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张梁,皇甫嵩转身联合钜鹿太守郭典,左右夹攻据守曲阳的张宝,又斩之。
获俘十余万,尽斩首,筑京观于城南。
至此,黄巾军主力尽灭,张梁、张宝两兄弟为皇甫嵩所杀,死去的张角没能幸免,被剖棺戮尸,传首京师。
这场声势浩大的蛾贼叛乱,历时近十个月,基本上完成了平定。
功勋卓著的皇甫嵩升为左车骑将车,领冀州牧,封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并属扶风,合八千户。
目光转移到南方,相比势如破竹的皇甫嵩,另一位中郎将朱儁就显得差强人意,光是新野那伙以孙夏为首的残余势力,他就用了足足两月时间。
等到南阳彻底平定,北方已经传来皇甫嵩的胜利捷报。
回到宛城的朱儁见到疫疾祛除,吕布等人又是安然无恙,自是极为高兴。
张里如约没有告发当日之事,还下令手下士卒封口,看样子他是真怂了吕布。
休整两天过后,终于要班师回朝。
朝廷奖赏的诏书下来,朱儁卸去军职,被任命为光禄大夫,增加食邑五千户,改封钱塘侯,加位特进。
秦颉也因阻敌有功,在徐州刺史徐璆的举荐下,成了新的南阳郡守。
其余诸将,皆是各有封赏。
轮到吕布这里,则显得尤为尴尬,朝廷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班师的那天,天气大好,没有燥热的阳光,湛蓝的苍穹之上,漂浮着朵朵白云。
新任的南阳太守秦颉率着城内百姓,将以朱儁为首的三军将士,送出城外,目送着他们往北远去。
长长的凯旋队伍在官道上行走着。
“主公,你屡立大功,为何朝廷不予你恩赏?”已经成为吕布麾下军侯的黄忠,忍不住询问起来。
为了搜寻黄忠,魏木生花费了足足半月功夫,几乎搜变整个卷城四周县村,最后才从某处深山脚下寻得了黄忠住处。
得知魏木生乃是吕布所派,黄忠心里减少了些许戒备。后来在得知吕布寻得良医,或许可能救得了儿子黄叙时,黄忠再无多想,带着儿子就随着魏木生去宛城来见吕布。
张仲景不愧是百年难出的天赋级医郎,在给黄叙摸脉看象以及询问病发症状后,就确定了是心肺出的问题。他告诉黄忠,以他目前的医术只能暂时镇住保命,要想彻底根除恐怕要五到十年的时间。
黄忠闻言却是大喜不已,他询过无数有名的医郎,就连南阳最出名的张伯祖也说黄叙没有多少时日可活,没想到如今眼前这个相貌儒和的男人居然说能救。
黄忠当即朝着张仲景跪下磕头求救,相比儿子的性命,一点点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不管多少年,只要儿子能活,哪怕是二十年三十年,他也一样愿意等下去。
绑定了张仲景,吕布几乎没费丝毫功夫,就招揽下黄忠。
听得黄忠发问,吕布如今的心境,早已不似以往那般浅薄,他对此没有过多的遗憾,甚至还有些庆幸的说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他没能见到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大贤良师。亦或是他没想到,专擅治病救人的张角会死于病疾。
倒是张仲景一言点破天机,医者不能自医。
“好在总归是赢了。”魏木生接口说道。
赢?
吕布回头看了眼跟随身后的并州儿郎,来的时候两千骑完完整整,说着同去同归,如今回去的仅剩七百骑不到。
没有死在战场,却被疫疾夺取了性命。
吕布将死去的士卒名单寄往五原,让高顺以五倍的抚恤金发放给他们的家人。
这场蛾贼之乱所带来的灾难简直巨大。
起码有近百万的人口死于这场暴乱,而且九成都是穷苦的底层百姓,因战火而流离失散的人们更是无法估算。
所以,谈何赢?
以前的吕布或许心中还有些许多愁善感和悲天悯人,现在的他只有一颗不断向上成为强者的心,要么比别人强,要么就等着被别人吃掉。
这就是乱世的唯一生存法则。
又没写完,给我一个小时,写写写。
为了全勤凑字数。
他,是一位已经消失在历史云烟中的一代名将。
他,更是一位曾经一度可以登顶天下最高主宰之位的乱世悍将。
他,前半生极其璀璨,然其后半生,却最终泯然众人,为天下所不齿。
他,有人说他傻,也有人说他痴,更人说他贱,还有人说他忠,但,最终,他到底如何?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知道,也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看懂他。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无论是在三国演义中,还是在正史三国志中,我们都知道,这段历史,都是因为黄巾起义而引出的,然而,或许更多人所忽视的就是,这段历史唯独于他,却也是始终都是绕不开的,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缔造了那个时代。
他,便是汉末第一名将,第一功臣,第一重臣,骠骑将军皇甫嵩。
董卓乱政,我们都知道,然而,我们更多人所不知道的是,董卓曾经在他的眼里,不过区区一庸才罢了,而只要他在,无论是董卓还是董卓背后的西凉军,都只是陪衬而已。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们也知道,但是我们更多人不知道的却是,曹操曾经也只是追随他的一员普通将领罢了。
而关于他的故事,当然,还是要从那场席卷天下的黄巾大起义说起。
第二五一章 过来一试()
“这批俘虏,某要了!”
