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1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受尽凌虐的呼衍曷仰天悲号,捶胸擂地,再也没了起初时的镇定与躁气。如同受伤的羊羔一般,回头指着汉军将士,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着:“汉军欺人太甚,您看看我们被打成了什么模样,这还不算,后面他们还逼我们和母野猪做那做那”

    ‘媾合之事’这四个字,呼衍曷实在说不出口,恐怕这辈子都逃不出今天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

    不等须卜骨都侯发难,吕布先一步的叱问起来:“陈卫,怎么回事,我是让你们这般招待的吗!”

    陈卫对此也表示很是委屈的说着:“将军,我们可没逼他,是他们自愿和野猪进行深入交流,我们是拦都拦不住啊!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是不是如我所说。”

    吕布闻言,恍作惊讶之色,看向左贤王的眼神里透着耐人寻味的深意:“没想到匈奴族的男人,竟还有此嗜好,今日吕某倒真是长了见识。”

    须卜骨都侯冷冷的盯视着那些个光赤身子的士卒,呼衍曷将头重重磕在地面,愤恨中满是酸楚:“大人,他们给我们吃秃鸡散,又将我们同那两头野猪关在一起,药性一发,我们根本克制不住”

    回想起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所谓的秃鸡散,乃是一种极其强烈的阳性猛药。

    据传是位不知名的山野医郎所造,连服六十日,可御六十妇!

    昔日蜀郡有名太守,七十岁时纳一小妾,但其已无能力,终日愁眉不展。后有山野医郎取一药方送之,太守服食之后,居然接连生下三个儿子。后来妻子的胯下长出疹子,疼痛难当,不能坐卧。郡守认为是此药所害,难忍自责,遂将药弃之于庭院中。不料被公鸡啄食后,使公鸡雄心大发,满院子追撵母鸡交尾。如此连续几天都不停息,最后竟将母鸡头上的毛给啄光了。

    人们惊讶于药力之强,遂名之为秃鸡散。

    得知真相以后,须卜骨都侯的脸上难掩怒容,麾下士卒都报了他左贤王的名号,吕布还敢这样对待,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于无形之中狠扇了他一巴掌。

    “吕将军,你这么做,过分了吧?”

    须卜骨都侯眼色阴寒下来,今天吕布要不给个说法,这汉家六千骑,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第三一七章 汉家礼仪,先礼后兵() 
须卜骨都侯话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而吕布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回顾完身后将士,又扭过头看向左贤王,笑问起来:“过分了吗?”

    “吕将军今日如果不给个合理说法,本王回去,恐难以服众!”须卜骨都侯懒得再同吕布兜圈子,直接要他给出解决方案。

    吕布表示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只好接着问道:“那依左贤王之意,此事应当如何?”

    听说话的口气,须卜骨都侯以为是吕布主动认了怂,他心里霎时也有了底气,雄朗着声音说道:“将那些动手参与之人,全部交由本王处置,再给我这些受伤的儿郎赔上汤药费。吕将军,这不过分吧?”

    “当然。”马背上的吕布笑着应道。

    见吕布这么好说话,不趁机敲上一笔,实在说不过去,须卜骨都侯遂又暗示起来:“还有,本王的军队千里迢迢而来,沿途损了不少战马,又耗了数车粮食,总不能白来吧。”

    “那是自然,五千匹战马,十万石粮食,左贤王以为如何?”吕布回答得极为爽快。

    身后的曹性坐不住了,头儿这是傻了吗!

    他正欲上前,却被宋宪拉住,摇了摇头。

    虽然宋宪也不明白吕布的用意,但跟了这么些年,吕布的脾性他多少清楚一些。任由别人踩到脸上,这不是吕布该有的作风习惯。

    须卜骨都侯对此极为满意,先前他还听别人说吕布是个硬茬,不要轻易惹上。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几十名匈奴骑卒得令上前,准备将那些之前动过手的狼骑营士卒抓绑起来,等候发落。

    这个时候,吕布不急不缓的开了口:“慢着。”

    那些走至一半的匈奴骑卒为之停下,须卜骨都侯也随之看向吕布,雄武的脸庞上眉头微皱:“怎么,吕将军莫不是想反悔?”

    吕布摇头笑说起来:“当然不是,只不过刚刚左贤王算得是自个儿的帐,现在嘛,我们再来算算另外一笔。”

    “什么帐?”

    须卜骨都侯面色一怔,心中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也没什么,就是在左贤王到来之前呢,贵部手下骑卒越边滋事,滥杀我五原百姓近百口,还掳人妻女以为吟乐。如今嘛,左贤王阁下又未经允许,便带着两万铁骑,擅闯入我五原郡地,这可有违当初立下的条令啊。”

    一桩桩的事情从吕布嘴里说出,云淡风轻。这些事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最后一件,倘若要往大了说,可以捅破天。

    “是你叫我来的!”须卜骨都侯心有不甘,他起初只顾着满脑子的高兴,却忘了当年先辈们同汉王朝立下的条令,这时候才醒悟过来,似乎已经落进了圈套。

    吕布对此轻耸双肩,摊手表示无奈:“我是叫你来啊,可我有让你带这么多兵来吗?”

