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短篇鬼故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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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童短篇鬼故事系列-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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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咏太累了,就睡着了。

  醒来,天已亮。咏回忆起昨晚的梦,忽然感到有点冷,那梦中小女孩的数数声,分明就是她平常时的回音!她打了个寒颤,从此再也不敢去走那个楼梯,数那个台阶

  过了一段时间,那一栋楼终于拆了。

  那天晚上,吃饭前,咏看报,有一则本地新闻:

  本报讯:日前,我市朝阳区一处旧房改造,拆除原大楼时,在顶楼上的最后一个水泥台阶里,发现一具女童尸体。据辨认,该女童系此楼原住户一刘姓教师的女儿,两年前,离奇失踪,父母报案后,警方列为失踪案处理,侦查未有任何结果,后作死亡论。该女童全身无一伤痕,至今面目栩栩,死因不明。警方已立案侦查。

  报纸上还登有那个女童照片一张,咏看后,晕倒

  (本篇完)
  都市怪谈 铁板烧的艳遇



  铁板烧是我们论坛的当家。自从2003年在静心结识他以后,我一直跟随着他在BBS上混。三年了,感情十分好,也顺水成章的结拜成了兄弟,他比我年长,我一直唤他大哥。印象中的大哥是一个重情重义、敢作敢为敢,又乐于助人、率性处事的人。平日里我们在网上几乎是毫无顾忌的无所不谈,从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醋到情感中的酸甜苦辣咸。可是今年四月四日那一天深夜,他在QQ上大呼我的名字:“妖妖。”等我回应时,他却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起来。我预感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又知道可以讲的,他一定会跟我讲,不想讲的,我再怎么要求他都不会说。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他做好心理准备主动跟我讲。因为没有上心,所以过了几天,都快要把这事忘了。可就在四月九日那天,我忽然看到他在论坛上发表的一个贴子《逃过一劫,惊魂未定》。内容大致如下:

  “一早学车,车子冲出练习跑道,冲向车场围墙栏杆,“菱帅”教练车保险、水箱均毁坏,车中的我脸部撞到方向盘,所幸只轻微受伤,并无大碍,福大命大,逃过一劫,至此惊魂未定。……”

  我知道大哥公务比较繁重,报名学车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还没积满学车的时间。也许这事故就是因为练车太生疏的缘故吧!于是在QQ上安慰了他一下,他告诉我,“当时忽然精神恍惚,脚不受控制的踩紧了油门不放,到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再踩刹车,刹车也好像失灵了似的,所以就只能眼睁睁着的看着往墙上撞。”

  我有些疑问:“教练不是在旁边,教练车上会有备一个急刹的,教练没有踩?”

  “踩了。”大哥回答道:“踩了的,教练是这样说的。但是事故调查中,没有发现两个刹车有任何故障。”

  “没有故障?那为什么会踩不住刹车呢?”

  QQ那边的大哥忽然沉默了起来,过了好长时间,忽然叫了我一声:“妖妖。”但象那天一样,再没有下文,甚至于就这样没打招呼的消失在网络之中。我等了很久,估计他已经不在了,也就跟着下线了。

  四月十日,这个贴子后面又出现了大哥的跟贴,只有几个字:“昨夜一夜噩梦,恐怖之极。”于是惊觉大哥一定还隐瞒了什么?因为这话与他平时一贯的风格是不相像的。按捺不住的好奇和关心,我打了一个长途给他。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声音有些疲惫,一定是晚上没有睡安稳的缘故。我二话不说,直奔主题,“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大哥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一天到晚写鬼故事,但这次我好像碰到鬼东西了。”哈,听了这话,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我虽然一向写鬼故事,其实自己多半是不信其存在的。电话那头大哥继续在说:“事情是从四月二日晚上开始。那天单位有工作需要加班,等做完所有的事,差不多都快要凌晨三点多了,我便离开回家。单位离家步行大概有十五分钟左右,因为太晚了不好拦出租车,所以我只有自己走回去。当快要到家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见在鼓屏路与鼓西路的交叉路口边上有一个穿一身红衣的女子蹲在那儿,走近时发现这是一个长得比较好看的年轻女子,肤色白净,瓜子脸型,眼神也楚楚动人的娇含着泪,她正抚着脚不停的喊痛。本来我不想多事,半夜三更的看见这种事,第一反应也不是好事,但女子发现的痛呼听来却不像是作假。于是我还是走上前去问了一下:‘怎么了?’”