放下酒盏的吕布豁然起身,朝朱儁抱拳。
那边喝得起劲的朱儁闻言一怔,他刚想说也学着皇甫嵩来筑回京观,以示汉威。倒没想到吕布会先一步开口,向他索要这批俘虏。
“奉先要这些贼逆何用?徒增口粮,稍有不慎还可能引起暴乱,杀了岂不省事,一了百了。”在朱儁这些忠君爱国的死脑筋眼里,但凡当了一回蛾贼,就算有了前科,留着迟早会是隐患祸害。
“不满将军,我家四哥乃是五原郡守,前些日子他给我写信诉苦,说郡内修建还差些苦役。不过眼下既有这么些现成的奴役,就想请将军通融一二。”
吕布的话半真半假,这些被俘的黄巾士卒历经数战,已不是寻常士卒所能比拟。
战场是锻炼士卒能力的最佳强所,能够从一次次厮杀中活下来的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只要稍加训练,等到再上战场,肯定会是一支强悍无匹的军队。
朱儁自是不知吕布心中的真实想法,对于吕布这个骁勇的晚辈后生,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觉得对他不住。
新郑斩将、潩水擒敌、夜袭阳翟、救援卷城
一系列数不清的战功,都是那么的大放异彩。
结果呢,当初一同攻取阳翟的曹操如今已经升迁济南相,而吕布却依旧还在度辽将军的位置上,不进不退。稍微有点心机的人都能明白,吕布肯定是得罪了朝中哪位大佬。再加上他又不肯低头站边,就算被人抹了军功,也自然没人会给他疏通吱声。
能干抹军功这种大罪行径的人,朝中就那么寥寥几人而已,个个都是手眼通天的存在。
朱儁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个不沾丝毫关系的吕布,去撕破脸皮,斗个鱼死网破。
如今吕布有求于他,奖赏功勋没捞着,想要些人,也不算过分的事情。
朱儁点头之后,那位新郡守坐不住了,朝吕布笑说了起来:“吕将军,这些蛾贼乃是我颍川的俘虏,如此兴师动众的运往五原,是否有些欠妥?”
“怎么,许郡守宁愿将这批俘虏杀了,也不肯卖本将军这个人情?”吕布眉头蹙起,以一种近乎责问的口气,问向这位新任的颍川郡守。
新郡守脸色一僵,随后很快转变回原先的笑容,摆手说道:“吕将军说得哪里话,既然将军需求,赠与将军便是。”
新郡守的服软,令不少人都为之侧目。
戏策微仰脑袋,眼眸底处流光溢彩。他不知道吕布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的确能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吕布气势上所发生的变化。
如此强蛮的口气,以吕布以往的脾性,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话的。
“谢过郡守成全。”
吕布朝新郡守抱拳说着,又朝在座的诸位将军官员道了声:“诸位大人慢用,某去看看那些俘虏,也好早作安排。”
说罢,吕布拉起身旁的戏策,直接出了府邸。
“你看看,这是什么态度,哪有一点把我们放进眼里的样子!”有人开始不满的声讨起吕布,并且获得了不少人的一致认可。
朱儁以为是吕布没有捞到赏赐,心里憋火不爽,倒也没作过多计较。
城外南郊,被委以重兵看守的俘虏营地。
吕布骑着赤菟很快到了这里,随他而来的还有狼骑营百骑。
负责镇守这里的校官得见吕布,主动出营相迎,在获悉其来意后,便领着吕布入了营中。
此时的天色已晚,看守俘虏的营地里依旧灯火通明。
那些投降后的黄巾士卒脚上套有铁链,在官吏监督下,三三两两的搬运起石块,抬着刚砍下的巨木。
稍有停顿歇息,立马就会有皮鞭棍棒加身,将他们打得遍体鳞伤。
如若胆敢反抗,随便刨个坑就能埋了他们。
吕布在校官的陪同下,来到俘虏劳作的场地。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燃烧的火把,晃动的模糊身影,还有那伴随在黑夜里响起的噼啪鞭条声。
他正想让校官将俘虏们集合到面前时,却忽然听得一声蕴含着无限怒意的愤吼:“是你!”
吕布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穿着单色麻衣的健壮青年,扎实的身躯上起码有近十道血红的鞭条伤口。
他这一喊,引得周围的俘虏们尽皆望了过来。当看清吕布的模样时,他们表情里都透出了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仇恨色彩。
他们最恨的不是那些个盘剥他们的世家官吏,而是眼前这个破灭了他们美梦的青年。
以前的他们何等逍遥风光,占城夺府,金银珠宝取之不尽,每天都能吃饱穿暖,那些被擒的官吏士子们,也尽在他们的面前颤抖求饶。
而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皆是拜此人所赐。
“老子要杀了你!”
