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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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歌-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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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份。”

拓跋娇抬起头看向在场众臣,发现很多人在偷偷地看自己,然后发现她的目光,又飞速地躲开。她暗叹口气,这皇帝一点也没城主好当。当城主把下面的人当兄弟家人般照顾就好了,当皇帝,好像只把下面的人当家人兄弟还不够!站起来,举杯,领着众臣,一敬皇天厚土,二敬天下苍生,三敬在场文武百官。敬完了,拓跋娇就在场中间把杯子一摔,让人拿剑来。

她一喊拿剑,顿时又把很多人吓着了,连赵舞扬都颦了眉头。

拓跋娇提了宝剑,指尖在上面轻轻地弹了弹,说,“世人都只知朕的鞭法超群,却不知朕的剑术亦是一绝。”扫了眼全场,又说,“咱们即以武力推翻旧朝赢得这天下,今日朕便用这柄宝剑为大家演一曲战歌剑舞。”当下,握了剑,在场里展开了身姿。

只见她长剑在手,身如游龙在殿内翻腾咆哮,剑鸣声声,衣袂飘飘,剑影森森。

如龙吟,似虎啸,如山崩,如海腾!

那腾空横舞的身姿,似劈开了千军万马踏步而来。那飘逸灵动的身形又似明月拨开了乌云罩在了大地。

“铮铮”琴声响起,似铁马金戈,似壮士断腕,似山河溅血,似血染长河。高坐于上位的裴幻烟不知何时拂动了琴弦,与拓跋娇的剑舞混在一起。

琴声剑舞中,万马奔腾,千军齐啸,恍惚中,他们似又看到了凤鸣城外的攻城那一仗,似乎又回到了浴血混战的杀场,在旌旗摇弋中浴血杀敌。

剑舞飘洒,那卓然的身姿如同天上嫡仙降临。剑气森森,又似回到往日的战场。

在场的人都看得痴了呆了,被这区剑舞深深地吸引,陷入了荡气回朝的沉思中。

“好——”段子奕突然站了起来,拼命地鼓着掌大声地叫着,“好——”

“好——”有人反应过来,跟着段子奕呼喝。跟着,所人的人都站了起来,拍着巴掌朗声叫好,一声高过一声。

一曲剑舞,唤醒了男儿豪气。一首战歌,还复英雄热血。在这两个女子身上,他们看到的不仅仅是小女儿的娇气,更多的是那不输英雄男儿的豪迈。盈盈一袖挥洒间,弹出的是攻城杀敌的千重血,挥剑凌空一劈间,砍出的是万里锦绣河山。

第一百零六章

“咻”地一声,拓跋娇的一掌击在剑柄上,剑,穿过上空,深深地扎进了柱子中,没至剑柄!

“好!”又是一声疯了似的叫好。“皇上好!”不知道谁叫了一句,有人跟着叫了起来。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拓跋娇顺着那声音看去,那人长得也眼熟!结巴?她愣了愣,当初代她喊口号骂破邪王的那个结巴居然还活着?而且还出现在这庆功宴上。

那结巴也发现了拓跋娇在看他,然后,挥着手臂高场冲她喊了句,“皇上,我不结巴了——”声音大得高过在场众人的欢呼。

“轰——”地一下子,全场寂静下来,齐齐看向那结巴,然后再看向拓跋娇。

“看什么看,朕不仅鞭法好、剑法好,医术还好,当年还治好过他的结巴!”拓跋娇扯开喉咙大吼,“节目继续,这是庆功宴,给我拿出点喜庆的样子来,玩开心玩尽性。段子奕,出来跳舞。”

“啊?”段子奕傻眼了。“为什么我要跳舞?”

“朕都出来舞剑了,皇后都抚琴了,你好意思不出来?”拓跋娇瞪他。

“哦,逍遥侯跳舞!”有人见皇帝起哄,也跟着起哄。特别是那些武将,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和顾虑,吼得特别的大声。

“我……我不会。”段子奕要躲。过份,娇儿就看他好欺负,总欺负他。

“别让他跑了,抬出来,快把他抬到场子中间来,让他跳舞。”拓跋娇大喊。

她这一喊,立即有人冲进去,抓住段子奕的手脚把他举起来,一大群人拱着他,把他抬到了中间。

“哇,喂,我不会啊!”段子奕大叫,这种情况下他又不好用武功。

“逍遥侯跳舞!”众人起哄闹得更厉害。

拓跋娇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瞅着他,“跳不跳?不跳就剥衣服哦。”脸上笑得特别是坏和恶。

