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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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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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位常侍在那低声争论,张让一直没有说话,垂低着眼眉,他在犹豫,在琢磨。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对付何进,为什么不重用蹇硕,而要用一个同他们仇怨深重的吕布。可如果是对付自己等一伙人,天子一句话就能完事,又何必费这番周章。

    “陛下近来性子,摸不透啊!”

    张让心中叹了声,好在吕布府上有他安插的眼线,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吕布跟袁家为首的世家集团不对付,照他的性子,估计也不会投靠何进。

    看来,是时候下点血本,把他拉拢过来了。

    张让眼中蕴含着老谋深算,在这位大宦官眼里,从来都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天子近来宠信吕布,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倒他,那就先试着拉拢再说。

    有了主意的张让瞅着还在争论的诸人,这些个家伙平日里圈钱耍威风厉害,就是脑子不太好,小聪明居多。如果上面不是有他罩着,‘十常侍’这个利益集团,不知完蛋多少回了。

    张让微有愠怒:“别争了,过两天咱家便请吕布来府上做客,探探他的口风。”

    郭胜等人见张让有火气,霎时间噤若寒蝉,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应声允道:“喏。”

    …………

    几日过后,从校营归来的吕布回到府上。

    刚踏进门口,管事便过来躬身禀报,说张让差人来递了请柬,希望将军去府上一叙。

    “张让请我?”

    吕布愣了一下,他和十常侍之间的仇怨由来已久,张让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邀请自己,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吕布找来戏策等人商议,该不该去赴这场宴席。

    “头儿,还是别去了,十常侍里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曹性首先出声,愤愤说着。

    当初吕布在宛城身患疫疾,留守城中的将军张里拒绝拨给食物药材,想看着他们全部自生自灭,可谓歹毒至极。

    张里,就是张让手下的人。

    而且,吕布平蛾贼时候的功劳,也是一点没有。

    肯定也是张让他们从中捣鬼。

    曹性这种简单头脑都能看得明白,更何况堂内的其他人,遂纷纷劝说吕布不必前往。十常侍名声不好,跟他们交往,只会把自己也弄得名声败坏。

    戏策也建议没必要去张让府上,此事天子如果知道了,估计也会怀疑吕布站边了十常侍。天子想用吕布这把利剑来制衡外戚和宦官双方,如此一来,就很有可能会寻找新的目标来取代吕布。

    “十常侍这个时候邀我赴宴,会不会是有求于我呢?”

    吕布思索起来,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张让此举的用意。如果只是单纯的鸿门宴,那张让未免也太蠢了点,会把地点选在自个儿府上。就是安排些亡命徒来暗杀,都比这要靠谱。

    想通了这点,吕布决定去张让府走上一遭,看看这位张常侍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众人见吕布有了决议,戏策便提议让黄忠、陈卫跟着同去,就算张让发难,也好有人接应。

    吕布本不想带人同去,但终究拗不过众人的担忧,只能将就答应下来。

    小铃铛也缠着想去,吕布没让,不管是不是鸿门宴,张让那里都不是什么太平之地。

    吕布带着陈卫黄忠出了府邸,他的府邸在城北,张让的府邸在城南临近皇宫,所以自然又要走上许久。

    公车府内,一名儒衫文士迈过大门,从里面走出。

    所谓公车府,即为朝廷选贤任能的地方。每年从各地举荐至洛阳的有学之士,皆要在此等候天子的召见。

    来洛阳足有两年,他因不肯逢迎上官,故而一直在公车府内待职。比他晚来的那些浅薄愚士,懂得做人塞了钱,早早的就去往了城内府衙或者州郡各地任职。

    只有他,天真的以为陛下总会诏他觐见,到时候只需一展胸中才华,让天子看重,委以重任。

    到那时,铲除以‘十常侍’为首的奸佞,匡扶汉室,定然指日可待。

    结果呢,春去秋来,白白贻误两年光阴。

    两年的时光,磨灭了他所有的幻想与热血,他也渐渐看明白了,公车府早已沦为张让等阉宦收刮钱财的工具,想当官?

    可以,先把钱交了再说。

    他虽有小资,但身存傲骨,倘若为官要靠向张让这伙人低头献媚的话,那他宁肯这辈子都不做官。

    公车府内有人同情他的遭遇,亦或是觉得他这身才华可惜,偷偷帮他交了钱,弄来个中牟县令的职位。

    起初的时候,他是不愿做此等地方县官的,一心想为天子效力朝堂,铲除奸臣。

    后来,他想通了。

    既然安不了朝廷,还不如去到地方,造福当地的百姓黎庶。

    走在洛阳城内的街道,儒衫文士的神情落寞,呆了两年的地方,今天终于要说再见。在他心中,仍旧抱有丝丝希望,他觉得,是金子,总会放光。

    只要天子圣明,总有一天,一定会遣人来将他请入宫中。

    文士如此想着,抬起头,已然能够看到洛阳的城廓,以及敞开的城门。

    忽然间,他似是听到了一声略显激动的呼喊,所喊内容正是他的名字。

    “公台!”

