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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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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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转小半圈后,吕布出了东市,剩下的那些摊铺他也懒得再逛,这里面的东西基本不适合他。

    本想给薇娘买个玉钗,结果商主开口就要价十三万钱……

    看来没有个百十万来万的身家,还真别来这东市。

    出东入西。

    相较东市的奢华,西市这边明显更贴近百姓日常的生活家用。各种平日里常用的起居物品、蔬菜食材、衣衫鞋袜,总能在这以极为低廉的价格获取。

    商贩蹲在路边来往吆喝,夸耀着自家商货,买主们为一两枚铜钱讨价还价,争论得面红耳赤……

    一切都显得那般真实而自然。

    吕布在拥堵的人群里,行进缓慢。

    高挺的身材使得他能看到前方尽是涌动的人群,熙熙攘攘。同时也为此头疼不已,纵使他有强横的武力,此刻也如陷泥潭,使不上劲儿。只能随波逐流,挪动脚下步履,缓缓往前边走着。

    不久,吕布就在一处饰品摊前,蹲下了身躯。

    摊主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妪,裹着褴褛的破袄,满脸皱纹,垂搭起眼皮,像是快要睡着。

    那些木钗末尾,雕刻着不同的花叶飞鸟,栩栩如生。

    薇娘见了,定会喜欢。

    吕布心中有了计较,便出声询问起来:“老人家,你这木钗价几何?”

    “一支十钱。”

    老妪嘴唇蠕动,张开的嘴里,仅剩两三颗尚未脱落的老牙。

    很廉价了。

    吕布认真挑选起来,前前后后一共挑选好五支木钗。

    正当他准备付钱时,老妪问了声:“后生,可是买给娘子的?”

    吕布点头,递出手里的铜钱。

    “拿回去吧,不要钱,待你家娘子好些。”老妇人推回吕布递钱的手掌,笑容里满是慈祥,反正闲来无事,雕些小玩意,也没指望靠这个养家糊口。

    倒是见到眼前后生惦念着给家里妻子买首饰,也让老人有些回忆起当年还是少女时候的许多往事。

    不过她家的老伴儿啊,已经入土多年。

    “老人家,您的心意我收下了。不过,钱还是得给。”

    吕布将五十钱放入老妪手中,起身的时候,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叮铃铃~~

    支架起横放的竹竿上,挂有许多的小铃铛。风一吹,便轻和的响个不停,如是风在里面轻声温昵的呼唤。

    吕布侧身走去,挂在横竿上的铃铛足有二十之数,俱是只有指节般的大小。他挑选许久,挨个挨个去看去摇,当后来仅剩两个时,一个是赤焰纹身的火红铃铛,一个则是银白色的宛如月光。

    吕布纠结很久,最后索性两个都买了下来,他又讨来一根红绳穿过细孔,打上结头。

    不知道小东西会不会喜欢呢?

    吕布看着掌中的细小铃铛,脸上不自觉的有了笑容。这么久没回去,也不知道小东西有没有想念自己,会不会说话喊叫爹爹了。

    逛街的目的完成,吕布瞅了眼天色,估摸着到了吃晌午的时辰。

    恰好前方不远有家酒舍,吕布带着陈、魏二人就往那边走去,先管饱肚子再说。

    三人正往酒舍那边走,前方的人群却忽然退散开来,围在那里,挡住了去路。

    吕布眉头微皱,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他依稀能看清里面的形势。

    五六个痞里痞气模样的混混,面目张狂,抱手的抱手,叉腰的叉腰,用脚踩在捆好的柴火上,朝着摆摊的男人叫嚣起来:“要么老老实实交钱纳税,要么就带着你的柴枝,滚出这里!”

    摆摊的男人盯着这些个地头蛇,脸上不见丝毫惧色,态度也很强势:“该交的我会交,不该交的,我一分也不会给。”

    “哟呵,今天居然碰到个硬骨头。老子几天不动手,都当我是病猫了?”