  我轻笑道:“大哥总是怜香惜玉的。”电话里,大哥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个女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摞开了脚踝处的裙子说,‘我摔了。麻烦大哥扶我一把。’”我顺着她的手势往下看,果然小腿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上面还在不断的流着鲜红色的血。看到这样子,我不疑有他,赶紧俯下身子说,‘我帮你叫救伤车吧!这是怎么了?’那女子点了点头,好像很害羞似的点了点头。接下来,我就打了120,然后把女子扶到一旁的路墩子上坐下,等候救伤车的到来。后来一直到车子来,把那个女子送上车,我才离开,那个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我说不错啊,大哥你做了一件好事。可是这个与你撞车有什么关系吗?大哥轻“嗯”了一下,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可是我也不知道这好事做得对不对?”我应声道:“当然对啊,换了我也这样做的。”

  “可是,”大哥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第二天晚上,我又加班,回家的时候也是晚上大概一两点的时候吧。走到昨天那个地方,却见那个女子,在那儿笑盈盈的等着我。我注意了她的腿一下,好像已经好了,真是奇怪。然后那个女的就跟我说,‘大哥,昨天真是谢谢你了,昨天要不是你,我的腿就要残了。我有些疑虑的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儿不是很危险吗?快回家去吧!’她就说道,‘不危险的,这儿我熟的很,我的家就住在这一片。昨天你走了以后,我才想起来,没有问你的名字住址,以好好谢你。所以特地等在这儿想再见你一面,这不,让我等着了。’说着她就笑了,脸在路灯的照耀下有些苍白,但很俏皮的朝我耸着鼻子,眼睫毛还扑闪着带着一些快乐。她的确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我忽然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理智告诉我,应该要快点回家了。于是我跟她稍微寒喧了几句,便说要走了,并让她也早些回家去吧,外面有些凉,小心冻了。那个女子显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我话与我告别,并很快的朝与我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注意观察了她的腿,发现已没有什么大碍了。”

  “嘿嘿,有艳遇嘛!”我坏笑着,“我有一种预感,你们还会见面的。

  “是的,”大哥应声答道,“我们是又见面了。四月四日,就是我给你留言的那个晚上,我又见到了她。那天我并没有加班,与朋友在外面喝了一盅小酒后,我便回家去,当时只有晚上十点多。老地方,她还在那儿。见了我,她很高兴的问我,‘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好像没有什么讶意的点了点头。她很开心的上前来挽住我的手说,‘那陪我走走吧,我等了你有一会儿时间了。’我挣扎了一下手臂,但被她紧紧的抓住不放,最后只有放弃了挣扎,自然的挽住她往前走,算是答应她说的走走。她显得很开心,不停的跟我说话,她说她叫陈婷,是十二中的老师,教音乐,家就在附近的安居小区等等之类的,而我当时却在不安着自己怎么这样的轻佻,但身体却身不由己的一直跟着她,和她聊天。就这样聊着,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找到了寻觅很久的知己一样,慢慢的与她熟络起来,不安的心情也被一种快乐和莫名的刺激所代替。可是时间过得真是很快,她说,‘有些冷了。’我才惊觉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们来回在这条林荫道里走了好几个来回。她身上的肌肤冰冰冷冷的,身子有些轻微的打着寒摆。我很自然的回身,用两条手臂紧紧的抱了她一会儿,问,‘好些了吗?’她害羞的把头埋在我的胸口。许久,我才放开,然后轻声的说,‘那么,我送你回家去吧!’她拒绝了我的相送,然后像昨天一样的往我相反的方向去了,很快的消失在转角处。回到家中,看着熟睡的SNOW(大嫂),心里很不安,所以想跟你说说。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从何说起,后来网络又断了,我就去睡了。”

  “哦!”我说,“原来这样啊!以后呢?一定还有以后的吧?”

  “后来几天,我有意识的都晚一点回家,然后也总能如愿以偿的碰到陈婷,她总是早早的等着我。那真是很快乐的事,我们像是偷食禁果的亚当和夏娃一样,在隐秘的林荫道间散步聊天,亲吻拥抱。她说她爱我,不是感恩而真的感情。从第一眼看到我时,就觉得我是一个能让她安心的男人。我听了隐隐有些不安,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堕入迷途的坏小孩子一样,贪婪的享受这样子的温情和刺激,简直不能直拔。就这样,交往了几天,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每次看到SNOW和小贝(大哥的儿子),都愧疚的不得了,我决心要断绝这样的关系。四月八日的晚上,我们又不约而遇,在激情的拥抱亲吻过后,我决定摊牌,我告诉陈婷,‘对不起,我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我不能给予你什么。原谅我这几天如此的与你这样……’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唇一下子贴紧了我的嘴,手热烈的抚摸着我的胸膛,她说,‘不要听,不要听,我不管,我一定会得到你的。我爱你!’我想要反抗,但亲蜜的唇很快把我融化了,那夜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们在浓密的林荫间长石凳上发生了关系。事后,我虽然感觉甜美快乐,但心里更不安了,更不知道要怎么样收场。”

  这一次,我听了,本来应该调侃他几句的,但一时不知道怎么样开口,心里另外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所有的事情连贯着想了一遍,深深的不安让我问道,“说说,你十号晚上做的梦。”

  “没有什么,我梦到了陈婷,她问我,‘为什么不来?我要得到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可是你为什么不来?’”

  “就这样?”我怀疑大哥隐藏了真相,追问道,“没道理,这就是你说的恐怖之极的噩梦?”