第三七四章 昔年共死,今朝再重逢() 
    陈宫回过头去,街道上的百姓走卒川流不息,来来往往,那个高高挺挺的青年就那么站在离他两丈的距离,神情很是激动。

    陈宫自是不认识此人,却也觉得面熟,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是在哪儿见过呢?

    蓦然间,一道电光闪过脑海。

    对了,是在荥阳城外的泥道上!

    陈宫想了起来,那一年,蛾贼叛乱,恰巧也是他受朝廷所征赶往洛阳。

    途中,他见到了许许多多南下平叛的汉军将领,其中有一人印象最为深刻。

    约莫是此人给了逃难小姑娘食物,让她在流离中存得一口生机。

    陈宫觉得此人心中有善,便过去和他攀谈了稍许。不过两人也就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直至分别,也都是不晓对方姓名。

    本以为萍水相逢,今生再以难见,却不料在这繁锦洛阳城中,再度相逢。

    唯一令陈宫想不通的是,两人只见过一面,为何吕布在唤他之时,脸上浮现出的欣喜表情,就和见到失散多年的好友亲朋一般。

    不过既然吕布主动同他打起招呼,陈宫自然不能失了礼数,拱手还礼说道:“将军,好巧。”

    吕布走了过去,看着比记忆中要年轻许多的老伙计,露出欣然笑意。

    回想上一世,他败亡于下邳,受擒于白门楼,最后陪他走到生命尽头的也不过两人而已,高顺、陈宫。

    侯成宋宪等人先后背叛,张辽降曹

    吕布不怪他们,他反思过无数次,上一世的自己,性格缺陷太大,纵使不死在曹操手中,也绝不可能笑到最后。

    陈宫一介文士,在生死之际,却推掉了曹操拉拢,宁愿陪自己赴死。

    这份情,很深。

    所以吕布从见到陈宫的那一刻起,就下定了主意,要将他再次拉回到自己身边。

    得知眼前青年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上军校尉吕布,陈宫的脸上有过短暂的惊愕,吕布这个名字,可以说是这几月他耳边听到过响起最多的名字。

    陈宫原以为此人不过是个和张让一样靠阿谀奉承上位的谄媚人物,却不想,竟是昔日所见的善心将军。

    “公台欲往何处?”吕布出声询问。

    陈宫没作隐瞒,如实回道:“领了朝廷诏令,去往中牟任职。”

    吕布一听,陈宫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听取陈宫建议,肯定也不会那么早就退出争霸舞台。

    如今陈宫只去当个小小的县官,未免太屈才了。

    想到此处,吕布遂出言说道:“公台一身才学,只做区区地方县令,未免太过于大材小用。不如暂且跟随于某,布必将视公台为座上宾,门中客。”

    陈宫面有狐疑,他和吕布的身份可谓相去甚远,一个是深受圣宠、掌有实权的上军校尉,一个是落魄出京的地方县令。

    要讨好,也应该是他讨好吕布才对。

    再说了,吕布怎么知道自己一定就有真才实学。

    吕布有记忆,陈宫却没有。

    吕布无缘无故的对他好,反而令他生出了几分警惕,以为吕布存有别的心思。

    “将军的好意,宫心领了。不过既然受了朝廷旨意,定然是要去中牟上任。”陈宫婉拒了吕布提议。

    听到陈宫的拒绝,吕布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太急于求成。为了弥补上一世的主臣情谊,而急着想将陈宫收为麾下,以至于陈宫认为他心路不正,反倒弄巧成拙。

    强扭的瓜不甜,而且陈宫是个什么性子,吕布比谁都清楚。他也不想强迫陈宫,遂歉意说道:“是布失礼了,公台日后若有困难,尽管来找我便是。”

    随后,吕布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走到一处贩卖字画的摊铺前,扯过一张素布,在上面提笔挥墨。

    “这是一封举荐信,公台若是哪天厌烦了县令职位,大可凭着这封书信去到五原,找郡守严信,他见书信之后,定会对你委以重任。”吕布将写好文字的素布对折两次,交到陈宫手里。

    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吕布没有强行发难,使得陈宫对他的印象再次改观不少。他谢过吕布好意,收起那绢布写着的举荐信,望了眼天色,同吕布告辞。

    吕布没做挽留,只是说了声‘公台珍重’。

    走至城门口时,陈宫回头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吕布仍旧站在原地,目送着他。

    那目光中夹杂的不舍,落入到陈宫眼中,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扑通跳了一下。

    如果你是陛下,那该多好。

    这个想法滋生,着实将陈宫自己给吓了一大跳。他素来忠君爱国,怎么会有这种忤逆不道的念头。

    他赶忙清醒了神志,快步走出洛阳。

    心里却有股莫名的感觉,他和这位将军,早晚还会再见。

    陈宫走了,吕布也收回目光。

    今天没能将其收为己用,吕布心中虽有遗憾,却也选择尊重陈宫的决定。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们还会再见。