    混混头目听到这话,将手一挥,喝了声:“兄弟些,给我打!”

    身后的几名混混听令,立马上前动手开打,然则看戏的百姓还没瞧够热闹,这些个混混就被三两下全部撂翻在地。

    站直起躯体的卖柴男人身高将近九尺,体型健壮洪大,面鼻雄异,稍有点眼力劲儿的便能看出,不是寻常之辈。

    “滚!”

    卖柴男人冲着那帮倒地叫痛的混混叱喝一声,重新坐回摊前。

    然则人群还未散开,便有两名差吏迎着一名青年公子,走了过来。

第二六四章 狠揍() 
青年公子衣着光鲜,不管是束发的冠饰,还是脚下的鞋履,皆是价值不菲。

    市集里的商贩九成九都认得这个青年公子,此人姓许,名才,仗着有个当长安市丞的父亲,就在市集这一带蓄养恶奴,强行征钱收税,致使商贩们叫苦不迭。

    这些个收钱的混混,自然都是受了许才的指使。

    所谓的长安市丞,主要就是负责长安城内的商业贸易,官职不大,也没有多大的权力可言,但在这个商贩集居的市集之中,却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混混们见到主子来了,在地上也不起来,叫痛声愈发惨烈。

    两名差吏见状,走上前去,不由分说的用铁链锁住卖柴男人手腕,口中‘义正言辞’的厉喝起来:“就是你在这里打架殴斗,扰乱秩序对吧?”

    “官爷明鉴,实是这些个地痞寻衅,向某索取费用。我不过是略施惩戒,小小教训了他们一番……”

    男人试图讲明其中原委真相,却被两名差吏不耐烦的直接打断,“是非黑白,自有市丞明断,哪需你在这里聒噪。”

    “那为何不抓他们?”

    卖柴男人指着地上的那些个混混,不甘质问起来。

    “我们抓谁,哪轮到到你这厮来指指点点。”左边的差吏不悦,当即一记肘拐重击在男人胸口。

    男人闷哼一声,扭头看向那名阴袭他的差吏,目光愤恨。

    要真动起手来,即便被缚着双手,这两名差吏也不会是他对手。但这二人身为衙役,代表的就是朝廷官府,一旦动手伤了二人,就算自己有理,凭袭击官差这一条,也肯定会被朝廷下狱。

    男人想清这点,选择了暂时忍耐。

    然则当他路过许才身旁时,这位青年公子哥却忽然挑衅十足的辱骂了声:“你这个杂种!”

    “你说什么!”男人陡然变色,怒火在眼中燃烧。

    “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

    许才小声说着,随后讥讽一笑,用手指戳着男人的额头大声说了起来:“你父亲是汉人,你娘是羌女,你不是杂种,又是什么!”

    “诸位,我们同为汉家儿郎,此时叛军寇境,正是我们应当团结之际,而此人……”许才说得义愤填膺,将自己武装成一个满腔热血的爱国大好儿郎,怒声愤吼起来:“我怀疑他是羌人混进城内的细作,借着卖柴之名,意图开城放他的羌族同胞入关,烧毁我们的房屋土地,杀死你们的妻儿子女!”

    “你们说,该如何处置此人?”

    许才的一番话,成功调起了百姓们的民族仇恨,尤其是那些从凉州逃难至此的百姓,已经有不少人喊了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他们远离故土,落难至此,皆因羌人叛乱,多少土地财产被掠过抢占,多少汉家儿郎流血牺牲。

    一切的根源,都是羌人的祸患!

    “我不是,我没有!”

    望着四周群情激奋的人们,男人努力的想要大声辩驳,却没有人愿意相信。

    见到百姓被利用引导,许才的心里已然笑开了花,但他脸上依然是愤怒的神色表情,他问向周围百姓:“你们说,这种羌汉杂交出来的人,是不是狗杂种!”

