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多我说过这个字!”
原来真的是谁先爱了谁就输了!
原来感情不是水闸,说开就开,说关就关。
她的快乐和满足被骤然终止,中途没有争吵,没有冷战,没有给过她机会缓冲,让热情消散,如同一首歌,唱到了最酣畅处,嘎然而止。原因是这只是一场戏!幸好醒得不算太晚!
“你打算怎么做!”
“等!等你的哥哥出现!”
“那孩子”
“放心!我不会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赌上自己的信命!”
这个孩子!我会让你后悔的!祁政薰!
钟文瑶将手里的链子重新戴上自己的颈,而白行风这才注意到这根看似平凡无奇的链子上坠着的竟然是颗子弹,铜色的子弹上的图案和自己身上的图腾竟然是一模一样的,那只独首鹰,原来那是祁政薰送给她的!
“因为这个所以你确定了是他吗”
他伸手拉起了钟文瑶颈上的链子,仔细转动看着上面的图案,第一次,他这样近地感觉到了和自己血液相连的事物。
她扯回自己的链子,攥在指腹上,“这是你的哥哥,送给我的令我终生难忘的纪念品!”
白行风再次看到钟文瑶眼里寒冰一样的神色,他不知道自己告诉她一切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他当时只是为了让伤害降到最低,但是他却没有料到,祁政薰在她的心里已经烙得这么深刻。深刻到让她会有这样的转变,即使在何政潇离开她时,他都没有看到过这样悲怆的、绝望的钟文瑶。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网站抽了还是偶抽了,格式怎么挑都这样;抱歉了各位亲们
39
谁的天真 。。。
钟文瑶很意外地收到了祁政薰发来的电邮,问她是否想念他,并且告诉他会尽快取消和颖睿安的婚事,同时还有意无意地询问他不在时有没有什么事。他的问候看似平淡无奇,甚至带着一点点宠溺的口吻,就好像以前那几次他来学校接她,陪着她到处观光,体验着她没有好好留意过的身边的风土人情。那样的心动的感觉原来都不是真实的,可就是在这样虚幻的情节里,她不知不觉地将软化的心门朝这个男人悄然打开了。
钟文瑶按下回复键,在邮件框里打下了‘等你回来’四个字!
同时,她发了另一份电邮,收件人的名字她打上了Kaiser!
祁政薰看到钟文瑶发来的简短回复,猜测不出等你回来四个字究竟有没有其他的深意,其实钟文瑶并不是个很复杂的人,既然只是“等你回来”那么应该不会有其他的意思!
书房门被叩响,他立刻关掉了邮箱,抬头便看到颖睿安站在门口笑着说道
“Hank到了”
“让他进来”
Hank是祁家的掌事,类似于管家的身份,但是事实上他并不真正管理祁家内部的琐事,而是成为了祁政熏的特别助手。从父母去世后,除了外公,他便是两兄弟最亲的人了,和父亲没有两样。
祁政薰向门口走去,与进来的双鬓有着一些银丝的老者相拥
“你的假期太长了点了!看来以后我要重新考虑休假制度的问题了!”老者笑着轻拍了他的肩膀,就像父亲拥抱儿子一般。
Hank从未忘记自己仆人的身份,他的祖父是被祁政薰的爷爷收留的流浪儿,于是之后的几代人都成为了祁家忠诚的掌事。祁政熏的父亲曾经非常信任和重用Hank并将家族的许多产业交由他管理。直到祁政熏的父亲与Alder之女结婚后,Hank也一直追随祁父,后来发生了空难,他便守着祁家两兄弟,一直到现在。
“小主人,您要的资料我已经带来”
“Hank,我真是不能没有你啊!你不在的时候,真的是非常麻烦!”
祁政薰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孩子气,这是他的特权,即使在外公面前他也总是显得成熟冷静的样子,以前父母在的时候,也总是对他严格要求,以至于他没有任何机会撒娇,从小,他对Hank 便有着特殊的感情,亦师亦友亦父。
Hank听后笑了,眼角的细纹弯出了一道和蔼的曲线,就和他的人一样,总是让祁政薰觉得很安心。
“您让我查的事,不妨直接问安小姐”
“我试探过,她似乎认定冰魄是颖家唯一、独有的传家之宝,她对冰魄的了解还不及我”
“当年军队对Alder族人的追捕和惨杀,使族长不得不把圣石分散保管,冰魄晶被交由颖家保管,所以的确不可能有第二块冰魄存在”
“那为什么我会感觉到那么强的寒气,和安安身上的寒气如出一辙!还有我让你查的那个人究竟有没有什么可疑!”
“他似乎是个孤儿,只有一个养母,没有其他的亲属,一直生活在中国!”
