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张燕在营帐之中跺了几步,暗暗说道,“某且再围他数日,然后……哼!”这边张燕在帐中定计,那边杜尘倒是愉快地很,愉快地很里很。吃着琴夕亲手做的饭菜,喝点小酒,滋味好地很,好地很里很!就是有一点,三国的酒不但味道不好,而且度数极低,连杜尘这样的“海量”也能喝下许多。不过杜尘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现在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琴夕呢,借口一人喝酒没劲,硬是让琴夕陪他一起,琴夕暗想今日夫君劳累,便随了他吧。于是两人对桌小酌,此情此景倒是让他人羡慕非常。不过好景不长,这样美好的时刻是少不了人来叨扰的。来的是方悦和陶应,一进门,陶应便看见了桌上的菜,笑着说道,“先生,你好闲情啊!”“杜先生!”方悦规规矩矩地一礼。杜尘气地直翻白眼,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们两个知道不?“我替方将军与陶将军去取碗筷……”琴夕低着头就想起身,但是被杜尘一把拉住,瞪着他们两人说道,“厨房在那!”“……”两人无语,这意思很明显了嘛!“哈!”陶应指着杜尘笑了笑,走到厨房去了。方悦知道杜尘性格,只是苦笑了下,“叨唠之处还望杜先生恕罪,属下此来确实有要事禀告。”“哦?”杜尘奇怪地问道,“难道黄巾又……”“那倒不是……”方悦正说着,陶应从厨房里走出,递给方悦一副碗筷。“那是什么?”杜尘皱着眉头看着陶应夹着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心中滴血,那是琴夕给我的啊!可恶!“很紧急?”杜尘一边说一边夹菜,琴夕起身为三人满上酒。“谢过杜夫人!”方悦谢了一声,随后说道,“紧急倒不是很紧急,就是城中柴火将尽,取火不便,特来询问先生有何良策。”说完吃了一口琴夕做的菜,笑着说道,“还是杜夫人的菜做地好……”我算是明白了……杜尘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关我事!”陶应立刻说道,“是无忌说此事要禀告大人你,某只是陪同而已。”随后故意说了一句,“果然如无忌所说……滋味甚美!”然后,当着杜尘的面,又吃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天明
看到这一幕的杜尘,此时此刻的心中只有三个字,那就是:你妹的!杜尘无奈地摇摇头,抿了一口酒说道,“无忌啊,可有百姓外出寻找柴火?”“啊!”方悦一听,顿时佩服的说道:“先生真乃神人也,我就知道瞒不过先生,就在方才,有数十名他地百姓出城了,某得知此事,才特来向先生禀告,怕是有黄巾细作混在其他,暗通消息。”
“嗯!”杜尘沉思了下说道,“近来夜里可有混乱?”方悦立刻说道,“属下已经问过陶大人,他说夜里一切安好,不见百姓逗留,不过属下心忧那黄巾折了数千人马,怕是要用诡计。”“无忌,你怎么看?”杜尘看了一眼方悦,心中想道:“这个无忌能文能武,先听听他怎么说的。方悦知道杜尘很器重他,以为杜尘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堪大任,因此顿时放下筷子恭声说道,“依属下之见,不妨将计就计,诱黄巾取城,然后趁乱攻之!必大胜!”
“……”杜尘顿时心中有些失望,怎么你想的比我也高不到哪里去啊?这种情况在后世的电视中看得多了,失望啊失望。方悦见杜尘不说话,还以为他在思考自己的计策呢,顿时心中欣喜,说道,“黄巾取城,必有暗号,我等伏一军于城内,等黄巾诈取城门之时杀出,贼军必望风而逃,到时先生率军尾击,必可大获全胜!”“……”杜尘无语了一番,说道,“举火为号?”