  “也许,”大哥迟疑了一下,回答,“也许是她出现的形象。”

  “她的形像?”

  “是的,她满脸鲜血,下身血肉模糊,看不见找不到腿。”

  电话两头都安静下来,我想像着大哥说描述的形象,然后线索一点一点都浮现在我的眼前,我问:“大哥,你们前后交往了六天,她是不是都穿着同样一件衣服。红色的那件?”

  电话里大哥又再迟疑了一会儿,显然是在思索,然后他很肯定的说:“是的。”

  我又问:“她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她的肌肤总是冰冷?她的腿有可能在一天之间恢复吗?”

  大哥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我想他一定是明白了我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呐呐的说:“不过怎么可能呢?”

  我没有吭声,一遍一遍的再把事情在脑子里过场。四月二日初次遇见,三日腿恢复了,四日表示身份,五日到八日两个人发展了爱情,十日做噩梦……我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在电话这头大叫道:“七天,九号是第七天,还魂日!还魂日!七日鬼还魂,她要在还魂日那天带走你。”

  “啊,车祸!”我和大哥在电话里不由同时惊呼起来。接着我又很快的说:“大哥,去找一找四月二日或是三日的报纸,看看上面有什么新闻。”很快的电话那头,大哥颤抖的声音传来,“死了!她死了,陈婷死了。”

  ……

  (附)本报讯:四月二日凌时晨,在位于鼓屏路与鼓西路的交叉路口附近,发生一起交通逃逸事故。一个名叫陈婷的女子被高速闯红灯而过的大卡所撞。本市120在接到不知名的电话报警后,迅速赶到现场,但受害者因伤势过重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治死亡。目前肇事车辆仍在逃逸中,请目击到事故过程的市民与警方联系,提供线索,以便早日破案。

  (附言2)时间一晃,陈婷的七七也过了。她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我也一直在想四月九日那天,她本来是要把大哥从阳间带走的,可是是什么原因,大哥才逃过这一劫的呢?也许,我说的只是也许,也许她还会回来……

  (本篇完)
  都市怪谈 偷嘴的孩子



  你们小时候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家里要来客人,做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摆在桌上。然尔客人还没有来,你却很馋,于是你就开始背着妈妈偷吃。先吃一块,你迅速的拿起,塞在嘴里,然后抿住,用自己的小嘴巴完完全全的抿住,并不敢咀嚼出声音来,甚至于并不敢去咀嚼,因为妈妈就在身后。你也许还会把盘子里的菜重新码好,好像跟没偷吃过一样的不露出任何破绽。

  可是,这偷吃的东西实在很好吃,你也许会忍不住重新又跑回到桌子前。这一次,有经验多了。你相中了一块并不是很大的,把它塞在嘴里,先轻轻的用口水浸润它,然后再慢慢的用牙齿切碎来品尝味道。当然,你不会忘记把菜再一次的重新摆放整齐。

  有了一,就有二,有了二,难免会三……忽然的你发现,盘子中的食物已经少得可怜了。而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客人来了……

  门铃一响,我开始恐慌起来。因为我知道妈妈是十分要面子的,如果让她看到招待客人的食物被偷吃了,肯定会暴跳如雷,肯定会狠狠的揍我一回。

  我思量着是不是应该要躲起来?

  家里其实并不是很大,而我也并不知道哪里可以躲藏。再三思考下,我决定跑回我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然后躲藏在自己的小床底下。躲藏在小床下,其实并不能让我躲过一次责罚。但从我小孩子的心理来讲,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个小盒子、一张旧报纸都能把我遮掩起来,逃避一下。

  床底下很脏,也很暗。我刚刚钻进去,把自己的身子掩藏在床下,就听见妈妈在外面大声的咆哮起来:“雨修、雨修……你这个该死的孩子,又偷吃东西了!”

  我当然是不敢吭声,甚至于吓得连身体都在簌簌的发抖。因为从妈妈的语气来看,她的火气已经是上升到了极点,她在吼着:“小兔崽子,躲哪去了?看我不打死你……”

  我很害怕,心一直“咯噔”、“咯噔”的在跳,紧张的已经不由自己的开始抽泣了起来。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安慰我:“雨修,雨修,你不要害怕。”

  听见声音,我停止了哭泣。睁眼看了一下四周,努力想要去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后很突然的,我在我的身旁看到了一个布偶。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布偶,我记得那还是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最要好的朋友小玲送给我的。可是它为什么会在床底下呢?我有些奇怪,但转而一想就明白了。原来上个月的时候,小玲出车祸死了。妈妈说留着她的东西不吉利,要扔,而我当然是不舍得,所以把它悄悄的藏在了床底下。布偶的身上沾上了一些灰尘,我轻轻的用手掸去,然后定定的看着它。

  “是你吗?小布偶,是你在跟我说话吗?”我很好奇的问。

  那布偶起先没有什么反映,但听我一问话,忽然的就笑了,还是那样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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