    命数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身后陈卫、黄忠见吕布如此折节下士,心中难免有些好奇此人身份。然则主上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过问,只好将心头念想强行压下。

    吕布见二人皆是好奇,也不瞒他们,笑着说道:“一位故人。”

    送走陈宫,吕布接着在街道上走动起来。

    沿着请柬上所标记的位置,一番摸索过后,吕布很快便来到了张让的府邸门前。

    得知吕布到来,张让亲自出门相迎,这也算是给足了吕布脸面。

    走进府中,吕布着实惊着了一番。

    张让的府邸,居然是仿造皇宫殿室所建,其奢华程度简直匪夷所思。他原以为自己的府邸就已经够大,现在跟张让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天子以前喜欢登永安侯台,凭杆瞭望洛阳。

    张让知道后,心中没底,他不知道天子看到自家府宅会作何感想,于是就安排党羽中大人尚但,前去规劝天子说:“陛下不应登高,登高,老百姓就要虚散。”

    天子觉得有那么些道理,从此就不再登临亭台楼阁。

第三七五章 交易() 
    进府入堂,张让吕布各自落座,府内仆人很快将瓜果食物端上了桌面。

    这些果物皆是从西域番邦进贡而来,其中还有当日在长安市集所见价值上千钱的‘蒲陶’。

    “张常侍,此番请某过府,不知所为何事?”

    吕布出声询问,顺带摘下一粒葡萄,放入口中品尝咀嚼,酸甜可口,回味无穷。随后他又摘下两粒,递给站在身后的陈、黄二人。

    两人恭敬接过,吕布能够事事都想着他们,这令二人心中自是感动不已。

    “咱家慕将军威名已久,早有心结识,奈何小人从中挑唆,使咱家一次又一次的误会将军。今儿请将军过府,就是想当面给将军赔个不是。”穿着紫色绸袍的张让语气和善,脱下了宫廷宦官服的他,看起来就和城内普通的富家老翁无二。

    “张常侍,有话就直说吧,吕某是个粗人,没那么多的弯弯肠子。”

    吕布沉着语气,张让几次三番的想弄死自己,他怎么可能凭这假惺惺的一两句话,就既往不咎。

    张让也不生气,轻拍手掌,门外仆人捧着个方方正正的红漆木盒,走进堂中,放在吕布面前的案桌。

    吕布看向张让,张让冲他笑着,做了个请他打开的手势。

    陈、黄二人恐这其中有诈,一左一右上前,两人各自握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箱。

    吕布起初以为张让是想通过送礼的方式,来抹去他们之间的恩怨,所以这里面装的应该是价值连城的古玩珍宝,或者是稀奇古怪的西域宝物。

    然则打开之后,吕布面上微有诧异,里面装的并非金银玉石,而是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吕布久历战场,杀过的人数不胜数,区区一颗人头,自然吓不到他。

    他所诧异的是,盒子里装的这颗人头,居然会是张里。

    张里本不姓张,他投靠张让之后,为了讨好主子,才特意改的姓。至于原来姓什么,已经无从得知。

    这个曾在宛城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家伙,估计做梦也没想到,会死在他最想讨好的主子手里。

    吕布瞥了头颅一眼,便挪开了目光,问向张让:“张常侍,这是何意?”

    “将军有所不知,此人先前曾多次阴害将军,险些置将军于死地。”

    张让故作痛心,细数起张里的过往劣迹:“这还不算,后经咱家派人查实,他竟谎报功勋欺上瞒下,把将军的功劳全都揽到了自个儿身上。此等小人,咱家断然是留他不得!”

    不管三七二十一,张让一股脑儿的把所有事情全都归到张里头上,让他替自己背锅,反正张里已死,这会儿也开不了口。

    张让能够从普通宫廷内侍混到如今的地位,靠的就是厚黑的心计与手段,手下依附的那些个党羽徒众,只要有必要,他一样可以随时杀死抛弃。

    如今为了表示与吕布和好的诚意,前两天特地派人去刺杀了张里,又快马将其人头运往洛阳。

    在吕布看来,他和十常侍的仇怨,光一个张里的人头可不够。

    吕布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吕某有一事,张常侍若是能够帮我完成,以前的过往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

    张让听得这话,面色重视起来:“将军请说。”

    天子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张让比谁都清楚。

    他是希望能够把吕布拉到自己这条船上,为己所用。这样一来,即便今后何进强行发难,凭吕布的实力,要保住他们,也不算难事。

    “我想让五原郡守严信,出任并州刺史。”吕布开出条件,他本想等自己地位彻底稳固后,再向天子请求。不过现在既然张让想拉拢自己,那何不趁此机会,令张让先去探探口风。这个老阉宦,一向都摸得清天子的心思。

    “这……”

    张让的语气拖得很长,明显感到了为难,迟迟没有应下。朝廷有明文,大汉十三州的州刺史,皆不能由本地官员或者士人担任,以防相互勾结,形成庞大的割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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