知小儿,看爷爷教你如何使枪!”
“记着,到了地下见到阎王,告诉他,杀你的人是燕县宗广。”
聒噪!
擅自出击的马超眉宇微皱,他很烦这种罗里吧嗦的家伙,冷漠的脸庞上闪过极不耐烦的神色。
两人相遇的刹那,宗广气沉丹田,运气于手臂,提起长枪,只是还没能来得及刺出,迎面而来的枪尖就如同呼啸的火车,瞬间贯穿了他的咽喉。
扑通!
宗广脸上的嚣张凝滞,继而坠下马背,发出一声闷响。
仅仅一合,没有任何悬念。
“大兄!”
一声凄凉中透着愤怒的吼声,从宗达的嘴里咆哮而出。
第七三三章 不服气的马超()
宗达像发了狂的野兽,不顾一切的冲向前方,想要替兄长报仇。
马超反手一枪。
得,兄弟两都搭了进去。
城楼上的胖县令摸着额头,后背冷汗湿透。人言吕布冠绝天下,如今,连他手下小将都这般凶残的吗?
守城士卒全部傻了眼儿,没想到他们燕县的勇士,居然连这小将一合都抵挡不住,那他们岂不是更无半分胜算。
“还有谁?”
冷漠的声音从马超口中发出,不带丁点儿感情。
西凉平叛将他的性子磨砺得冷酷非常,在马超看来,战场之上,除了自家队伍,剩下的就都是敌人。
城楼上无人吱声。
马超便又往前走上两步,长枪遥指城头,声音再度提高: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
依旧无人答话。
既然如此,马超也不准备继续搦战,长枪高举半空,口中冷喝:“杀!”
张辽见状,手臂往前一挥。
霎时间,三万儿郎尽出,怒吼呼啸的喊杀声铺天盖地,直冲城关。
对面毫不犹豫的下达的攻城命令,胖县令心中害怕得直打哆嗦,再看四周守城将士,皆是面无血色,兵器都快要握拿不稳。
不管是在人数,还是气势上,他们都已经输了。
胖县令抓起地上的白旗,在城楼上猛地摇晃起来,大声喊着:“别别别,我们投降,投降……”
张辽望见白旗,既然对方懂事,也就省去一番厮杀,抬手示意鸣金。
铛铛铛~~~
听得退军的信号,冲至一半距离的吕军士卒又重新退了回来。
吕布治军,素来以军纪严明、服从命令为第一准则。
城门打开,胖县令老老实实的将军队迎接入城,从头到尾都是恭恭敬敬,再不敢小觑这些年轻后生。
得知胖县令已经派人去濮阳向郡守何夔求救,张辽与徐庶等人合计一番,计上心头。
“元直,你引两千兵马埋伏城外道左,待到曹军抵达,听我号令发起攻击。”
“曹隽,你领三千兵马埋伏道右,同样听我号令,等孟起先行杀出,你再出击切断敌军退路。”
徐庶与曹隽点头应下。
“令明,韩龙,你二人领两千精锐步卒,扮作曹军将士。何夔既然派了兵马增援燕县,城内守军应该不多。你二人只需诈称是中途遇伏,赚开郡城大门,直接冲杀进去,夺下城池!”
“好。”
庞德和韩龙回答得也是相当爽快。
随后,张辽又作了些后续部署,防患于未然。
众人各自忙活开来,马超留下质问起张辽:“文远,为什么他们都有作战任务,就我没有?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任谁都能听出马超话语里的不爽。
想想也是,他今天单枪匹马的干掉了敌军两员大将,挫伤对方锐气。否则,哪有这么容易让对方摇旗投降。
立了功没有表扬不说,反而还不让他参与作战。
天下间,哪有这种道理!
面对马超的质问,张辽似乎并未觉得不妥,坐下回答起来:“孟起,你今天不遵将令,未得许可就擅自出战,按军法应该打你四十军棍。但念在你是初犯,又斩了两员敌将,所以本将才没有将你治罪。这几日,你就在军中好生反省反省吧。”
马超听得这话,当场就变了脸色:“文远,以前在少帅军,咱们一块儿成长。我也一直都拿你当兄长看待,后来我去了西凉作战,几年未见,咱们是不是关系淡了,你现在居然拿军衔来压我?”
马超很是不忿,他只知道弱肉强食,赢了不就得了,哪有这么多的讲究。
以前在西凉作战,他常常擅自领兵击贼,父亲不也一样没说什么。后来主公知道了,也夸自个儿锐气骁勇。
怎么到了张辽这里,就是目无法纪了。
马超极不服气。
张辽也不肯退让,兄弟情是一码事,军中规矩又是另一码事。
“孟起,我不管以前如何,但你要记住,现在你所站在的这片土地叫做军营。在军中,凡事都得遵守军纪,军法无情,你下次要是再犯,就算我们是亲兄弟,我也绝不姑息!”