Hank将资料交给祁政薰,他随意翻了几页说道“原来他和那个姓何的是一所大学毕业的”他不屑地将资料掷向办公桌,Hank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认为这样的祁政熏并不寻常。
“是的!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但并不如您和安小姐那样的关系!”Hank说道
“Hank,你想说什么”看向站在一边的Hank,他是个非常智慧的人,否则也不会受到父亲如此信任和重用
“小主人!Hank认为您对钟小姐似乎过分关注了,而安小姐是非常敏感的人”
“Hank,我何时对她关注过分了,你知道我是为了”
“Hank 只是想给您些建议,如果只是些无谓的困扰,您应该尽快扫除,William少爷已经入境加拿大,就在两天前”
“我没有感觉到冥钥!”
“他应该还没有任何行动”
“我这步棋是不是太险了”
“您说的险是指什么,是您将净石给了钟小姐,还是指您利用了钟小姐”
“Hank,为什么你这次好像回来对我有诸多不满”
“Hank不敢,公爵不在,Hank有责任和义务要照顾小主人”
“好了,我不是要责怪你,只是对你这样的口气十分不习惯”
“Hank想说的是,冥钥我们可以想尽办法取回,如果您不愿意违背原则行事,那就请顺应自己的心而为”
“我已经做了就不可能再后悔,你知道的,我别无选择!”
Hank 看着一脸深沉的祁政薰,有些无奈又有些担忧
“冰魄不会有两块,但是不代表冰魄晶无法被分割成两块”
Hank的话让祁政薰打起了精神,他走到Hank跟前,专注地问道“说清楚一点”
“冰魄晶在颖家已经近百年,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或者遭受过何种外力的改变,我们都不得而知”
“意思说那个人身上的能量很有可能就是冰魄是吗”
“是”
“那么那个男人和颖家有关?”
“颖正明曾经有个妹妹,但是十年前无辜失踪!”
“我好像从没有见过,安安也没有提过她又个姑姑!”
“有些事,Hank并不是十分了解,也没有资格议论,但是如果小主有疑惑,有一个人一定可以解答”
“医生那边怎么说”
“我与Doctor Pierre通过电话,老族长情况并不乐观,小主人应该有所准备才是”
“Kaiser怎么样”
“小少爷一直守着老族长,但是他好像非常想见您还有,William少爷!”
“希望能够赶上”
“Hank有些想法”
“说”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什么意思”
“既然William少爷已经入境,那么他对钟小姐,又或者是净石志在必得,小主人何不回到钟小姐身边,这么多年您和William少爷的争斗也该是时候终止了,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这次Hank会确保您的安全,上次的袭击事件绝对不会再发生!”
“那从来不是他的作风!恐怕又是哪个急躁的手下所为!”
“William少爷想要净石,想要族长之位,Hank知道小主人从来不觊觎这些东西”
“如果他没有仇恨之心,他想要的这些我都可以无条件奉上,本来这些本就属于他,只是”
“那您更应该回到钟小姐身边,好的时机错不可失!”
“Hank!”
“是小主人!”
“你不是说无关紧要的应该尽快扫除么!”
“是的,Hank是说过!哪些重要哪些无关要紧,由小主人决定,Hank 听候吩咐”
“休假回来,怎么小主人小主人,听着怪不自在的,爸妈在的时候你总是这个样子必恭必敬的。怎么突然好象时光倒流了一样”
“或许是Hank老了,时常想起过去”
“别想退休,至少在我结婚以前,你还不能这么快想清福!我很需要你!”
“Hank 知道!我这就去准备车!”
“我说过现在就动身吗”
“因为您一定不知道您的眼睛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呈现出了棕色,Hank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让你有这样眼神的变化,您该尽早去确认清楚。即使不是为了您自己也该为了Alder家族早日找回冥钥!”
祁政薰打开已读邮件,看着那四个字,心里终于有了决定!
钟文瑶发现自己原来想要做坏女人的决心并没有预计的那么坚决和强烈。如果不是白行风前脚回了酒店,那么此刻出现在自家门前的人应该已经被撂倒在地,又或者彼此间已经摊开最后的底牌!
可是当她打开门,看到祁政薰迎风立在自己的眼前,没有言语,只有委婉的笑容,把她轻拥入怀里时,她还是觉得失去了方向。他在她耳边呢喃道“我回来了!”
那一刻,拥抱的温暖,心跳的真实又一次动摇了她坚韧的心,还有用了三天才筑起的心墙!
“从中国回来只需要几个小时吗”
“为了给你个惊喜”
“你骗我?”
“有时候为了生活的情绪,偶尔善意的谎言无伤大雅!”
“可我并不喜欢被隐瞒被欺骗的感觉”
他不置可否,笑意没有退去,只是搂着她“如果你不喜欢,那么下次我一定坦白从宽!”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钟文瑶似真非假地问道,看着他的变化
“有一位非常有智慧的长者告诉我好的时机错不可失,他还说,我该更加积极主动一些”
“祁政薰,我真非常好奇,究竟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呢!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不!”
“恩?”