方悦眼睛一亮,顿时说道,“先生大才!”杜尘心中好笑,怎么三国里诈城动不动就举火为号?原来看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里,诈城举火为号还不太相信,以为是后世之人杜撰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靠,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眼下属下所虑之事便是不知黄巾细作身在何处,数目又是多少,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不好……”“还有一事……”方悦接着说道,“就是先生所发之口令,可否布下两份口令,一内一外,外者说与城中百姓,内者说与守城将士,如此一来,便是黄巾贼子扮作徐州将士也不得其法!”“咦?”杜尘这回有些惊异了,这个无忌的见识果然不凡啊,看来刚刚小看他了!”
“如此甚好!”“还请先生发下例行口令!”杜尘正要思索,转头一看,一桌菜肴竟然被陶应闷声不响吃了大半,尤其那个霸王别姬都吃光了,顿时心疼几分,《秦时明月》中的一句经典语录跃然而出,“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乱世之中,只有学会烤鸡才能顽强的活下去!”
上次那几句还有迹可循,这句顿时让方悦目瞪口呆,莫名其妙,“这……何解?”杜尘此刻正在与陶应抢食,闻言丢下一句,“你自去思量!琴夕微微一笑,盈盈起身,走向内屋,休息去了。第二日,那黄巾好似没了音信一般,并没有出现在徐州南门,只是出去寻找柴火的百姓陆续看到好些黄巾正在林中伐木,方悦一听,顿时明白,黄巾想必又要造些攻城器具,暗暗令人提防。
另外,那日张燕败退之后,徐州东门、西门也攻城黄巾也陆续撤退,北门就不要说了,仅仅是摇旗呐喊了几番,丢下了几具尸体便撤退了。这并不能说明黄巾暂时不想攻城了……就在方才,张牛角招集麾下四将,商议徐州战事。张燕先是向于毒等三将道了声抱歉,算是对第几日他的自傲表示歉意吧,三人急忙连声说着不敢,毕竟他们也知道,此子前途远大,断不是自己三人能比,再加上张燕的性格,能让他说出抱歉两字,已是十分不易。
张牛角笑呵呵地看着张燕,良久才说道,“此番进图徐州,多有波折,我还道徐州无人,谁知……呵呵……”他苦笑了下。“渠帅莫急!”张燕说道,“孩儿已有一计!”“哦?”张牛角顿时动容说道,“快快说来!”“自前日战败……”张燕有些尴尬,“某故意派出千余将士砍伐木材,假意制造攻城器械,让将放手松懈,暗地已和城内兄弟取得联系,一旦时机一到,里应外合,徐州岂有不破之有?”
张牛角心里直说妙,看了于毒三人一眼,说道,“三位,我儿之计诸位觉得若何?”“甚妙!”穆固笑着说了声,其余二人也是随声附和。“哈哈!”张牛角乐地之笑,虽是义子,但是张牛角素来无子,能有一个那么本事的儿子,他心中很是欣慰。“渠帅……”张燕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关于南门主将……”“嗯?”张牛角有些不解,奇怪地问道,“那陶恭祖怎得?”“南门主将似乎不是陶恭祖……”
“啊?”张牛角抚着稀稀疏疏的胡须,纳闷地说道,“不是陶恭祖?据细作所说,南门乃州牧府负责之地……那是谁?”“似乎是……”张燕看了张牛角一眼,小声说道,“杜尘!”
“杜尘?杜思朗?”张牛角吃了一惊,与三人对视了一眼,具是心中惊异。“杜思朗不是……”于毒皱着眉头说了半句。张牛角呼了口气,沉声说道,“事已到此,也顾不得许多!先取下徐州再行商议!那杜尘……”他犹豫了下说道,“若大贤良师怪罪,某来承担!”“岂能如此!”张燕和那三将齐声说道,“我等与渠帅一同承担!”“呵呵!”张牛角笑了笑,取笑道,“还是先破了徐州城再说吧!切记!我等只有数日之粮!”
“如是实在无法……”于毒说了半截,一声冷笑,众人心中一凛,某不是要从百姓手中夺粮?见其他人沉默不语,张牛角摆手说道,“这事他日再议!今日我儿之计甚妙,既然如此,明晚子时,举火为号,攻破徐州!”他说完看着张燕说道,“子安,此事由你安排,切不可露出破绽!”“是!”张燕欣然领命,“不知攻击何门?”张牛角冷笑一声,重重吐出两字,“北门!”