平静的语气中,带有着一丝丝的警告。
马超此时根本听不进去,心肺都快气炸,他只觉得自个儿委屈。
“张文远,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还是说,你看不得我比你能出风头!”
马超撸起袖子,作势就要上前跟张辽较量一番。
偶然路过军帐外的黄叙听得里边儿动静,赶紧掀帐而入。
此时帐内的两人已是剑拔弩张,就差动手开打,黄叙赶紧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当起和事佬来:“你两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黄叙的到来使得帐内紧张气氛缓和不少,随后,他又从张辽口中,得知了事情缘由。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为这点儿小事争得面红耳赤。这样,大家一人退一步,文远,你让孟起领兵杀敌,孟起,你也别与文远置气,大家以后都还是好兄弟,如何?”
黄叙拉起二人的手掌,叠在了一起。
马超桀骜的把头偏向一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提议。
本以为会有个圆满的收场,张辽却开口了,他微微摇头,带着几许歉意:“或许我这种做法是有些对不住兄弟,但孟起不遵将令这是事实。我如果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今后人人效仿,何以正军纪,何以明视听!所以,恕我不能答应。”
黄叙怔了一下,面容有些尴尬,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
“张辽,你很好!”
马超指着这位昔日的好友,气极而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话。
随即,他抽回了叠在张辽手上的右手,气愤的掀帐而去。
“唉,孟起,孟起……”
黄叙叫不住他,紧跟着追了出去。
数日之后,由东郡郡守何夔派来的五千援军,成功抵达燕县境内。
领军的将领名叫丁佑,是何夔的心腹亲信。
来到燕县城下,丁佑派士卒上前大呼:“城上的守军,快些打开城门,我等是从郡城赶来的援军!”
第七三四章 轻松破敌()
拉起的吊桥缓缓落下。
燕县县令没有出来相迎,如此轻慢的态度,令丁佑心中起了个疙瘩,很不舒坦。
他直接大手一挥,率军往城门方向走去。
等进城之后,本将军定要叫你好看!
丁佑愤然想着。
当曹军快要走至吊桥处时,忽然两声梆子声响,继而有数不清的士卒从城内杀奔而出。
杀啊!
杀啊!
张辽一马当先,银白色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吕军将士跟在身后奋勇发起冲锋。
曹家士卒皆是不明所以,不是自家军队吗,怎么反而对我们拔刀相向?
“我们是来救……”
前面的那名曹军士卒刚刚开口,迎面而来的锋利刀锋当空划出一道优美弧度。
那名士卒的脑壳瞬间被削去大半,血水狂涌。
“杀!”
没有过多的言语,张辽的命令干脆利落。
前排的曹军直接被打懵了,被张辽所率将士撞得七零八碎。
丁佑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一张脸上阴沉得可怕,怪不得县令没有出城迎接自己,原来早已落入吕军之手。
从城内涌出的敌军将士陆续不断,像是无穷无尽。
反观自己这边,阵形散乱一团,前排的士卒完全没有任何抵挡之力,纯粹是在任人宰杀。
丁佑倒吸凉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没有组织反击的想法,因为自个儿心里都没了底气。
他勒马调头,大吼一声:“撤!”
准备先找个地方扎营,等到重整好士气,再来决一死战。
然则好不容易才等来猎物,张辽如何会放他轻松逃脱。
他见丁佑想跑,嘴角挑起抹不屑的弧度,将手高高抬起,城楼上的黄叙见状,立刻击鼓为号。
“杀!”
丁佑还没稳住心神,左侧又是一彪人马杀出,将他惊得魂飞魄散,急忙勒马调头,再换新的方向遁逃。
然而还没跑上几步,又是一彪人马杀出,截断了他的退路。
敌军之中,有一青年将领引弓搭箭,正瞄向丁佑这里。
硬弓拉了个圆满,曹隽虚眯的眼珠在微睁的瞬间,扣在弦上的两根手指一松,‘咻’的一道声响。
激射而出的箭矢划破长空,势如闪电。
“将军小心!”
身旁副官见到曹隽拉弓,大声提醒,只是等到丁佑反应过来,那支射来的羽箭已经扎进了他的手臂。
丁佑吃痛的闷哼一声,用短剑削去箭杆,心中对这阴袭的小将更是恨极。
没能一箭射死敌将,曹隽用大拇指蹭过鼻梁,似是有些自嘲:“果然,赶老爹还是差了许多。”
随后,他弃了硬弓,拖刀扑杀过来。
张辽、徐庶、曹隽所率的兵马汇合,呈三角之态,将曹军围在中央。
“儿郎们,随我斩杀敌将!”