“不跳就脱衣服。”有人唯恐皇帝说的话别人听不到,马上高喊给所有人听,还附加句,“皇上说的,是圣旨。”

赵舞扬在一边黑了脸,这会儿拓跋娇整段子奕,下一个就会是她,然后是臣相,一个一个轮下去……左右瞧瞧没有人注意到她,开始准备溜人。

“北郡王这是去哪里?”裴幻烟立于上位侧边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该死!”赵舞扬狠狠地瞪了裴幻烟一眼,“你不会装作没看见。”

“四姐,四姐不准跑。”拓跋娇赵舞扬躲到柱子后了,赶紧叫道,“把北郡王抓住,下一个是她。逍遥侯,你赶紧跳啊,你再不跳北郡王就跑了……”

“跳啊,跳啊——”

庆功宴上闹疯了,原来的歌舞都没有怎么用上,最后倒是在场的每位大臣耍了手拿手好技。不管你是骑马射箭唱歌跳舞,还是舞文弄墨吟诗作对,反正你得表演一出才行。

庆功宴闹到快天亮才落幕,拓跋娇不能喝酒的人也被文武百官压着喝了不少,把身边的解药都嗑光了,最后累得裴幻烟运功给她逼毒,以皇帝醉过去了的名义把她拖回了寝宫。皇帝不能沾酒这事情是天大的秘密,要是宣扬了出去,以后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给拓跋娇弄酒害她,所以,再不能喝也得装。

拓跋娇回到寝宫里,难受得在床上直打滚。裴幻烟去找放在柜子里储备的冰蟾,发现满满的一柜子冰蟾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只剩下两三只,她吓了一大跳,忙找来暗卫循问是什么人来取走的。那护卫居然一脸茫然说不知道,最后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今天早上有一道很诡异的怪风刮过,后来发现老酒鬼曾在这寝宫附近兜了圈。

裴幻烟松了口气,她估计着可能是被老鬼酒偷走了。当下用最后的那点冰蟾弄了药,再把拓跋娇泡在药池子里逼了两个时辰的毒,才把体内的毒消了。

裴幻烟累瘫在龙床上,全身香汗淋漓,用功过度,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拓跋娇倒精神了,爬起来,坐在裴幻烟的身上,含笑望着她。“烟儿,烟儿!”一声又一声地喊,乐滋滋的。

裴幻烟应了声,撑着身子坐起,说,“娇儿,我运功调息恢复下。”一看拓跋娇那贼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

拓跋娇扶住她,伸手去解裴幻烟的腰带。

“娇儿!”裴幻烟捉住拓跋娇的手,这小家伙要干嘛?

“你看你累得满头大汗,我抱你去洗洗。”拓跋娇装得很无辜地说,可眼睛里那贼光一闪一闪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要干坏事。

裴幻烟的俏脸泛红,她有些不自在,说,“不用了。”

“不行,我不喜欢汗味。”拓跋娇说完,不由分手,扯了裴幻烟的腰带,将她打横抱起朝那池子走去。

“娇儿。”裴幻烟喊。

“扑通”一声,拓跋娇抱着裴幻烟一起跳进了池子里。

“唔!”裴幻烟被溅起了水呛了一口,直咳嗽。

拓跋娇这个小恶魔却趁裴幻烟咳嗽的时候,飞快地把裴幻烟剥了个精光。

“娇儿!”裴幻烟又羞又急,“唔。”那小家伙却突然塞了颗东西进她的嘴里,再把她的下巴往上一敲,她就给生生咽了下去。“你给我吃什么了?”她问。

“春药。”拓跋娇笑嘻嘻地说。

“你!”裴幻烟又气又恼,瞪着拓跋娇,想要发作、想要生气,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心思百转千回,连发火、生气都舍不得撒在小家伙身上,她还能拿她怎么着。最后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去封自己的穴位以免每药效控制,然后猛地发现,那颗药哪是什么春药,是一颗固本还原恢复内力的药。

“娇儿!”裴幻烟望着拓跋娇,这小家伙怎么老唬弄她。紧随着,她发现拓跋娇光了,全身不着寸缕,嘴角含笑,神情带媚,含羞再怯地瞅着她。“娇儿!”裴幻烟低喊一声,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身上划过,她又要激动了。每回,这小家伙裸着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就得缴械投降。