    “你!”

    须卜骨都侯恼羞成怒的指向吕布,一时词穷的他也不知该如何驳斥,只能怒哼一声:“这是我们匈奴和羌人的恩怨,不劳将军记惦。”

    吕布轻摇其头,顺带提醒起来:“看来左贤王似乎忘了,承蒙朝廷恩赏,吕某身上还担着使匈奴中郎将一职。”

    使匈奴中郎将,主要有持节出使、领护或卫护匈奴,维护民族稳定团结等一系列职责。

    这是官家话,实际上主要任务还是,负责监察匈奴动静。

    关于拥节,和郡守与天子剖符不一样,是持节出使,具备一定的临时性和更大的独立性。

    使匈奴中郎将这个职位,比度辽将军低上些许,但在监管外族这一方面,可是拥有着度辽将军都无可比拟的权力。

    “回去我就写封奏折,传至洛阳。详详细细的写着,中平二年腊月冬,匈奴左贤王率铁骑两万,侵我五原边界”

    “吕布,你是在逼我向你开战!”须卜骨都侯断然大喝,连‘将军’二字都省了,直接呼喊起吕布的姓名,可见其内心之愤怒。

    堂堂的匈奴左贤王被一个小了自己十来岁的汉家青年,当着双方数万将士的面摆耍了一通,会不生气才怪。

    “开战?好哇!”

    吕布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场朝着身后喊了声:“宋宪。”

    “末将在!”宋宪抱拳应道。

    “等会儿去临戎走一趟,给老单于递上本将军的照信。就说左贤王未得准许,擅自带兵闯入我五原郡边,纵容士卒杀戮五原百姓,吟人妻女,抢掠财物。而左贤王本人对此概不认错,也不交出人来,本将军身为度辽将军兼使匈奴中郎将,决不能坐视不理。从明天开始,本将军会亲率五万大军,踏平朔方!”

    “喏!”宋宪高声回答。

    匈奴这边一听吕布要动真格,皆是一阵骚动。

    作为此行主帅的须卜骨都侯也是怔了一下,随后望向那个汉家青年,硬着头皮说道:“本王就不信,你敢真打!”

    他本来是想拿着开战的噱头来吓唬吕布,这也是他惯用的杀手锏,起码对上一任的使匈奴中郎将是百用百灵。

    须卜骨都侯看准了如今并州的实力空虚,根本不敢轻启战端,所以想趁机扒拉点油水,好用来拉拢人心,巩固地位。

    如果真打起来,匈奴也同样够呛。

    “左贤王,你可知我这身甲胄战衣,是如何而来的吗?”

    吕布掸了掸肩部出的鳞甲,显摆起来:“这可是天子所赐,以彰我大破鲜卑之功。”

    须卜骨都侯不明白吕布炫耀这个是何用意,一边琢磨,一边静听下文。

    “记得当初,吕某只是个小小的百夫长,全凭一身力气,还有身后的这些弟兄,一步一步的打拼到了度辽将军的位置。这个位置啊,坐至今日,也足有两年。我呢,也有些厌倦了,想再往上挪挪。”

    “我这个人呐,是个莽夫,莽夫要想往上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

    “既然左贤王想打,吕某自当奉陪到底,一年半载,亦或是三年五载”

    吕布独自在那慢悠悠的说着,前方的匈奴骑卒已经按刀在手,随时都可以蓄势发起冲锋。

    “还是说,左贤王现在就想试试我汉家儿郎的兵甲,是否锋利?”

    吕布淡淡说着,眼皮抬起,无形之中,望向须卜骨都侯的眼神,霜寒凛厉。

第三一八章 宰肥羊() 
与之对视的须卜骨都侯不由打了个寒战,那股子发于眼眸的阴寒杀戾,绝对是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才能有的眼神。

    眼下的局势,可谓是骑虎难下。

    须卜骨都侯来之前算盘打得叮当响,可千算万算,还是没能想到,居然会遇到吕布这么个铁脑壳。

    这个不按套路常理出牌的家伙,令咱们的左贤王很是头疼。

    如今的南匈奴看似平稳,实则内部分化,主要还是关于他和于夫罗的单于之争。

    如果因为自己而引起了汉家的战争,这件事情一旦在族内传开,他肯定会名望大降,说不定迫于压力,老单于还会把他交由吕布处置。

    毕竟老单于是于夫罗的生父,这老家伙做梦都想着将自个儿给送上断头台去,然后好让他的儿子继任单于。

    我可不会让你这老鬼如愿!