混战之中,曹军伤亡惨重,丁佑奋力大吼,生死攸关的时候到了,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三方夹击之下,曹军死伤许多。
丁佑最后还是带着百余人成功逃脱,只是曹军的旗帜、兵器,以及阵亡的将士尸体,遍地皆是。
主帅逃走,剩下作战的曹军将士军心涣散,很快就弃械投降,共有两千余人。
张辽命人清扫起战场,将阵亡的将士掩埋。由于他本人并没有杀降的爱好,所以对这些降卒也是格外宽容,进行了收编。
当天夜里,燕县郊外举行了庆功,庆祝这场大胜。
士卒们围着篝火起舞,徐庶、曹隽等人皆是笑容满面,开门红夺下燕县不说,今天更是痛击了曹军的援救。估计这会儿的郡城濮阳,也已经被庞德拿下。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这么顺利。
想来不需多少时日,就能将整个东郡纳入主公的势力范围。
到时候,不止是那些将军们,就连主公和军师,都得对他们刮目相看。
众人皆在欢喜,只有马超坐在位置上,神色冷漠,与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怎么,还生我的气呢?”
张辽端着两杯酒盏过来,将其中一杯递向马超,脸上带有高兴的笑容。
自从那天的争吵过后,马超一直在同他冷战,大有割袍断义的意思。
马超今年虚岁二十,张辽却是满了二十五岁。
作为少帅军中年龄最大的大哥级人物,张辽平日里自然是多加照顾这些弟弟们了。
马超根本不碰那酒杯,转过身子,背对着张辽,表示他的气还没彻底消除。
“要不,我让你捶我两拳,如何?”张辽放下酒杯,故意挺起胸膛,笑着说了起来。
马超默不作声,其实在那天争吵完之后,黄叙追出来同他说了许多。马超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不过他是个桀骜惯了的性子,羞于向他人致歉。
如今张辽主动言和,这份度量,反而令马超觉得有些羞惭。
“唉,本来还想让你去打范县,不过看孟起的样子,似是不太愿意,那就算了,我让元直领兵去吧……”
张辽一边说着,一边表示惋惜。
马超果然上当,回过头大声说着:“谁说我不去了,这范县我拿定了!”
张辽这边庆功得热闹,吃了败仗的丁佑可是苦不堪言,连夜逃回郡城。
来到城下,濮阳城的大门紧闭,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气的丁佑当场就破口大骂起来:“都瞎了眼吗,还不快些给老子开门!”
很快,吊桥放下。
丁佑带着残兵败将往城内走去,当他入城之后,迎接他的是许许多多的明亮火把,以及一排排的城内士卒。
前方,火光照亮的将领,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这令丁佑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但这毕竟是东郡郡城,是曹家的天下,所以丁佑壮起胆子,质问起来:“你是何人,我怎么没见过你,郡守呢?”
轰隆隆~~
沉闷的声音响起,丁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开启的城门再度关上。
看着这些个从燕县逃回来的漏网之鱼,庞德抽出刀刃,决定送他们一程。
郡城的攻取,比想象中的还要容易。守军听说他们途中遭遇了伏击,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放了他们入城,结果却遭到了血洗。
就连郡守何夔,也被庞德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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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五章 于禁的心思()
另一边,于禁所率的增援部队,在渡过浊河之后,还未赶至郡城,途中便撞见逃来报信的士卒,说郡城失守。
得知这个消息,于禁吃惊不小。
这才几日功夫?吕布军居然又攻下了东郡的郡城,当真是雷霆神速。
能够如此迅速的攻下城池,想必是吕布统帅大军亲至。
于禁心中盘算,然则报信的士卒却是摇头,说是守城的将军大意,被敌军诈开了城门。然后在城内几经厮杀,最终还是不敌吕军,败下阵来。
“打入城中的敌军将领是谁?”
“好像是叫庞德。”士卒惶恐回答。
“庞德?”
于禁低念一声,据他们所得的情报,吕布麾下有名的将领之中,好像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将军,那咱们还去不去濮阳?”副将咨询起于禁意见。
于禁摇头,得知张辽率了三万将士正往濮阳赶去。如果所料不差,张辽会以郡城濮阳为中心,向四面的县地进行攻打和镇压,顺者生,逆者亡。
仅凭于禁的这几千兵马,冒然去攻打郡城,只会是杯水车薪,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速速写信告诉荀令君,就说东郡郡城失守,郡守何夔被擒。本将会率军进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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