“你有很多你认为不足为奇,但是对我来说却异常珍贵的东西,你的笑容”他的指划过她的脸颊
“你的皱眉”他的指掠过她的眉心
“你的臭脾气”他的指刮过她的鼻尖
“你的直接还有含蓄”他的指点住她的唇
“这些多我来说都弥足珍贵!”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一切,钟文瑶知道自己一定会彻底沦陷。她提醒自己,这个男人爱的不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天真
40
渴望平凡 。。。
钟文瑶不期待听到任何祁政薰与颖睿安之间的结果,因为她知道即便他说什么,也不过是谎言而已。即使她没有办法充分恨这个男人,但是也已经无法再信任他了。只有一点她总是想不通,祁政薰冒险把净石放在她这个普通的人身上,对于随时可能出现的身体上的异样,难道就不怕被轻易发觉。她该感谢白行风的出现,也得感谢何政潇和他之间坚定地友谊,否则她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她只要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害怕和颤抖,在白行风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冷漠和坚韧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祁政薰出现在自己的门口时,她甚至有点畏惧这个男人,她是该怕他的,这样处心积虑地接近她,诱惑她。好像很仁慈,净石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如果情绪过于激动或者血液加速流动到一定的程度也是可以致命的,难道这就是他蓄谋着掌控她的方法!即使将她的命悬于崖壁之上!
看着祁政薰习惯性地躺在自己的床头翻看着她看到一半的漫画书,她回到厨房,替他倒了一杯热茶,迟疑了一下,她朝卧室望了一眼。转过身后便从橱柜的小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瓶,轻巧地倒出一颗药丸放入了茶杯里,随后用勺子搅了两下,在确认药丸已经被充分溶解后,她才吐出了沉重的气息。
感谢冬季的脚步迟迟不愿离开,借着宽厚的居家服,钟文瑶明显发福的身材得以被隐藏得恰到好处。她认为自己恐怕是世界上最可悲的孕妇了,面对孩子的父亲无法公开事实的真相,还要步步掩饰和自我保护。
一室暖融融的光线,一个穿着便服,随意松散着长发的俏丽女子缓缓进入祁政薰的视线。他放下手里的书,把钟文瑶拉到自己的眼前坐了下来,取过她手里的水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钟文瑶露出不满的神色,将被子重新递给他,他无奈地笑了笑,轻抿了两口,通体的暖意让祁政薰意识到为什么钟文瑶会固执地要他喝水,原来外面的确很冷,而心里此刻变得很暖。
“走之前说胃不舒服的,现在怎么样了”他宠爱地捧住了钟文瑶的脸颊,拇指的指腹轻抚着她光洁的肌肤
“没什么”她把他的手拉了下来,却不敢抗拒得太明显
“你,为什么不问我?”他看出来她有些不自在,大概猜到是为了什么
“问什么”她继续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突然提前回来的原因,还有我和安安”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其实安安和我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很讽刺是不是!”
“那究竟是你提出分手,还是人家把你甩了”
“瑶瑶,没有婚礼了,我和她认识了十年,却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和她的我关系会发生转变!”
“你真的想清楚了?不后悔吗!”
“问得什么傻话!”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拥到胸前“坦白说心里有很沉重的感觉,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歉疚感!她总是顺从我的意志和想法,所以她的平静让我不敢去过多的揣测里面真正的含义”
“会不会觉得不值得,为了才认识几个月的人,放弃了十年的感情!”
“并不是放弃,而是换一种方式相处,可以是兄长,朋友,知己,但无法再是爱人!”
钟文瑶恨不得揪住眼前男人的衣领,问他为什么可以说的跟真的一样,但是她忍了下来。
“你很无情”她伸手搂住他的腰,依靠在他的胸膛前
“是的!我不想否认!”
“那么,你下一步的打算如何”
“问你个问题”
“什么”
“想不想见Kaiser”
钟文瑶从他怀里坐起,心里忐忑不安。一直以来她都认为Kaiser在整件事里是唯一不可能被牵连的,也是唯一不会伤害自己的人。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要做什么,她害怕自己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的背叛与欺骗。
“如果你愿意,我想带你见见我的家人,不是以同学的身份!”
面对这样的祁政薰,让钟文瑶没了辙。她还来不及消化他的无情,他却立刻用上了温暖亲情的筹码
“让我想一想”她的手扶在他的肩上,揉了揉他肩上的衣服,没有去看他的眼睛,轻声说道“这么晚了,
就留在这里吧”
“瑶瑶”他磁一般的声音让钟文瑶反射性地抬起头来,措不及防的,他的唇已经吻住了他的唇,只是轻轻一点,没有进一步地入侵“你这么大胆,让我留下,就不怕我。。。。。”
“我不方便所以,你想都别想!”她推开他的拥抱,怔了怔声色说道“结婚以前,打消那方面的想法!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很严肃的,如果你打算以结婚为目的和我交往,那么一切必须按部就班!”
“你这算是在向我求婚吗”
“谁向你求婚你了,别恬不知耻了!”她转过身,被他从身后楼住了腰,祁政薰习惯性地将头搁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她的耳根,让钟文瑶忍不住一阵酥痒
“祁政薰,已经警告过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结婚以前不会越雷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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