    砰!

    百姓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望见一道身影从后方冲至许才近前,右手挥拳,狠狠将这位许家公子轰趴在了地上。

    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傻眼儿了,那些个混混们也都楞傻在了原地。

    鸦雀无声。

    “呜呜……”

    巨大的痛哭声刺破了短暂的沉寂,吃痛的许才捂着脸大声号哭起来,没有一丝的男子气概,泪水和着鼻涕一同滴在胸口衣衫。

    从小到大,他哪被人这般欺负,呼吼起来:“都愣着干嘛,通通给我上,杀了他!”

    手下爪牙得令,麻溜的从地上爬起,呼喝着朝那个胆大之徒攻去。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些个混混平日里压压朴实老百姓还行,真要对付战场杀伐存活下来的魏木生,那和自寻死路没有太大区别。

    如果说卖柴火的男人还留有后手,那魏木生一招下去,就铁定会有一名混混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只剩趴在地面痛苦哀嚎。

    人群中的吕布见状,无奈摇头,这姓许的说什么不好,非要去戳魏木生的脊梁骨。

    约莫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吕布偶然间得知,魏木生的母亲曾被鲜卑人虏去北方,受到过许多鲜卑人的侮辱和凌虐,先后诞下了魏木生两兄弟。

    至于那个播种的男人,鬼才知道是谁。

    所以魏木生痛恨鲜卑人,尤其痛恨‘杂种’这两个字,更何况许才刚刚还在前面加上了一个狗字。

    “你不要乱来,不要乱来啊!我父亲是市丞,你得罪我没有好处的……”

    望着那些个被摆平倒地的爪牙走狗,他们的痛苦叫声无时不刻的刺激着这位许公子的神经。他终于慌了,在地上不断用手后挪,想要远离这个痛揍他的冷漠青年。

    魏木生如是没有听见,步步逼向许才,将他堵到一处死角,扬起拳,准备再度揍下时。右侧的人群忽然让开道来,现出一名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腆起肚皮大摇走来,嘴里喝道:“是何方狂徒,在此撒野?”

    在此之前,两名差吏见到许才被打,悄溜溜的出了人群,跑去告禀了长安市丞。

    许邮听说儿子被打,当下就带着一帮黑皮衙役赶了过来。

    缩在角落的许才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仿似找到主心骨一般,连趴带跑的冲至许邮面前,泣不成声:“父亲,您可得替孩儿做主啊!”

    许才在西市的肆意妄为,很大程度上都来源于许邮的支持。

    看着儿子肿得老高的脸颊,这位长安市丞那才叫一个心疼。安抚完儿子后,他那圆肥的脸上满是怒火,扫视起四周,怒声喝道:“是哪个贼人干的,本官定要拿你归案,以正汉法!”

    魏木生见到事情闹大,心里秉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走向许邮:“是我……”

    熟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摁住肩膀往后一拉,随后他便望见自家将军走向前方,淡然说道:“是我。”

第二六五章 京辅都尉() 
陶摆今年三十有七,京兆杜陵人氏,经过多年经营攀爬,终于坐到了长安城京辅都尉的位置。

    京辅都尉,乃是京兆尹的属官,其基本职务便是负责城内百姓的长久治安。

    这天,陶摆带着甲士巡防路过明光宫,就顺带来横门这边看看。

    熟料,还未走至横门,便望见一名身穿衙役服的差吏朝他急跑而来。

    “陶都尉,有人在西市闹事,市丞请您赶紧过去帮忙。”差吏见到陶摆,如是得遇天大救星,急剧喘息着说了起来。

    陶摆闻言眉头一挑,微怒道:“何人这般大胆,竟敢在我管辖的地盘闹事?”