其他四将一听,纷纷叫好!果然,张牛角能做到渠帅之位,勇武怕不是他的全部。张燕心中暗暗自省。另外一面,杜尘见黄巾不扰,干坐在南门也甚是无聊,便在城中四处走走。正在徐州城内四处闲逛的杜尘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过头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方悦。
“先生……”方悦的身影果然是出现了,似乎是小跑过来的,有些紧急。再来句先生不好了!杜尘斜着眼睛看着方悦。“先生……额……”方悦正要说出此行的目的,一看杜尘的眼神不对,心中一愣,这是怎么啦?方悦顿时有些心慌慌。
“先生?”“走吧,回去再说”半个时辰后,杜尘与方悦回到了杜尘家中,刚坐下,方悦就说道:“先生勿怪,先生勿怪,实是属下忽然想到一事,甚觉不妥,特来和先生禀明。”“什么事?”杜尘白了方悦一眼,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不敢劳烦先生……谢过先生!”
方悦伸手取过杜尘面前的热茶,把杜尘看得一愣一愣的。方悦喝了一口,顿觉一股暖意行遍全身,之前的寒意一消而去,再一看杜尘,顿时有些楞了。杜尘没好气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着茶盏说道,“说呀,什么事!”“哦哦……”方悦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杯子,面上有些疑惑,“先生,听闻黄巾贼在城外伐木造器,以图徐州?”
“你觉得可信?”“额?”方悦被杜尘一记反问问住了,瞪大眼睛看了杜尘半响才说道,“杜尘已知此乃黄巾诡计?”“你说呢!”杜尘幽幽说道:“黄巾军远来少粮,攻我徐州时日不短,哪还有时间再造器攻城?”“先生高明!”方悦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想了好久才想出不妥来,本来想过来博先生夸奖,没想的先生早已想到。杜尘听了方悦一句赞美,顿时更加得意,吹了吹热茶开始显摆,“既然无粮,便要速战!如何速战?哼!里应外合!”
“先生所言甚是!”方悦像个小学生一样听着,顿时让杜尘很有成就感。“那如何里应外合呢?”杜尘摆着一副为人师的架子,“方悦,你来说说……”“这也是属下所虑之事,里应外合,最合适者莫过于在城中假扮百姓的那些……”
“呵呵!”杜尘点了点头问道,“今日可还有附近的百姓进入徐州?”“这……”方悦犹豫了下说道,“前几日倒是有,那黄巾贼倒也仗义,放那些百姓进城,今日倒是没有……”“仗义?”杜尘切了一声,随即说道,“嗯,无忌,且点三百你徐州精兵,身带一件百姓之衣,今夜便出城,待到远处,换上百姓服饰,明日早上,再徐徐进入徐州,然后你再将他们和那些城外百姓安置于一处!”
“属下遵命,某去也。”
“张燕,我就与你好好玩玩!”
第二十九章:将计
电视连续剧《爱情公寓》里的吕子乔曾经说过:“十二点,夜生活刚刚开始!”此时此刻,方悦的行为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子时过后,方悦亲点三百徐州精兵,整容出城。三百人出城,这声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方悦转头看了一眼一个黑乎乎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里正是安置逃难百姓的地方。随后,方悦与守城的陶应低语了几句。陶应正是百无聊赖之时,听了以后,很是兴奋,哪能不配合方悦。
话说那三百徐州精兵具身带一个包裹,内有普通百姓衣服一套,他们行了好远一程,又连续派出好些人探查周边,直到肯定四周无人后才麻利地换上,然后将随身携带的短刀和皮甲安置于一处,暗暗作下记号,等待事后来取。第二日,天正大亮。陶应远远就看到一些人三三两两结伴而来,心中有些暗笑,直到走近才错愕几分,只见那队伍中竟然还有一些老弱妇女,这怎么回事?