    能够成为匈奴一人之下的左贤王,须卜骨都侯脑子里装的自然不会是豆腐渣。

    思虑再三,摆在面前的也仅有三条路可走。

    一是回去做掉老单于,号集全族儿郎,跟吕布干仗;二是将这里的人,全部灭口,不走漏半点风声;三就是现在认怂,丢车保帅,忍一时风平浪静。

    须卜骨都侯起初是准备选择走第二条路,但方才吕布的那个眼神,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初汉、鲜大战,须卜骨都侯也关注过好一阵子战局,本以为汉军会溃败而亡,结果却奇迹般的赢了,还割下鲜卑人的头颅,筑建京观十二。

    在那之前还有人提起过,吕布单人独骑强冲鲜卑人六千精骑,那时候的须卜骨都侯压根儿没信,天底下哪有这种怪力乱神的人物。

    而如今,哪怕兵力三倍于汉军,他却不敢赌了。

    至于回去做掉老单于,说得容易,要是没有详细计划安排,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成事,而且这也是最下之策。

    两条路都否了,看来只能暂时性的选择第三条路,忍辱负重。

    怒意按下,须卜骨都侯打起了哈哈:“吕将军,本王素来是爱好和平,动刀动枪的事情,还是免了吧。”

    成大事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须卜骨都侯在心中如此告诫自己。

    身后的匈奴将士闻言,按住刀把的手掌悄然放回了原处。

    “那左贤王说说,这件事该如何解决。”须卜骨都侯没了之前的脾气,吕布便顺着来了个反客为主。

    谈判这种事情,比的就是定力。

    谁稳得住,谁就是赢家。

    “他们竟敢犯下此等罪孽勾当,本王实在不知。”须卜骨都侯先把锅甩到呼衍曷等人的身上,然后才向吕布继续说着:“请吕将军准许本王将他们带回严加惩处,以示族人。”

    “大人,我等不甘”

    呼衍曷主动开口说着,受了这么大屈辱,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今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闭嘴!

    须卜骨都侯怒斥一声,直接打断了呼衍曷后面的话语。局势发展到现在,已经脱离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

    “左贤王此言谬矣。”

    光听这前半句,须卜骨都侯就知道要糟。

    吕布紧接着说了起来,语气铿锵有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些死去的百姓皆是良善,而并非作奸犯科之徒,唯有以命抵命,本将军才能服众。”

    呼衍曷等人一听这话,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图一时痛快,杀死那些羌民了。

    吕布想当着众人的面,判决杀死百余匈奴士卒。

    且不说身为左贤王的须卜骨都侯会怎么想,但此事若是成了,身后的两万将士,肯定会对他这个左贤王,寒心无比。

    连自个儿的亲兵都保不了,今后还会有谁替他卖命。

    吕布是个穷兵黩武的疯子,好战嗜功。

    起码在须卜骨都侯看来,是这个样子。

    他眼下实在不想同吕布交锋,只能再按火气,催马前行至吕布近前,低声说着:“吕将军,念在他们是初犯,可否卖本王一个情面。”

    堂堂的匈奴左贤王,何曾有过如此忍气吞声。

    但为了将来的长远,也只能暂时忍下。

    “左贤王肯为他们屈身求情,真的是令吕某为之动容,不愧是爱兵如子,深得族人颂扬的贤王。”

    吕布一番‘情真意切’的感慨过后,在须卜骨都侯那渴望的小眼神下,终于点头应允:“既然左贤王都主动来求本将军了,本将军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今日便破例一回,饶他们不死。只不过那些死去的百姓,左贤王总得拿点东西出来,抚恤其家人才行。”

    “这是自然。”

    须卜骨都侯点头应下,他再一次觉得,吕布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正欲答谢之际,却听得吕布先开出了条件:“那就拿十万石粮食好了,左贤王财大气粗,相信也不会差这九牛一毛。”

    “什么,十万石!”须卜骨都侯听到这个条件,顿时炸毛了。死了区区百来个羌民,居然就要十万石粮食,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拿他当肥羊宰。

    “怎么,左贤王不愿?”吕布眉头微挑,暗示性极重。如果不愿意,那他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这些个犯了事的匈奴士卒,该怎么处置,还得怎么处置。

    我给!

    权衡利弊之下,须卜骨都侯咬牙答应下来。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嘴角带笑的青年,仿佛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吕布这摆明是拿住了软肋,吃定了他。

    两人约定交接之后,须卜骨都侯便准备离去。

    浩浩荡荡的来,如今却要灰溜溜的回去,更痛心的是,子儿没捞着一个,反倒还搭进去十万石粮食。

    今日之辱,他日定要你百倍偿还!

    须卜骨都侯回望了吕布一眼,在心里咬牙切齿。

    “左贤王,别着急走呀。”吕布出声叫住了想要离去的一行人。

    不要欺人太甚!

    须卜骨都侯努力克制着自己,回过身来,脸上的怒容已经清晰可见:“吕将军,还有何指教。”

    “今天呢,得见匈奴左贤王的英姿风采,以及匈奴儿郎的威武身影。本将军心情难免有些激荡,决定在临别之际,讲个故事,为你们送行。”

    吕布说得无比轻松,嘴角却含有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

第三一九章 某非东郭() 
“既然吕将军有此闲心,本王自当洗耳恭听。”须卜骨都侯耐着性子,他倒想看看吕布能耍何花样,听一听又有何妨。

    吕布清理思路,这个故事,还是戏策闲谈时同他讲起。

    春秋战国时期,有名书生,号东郭先生。

    某天,东郭先生赶着毛驴,背上一口袋书籍,要到中山国去谋求官职。

    走至途中,一只带伤的狼窜到面前,哀求说:“先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