    “是三个外地来的莽汉,听那口气,像是北方并州那边的口音。”差吏答。

    “走,看看去。”

    陶摆将手一招,带着身后五十名甲士,直接杀奔西市。

    他负责城内治安,如果有人恶意搞事情,不仅是对他权威的挑战,而且一旦闹大,肯定会影响上面对他的评判。

    能不能再往上爬,除了使钱,还得靠业绩说话。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西市,陶摆先令二十名甲士守住出口,没他命令,任何人不得放行。至于他,则带上余下三十名士卒,挺胸阔步的走进西市。

    见到如此大的阵仗,市集里的百姓们纷纷趋避,主动让出一条道来,生怕殃及鱼池。

    前方的空地,近二十名衙役瘫在地上哦哟连天的叫唤。许家父子抱成一团,脸上浮现的表情如是见鬼一般,屁股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直视前方的三道身影。

    市集里的商贩近两年深受许邮压榨,此刻见他落难,不仅没有出手帮他的意思,反而全都在心中称庆叫好,平日里作威作福,今日活该遭有恶报。

    “何人在此闹事?”威严的声音从入口前方传来。

    许邮听得这道熟悉声音,立马有了精神,肥胖的躯体颤巍爬起。起初畏惧的脸庞此刻也变得略显兴奋,他指向吕布,大声叫嚣着:“小子,你死定了!殴打朝廷命官,仅此一条,就足以让你下狱受死!”

    眼见父亲有了底气,许才也跟着壮起胆来。老实说,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能打的家伙。三个人,几乎眨眼间,就将他父亲所带来的衙役,全部撂翻在地,并且再也爬不起来。

    何其恐怖的武力。

    这边的许家父子得意,那边卖柴的男人则脸色担忧。他万万没想到,一件小事居然会引起这般大的轰动,遂赶紧朝着吕布三人催道:“此事皆因我而起,不想却拖累三位壮士,你们赶紧逃吧。”

    “逃?我告诉你们,今儿个,谁也别想完完整整的离开这里!”

    许邮听到这个字眼儿,揉着挨了一拳的肿胀脸颊,细小眼珠死死盯住吕布三人,放出狠话。

    吕布闻言嗤夷的笑了起来,在那些王公大臣眼里,或许他这个度辽将军还不够分量。但在这座长安城里,比他官阶大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长安市丞,不入流的官吏,居然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再说了,觉醒后的吕布根本不怵任何人。

    很快,陶摆在分散开的人群之中,带着士卒赶到了这里。

    …………

    东市出口,走出三道身影。

    最中间的是名中年男人,相貌刚正,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态势。

    在其左边的则是名颇为年轻的温儒青年,头上系着蓝色纶巾,微欠起身躯,以示对中间男人的尊重。

    右边则是名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仪态恭谨,颇有世家公子风范。

    然则,他今年不过也才刚满十四岁罢了。

    如果吕布在此,或许会认得这个少年,司马家的大公子,司马朗。

    中间的威严男人自然是司马朗的父亲,也是如今长安城的京兆尹,司马防。

    而他左边的那名青年,则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姓杜,名畿,字伯侯。

    要说起杜畿的家史,曾经也是辉煌过好一阵子。他的祖宗杜周、杜延年父子,也是在《史记》《汉书》中留下姓名的大人物。

    然则杜家到了杜畿父亲那一辈,已经不再做官,成为了普通人家。杜畿的母亲去世很早,父亲又续娶了一位性格凶狠的后娘。后娘到家没多久,杜畿的亲爹也去世了,年幼的杜畿便由后娘一个人照管,这日子就别提多苦了。

    对于此事,后世的史书上很简单地提了一句:“少孤,继母苦之,以孝闻。”

    也就是说,杜畿从小受尽了后娘的欺负,但是坚强地活下来了,并且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拥有了孝子的名声。

    汉朝以孝治天下,孝子做官的机会是比别人多的。出了名的孝子,相较之下做官就更为容易。

    杜畿二十岁时,也就是去年,他被司马防任命为京兆功曹,官职不算高,但对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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