拓跋娇吃吃地睨着裴幻烟,不时地舌头舔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再娇娇怯怯地垂下头,摆出欲拒还迎之姿,低声呢喃,“烟儿,人家想你。”

裴幻烟在心底哀嚎一声,往池子边上爬去。她得先回去把内力恢复了,那小家伙缠起人来没完没了,她怕自己先没有把人满足了自己就累得虚脱而亡。拓跋娇,你这个小淫贼。

拓跋娇很幽怨地望着裴幻烟,她家的烟儿居然不受她勾引了。拓跋娇扁着嘴,在池子里洗澡。洗干净了,裸着身子爬上床,见到裴幻烟穿着一袭柔软的丝质长裙端正在坐于床边运功打坐。她的嘴巴扁得更加的厉害了,抱着被子裹到龙床最里面去窝着,满脸委屈地瞅着裴幻烟,万分幽怨,大好时光地运什么功打什么坐嘛。可她再怎么不满也不敢这时候去打搅,怕弄得她家烟儿走火入魔,就很糟了。

裴幻烟运功调息完,扭过头,就见到她家的小家伙正趴在被子上,一条腿在被子下,一条腿横过被子光洁溜溜地露在外面,赤裸的侧身整个露在曝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玉臂蜷在胸前,拇指含在嘴里,睡得像头小猪似的。好不雅的睡相。裴幻烟皱了皱眉,爬进去,给她把被子盖好,她侧着身子在拓跋娇的身边躺下,手臂横过拓跋娇,将她搂在怀里,睁着眼睛,半天没有睡意。怀里裸着这么一个可人儿,让她怎么睡得着。最后身子一翻,压了上去。

国宴开了三天,举国上下沸沸腾腾的闹了三天。

拓跋娇带着风行止去国库,弄了几箱子金银珠宝给风行止,让他等国宴过后去找破邪王谈判。之后,又去找裴幻烟,说想把天冥禁地和云海琼天归入到朝廷管理,她现在是皇帝了,再在背地里搞偷偷摸摸的事情影响不好。破天荒的裴幻烟没有答应她,只是说事情过于重大,她要慎重考虑一下。

第四天,拓跋娇领着裴幻烟坐在了朝堂之上。她端坐于大位之上,裴幻烟立于身侧。

拓跋娇的屁股还没有坐热,奏折就像雪花似的递上去,文臣言官密密麻麻地跪了一下,全是反对立裴幻烟为后的。拓跋娇立马火了,跳起来就对下面的人骂道,“你们都要造反是不是?朕早说过,反对朕立裴幻烟为后就是反对朕坐皇位。”

不管拓跋娇怎么恼怒怎么愤骂,那帮臣子还是拼命死柬,一副为了江山社稷宁肯粉身碎骨的劝柬忠臣样。

数十名文臣,旁征博引、引经据典,说得拓跋娇连嘴都还不上,气得站在朝堂上全身发抖。

“够了!”她愤怒地大吼,问道,“我只问你们一句,是不是还反对朕立后?”

“请皇上三思。”一地的大臣跪在那里,武将在旁边乐得看热闹。

赵舞扬站在那里,拼命地冲领头的臣相使眼神摇头,让他带着人别闹了。可那臣相根本就没看赵舞扬这方。赵舞扬一咬牙,站出来,曲膝跪下,说,“陛下,请息怒,不如此事稍后再议不迟,国之初建,还有许多大事待定,立后之事可以稍缓。”她说罢,低声对跪在旁边的臣相说道,“别劝了,再劝一会儿就得血溅朝堂了。”

“为了国家利益,臣血溅朝堂又何妨。”

赵舞扬暗骂了句,“老顽固!”她怎么就推了个这么不知进退的东西当臣相。拓跋娇是从血腥里打滚出来的,杀人就跟捏蚂蚁一样容易。这老顽固死了不打紧,可别让娇儿落下一个开国第一次上朝就斩杀柬臣的恶名。

拓跋娇气得连叫三声,“好,好,好!好一个忠臣死于柬!”她一把抽出放在旁边剑架上的宝剑,提起剑冲过去就对着那臣相的头劈去,“朕就成全你。”

“娇儿!”裴幻烟就知道她要杀人,使出一个移形换位闪到拓跋娇的身边,死死地抱住她,“住手!”