健壮青年面目狰狞,不顾一切的朝着吕布这里冲来。
砰!砰!
两根粗实的木棍从左右两边狠狠砸在青年的膝盖骨处,应声而裂。
健壮青年吃痛闷哼,双腿前驱跪地。阴袭得手的两名士卒立马上前摁住青年双肩,将其手臂反擒于背后。
挣扎不开的青年怒声大吼,“无胆鼠辈,尽使些下作手段,可敢与你家爷爷正面一战!”
负责这片区域的都伯拔出腰刀,往着青年这边走来。
见到都伯拔刀,青年已然得知了即将到来的命运,他兀是不甘的厉吼起来:“官贼,要不是老子受伤,凭你们,能擒得住我?”
“倒有几分血气。”
吕布望着那即将被处死的青年,朝着身旁的校官说道:“别拦着,放他过来。”
校官领命而去,很快就将那名青年带至吕布面前。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健壮青年死死盯着仅隔了丈余的吕布,将一双铁拳握得咔咔作响。
要不是周围有这么多士卒护卫,他真想豁出性命,上去杀了这个将他们害得这般惨状的家伙。
吕布随意的往旁边挥挥手,周围士卒很自觉的往后退开,留出空地。
他看向那个蓄势待发的蛾贼青年,淡然说道:“我就站在这里,觉得自个儿真有本事,就过来试试。”
第二五二章()
俘虏们渐渐朝这边围了过来,给青年助威打气。
青年闻言,猛喝,提拳攻向吕布。
他脚下冲步上前,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贴近吕布近前,见吕布未有动作,眼中不由一喜。
五指紧握的拳头凝聚起浑身气劲,以奔雷之势砸向吕布面门。
呼~
剧烈的拳风刮过吕布面颊,却没能伤到丝毫。
青年眼中如见鬼怪惊骇无比,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躲过了!
这不可能!
砰!
不等青年反应过来,一声低闷至沉的声音传至他的耳旁。
呜哇~
从腹部流经全身的剧痛,令他忍不住吐出脏腑里翻涌的苦胆水,一对眼珠几乎凸出眶角。
他捂着肚腹,额头和膝盖前后撑着地面,站不起身来。
吕布不去看他,以强者之姿望着周遭的俘虏们,大声问道:“还有没有想要找我报仇的,有的话大可上前比划比划。”
一片寂静。
很显然,吕布方才展现出的武力完全镇住了他们。
即便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谤咒骂。
吕布让校官将所有俘虏集中起来,统计了下,大概还有两万三千人。
看着这些饱受折磨、面黄肌瘦的俘虏们,吕布清了清嗓音,高声问道:“有没有人主动愿随本将军去往五原?”
此话一出,聚拢的俘虏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沉默着没有出声。
没人愿意背井离乡,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将军,去五原能吃饱饭吗?”有个汉子忽地抬头望向吕布,大声询问。
周围的俘虏闻言也都望了过去,眼中充满期冀。
当初为什么反叛朝廷,就是因为饱受压榨活不下去,横竖都是死,才干脆放手一搏。
“我不敢向你们保证什么,但我身后这些将士,曾大多都是鲜卑人的俘虏。至于你们,将来能够走到什么位置,不在于别人,而在于你自己如何去努力拼搏。”
吕布将五原的一系列改革变化说与他们听完,又捡了两个口才较好的狼骑营士卒出来,继续对这些俘虏讲解是如何分到的土地与房屋
先打一棒,在给枣吃。
戏策嘴角微露笑意,他问向旁边不远的曹性,意味深长:“将军是不是在南阳遇见了高人神仙?”
曹性闻言,撇嘴骂道:“屁个神仙,命都差点搭了进去!”
随后,便将南阳所发生的一切,全都同戏策详细说了。
回忆起那段日子,他至今仍旧后怕不已。
俘虏们的情绪也渐渐发生了转变,有奶便是娘,去哪里不是去?
如果真能如他们所说,盖房子分土地,娶上女人,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将军,我们愿意跟你走。”
很快,有近七成的俘虏选择了跟随吕布去往五原。
反正留在这里早晚也会被打死饿死,还不如跟着离开。就算不想去了,也可以在途中趁机逃跑,机会起码也比困在这里,要大上许多。
剩下不愿去的哪些俘虏则各有各的顾虑,他们有儿有女,有老娘老汉,如果就这样走了,他们又该由谁来照理。
本来可以码完的,结果突然上面领导喊出去吃烧烤,没办法了,后面差的字数,明天再补上,因为出去吃烧烤肯定要喝酒,而我酒量特别差,回来肯定补不了。
特别对不起大家,抱歉了。
凑字数。
俘虏们渐渐朝这边围了过来,给青年助威打气。
青年闻言,猛喝,提拳攻向吕布。
他脚下冲步上前,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贴近吕布近前,见吕布未有动作,眼中不由一喜。
五指紧握的拳头凝聚起浑身气劲,以奔雷之势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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