原来是方悦暗暗吩咐那些徐州精兵,如果看到有逃避战火的百姓前往徐州而来,那就想方设法混到其中,不然单是三百精壮,有心人不难看出其中蹊跷。要是没有?那就没办法咯,反正正午以前,赶到徐州便可。这一行人大概千余人,混有三百徐州精兵,他们不止一次看到黄巾斥候,但是那些斥候看到他们,也不做阻拦,径直让他们前去徐州,想必是张燕等人吩咐过的。
陶应看了队伍中的人几眼,感觉有些昨天自己似乎见过,顿时心中明白了几分,唤来下属,将这些百姓连带着徐州精兵安置在那些临时房屋边,又派了些人帮助他们搭了些简单的草屋。方悦得知此事,借口视察南门,在那些百姓身边绕了绕,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自然也看到了自己亲点的三百徐州精兵,不过他只做不认识,点了点头便走了。当方悦再去向杜尘禀告此事的时候,杜尘早已起来了,正闲着无聊翻阅春秋,不过他看春秋只是将它当成小说看而已,毕竟,这里没有杜尘熟悉的一切消遣设备。比如街机、电视、电脑。
琴夕在一边刺绣,看了一眼杜尘看书的模样,眼角隐隐带点笑意。杜尘托着下巴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巴,哈欠连天,忽然间看到一人从门口走来,顿时扔下书本。“先生!”方悦先是行了一礼。杜尘挥了挥手,急切地说道,“怎么样?安排好了吗?”“万事俱备!”方悦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心中一凛,先生这样博学的人都不忘看书,实在是我辈楷模啊!“那就好!”“依属下所见,黄巾取城怕是就在这两日……”
“嗯!”杜尘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徐州士兵匆匆跑进来说道,“启禀大人,因城中缺少柴火,城中百姓皆言要出去找寻,陶将军正在阻拦,不过百姓出城之心甚坚,怕是……”“嗯?”杜尘一皱眉,问道,“以何方百姓为多?”
“额……那些大多是附近的百姓,不是居住在城内的,不过徐州城百姓也不少……”估计是被带起来了!杜尘暗暗皱眉,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事,连忙说道,“南门如此,那其他三门呢?”方悦一愣,随即明白了杜尘的意思,顿时说道,“学生立刻去联系三门,不得放百姓出城……”“不!”杜尘打断了方悦的话,徐徐说道,“一味阻拦不是办法,需要注意民心所向,既然他们要出去,那就让他们出去,依我之见,黄巾军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不过……”
“不过?”“出去多少百姓,你要一一点清!”“莫非……”方悦如何聪明,一点就明,“某非是城中的黄巾贼见同伙不够,便鼓动百姓出城找寻柴火,如此一来,城外的黄巾便可趁机混入?”杜尘点了点头。“真是不知死活!”方悦冷笑一声,“难道他们还想派几千黄巾扮作百姓不成?顶多几百人,进了徐州城,再想出去可没那么容易,先断他一臂!”“最好……”杜尘刚说了一个开头便叹了口气,“估计也来不及了,这会说话的功夫,其他三门如有百姓出城,早早便出了,再防无用,罢!无忌,你立刻前往南门,我只是要一个估摸的数字便可。”
“是!”方悦心中也急,向琴夕道了一礼便急冲冲地走了,那名徐州士兵紧跟其后。方悦走后,杜尘一边用手敲着桌面,一边苦苦思索黄巾军的下一步,身边不远的琴夕看了杜尘一眼,微微一笑,继续自己的活。“九百五十三……”方悦站在城墙之上,冷眼看着出城的百姓,心中默默数着,“一千……”“一千三百……”总共有近四千的百姓出门,如此巨大的数字着实令方悦吓了一跳,但是回想起杜尘以前说过的话,便心中明了了,百姓最喜云从!虽然城外聚集着黄巾贼众,但是只要有人开了那个头,那么后面便有几百几千的百姓跟从,如此一来,只要让那些徐州精兵慢慢接近那些领头的“百姓”,或许能得