“放开我,我要斩了这群王八蛋。”拓跋娇嘶声怒吼,“朕一个皇帝,要讨老婆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了,这帮王八蛋还在这里死劝,他们存心反朕跟朕唱反调,朕留他们何用。”宝剑挥在手里,身上杀气腾腾。

“退朝。”裴幻烟大喊一声,把拓跋娇就朝后殿拖去。

“皇上三思。”一行大臣还在那里叩头死劝。

“我三思你个头。”拓跋娇彻底地怒了,在裴幻烟的怀里死命挣扎要冲上前去砍人。

作者有话要说:呜,昨晚一个通宵,终于码完了大漠了,累死俺了。

嘿嘿,码洪荒巫妖传去,等大漠发完就发洪荒文。嗯,那篇是纯GL的,远古神话的。

第一百零七章

“退朝。”赵舞扬大喊。

天冥禁地的人冲了几个出来,和裴幻烟一起,把拓跋娇连押带抬给弄走了。

赵舞扬站在朝殿中间,铁青着脸骂道,“迟早你们这颗脑袋丢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甩袖子走了。

拓跋娇被裴幻烟押回寝宫,趴在床上,气得直呕血。她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铁了心要娶裴幻烟,这都是板上订钉的事情,这帮王八蛋还劝。

“你要杀他们也不能明着在朝堂上自己挥剑去砍,别忘了你是皇帝。”裴幻烟安抚拓跋娇,说道,“你就这样在朝堂上杀了他们,会寒了天下人的心。”她低叹一声,“这事情交给我来办吧,我保证你明天便听不到反对的声音了。”

拓跋娇缓过气来,瞅着裴幻烟,“你想暗杀?”这可是她家烟儿的拿手好戏,杀人不溅血不留痕。

“不杀!”裴幻烟把天冥禁地的一个小头领叫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交待几句,那人便退了下去。

“你要做什么?”拓跋娇问。“要是把这帮朝廷重臣杀了,天下会乱的。”国之初建,正缺人手,要杀了他们,谁来替她办事啊?

“你也知道天下会乱啊?”裴幻烟又气又恼地瞪着她,“那刚才还在朝堂上提剑砍人。”

“我那不是被气疯了嘛。”拓跋娇咬牙叫道,现在想起来还气。从小到大,她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人敢再反对过,这帮人到好,直接跟她对着干、反着干。上朝第一天,就给她下马威。

“其实他们不过是觉得女子立后太过于惊世骇俗,死谏不过也是为了个青史留名。”裴幻烟低声说,“身为文臣,不过就是个忠心辅国,匡扶皇帝的言行举止,助皇帝治理国家。说白了,他们就觉得当皇帝有过失的时候就该以死相劝,劝得皇帝回心转意。哪怕是死了,也能在青史上留下一个美名。”她轻轻勾了勾嘴角,“可若让他们没了这个青史留名的机会,你再瞧瞧他们能有几个人敢来劝。”握住拓跋娇的手,说,“况且此事你也确有欠妥之处。”

“我也只求这一样。”拓跋娇说,“除了这样,什么都可以依他们,若没了你,坐着这江山也没意思。”

“好了,别恼了,去看折子吧,从今天开始,得学着一个皇帝的样子了。”裴幻烟温声劝道,把拓跋娇拖进了御书房。

拓跋娇坐在龙椅上,第一份折子看到一半,不耐烦地盖上丢到一边。第二份折子看到三分之一,又撂到一边。第三份折子,看了几眼,丢了。第四份、第五份、第六份,连着十几份折子翻下去,气得她一下子把折子全丢到地上,连桌子都掀翻了,直接破口大骂。

书房里的宫娥太监吓得全趴在地上打颤。

“娇儿!”裴幻烟赶紧压住她,捡起折子飞快地扫了遍,发现还是那些劝阻立后的折子。她轻叹一声,说道,“你又何必着恼。”

“我不看了。”拓跋娇拔腿就要走人。走书房门口,她又停下步子,回头望着裴幻烟。裴幻烟抱着折子,站在书房中间默默地望着她,神情透着倔强和请求。拓跋娇叹了口气,又走回去,握着裴幻烟的手,“当皇帝,真烦。”

“我懂。”裴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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